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0章陈年旧案
“这怎么说?
她当我的面对着作坊喊杜丽去拿麻醉药和解药,告诉杜丽麻醉药和解药装什么瓶子分开放在哪,杜丽半天没拿来。a`
她就自己进作坊拿出来放进药箱,战医生说要出诊,做一个麻醉手术,然后不理我背着药箱就走了。
我本来就怀疑叶巍是被麻醉后被人注射了过量海洛因,叶攀也是被麻醉扔进河里。”
“要不就是根本与她无关,她襟怀坦白,你想多了;要不就是她断定你永远找不到证据。我们偏要查一下,继续查目前唯一的线索,还有谁对二十多年前的事有可能知道的?”
战波说:“去韦副局长家,我们三家的关系比较好。他老婆一定知道些情况。”
吃完饭,高翔与战波一路去韦副局长家。
车子停在桃花源小区一座三层小楼下,高翔下车,说道:“花园洋房,有钱啊。”
“是很舒服啊,”战波一边按门铃一边说:“一楼佣人住,二楼韦副夫妻住,韦江韦河住三楼。韦副老婆叫李杏花,退休在家。”
李杏花刚午睡醒来,在客厅接待两人。
战波说:“花姨,这是我同事高翔,我们想问一下二十多年前,我爸和叶巍是不是惹了什么官司?”
“跟谁打官司,没有啊,你爸跟叶巍是同学又是好朋友,也不可能打官司,叶巍的哥哥跟我们家老韦是战友,你们父辈的事我都知道啊。
对了,**,听韦江说你认为是有人害死你爸和我们家老韦的,你是不是在查这个事?应该要查的,一定是有人害死他们的。”
“花姨,你也这么觉得呀?”
“是啊,你爸死了,叶巍父子又死了,老韦就觉得危险在接近,枪就随身带着,他在的时候,也指令刑警队,要调查这几起案子。
真的,我听他跟刑警队的小胡通过几个电话,都是要求去查叶巍父子死亡的案子。没想到自己……**,你们一定要继续查。”
高翔说道:“大姐,我们俩就是在重新查这几个案子的,刚才说的惹到官司,可能不是他们自己的官司,可能是涉及到别人的官司,您再想想。”
“二十多年前,别人的官司,那倒是有,当时很轰动的一个案件,一个女的被奸杀,他们两个是举报人,那不算惹官司啊,举报,到底算不算惹官司呢?”
“应该是这个了,您记得这个案子的具体情况吗?”高翔问道。
“当然记得,这个案子就是我们家老韦办的,他们两个直接向老韦举报的,老韦立了个三等功,所以我印象很深,犯人叫陈瑜,没多久就枪毙了,布告贴得满城都是,名字上红笔打了个叉。为什么问这个事?难道说他们举报强奸杀人犯不对吗?”
“不是的,我们就想了解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而已。对了,这个案子是哪一年发生的?高翔又问道。
“我想想,对了,那个时候正在‘严打’。”
“八三年。”高翔说。
“‘严打’打了好一阵子了,属于顶风作案的。”
“那么可能是八四年。行,我们去法院查一下卷宗,就什么都清楚了,谢谢您,大姐。”
“不客气不客气。”
“珍姨,小河在家吗?我想上去看看她?战波问道。
“她回公司上班了。只请了一个星期的假。”
“昨晚我就让韦江代我向她问好了,她伤心过度,我也很担心。”
“是啊,没事你就来家陪陪她吧。”
两人出了门,高翔说:“小战啊,看不出来,手段不错啊,跟局长千金谈朋友啊?”
战波脸红了,忙说:“还没成呢,就是都有那个意思。”
“哈哈哈,走,法院,查档案。”
拿介绍信办了手续后,俩人到七楼的档案室,一个中年女子接待他们,高翔说:“我们要查一九八四年,陈瑜的案子。”
中年女子查了好一阵,才找出二十六年前的案卷,纸张全都发黄了。
女子说:“怎么你们公安局对这个旧案这么感兴趣,一年前也有人来查过。”
说着,女子指着卷宗后面贴着的一张介绍信。也准备将高翔他们拿来的介绍信贴上去。
战波拿过卷宗来看,介绍信是公安局的,来人写的名字是曾京、吴不信。
战波说:“奇怪,公安局没有这两个人。”
“你们局的人你全认识?”女子问,显然不信任这个年轻人。
战波说:“就算不全认识,至少名字听说过,这两个名字听都没听说。”
“介绍信不是假的吧?”女子说完,不再理睬两人。
高翔翻开卷宗看,才看了两页,脸色沉重下来,往后翻到现场照片,拍了拍战波的肩膀,指着一张现场照片下的文字,说:“看。”
战波也忍不住“啊”了一声,这个案子的被害人正是石见穿。
当时的案卷很简单,不一会就看完了。这起案子发生是一起强奸未遂、掐死被害人的案子。
被害人裤子被撕开,脖颈有很深的掐痕。案犯陈瑜,家住云黄区城西街木器厂宿舍。
陈瑜当晚被抓获,本人供认不讳,承认欲强奸时因紧张**在裤子里,因怕对方喊叫掐住女方的脖子,发现没有动静慌忙逃跑。
在其内裤查获精斑,当晚县医院鉴定,血型与本人的血型一致。
现场即石见穿家的后门附近有陈瑜的脚印,陈瑜鞋子上的沾的泥土,与石见穿家后院的泥土是一致的。
陈瑜从石见穿家出来,被在战英家店里玩耍的叶巍、战英看见,案发后,叶巍与战英举报了陈瑜。
还有一个证人是邮电局的邮递员陈建,那天晚上骑自行车从梅潭镇回来,也看见陈瑜从石见穿家后门那一带跑出来。
看来,证据确凿,量刑合理,可是翻到最后,是临刑的最后留言,陈瑜说:“我是冤枉的。”
高翔过去问中年女子:“请问,这个案子的办案人员现在有谁在吗?”
“这么久了,恐怕都不在了吧,换了多少人了,我看看,”女子看了看判决书,说:“审判员闫品义,前些年辞职出国,去美国了。”
高翔和石都进叹了一声,却听女子笑着,说:“但是……”
“什么?”高翔恨不得喊女子亲娘了:“大姐,麻烦您,这个事真的很重要,还有谁办过这个案子?”
女子剜了战波一眼,责怪战波刚才跟她顶嘴,战波忙退到一边,不敢说话。
女子方才说:“闫品义又回来了,现在在市里福泉基督教堂当神父传教呢?”
两人赶到福泉教堂,很安静,到处没见着人。
两人分头找人,战波不知怎么走进到后院,找着了,喊:“神父在后院。”
高翔进去,见着一个老者,戴着金丝眼镜,脖子上挂着一条怀表的链子,看去儒雅又洋气。
老者纠正战波:“叫牧师。新教的神职人员叫做牧师。天主教才叫神父,那是不能结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