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我湿了
只有舞台上的楚平,才能从第一视角感受到女神带来视觉冲击力,那是一种透彻灵魂的震撼。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不知怎么,他作为一个商科生,竟然想要『吟』诗…
诗仙李白的想象巧妙,信手拈来,不『露』造作之痕,就像现在的谈楚然,明明妆容怪诞,却让人觉得仿佛就该如此。
脑海里的湿『淫』完了,女神舞步起。
她随着钢琴的节奏舞动,身姿曼妙,似是一只蝴蝶翩翩飞舞,在一片片摇曳飘落的花瓣中穿行。
楚平有那么一瞬间的愣神,还好及时反应了过来,手臂跟上了肌肉的记忆,钢琴的旋律没有断掉。
…
再听多几次分开的话
越致命越不正面回答
感情里的怪咖,有铺垫就不尴尬
所以要找个延期方法
既平静还能突然挣扎
我自愿作怪咖,就不怕被你笑话
…
根据系统给出的信息,这首歌的配器非常复杂,弦乐,也就是吉他和贝斯,才是主流。
但人力总有穷尽,楚平就算能兑换能力,却也不是三头六臂的全能战士,只能选了钢琴。
乐器之王的好处就在于,它足够低沉、足够优雅,什么都能压得住,只要技巧到位,就不会有大『毛』病。
相对的,正是这样简单的编曲,最是直击人心,更何况...
还有《怪咖》的歌词帮衬,这首歌是一封比较卑微的情书,只有每一个曾经尝试去取悦别人的人,才能经历这样的过程。
有不少女生甚至留下了眼泪。
有男朋友的还好,两个人抱一抱,也就这么过去了;
没男朋友的就显得比较惨,眼睛直接演变成关不住的水龙头,淌个不停。
出乎意料地,舞台上的谈楚然也在哭。
她的眼泪在小丑妆上冲开一道沟壑,让她本就被画得不怎么漂亮的小脸成了一团糟。
她的情绪也影响了舞蹈,气场原地爆炸、螺旋升天,每一个细小的动作都很标准,毫无矫『揉』造作,几乎不着痕迹。
第一排的观众距离近,看得最真切,发现她的眼泪虽然痕迹很重,但却不是表演,真实且动人。
丑陋的小丑和美貌的女神…
反差萌!?
“看来那个成为校草的任务,应该没问题了。”楚平在心中感慨,又加了一句,“有这姑娘拉票,真是稳。”
虽然庆幸,但是并没有影响到他的唱功,歌声平稳,逐渐来到尾声。
…
所以要找个缓冲方法
直到有天我也放得下
我不是个怪咖,是不计较的惩罚
感情里的怪咖,再难过也笑着说吧
…
一个激『荡』的颤音,歌声戛然而止。
整个菁菁堂陷入了长久的寂静,就连主持人都没有夺回舞台的主导权,他甚至忘掉了自己的身份和职责。
忽然,谈楚然动了,目标是坐在钢琴前的楚平。
她如同『乳』燕投怀,一头扎进心上人的怀里,秀发中传出淡淡的苹果清香,让对方吸了个满心满肺。
只是…
可惜了好不容易借到手的那一套黑『色』燕尾服,被哭花妆的谈女神印了个黑不溜秋的大脸盘在上面。
楚平为了舞台,曾经也是敢于释放自己的,或者说陈欣的强制安排真能压榨人的潜力。
他竟然想过尝试一下唱跳。
只不过...
很扭曲、很不协调、没什么美感,虽然不愿意承认,但不得不说和天才同学谈楚然一比,就是那种山鸡对凤凰的感觉。
但即便如此,也没必要…
“别哭啊!”
“呜呜呜…”谈女神仍在啜泣。
楚平拿妹子的眼泪最没辙了,深吸一口气,看着对方的脸颊,眼角处用姨妈红模拟了一颗痣。
于是,他脱口而出:“你让我想到了钟无艳。”
钟无艳,无盐皇后是一名历史人物,标志就是眼角处的胎记。
她的本名钟离春,是齐宣王的王后,虽然长了一副对不起观众的样貌,也不会像其他的美女妃子那样能歌善舞,但一心只问政治,曾冒死自请见。
齐宣王大为感动,把她看成是自己的一面宝镜,她的谏议也被采纳,并被立为王后,从此齐国大治,而华夏也留下两句成语“丑胜无艳”和“自荐枕席”。
但最有名的还是一句广为流传的俗语,“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其中的夏迎春是虚构人物,形象美丽且能歌善舞。
可见,我国劳动人民对三角恋这种虐恋情节的热衷古来有之。
这个传说一直延续到今天,就成了各类女频小说的套路,有才德但容貌一般的钟无艳是当之无愧的女主模板。
只不过…
现在好像流行才貌兼备了,开始在身份背景上做文章,没有什么苦大仇深的过去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主角。
谈楚然也是妹子,也会读女频,当然知道钟无艳是谁。
她小脸一皱,挤作一团,把手伸到对方的腰间软肉上,只要回答不好,就会痛下杀手:“你说我是丑若无盐吗?”
送死题?
好汉不吃眼前亏!
老司机沈越曾经不止一次的给楚平灌输一个道理:男生在女生面前的原则就是…
没有原则!
他深吸一口气,回答道:“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啊!!!”
谈楚然看着他,忽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真可爱。”
“有吗?我只是说实话而…唔…”
谈楚然的脸忽然靠近,无线得放大,再放大,然后…
她的樱唇毫不犹豫地贴了上来,初时还不得要领,两人只是嘴唇和嘴唇的摩擦,口红的脂粉气涌入楚平的鼻腔,让他『迷』醉。
要不说聪明的女生在哪方面都聪明,渐渐地,她『摸』到了门径,灵巧的舌头伸出,轻『舔』着楚平的牙关。
…
“我看到了,谈女神主动的!”
“真好。”
“羡慕死了。”
“今天这场迎新晚会,怕是要成为经典了。”
…
暂且放下这些或激动、或嫉妒的评论,楚平感觉每分每秒都在煎熬,幸福的煎熬。
他的某个部位不可避免地起了变化,尴尬地夹紧双腿,收腹、提『臀』、下肢后移,小心地控制着两人之间的距离。
还好…
谈楚然的一时冲动似乎过去了。
她离开了楚平的双唇,蓦地看到他诡异的动作,又一次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恶作剧心起。
“你知道吗?”她用微不可查的声音耳语道,“刚才听你唱歌的时候…”
“嗯?”
“我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