第480章 唯恐深不透底
一座剑阵犹若牢笼一般垂下。
牢笼通体支柱皆有一道道可测量的拇指般粗细剑意编绕成柱,交织而成。
修士笼罩在这剑意牢笼之下,首当其冲的便是直接感受到一股子的神魂压迫。
身体之上倒是一般无二,不过这种仿佛是被人抢了新婚老婆,本想在抢回来却得知对方是那般高高在上一根手指都能碾死自己个的存在后,进退皆不得的那种别扭矛盾心理。
褚良看向那个小个子的握剑男子,头一次的以男子的眸光看向对方。
先前还以为是的脾气大,背景大,爱胡闹的那种需要经常靠身后势力擦屁股的二世祖,现在看来,绝非如此。
崔濮阳落下了身子,这次倒是不在双手环臂抱剑,因为长剑无人环握而自立。
原本握剑之人崔濮阳此时正是双手叉腰,前摇右摆的笑着个不停,像是见识到了平生最为可笑之事。
六月的急促雨天都不及此时的崔濮阳面庞神色,转瞬变换。
正言厉色,双手别于身后,于那座剑阵前方老声老气道:“咋滴?正当你崔大爷是个没长大的毛孩子不成?”
而后前倾弯出了大半个身子,丝毫不顾及的道了句:“真当我傻啊?”
重新的直挺身子后,继续踱步言语道:“哎!可惜了可惜了,还好你崔大爷带的是这把承影,要是带上了垂尺,断雷,那些个大家伙,指不定还真的就撂在了这儿了。”
长剑承影剑身鸣颤不知,像是得了极大赞赏后极为高兴的一个小孩子。
崔濮阳扭头轻瞟了一眼那把比自己看上去还要得意上头的长剑,心中想着自己要是能扛得走垂尺,断雷那些个糙汉子大家伙,哪里还会扛走你?轻飘飘的像个娘们,半点儿没有那种出剑劈山即焚海的剑修气魄。
若不是自己那个不像师傅的师傅苦口婆心的劝阻自己老多次,还拍着胸脯子保证过你承影的上上任主人是个风光的不能再分光的山上大剑仙,他崔濮阳咋会选择这把在旁人眼眸中最像剑,在他眼中却是最不像剑,至少不是一个豪放剑修的剑,承影。
太过于好看秀气。
就像是眼前的这座剑牢,长剑承影的看家本领,据他自己个的师傅同样是拍着胸脯子说过,若是他自己个使出承影,寻常的玄帝一二重天,都得挣扎个十天半个月的,不然就只能是老老实实的困在里面。
据他师傅言语,承影的妙用还远不止如此,只不过这其中妙用对他崔濮阳,之上是现如今,甚至于未来一两载的崔濮阳而言,都是摆设一般的毫无用途,既然无用为何还要让他崔濮阳知道?平白的增添烦恼不是?
可是把喜欢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崔濮阳给愁死了个人。
不说都比这个说了强。
褚良心中陡然一凉,又是一沉,双眼眸光直视那柄长剑,一柄上三境剑修的佩剑定是没跑了,而且更有可能的还是一柄被那位他褚良所不知道的上三境剑修当作本命剑温养的那把。
不然不会有如此的灵意斐然。
所以褚良就是更加的想不通猜不透,剑修多不可数,可正在登峰小成的剑修却不多,更别提是这种的上三境剑修,中州,南州加一块,怕是掰着手指头都能数的过来的那种,所以褚良心中暗暗疑惑猜测,难不成是那个早就隐世不出的剑道老妖怪?
临老临老教导而出的关门弟子?
思缕正在万万千的褚良蓦然间转头,眸光瞅向了与自己相隔两人的一道修士身影,玄王巅峰修为的紫衫修士。
恰巧不巧的那道紫衫修士同样是转过了身子来,直视上了褚良。
这群扎堆修士的修为都不低,最弱最弱的也是玄师巅峰,半步玄王的那种,就算是搁在了中州山上,的那些个宗字是山门里面,离天宗,中土势力这般的顶级大宗自然不算的那般宗字号山头,这些个年轻修士不说是那些个能在祖师堂清供案桌之上摆下一座保命魂灯的下一代宗门支柱,但也绝对称得上是入得了谱册的内门弟子,这般弟子修士恰恰就是一座擎天巍峰的根基修士。
宗字号山头,那些个能站在山巅的修士不可少,这些个能稳固根基的同样是必不可少。
而且在场修士也确实是个个有所不凡,不是稍稍靠后的宗字号山头、大姓大族,就是排的靠前的二流山门,世族。
也能是有底气拍着胸脯报上自家名号的那种。
而在这三、四十修士之中,最为拔尖的,那种搁在人堆之中一眼就不能忽视的,而且还是他褚良能看的着的,不多,加上他自己个,一共也是不及一个巴掌数。
四个。
他褚良这个藏在玄王初期之下的玄皇初期,只不过南州修士从来都是要倒退半个乃在于一两个境界看的。
那个紫衫男子,玄王巅峰,至于是不是他褚良看不出来的什么更上一步或者是几步的玄皇乃至于上三境修士就不得而知了。
还有个是个玄王后期,瘦瘦的一个女子,不高,不过身躯之下却隐藏着一股子让他都要觉得是悍然的气息。
定是有重宝傍身,来头不凡,这也是褚良在七八个玄王后期之中把其并为最拔尖,能和他这个玄皇初期列为一块的四人之一的原因。
最后一个是个如他褚良这般压制修为同样想扮猪吃老虎的,只不过原本修为倒是没有他褚良高,一个玄王巅峰,因为修为是压制在了半步玄王,所以站的位置就比较靠后了,没发挤前面去看个热闹。
三人之中就数那个把修为给压制到了半步玄王的修士,他褚良是最能看的个真切,其他二人皆是或多或少的笼罩着一些迷雾。
其中那个丝毫不掩饰自己玄王巅峰修为的男子,最让他褚良堤防的同样也是对方,因为按照他南州老家山头上了一句广为流传的山上俗言就是。
一眼看到底的往往却是深不见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