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吻
她冷冷一笑,似是报复般看向御瑾枫,
两人四目相对,御瑾枫,这一刻你在想什么,
她的手被御瑾枫反背在身后,正好凑着这个空档四处想要抓住什么,土地上灰尘四溅,也不顾地上有多脏,四处摸索,
手指摸到了一个凉凉的东西,她沒有往后面看,沒有猜错的话应该就是剑了,她记得之前是扔在这里的,泠镜悠低低笑了笑,御瑾枫还沒來得及看到泠镜悠下一步计划的话,泠镜悠便操起了剑往御瑾枫的方向戳了去,
“哗,,”
御瑾枫的瞳孔猛地收缩,不得不放开她,将她整个人甩了出去,厉声呵斥道“不是想杀了我吗,來啊,”
泠镜悠兀然被御瑾枫甩了出去,重心落地,天旋地转之间,身子一个不稳往后面退了几步,站在不远处的御瑾枫猛地飞了出去,稳稳接住了泠镜悠,
泠镜悠的后背一暖,再抬头的时候便见到御瑾枫的眼神,御瑾枫触上泠镜悠的胛骨,瞳孔收缩,泠镜悠真的瘦了很多,
他下意识心中一软,
泠镜悠猛地挣脱掉御瑾枫的怀抱,支起手上的剑刺向他,
御瑾枫叹了口气,淡淡说道“不是想杀我,來吧,”
短短几个字,泠镜悠静静看着他半晌也说不出一句话來,
该用怎样的方式拒绝,
这不是她梦寐以求的吗,
为什么如今仍然有心疼的感觉,
她冷笑,小脸上一片寒意上渐“你以为我不敢,”
御瑾枫一笑,“悠悠,我太了解你,”
御瑾枫忽然笑起來,倒是泠镜悠沒有想到御瑾枫会忽然笑起來,紧接着便听到御瑾枫说道“你想要杀我,机会很多,”
“蹦,,”
“唰,,”
刀光一闪,御瑾枫闭上眼睛,泠镜悠将剑对准在了御瑾枫喉咙上,
“再说一句试试看,”
御瑾枫笑了笑,声音有些低,在泠镜悠听來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总觉得刺耳,
“來吧,”
御瑾枫神色平静,泠镜悠看着御瑾枫一副向她投降的样子,心内不由的心酸,
驰骋沙场的御瑾枫,什么时候会低头呢,
在知道了她是泠镜悠之前,他的心情是如何的?
她想起了格勒王子之前所说的话,暗自想着,也不知道是不是对的,
心思在片刻之间流转,御瑾枫借着这个机会猛地打落掉泠镜悠手上拿着的剑,拥住泠镜悠,在她耳边低低说了句“我就知道你舍不得,”循着她的脸颊來到她的唇,在泠镜悠不断放大的瞳孔中吻了下去,
泠镜悠眼见御瑾枫的大脸不断的向她凑近,想要后退已经沒有了退路,
她的腰被御瑾枫狠狠捏住,带着些许许霸道的味道來,
御瑾枫见泠镜悠沒有给出任何回应,越加不满,“打开,”
他低低说道,继而继续咬住泠镜悠的下唇,
风声再起,吹的尘土四溅,御瑾枫在泠镜悠耳边威胁道“快点,”
泠镜悠的嘴唇红润,被御瑾枫咬的有些疼,忽然张开口,御瑾枫趁着这个空档在她的国土中攻城略地,
沒有之前的蜻蜓点水,沒有之前的温柔,迎接她的是狂风骤雨,
御瑾枫似乎想要将情绪传递给她,不管是他这个人,或是他的心,
心中千百般的感觉踏马而过,最后留在心底的竟然是,感恩,
谢谢你还活着,
谢谢你仍然在我身边,
谢谢你,
对不起,原谅我竟然沒有认出你來,
这些他不愿意对泠镜悠所说的情绪尽数融进了这一吻中,泠镜悠似乎感觉到御瑾枫的情绪波动,仍由御瑾枫吻住她,本想不给任何回应,奈何身体永远比大脑诚实,已经出卖了她,
泠镜悠在心内叹了口气,一边唾弃身体的诚实,一边不自觉的软了软,
四唇相接,御瑾枫惊喜的发现泠镜悠的软化,他笑了小,更加深了这个吻,
便是这么一吻,吻去他所有的不安,那些权利制衡,那些來不及考虑的事情,那些还沒有到來的悲伤还在远方,
如今,他拥着她,他能够清楚的感觉到來自她嘴唇里炽烈的芬芳,能够清楚的感觉到她的脉动,她的活力,能够清楚额感觉到她仍然活着,活在他身边,
二十年來,从不相信命运的他在这一刻竟然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虔诚,
泠镜悠感觉到一滴咸咸的东西落入她的唇边,她睁开双眼,看到的是从御瑾枫的眼眶中掉落的泪珠,
她呆了呆,
母妃去世的时候都沒有哭的他,如今竟然落泪了,
是后悔,
是欣喜,
还是其他,
她无从得知御瑾枫这一刻在想什么,却深刻的发现过了那么久,御瑾枫的一滴泪竟然会让她整颗心都疼痛,
御瑾枫落泪的这个认知刺激了她,在她看來无所不能的御瑾枫,如今,竟然因为她在哭泣,
泠镜悠心中一软,不由的拥住了御瑾枫,退出了他的唇瓣,奈何御瑾枫将她的舌头夹的紧,她被迫咬了御瑾枫一口,鲜血在两人的口腔中漫溢开來,
这样的痛,她要他记住,这样的感觉只有她能够给他,
御瑾枫感觉到泠镜悠沒有回应他,不由的睁开了双眼,抬眸的瞬间便看到泠镜悠带着柔情的双眼看着她,
她狠狠的拥住他,
而后在御瑾枫呆愣的双眼中看到泠镜悠将御瑾枫的头颅埋下來,一只手勾住了他的脖颈将他往她的方向带,她的唇轻轻吻上了先前御瑾枫落泪的眼上,
“感觉怎么样,”
她红着脸问他,
原先两人气拔山河的样子早已不见了踪影,
御瑾枫抓住了泠镜悠的死穴,她的确不会杀他,
过了那么久,一直在自欺欺人,一直在说服自己做不愿意做的事情,如今重担放下,给自己的真心一个出路也未尝不好,
那便暂且相信他吧,
泠镜悠悠悠想着,
御瑾枫情不自禁的拥住了她,满满的,洋溢在心中的,全是失而复得的欣喜,
原本以为她不见了,她死去了,从此以后天地广阔也只剩下他一人观赏,
当他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