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 看脸二合一
灵晨由衷的觉得, 结了婚的女人真是恐怖极了，好容易酒足饭饱的招待好了常晓茹夫妻俩, 接过这货走时候还顺走走她新买的一套骨瓷咖啡杯, 崭新漂亮的, 她本来打算自己用的, 偏丰奶奶特别大方的一挥手，
“喜欢？拿去！”又给添了一套金首饰, 就当祝贺这女孩儿新婚大喜了。
灵晨抽着嘴角, 送走了美滋滋的满载而归的常晓茹, 真是觉得这家伙狡猾极了，来她这儿是早有预谋, 打算着捞一笔啊！
可偏偏吧，事情就是怕什么来什么。第二天一大早，门就被拍的啪啪响, 伴随着喊声，灵晨听到这声音, 脚步顿了顿, 拐了个弯儿，跟跟出来的柴灵慧道：
“我去给爹弄个鸡蛋羹。”
她听不见, 听不见, 就是听不见。
柴灵慧听着门外“灵晨快点儿开门, 你二姨来了！”
“灵晨灵晨灵晨，快点快点儿快点儿！二姨给你带糖吃哦！”
“……别装听不见哦我跟你说，再不开门我到街口喊了啊——我说真的！”
厨房忽然传来一声“砰”的响动, 柴灵慧不用看也知道小妹的脸肯定黑了，摇了摇头，快步走着去开了门，常晓茹双手又是提着满满的，见门一开，眼都没看就把夹在中间抱在怀里的礼物塞到柴灵慧手里，一边儿勾着脚关门，一边儿笑着打招呼，
“我又来啦哈哈……灵晨呢！是不是躲起来了，哎——差点儿忘了，您手里盒子里是蛋糕，天热不能隔夜，今儿当点心吃了吧！”
柴灵慧捧着蛋糕盒子，同常晓茹客气两句，下巴点点厨房方向，笑道：
“厨房里给我爹**蛋羹呢，忙着走不开，这才叫我开门。”所以，不是故意躲你的。
柴灵慧心虚的替灵晨解释了句。
柴灵慧撇撇嘴，把东西都放下，直了直腰，先跑进屋看了老爹，转着脑袋没见到丰女士，柴灵慧见状适时解释了句，
“丰奶奶在隔壁住，没在这儿。”
“哦！”常晓茹也不废话，直接奔厨房去，她今儿有事儿呢！
“那我去找灵晨，那啥……灵慧我带灵晨出去一趟，中午就不回来了，你别做我们俩饭啊！”
柴灵慧忍笑，她跟常晓茹也是认识好些年了，只不过以前关系没这么近，听着她自来熟的话音儿，厨房应景的又是一阵叮叮咚咚，弯着眼点头，
“好，你们去玩儿。”
灵晨被拽出了厨房，满脸不耐烦，
“你干啥……我锅上还蒸鸡蛋羹呢，你别拽……我不想出去，哎，我说，你急什么……等我换身衣裳，听见没有，哎，你是听不懂还是怎么的？”
声音越来越小，灵晨到底抵不过人家死皮赖脸的推搡，主要是二姨妈笑脸赔的很到位，灵晨心里得意，这才半推半就的跟着出门去了。
常晓茹出门目的从来都很明确，直接拉着灵晨到了市中心的一间茶楼，叫了壶金骏眉，俩人坐在二楼靠窗的位置，暖洋洋的阳光透过玻璃，晒在人脸上，说不出的舒服。
常晓茹给灵晨倒了杯茶，灵晨端起来抿了口，视线从窗外收回，望着常晓茹笑。
常晓茹往后靠了靠，“你干嘛看着我笑？怪奸诈的。”总感觉有什么阴谋似的。
灵晨转着茶杯，笑盈盈的摸了摸脸，心说她这脸可跟奸诈挨不着边儿，差远着呢好么！
“你想说什么？干脆点儿行吗？从昨天我就看你不正常，笑的跟抽了劲儿似的，不想笑就不笑，谁逼着你啦？”
张扬的过了头，就显得假了。
常晓茹脸上笑容一僵，揉了揉脸蛋儿，叹了口气：
“你看出来了。”
呼了口气，朝着灵晨扯了扯嘴角，常晓茹脸上再没了灿烂的过分的笑容，说起了其他，
“我结婚没跟你提前说，你生气了？”
灵晨答非所问，“你对结婚对象不满意，干嘛急着结啊？”
真要是一心欢喜的嫁人，就该满怀欣悦的迫不及待分享给所有的朋友，可常晓茹压根没这么干，就很可以说明问题了不是么！
常晓茹苦笑：“我年纪到了，再推的狠了也没法交代，其实……林高远对我挺好的。”
灵晨道：“……哦！”
低头喝茶没话说！
常晓茹：……
脸色突然一变，瞪眼望着灵晨，不乐意了，这什么态度？一点儿都不关心二姨啊！
“你都不问问我为哈不开心？还说是好朋友，都是骗人的是吧！”
灵晨从善如流：“说说您为啥不开心呀二姨！”好叫她开心一下啦！
常晓茹瞪眼片刻，“噗嗤”一笑，双手撑着下巴，搭在桌子上，语气悠悠道：
“说真的，不开玩笑……林高远算是比较好的对象了，对我而言。”
灵晨真是讨厌死了说话只说半截，一口喝干杯子的茶水，又给自己倒了杯，口中道：
“能干脆点儿不？是你心里不甘，还是那位林先生有什么问题？”
比如有个初恋情人没在一块儿，但时刻惦记着之类的……
灵晨胡思乱想着，就听常晓茹声调淡淡的响起；
“说不上来是怎么回事儿？可都心里就是不得劲儿，兴许是女人的直觉吧……虽然他总是对着我笑，很迁就我，说什么他都答应，可我就是觉得跟他之间好似隔着一层，模模糊糊的说不清是什么……就是，就是不贴心，你明白么？”
灵晨：……“不怎么明白！”
无奈的摊手，灵晨笑道：“二姨，我还未成年，婚姻的课题对我来说实在太早了。”
看着常晓茹满脸的迷茫，灵晨心里生出一股子烦躁，有那么深奥么？
“是他对你不好？”
常晓茹摇头，“不是，很好，可就是太好了，我觉得不真实。”
总觉得不是真的一样。
灵晨：……我看你就是吃饱了撑的。
想了下，灵晨坏心眼的出主意，“那你跟他说一声，让他别对你那么好，该说不的时候就得说不，该吵架时候声音都不能小了，就算不摔摔打打，也得鸡飞狗跳才热闹……”
简单的说，就是闲的！
柴灵慧气的直瞪眼，拍桌子，“我跟你说心里话呢，主意你态度，一点儿不郑重。”
灵晨靠在椅背上，眼睛眯起，这会儿太阳有点儿大了，晒着人晃眼，眼睛映在光线里看不清楚神色。
“常晓茹，你在害怕什么？你们已经结婚了不是么？好或者不好——以后日子长着呢，什么看不清呢！我爸说过，结婚时候蒙着眼，离婚时候才一清二楚呢，你慢慢看着呗！”
“呸呸呸！”
常晓茹气的胸闷，“说点儿好听的，什么离不离的，我结婚还不到仨月，还在蜜月期呢好不好？”
臭丫头说话怎么这么戳心窝呢！
灵晨撇撇嘴不说话了，这一阵一阵儿的也是没谁啦？也没见过谁结婚结的心神不宁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更年期到了呢！
心里头腹诽，灵晨抿着嘴，这话可不敢让常晓茹知道了，不然得捶她一顿不带解气的！
真是，这大龄女青年迈入婚姻殿堂，还患得患失的，瞧着怎么这么别扭，一点儿不像以前的常晓茹啦！
为啥这么说？因为常晓茹把一壶茶的最后一杯给自己喝了之后，拽着灵晨就往商场跑，顶着老大的太阳，灵晨不乐意，觉得上当受骗了。
“你不是说请我出来吃饭，这才灌了一肚子水，又要去晒太阳，你是看我白，心里嫉妒故意要晒黑了我吧”
怀疑的小眼神儿上下扫啊扫的！
常晓茹前头拽着闷头走，走也不回的亮着嗓门，她也忙着呢，赶时间啊！
“小姑娘怎么心思这么不光明呢？我有那么坏么？这不好容易出来一趟，看看有合适的衣服没有？你眼光好，看看我穿什么样的裙子好看，给我参谋参谋？”
灵晨瞄着前头常晓茹两条大长腿套着长裤，看着英姿飒爽，嘴角咧了咧，紧走两步赶上去并列走着，挑眉转头打量了常晓茹一眼，笑道：
“衣服？说的太笼统了。是买短袖衬衫，还是裤子裙子？你总得先说一声，咱们去看的时候有个关注点儿不是？”
常晓茹咧嘴一笑，“裙子，连衣裙就成。”
灵晨呵呵笑，心想这人总算开窍了，刚进了商场一把拽住往服装区奔的常晓茹，指着卖化妆品的地儿，问她：
“要不要去看看口红啊？女人怎么能没一支口红呢？这是我奶奶说的哦！！”
常晓茹也想起丰女士那一匣子的口红，忍不住的蠢蠢欲动，以前她还真没有太看重这方面，可现在不一样，她都结婚了，女为悦己者容——
“买！”
铿锵有力的吐出一个字，常晓茹一个转弯儿，拽着灵晨没防备险些一个趔趄，赶紧巴着常晓茹的肩膀，不客气的把整个人的重量压上去，让心急的某人拖着她走，嘴里还不闲着，
“用不用顺便买粉底，眼影和腮红……”常晓茹不断的点头，灵晨左右看了下，见附近没人，就凑到常晓茹耳边儿，小声道：
“要不要连内衣一块儿买了呀滋……疼，松开……”
甩了甩胳膊，灵晨没好气的一个白眼翻过去，嘟着嘴不乐意道：
“你掐我干嘛？不买就不买，你说了算还不成？”真是好心没好报，哼！
常晓茹一手拉着灵晨，生怕她不乐意扭头跑了，一边儿左右看着没人，这才松口气，幸好，没人听见，不然多难为情……
“你，叫我怎么说……万一叫人听见多不好？”说不定还以为她们是什么不正经的人！
灵晨嘴角抽了抽，跟看西洋景儿似的瞅着常晓茹，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啧啧称奇：
“真看不出来啊二姨妈！”原来还有这么羞涩的一面，以前怎么没看出来呢，结个婚二姨改变还真不小啊！
常晓茹让看的浑身寒毛直竖，不是定力足就忍不住捂着胸口转身了，臭丫头眼神儿怎么瞅着瘆人的慌……
“算了，算了，不买就算了，还省时间呢，我是为了谁啊？”刚才哪个患得患失的，一看就知道对林高远上心了，她这不才出主意么？
“不过，饭还是要吃的额，我这都是体力活儿，你不能说话不算话吧！”
常晓茹恨不得立马接过这茬，忙笑着安抚，俩人买了口红，腮红什么的，不经意走到内衣店门口，都走过去了，常晓茹猛的停下步子，带的灵晨跟着一顿。回头刚想问什么，不想一抬眼，转眼一瞧，随即了然。
走回常晓茹身边儿，顺着她眼神儿看过去，哟，那件看着还真是性、感，二姨妈还是很内秀的么！
嘴里说着不要不要的，眼光就很毒的嘛！
撞了撞常晓茹肩膀，见她看过来，灵晨朝她眨眨眼，笑道：
“这么远能看出什么来？真有兴趣，进去瞅瞅呗！人家开店不就是买给人的吗？”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常晓蓉一咬牙，狠狠点头，“走，看看去！”
片刻后，常晓茹手拿两个袋子出来，灵晨替她分担了三个袋子，一路上一会儿嘿嘿发笑，一会儿瞄一眼常晓茹，只把常晓茹看的额角青筋直蹦，这才咬牙忍住。
“你别这么看我成吗？”打量她以后用不到啊！
灵晨摇头晃脑，嘿嘿直笑：
“真是看不出来啊二姨！啧啧啧……二姨夫可有眼福啦！”
这人来人往的，常晓茹差点儿一口气岔了去，停下瞪眼过去，
“说什么呢？是谁说自个儿未成年，敢情未成年就说的出这话来？敢不敢让你奶奶听听啊？”
这个完全威胁不了灵晨，挺一挺并不明显的胸口，灵晨趾高气昂，
“去说去说去说，我怕你啊！”细数丰女士的口传亲述，很是得意的道：
“我奶奶早就跟我说过了，女孩子要对自己细心些，尤其自己的身体更要加倍爱护，我很小心的，每个月那几天云奶奶都会专门煮汤给我喝，还有穿的都是奶奶挑选的，可重视啦！”
说着瞄了瞄常晓茹身前，脑海中比了比大小，觉得自己现在就是略输好几筹啊，有些灰心哦，可转念一想，再比了下俩人年纪，灵晨的信心嗖的一下又饱满回来，仰着下巴，冲瞠目结舌的常晓茹道：
“形状很重要啊，关系一生哦……我奶奶说的，尺寸要好好挑拣，还有质地，都很要紧啦！你别不当回事儿，每回有了新款式，奶奶总会带着我讨论一下优劣啦，合不合适啦……不信你去问我奶奶。”
常晓茹咽了口口水，摇了摇脑袋，“不，不用，我信，我特别相信。”
她敢不信么？这丫头谈起这些来脸上连红都不带红一下的，表情跟吃饭喝水一样自然，可真是……不愧是丰女士教养出来的，她服气啦！
真是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继续谈论这些，常晓茹应付的“嗯”“啊”几句，就生硬的转移开话题，问灵晨，道：
“……对了，怎么不见晋殊？平时她不是都在你身边？”
灵晨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常晓茹，好心的放她一码，顺着话意，想也不想道：
“回家了，他这次回来也算是休假，自然要有空多陪陪家人的。”
理所应当啊！况且，他每天都会到她家里晃一圈儿的，又不是见不着！
常晓茹眼睛一亮，好似想到什么，冲灵晨眨眼，满是八卦的意味儿，
“他家里知道你不？”
灵晨道：“不知道。”
常晓茹眼睛更亮，“晋殊肯定是心虚，老牛啃咳咳……那什么，他是怕他爸妈揍他啊，不像话这事干的！”
灵晨好笑，摇了摇脑袋，“不是……我的意思是我不知道他们知不知道。”
“额……”常晓茹瞅着灵晨白里透红的脸蛋儿，嫩的好似能掐出水儿来一样，想起灵晨的年纪，不禁长叹口气，肯定的口吻道：
“不管怎么，晋家要是知道，晋殊肯定要挨揍，你这鲜嫩的小葱儿……晋家可是占便宜了。”
灵晨白了她一眼，“别胡说了，现在早着呢，说那些都早着呢！说不定过几年我大学毕业之后，就不喜欢他了呢！”又或者，晋殊那时候发现有更合适的，不喜欢她了呢！
一切皆有可能，未来的事儿谁能说得准！
常晓茹不知道灵晨心思，眼睛睁的老大，呆呆盯着灵晨好久，落后好几步，反应过来忙小跑赶上去，瞧着灵晨张大了嘴，
“你，你说笑呢吧，我跟你说，你这想法……是不是嫌弃晋殊年纪大？可他看着不显老啊，你可不能玩弄人家感情啊！你是不是看着晋殊好脾气啊，我跟你说那都是表象表象，他那个人可不是那样的……你要真是移情别恋看上别的小青年，他发起疯来可要命了，到时候闹大了就坏事儿了，知道不？”
我的天呢！要不是她多问几句，还真不知道灵晨这丫头是这么想的，可晋殊绝对不是这想法啊！上不上心人眼睛看的出来啊！不说别人，就晋殊对灵晨那股子要紧的劲儿，她长这么大，还真没见过晋殊对女人这么用心呢！
脑海中忍不住浮现起一幕，灵晨挽着别的男人对晋殊说“我不喜欢你了，我们分手吧！”脑门一突，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哎哟我的天呢！想想都觉得要出事儿啊！灵晨真要看上别人，晋殊不得弄死那人！不行，不能想了，不想——
不过一句话，瞅着常晓茹脸色都变了，灵晨忍不住好笑，
“我不过就顺嘴说一句，没影儿的事儿呢，你胡思乱想什么啊？”
常晓茹：……想你真是了不得，还没怎么着就想着翻过一山又一山啦！
这要是别人她一个字都不带管的，可这不是外甥女儿嘛！常晓茹觉得她有义务跟灵晨外甥女好好谈谈：
“灵晨呢，二姨跟你说，你千万别这样想啊，虽然吧，晋殊年纪是大点儿，可正因为如此，他才会包容你的所有小脾气啊，什么事儿都顺着你捧着你，女人希望的不就是这样的男人，他对你可是认真的，你看，你现在才要上高中，可他老大不小了，跟他同龄的儿子闺女都有了，可他不成啊，他得等你啊，不让他等还不干呢！过四年你才十八岁，最早他也得等四年你说是不是？熬着不容易啊……我认识她也十几年了，可以负责的说，他要真上心那就是个死心眼儿，你说他要一心一意等着你，到时候你遇见别人，动心了，他，他不得憋疯啦，这样……多不好……是吧！”
灵晨瞅着常晓茹绞尽脑汁想着法子的劝她，强忍着笑意，
“没看出来啊，我一直以为你是我这边儿的，弄了半天，你是晋殊那边儿的，你这立场可不怎么分明！”
常晓茹赔笑脸，“我当然是你这边儿的，二姨亲你哦乖……我这，不是就事论事么？我的立场绝对坚定，这个你放一百二十个心。”
灵晨“噗嗤”一下笑出声来，眼睛弯弯的望着常晓茹，俩人找了间火锅店坐下，灵晨双手撑在桌子上，歪着脑袋笑着问她，道：
“二姨，要是晋殊不乐意等了，看上别的人呢？”男的先变心就可以了吗？
闲着也是闲着，反正菜还没上呢？胡乱先问问呗！
常晓茹一拍桌子，竖起眉头瞪着眼睛，满脸杀气，“他敢？”
随即安慰灵晨，“放心，他要敢变心，你奶奶肯定不会放过他，绝对不会让他好过的。”
灵晨：……说好的二姨先上呢！
桌子中间雾气升腾，灵晨涮着菜，就听常晓茹絮絮叨叨：
“……你还小呢，现在最重要的是学习，男朋友什么的都是次要的，以后要是真遇见合适的别的什么人，你也别多想，跟你奶奶商量，再不济还有我们呢，别有压力啊，你说的也对，说不定晋殊半道就跟人跑了呢！都说不定，所以说男人靠不住，还得靠自己学到的知识，那才是真正属于自己的东西，谁都抢不住，所以啊……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哟！”
灵晨满头黑线外加无语至极：……结了婚的女人果然喜怒无常，立场个脾气一样，一阵儿一阵儿哒，好奇怪哟！
觉得二姨这段时间许是受到了久违的爱情的滋润，智商就不怎么靠谱，灵晨就格外多说了几句：
“咱们俩胡说来着，就咱俩知道就行，出了这门就都忘了啊。”不然，她真怕二姨脑袋 一热，跑到晋殊跟前说什么“你对灵晨得再好点儿啊，本来年纪大不讨喜就是劣势，再让嫩葱似的小男生给比下去，花要都开了给别人摘了，哭不死你的。”之类的话，她可是不放心，本来嘛，都是闲磕牙的嘛！
常晓茹一拍胸膛，“我是那样的么？你二姨可是向着你的。”
灵晨点头，夹了一筷子牛肚给放到常晓茹碗里，笑着拍马屁：
“那是，我二姨可好了，对我可是没的说。”
常晓茹笑的美滋滋的，“你知道就好。”话落挑起来滋溜进嘴里，香香的嚼吧嚼吧。
可回到家里，碰见林高远，常晓茹晚上洗完澡，往脸上抹白天刚买的香膏的时候，嘴巴一秃噜 ，一不小心就顺嘴跟丈夫抖落个干净，其中嫌弃晋殊年纪不下十回，听得林高远嘴角一抽一抽的，幸好报纸当着，没让媳妇看见，嘴上还道：
“小姑娘嘛！心血来潮，想到哪儿就说到哪儿了？没什么意思，你也别说出去，不然叫人当真了反倒坏事儿。”
常晓茹深以为然，“可不是，我也这想呢！”
等俩人躺床上，林高远叠起报纸，偏头一看，媳妇儿眼一闭没一会儿就睡着了，嘴角忍不住的往上勾，这心大的，说一出是一出，可真是……
隔天，常晓茹都忘了这事儿，却是不妨她的新婚丈夫是个心里不存事儿的，听了人家外甥女的八卦，转头就跟晋殊透了个底掉，这林高远可是比常晓茹立场鲜明多了，人家就是晋殊那头的，俩人认识时间不比常晓茹短，关系很是不错，听着消息，弄不好自家发小要吃亏，这绝对不能看着不管哦，说完了灌了一杯水，林高远还劝来着，跟晋殊叨叨：
“说实话，人家小姑娘长的那是没的说，等过几年肯定追求的人不能少了，你这眼光没得挑，可这年纪是硬伤，小姑娘还上学呢，同学之间青□□恋要是生出点苗头那是挡都挡不住啊，现在的小孩儿可都自私着呢，你说你要真死心塌地等到三十多，别家孩子都能打酱油了，你还得哄着小媳妇儿，仔细盯着生怕别人叼走喽……你累不累啊？兄弟，我跟你说真的，不靠谱啊！”
晋殊眼底的光被平光眼镜遮挡，谁都瞧不清楚，只见他不疾不徐的听林高远说的口干舌燥，慢条斯理的问了句：
“你这才结婚，前头那些年都捧着你那心头肉，捧着捧着人变成燕子飞走了，你后不后悔浪费那么多年？”
林高远表情一顿，随即抹了把脸，哭笑着摇头，
“都过去的事儿了，提着干嘛？你要是不乐意，我不说不就行了？”
晋殊提起水壶给林高远续杯，脸上温和笑意不变，声音也是淡淡的，
“我不是这意思，今儿这话我是真想问你的，你都跟常晓茹结婚了，到底心里怎么想的，我看你对常晓茹那个好……可到底是不是真心，常晓茹虽然大大咧咧，可女人的直觉，有些事儿想瞒过枕边人是不可能的，我的意思你明白吗？”
林高远握着杯子，蒸腾的雾气晕染了眉眼，怔了会儿，随即慢慢长出一口气，对着晋殊举杯，笑道：
“我知道，晓茹是个女人，我不会辜负她的，过去的已经过去，现在的我有家庭，有需要我照顾的人，你——放心吧！”
晋殊笑，这个话题到此为止，又说起之前的事儿来，道：
“兄弟知道你好意 ，你放心，我心里有数，她——还小呢，现在就把人圈起来，有些残忍，我希望她的成长过程中不会错过任何该享有的美好，不留遗憾。至于其他的……呵，其实她是个顶顶心软的小姑娘！”
瞧着晋殊的嘴角抑制不住的笑意，林高远沉默，这样的笑容曾经他很熟悉，因为无数次爬上他的嘴角，让他千百次的心甘情愿……算了，拉回思绪，林高远扯出一抹笑：
“看你这样，就知道你心中有数，我就放心了。”也就不多嘴了。
待林高远告辞出门之后，在门口停顿了下，迟疑之后，才转头同晋殊道：
“晋殊，我……刚结婚，以前的事儿我不想提了，现在我想重新开始，所以……”
晋殊点头，“之前的事儿，我不会跟常晓茹提起。”
林高远松了口气，点头笑道：“那就好，谢谢你了。”
晋殊表情不变，接着道：“可是高远，知道之前的事儿的人不止我一个，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若是有一天常晓茹从别人那儿知道了，依着她的脾气，你知道的。”
林高远嘴角泛起苦涩，是啊，他知道，其实他的妻子是个很好懂的女人，这几个月已经足够他了解了，可是……心头不断摇摆，不知道该不该讲清楚。
晋殊暗暗摇头，清官难断家务事，人家夫妻的事儿说多了可就招人嫌了，同心事重重的林高远告别，看着人影渐行渐远，晋殊立在原地想了想，脚步一转，嘴角含笑。
小丫头，想的倒是挺远，看来他得好好想一想，工作调动的事儿了，不止是省城三年，还有三年之后的大学。
默默叹了口气，晋殊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
虽说不能掐出水儿来，可也很嫩的嘛！
哎……男人不容易啊，这媳妇儿也不好追啊！
不光要钱还得看脸，真是难哪……
作者有话要说：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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