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要看病先排队

胖子就要把钱和卡塞给陈雷，陈雷概不接受：“哎，行啦，瞧好了就赶紧去检查检查，看看还有什么毛病，没有毛病就赶紧回家吧。”　那个胖子死赖着就不走：“医生，不行，我爹从小教我知恩图报，你说，你要什么，缺什么，我林二虎在这城里，除非说是金爷，其他人都得给我个面子。”　“只要你说出来，能办我都能给你办了。”　“我必须知道你的名字，必须知道。”　陈雷看这两父子俩跟个牛皮糖似的，怎么说也不走，陈雷有点头疼。　“哎，行了行了，我叫陈雷，赶紧走吧，我这还这么多病人呢。”　陈雷不由自主的，就把这当成了自家医馆了。　胖子双手一抱拳：“兄弟，后会有期，有事就来二虎实业找我。”　林二虎把轮椅扛在身上，老头儿跟在儿子身后，背着手，昂首挺胸，就这么大摇大摆就去做检查去了。　其他人本来还想旁观旁观，这一下看见胖子的手直接痊愈，这些人都开始疯了一样往前凑。　“我来我来我来……”　“哎哟，我先来呀。”　“去你的，我先。”　......　陈雷大喊一声：“好了！别吵了，再吵我不看了。”　众人都安静下来，有人说道：“医生，咱这队怎么排啊？”　陈雷说：“这样吧，胳膊、腿坏了的优先，老人优先，这个病从重到轻排，我在这儿也就半天时间，抓紧排队啊。”　大家都统一听从了陈雷的话，人群开始律动，大家一边移动一边讨论。　“看来这是哪儿的专家来这视察来了，不然怎么会有这样的水平。”　“也不能这么说，这家医院也很厉害。”　“但是没这个小伙子厉害，也不知道做这小伙子是哪里人，结婚了没有。”　众人都是窃窃私语，都说这年轻人是悬壶济世。　大家迅速的就完成了位置调换，陈雷身边一圈全是轮椅，陈雷打眼一看，这清一色都是瘫痪的。　陈雷算算时间，金老爷子应该也快检查完了，这样的话时间就紧张了。　陈雷说道：“那我也不一个一个看了，你们准备好啊，我查出来病因之后，可能有的能用针，有的暂时不能。”　“能用针的，别怕疼，放轻松，疼就喊出来，一会儿就好了，不能用针的，不能用针的......”　陈雷也不知道这暂时没有治疗条件的应该怎么处理，总不能跟人家说让人家去唐家医馆找陈雷吧。　“不能用针的，暂时没法治疗，只能给一点建议，行了，咱们开始吧。”　陈雷一个一个看过去，嗯，这个是坐骨神经，这个是股骨头坏死，这个是严重创伤，这个是粉碎性骨折，这个是神经性的紊乱。　看出了病症，就要对症下针了。这个扎在大腿上，这个扎在膝盖上，一圈一圈扎下来，以陈雷的精神力也有些吃不住。　本来这样程度的治疗，陈雷是可以轻松搞定的，但是今天金老爷子这一下，简直是从鬼门关给他拉回来的。　跟阎王爷抢人，自然是要累一些。　而现在，陈雷想要治疗更多病人，所以就缩短了治疗时间，这时间缩短，任务量增大，自然需要更多的精神力。　陈雷长呼一口气，说道：“行了，扎了针的等一会儿，我就会取针，疼了点，都忍一忍。”　针都扎在病人腿上，陈雷手里也没有针了，不过人还是没闲着，不断着在询问着病人的病情。　就这么，第一圈的就往下退，第二圈的就往上来，这么一圈一圈转，陈雷正给一个大爷看着，还没扎针呢。　这由人群组成的这个大圆圈外边儿就有人喊：“干什么呢？干什么呢？都聚一块干什么呢？”　就听着人群大声回应：“哎呀，看病呢，别吵！”　“看病？看什么病，看病不去屋里，在这看什么病。”来人有五六个，是这个医院的保安，他们听到这屋子里惨叫连连，还以为是有人打架，听动静，很有可能是群体性暴力事件。　这群保安神情严肃，保安队长更是严肃：“咱们医院，出了名的和谐，更有市长题字，和谐骨科，这和谐二字，不能只是个名头，现在，院子里可能出了大事，你们几个最有经验，跟我过去。”　“是，队长。”　一队保安整装待发，拿好了钢盔盾牌，就准备出发。　来到这里，居然发现这么一大堆人围在一起。　这保安队长的脸沉的都要滴出水来了。　看来，这是正在群殴啊，这惨叫声，就是从这人群中发出来的。　保安走进人群附近时候又喊了一嗓子：“你们这些人不待在病房，都干嘛呢？”　“看病呢看病呢，你是不是聋，要是聋就让医生给你看看，不过得排队。”　这人群外围的人敷衍似的有一句没一句的搭话。　“这小医生是看骨头的吧，应该不会治这种聋病。”　“那不一定，我看这小医生挺厉害的。”　这保安队长被当成了空气。　气氛略显尴尬。　“队长，怎么办？”　“队长，有没有可能真的是在看病？”　这个队长脸更黑了。　要是看病，问题就更大了。　这队长眼神犀利，沉声说道：“你们说，会不会是哪个不长眼的行脚医生疯啦，来我们医院里边给我们的病人看病？”　“瞧瞧这架势，一定是在卖狗皮膏药。”　一种年轻保安纷纷对他们的队长投向崇拜的目光。　“队长，这种情况，应该怎么处理啊？”　这队长闪着一双高深莫测的眼睛，说道：“对于这种莫名其妙的人，肯定是先抓起来扭送相关机构。”　“你们，跟我来。”几个保安过来了，但是那乌乌央央的人群不让他们进。　“能不能行啊，不知道得排队啊，真是没素质。”人群中不知道谁说了句。　保安们被死死地堵在外面，这些挡住他们的人又都是这儿的病人，他们也不好硬闯硬推。　这保安队长只好拿个大喇叭喊：“里边的是谁，是我们医院的医生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