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万福之地

中秋节，距离狩猎大蛇的日子过去了十天，不知道母亲他们怎么样了？张嘉铭每日的练习没有停止，大蛇提供的两件东西对身体果然大有裨益，除了自己能力部分得到增强之外，一连好几天，他都不用进食，身上的体能却是怎么都消耗不完似的，现在身体强壮，过去的衣服都已经无法穿戴，加上不怕冷，索性就用上次宰掉的小羊羔的皮子为自己做了一件皮围裙，这下倒是彻底有了点人猿泰山的范了，羊羔子皮也蛮舒适合用，虽然没有用盐鞘制过，还有少许轻微的奶骚味和羊骚味在上面。得为今天的节日准备点什么，打定了主意，张嘉铭便舒展了一下身子，兽化后跳入已经变得凉凉的江水中，他的目标就是对岸的一处码头。当张嘉铭还是小孩的时候，这座码头在本地就很有名气，那时节的陆路交通并不发达，水路交通是本地的一大特点，无论是上下游或者是山里的货物，70%以上都是靠船家来运输，罗家码头，康家码头，庄家码头在这个县城都是叫得响的名号，茶叶，布匹，日用的百货，山里的柿子，板栗，珍贵的药材什么的都是靠着艄公们撑船来运输到这处或者哪处的码头，张嘉铭有记忆的岁数的时候，父亲就带着他经常到码头区看搬运工劳作，不过父亲讲的话他忘记了很多，只依稀记得几句算是鼓励的话，“要好好学习，不要像下面的那些卖苦力的人，他们不是人不够聪明，而是没赶上能读书的好年代。"每次说完，父亲总是用一种很是期待的眼神观瞧自己，而自己的感觉在那一刻依然是不明事理，只是习惯性的服从，点点头，然后继续看着如同蚂蚁搬家一样的劳动场面，那些常年干搬运活计的劳工全身都是黑褐色的皮肤，连脸上也是，就算是在十冬腊月的日子，他们也能干得全身淌满了大汗，不过他们脸上不见得有多少痛苦的表情，有的还是面带微笑，互相喊着加油鼓劲的号子，吭哧吭哧的搬运着货物，每次都要爬上码头那青幽幽的铺石板台阶，那可是足足有64级！很难想象，如果让张嘉铭在末日前的孱弱身体来搬运，他能走得了几步？现在末世来临，船在，码头在，人也还是那帮人，不同的是，这些活死人不再那么热情，腐败的面相，泛白的眼珠，满嘴干涸的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某个或者几个受害者的血迹，在嘴唇之间张合着的则是两排泛黄的利齿，这些曾经的居民，商人，工人，小贩们，此刻正慢吞吞的徘徊在码头区域，有的还像以前那样，痴痴的望着江面，仿佛是在等待那艘永远不可能靠岸的货船！张嘉铭来了，爬上一条船帮，两头丧尸就察觉到他的到来，带着恶臭，这明显是一对撑船夫妻的丧尸扑了过来，兽人毫不客气，利爪挥过，两颗丧尸的头颅飞出船外。清理干净这艘小船后，张嘉铭纵身跳到码头边缘，开始在丧尸群中大开杀戒，快捷的身手让那些移动僵直的丧尸根本无法采取有效的攻击，如果丧尸群密集的话，也许可以排成集群队形，把张嘉铭围困起来，束缚住他的手脚，让他无法发力！但是丧尸不是人，码头区也没有进化丧尸，张嘉铭算是过了一把丧尸无双的瘾，不过是5分钟，张嘉铭就清理光了码头了300多头丧尸，平息一下怒火，张嘉铭开始搜索台阶上的商铺。这条街以前是本地最热闹的地段之一，大量的贩夫走卒，乡邻居民什么的在这里买卖交易，两边街道全部都是商铺和副食品店，张嘉铭最喜欢的就是这里卖糍粑糖和冰糖葫芦两位老人的摊位，只要到了这里，父亲总会小声的嘀咕着什么“吃糖多不好”之类的话，然后不情不愿的在母亲的逼视下从皱巴巴的口袋中摸出五分或是一分钱，递给自己，然后张嘉铭就能活蹦乱跳的去两位老爷爷那里换来自己喜欢的糖块。撕碎掉几头靠上来的丧尸，张嘉铭被这条熟悉的街道迷住了心神，这里承载了太多自己的记忆，不管是儿时的还是成年后的，他还记得自己初恋的女孩，那个有个苹果脸蛋一样的甜美女孩，曾经的两人，牵着手走在这条街道上，女孩不时的指点这指点那，时而附在自己耳边讲着悄悄话儿，时而又无拘无束的欢声大笑！张嘉铭心里一阵失落，现在这里什么都没有了，已经成为了活死人的乐园，踯躅在期间的，都是些该下地狱，却还游荡在人间的食人恶魔，想到这里，张嘉铭气恼的撞碎了一处店铺的大门，把闻声赶来的十几头丧尸脑袋全部捏碎拗断！临街的这一幕被不远一处西洋式建筑里的人影发现了！张嘉铭也早就知道这附近有活人，故意弄出声响，就是为了让这些活人知道自己的存在！　确定了目标后，张嘉铭翻越了几道院墙，进入一个四面都是高墙的大围院，中间是间用青石块和大理石围砌而成的古色古香的建筑物，在建筑顶部的塔楼顶端树立着一个十字架，没错，这就是本地最大的教堂，一处新教徒唱诗祷告的地方。张嘉铭没有变回人形，他也无意去变，反正如果自己有恶意，或者自己就是一个吃人的恶魔的话，这里的活人一个都跑不了！倒不如让他们知道自己的来意更加好！闻了闻空气中的味道，张嘉铭再次确定了自己的目标，教堂三层的顶楼，就是刚才在钟楼窗口观瞧自己的人影！　“在天的父告诉我们，食人的野兽就在我们之间，苦难的让我们团结，让我们有勇气面对他们的威胁，上帝会赐予我们勇气，他说：当狼群来临的时候，牧人会奋起而攻之！保护自己的羔羊！凡我等凡人之手，对邪恶予以迎头痛击，都是正义的举措！”“凡我等凡人之手，对邪恶予以迎头痛击，都是正义的举措！”跪拜在地的几名瘦弱的信徒齐声跟着念诵，“违背上帝意志的存在，都是从地狱最深处爬出的，痛恨所有日光下行走羔羊的邪恶生物，聆听，主的圣意，为主而战！主与你同在！阿门！”这名法国籍的牧师脸色苍白的带领众人完成了祈祷！站在窗台的几个孩子慌张的喊着：“神父，它要进来了！”“镇静，孩子，到这边来"一干神色惊慌的人站成三排，身体强壮点几个年轻人组成了前排，后面则是妇女，最后面是神父和孩子们，他们紧张的盯着阁楼楼梯口处，从刚才的观察看到，那头长毛的野兽轻易的翻越了高高的围墙，还杀死许多的吃人的怪物！这些幸存者能够活到今天，全部都是靠着坚定的意志和信仰才苦苦支撑下来，谁能料到，这里居然有这样一头可怕的怪物。“碰！”一声巨响，一个大大的麻布袋子摔到了众人面前，众人被吓得齐齐后退了一步，紧接着，那头巨大的黑毛怪物猛的从下层阁楼的望台直接跃进了三楼窗台，顺带着撞坏了那扇玻璃窗子！甩掉头部的窗棂碎片，踩着一地的碎玻璃，兽人喷着粗粗的白气，露出尖利的爪牙，慢慢的在人群前开始踱步!张嘉铭一直都很奇怪这些信教的人，他根本无法理解信仰对人类的影响，唯一让他了解过的，就是宗教狂热会让一个普通的凡人变成悍不畏死的恐-怖-分-子！众人在看见野兽的样貌后，几乎是齐齐的吸了一口气，然后就是几个胆小女孩子的尖叫！这是一头只在神话故事里出现过的怪物！“这是狼人吗，克里斯托弗神父？”孩子不懂事，他们只是好奇的提问者，丝毫不管神父煞白的脸上淌出的大汗！“这里是神的居所，圣父的殿堂，受诅咒的恶魔，我代表主行使主的圣意！肮脏的底层地狱魔鬼，滚出主的圣所！滚出去！滚出去！”这位神父看来已经豁出去了，他高高的举着一枚银质的十字架，大声的喊叫着，从众人中挺身而出，直直的走到兽人面前，其实，这位神父是在做最后的努力，他想到为这些无辜的孩子争取时间，让他们能够从野兽的爪中脱离！很明显的，上帝的圣威在此刻起了作用，野兽畏惧的开始向后连连退缩，这让神父感到了鼓舞！“圣父会审判那些堕落的灵魂，主是公正严明，退下，深渊的恶鬼，退下，离开主的羔羊！”这头野兽在神父的斥责下卷曲起了身体，发出低低的哀鸣声，仿佛神父的祷言真的对它起了作用，张嘉铭偷眼观察这这个神棍的得意表情，继续配合他演戏，“主会庇护他的羔羊，但主不会放过出卖他儿子的犹大，主降下他的诅咒，让背叛者永远行走在黑暗之间，不得沐浴在阳光之下！永生永世！”应和着神父近乎癫狂的吟诵，张嘉铭顺势倒在地上，开始大声痛苦的**起来，在这群孩子眼中却是另外一幅景象，就跟邻家养的大狗一样，这个貌似凶悍的大家伙不是很可恶的样子，更何况它刚才是在杀丧尸。几个善良的孩子有了行动，他们不顾前面几个妇女的拦阻，跑到了神父和那只可怜的“大狗”之间！“神父爷爷，请不要再伤害它了。”孩子是天真可爱的，张嘉铭也停止了假装的呜咽声，捂住脑袋的手指露出点缝隙，继续偷眼观瞧，“是呀，大狗多可怜，它没有做出什么害我们的事情啊。”善良，绝对的善良，张嘉铭心中突然涌起一阵莫名的感动，末世前，受过高等教育的他感受过中国人社会的世态炎凉，理想与现实交织中，他遭受了无数的白眼和挫折之后，总算明白了一个道理，中国教育和社会现实是完全脱节的！所以很多时候，他总是喜欢去逗弄邻家的几个孩子，因为它知道，要想看到真诚的眼神，也只有这些孩子才会具有了，现实的磨难和苦痛，让许多曾经天真善良的人变成了功利的野兽，为了一点点利益，这些人可以放弃亲情友情，和曾经的朋友兄弟，甚至父母反目为仇！张嘉铭看得太多了，有时候，他感到自己老了许多，他感到非常厌倦和疲惫，这也是他选择做宅男的诸多原因之一。“孩子们，孩子们，离开这里，离开这头危险的野兽，听话，你们几个，还不来帮忙！不！！”神父发出惊悚的叫声，那头野兽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恢复的常态，露出雪白的长牙，一脸凶神恶煞的盯着克里斯托弗，更加可怕的是，它弯下了腰抱起了其中一个女孩子，那个孩子纯净的眼神让张嘉铭很是喜爱，他温柔的把孩子捧在掌中，小女孩没有丝毫的害怕，她反倒咯咯的笑着，伸手去抓大狗的毛发。“放开她！我以主的名义！撒旦的仆从，路西法的子孙，我诅咒你！放开这无辜的羔羊！"张嘉铭脸部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只是轻轻的一抓一捏，神父手中的银色十字架就变成一坨废铁。在场的成年人都已经从手心凉到了脚底板，胆小的两个妇女直接晕倒过去，悲惨的命运接踵而来，虽然靠着克里斯托弗神木精湛的医术和教堂平时囤积的一些捐赠，再加上教堂外院全部都是教徒们用本地大理石块围砌起来，整座教堂完全可以当做堡垒一样居住，他们一起渡过了最艰难的日子，但是眼下，这头恶魔一样的怪物是不会放过自己了的。克里斯托弗万念俱灭！他一生努力，野兽的在场即将毁灭掉他最后一线希望！凭着对主的虔诚，他辞掉在法国收入颇高的医生工作，跟随教团来到中国传经布道，他曾在主的圣象前立下誓言，要感化至少一万名以上的中国的教徒，才可以回法国老家探望自己的家人，这场末日的审判把他的努力全部化作了泡影！他已经47岁！如果不是怜惜这群可怜的妇女和儿童，再加上自己的誓言，他可能早在瘟疫爆发之前，就听从教廷的安排，转去别的教区继续为上帝服务。现在的他，惊恐万分的望向这头从古代油画中走出来的恶魔，一头真实存在的中世纪狼人！无数杀戮和毁灭的化身！主啊，难道地狱的大门真的打开了吗？克里斯托弗怔怔的望着面前低声吼叫的兽人，他跑不动，已经屈身跪下，面朝着准备择人而食的怪物，“求求你，放开那个孩子，吃掉我！我老了！他还是个孩子。”神父悲悲切切的语调让张嘉铭感到一阵暗爽，刚才你不是闹得挺欢的吗？嘿嘿，不过这孩子真的很可爱，“求求你，不要吃她，求求你！”为信仰而献身的事例在国内外的宗教都有，前有公元前500年的释迦摩尼割肉喂老虎！后有公元一年的耶稣大大被钉上十字架然后过了几天满状态原地复活！这群宗教疯子，总是能让人眼前一亮啊。张嘉铭心中暗暗赞叹，为嘛咱中国人就不能来点信仰呢？张嘉铭歪着脑袋，更加温柔的爱抚着眼前这个可爱的像个洋娃娃一样的小姑娘，不过他的利爪太锋利，只能意思意思。他的举动引来更加大的恐慌，神父向前跪爬几步，眼泪从他满是皱褶的苍老脸颊大滴的滚落，为了熬过这段苦难的日子，为了庇护这帮孩子，神父绞尽脑汁，想尽一切办法搞来食物和一切能搞到的用品，没有一天他能休息好，光是教堂周围那些没日没夜的可怕咆哮都能让一个正常发疯！“慈悲的主啊，天上的父！原谅你的孩子们犯下的罪！恶魔的仆人！我恳求你，放过这个无辜的孩子，如果你要血，就从我这里要，如果你要肉，从我这里割!”满脸涨红的神父以头冲地，几乎是哀嚎着对面前的野兽苦求，后面几个年轻的女孩子已经抱着哭成一团，男孩们也是一脸的死灰，悲惨的命运已经注定了！现在要等待的，就是这头的恶魔的心意如何了！张嘉铭歪着头等着他们哭闹了一阵子，然后才慢吞吞的拉过旁边的大麻袋，灵巧的从里面翻出一块云片糕，温柔的递给怀里的小女孩，孩子只有4岁左右，正是那种极易相信他人的年纪，忽闪着大眼睛，小女孩子嘟着嘴巴又把食物递回来，“大狗，咬开，大狗狗，帮雯雯咬开！”张嘉铭裂开嘴，露出一个笑脸，只不过在这群幸存者眼中，又是一个狰狞的嘴脸罢了，小心的用爪子撕开包装，再度递给女孩后，孩子开心的抱住食物，大口的吃起来，一边还不忘记掰下小块的食物，递进大狗的血盆大口。张嘉铭很是得意，抱住女孩子，又翻找出几块糕饼，递给身前的几个流着口水的孩子。这些孩子是幸福的，虽然赶上了末世病毒的爆发，度过了一段缺衣少食的日子，今天，他们迎来了一个天使，尽管这个天使形象实在是！惨不忍睹！　克里斯托弗用难以置信的眼神打量着眼前的一切，这头狼人，确确实实是狼人，在英国威斯敏斯特大教堂中世纪时期留下的壁画，在罗马教廷地下秘密书籍库里，梵蒂冈大教堂圣画圣象的雕像群中，甚至是丹麦大教堂的画壁上，他都能找到见过这种恐怖生物各种记录，那时候，他还年轻，还不完全相信这些恶魔的存在，随着教龄的增加，他开始慢慢相信了，直到现在，这个只可能存在于噩梦中的野兽站在了面前。张嘉铭才不去管这个外国和尚的想法，他继续扮演自己动物园大猩猩的怪模怪样的角色，从袋子里拿出衣物，给这些小可爱分发！两个胆大点的年轻人和一个15岁左右的女孩走向前来，开始为孩子换上新的衣物，这些都是张嘉铭从外面的店铺收集来的，有些不合身的也被一并拿来，反正张嘉铭可以轻松背起上千斤的重物，能拿的都拿上，几个天真无邪的孩子吃饱了后，就开始吵吵闹闹的爬上张嘉铭的毛乎乎的身体，张嘉铭也不恼，任这些孩子闹去。克里斯托弗脸色平缓了一些，特别是看见张这头野兽是这样和善的对待孩子们，他搽搽眼泪，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更加顺眼一点，他可不想激起这头野兽的怒火。张嘉铭缓慢的站起身，把几个孩子温柔的从身上放下，他站立起来的身形比这个高个老外还要高出两个头！尽管还算是半佝偻着身体的野兽形态！张嘉铭拖过了袋子，翻出了一袋子大米，足有50斤，丢给了神父，神父脸色变得红润起来，他明白了点什么，这头野兽对自己这群人是完全无害的！又接过了张嘉铭递过来的几串腊肠和少量的调味品后，神父彻底的释怀了，他放下手里的东西，几步走向耶稣的十字架，正正的跪下，屋内，包括那几个可爱的小孩子都虔诚的跑到神父旁边跪下，面色潮红的克里斯托弗无比虔诚的说着“孩子们，跟我念诵。主，我们是您迷途的羔羊，是您，在聆听我们的祈祷后派来了拯救我们的天使，您的仆人为我们送来了面包和黄油！请您原谅我们的无知和浅薄！愿我主与我们同在！阿门！”言毕，克里斯托弗神父在一片惊惶声中晕倒过去。承载了太多的磨难和责任，又经历了一次生死的考验--促狭的张嘉铭变成野兽的恐吓！任谁都会有一种否极泰来，大喜大悲的感觉！神父没有脑充血就已经不错了！等到了他醒转过来，教堂里面已经忙开了，换好干净衣服的女孩们正在教堂厨房忙活着和面擀饺子皮，装锅做饭，年轻的几个男孩则搬开了教堂大厅的杂物，清理出一片空地，把那些较好的桌椅摆放停当。张嘉铭进来的时候就清理干净了周围的丧尸，此刻他也没闲着，收集丧尸的尸体，并丢到码头区去。教堂的大铁门也被他用搜集来铁杆加固了一遍，顺手还做了一个活动门，方便进出。等他忙完手头的一切，经堂里已经被打扫得干干净净，窗户和大门也被清洗了一遍，教堂里点起了上千根的白蜡烛，差点晃花了对光纤颇为敏感的张嘉铭一双狗眼！现在的人群已经不再害怕张嘉铭了，这只神话故事中的狼人现在成了神父口中的天使，“恶魔撒旦的仆从，感受到我主耶稣的召唤并被感化，抛弃了邪恶的信念，走进了主的厅堂，回归了主的怀抱，这是一个奇迹！一个末日审判的奇迹！赞美我主耶稣！”我了个大叉！张嘉铭心中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这些神棍估计什么都能跟他们的上帝扯上关系！看见张嘉铭缓慢的走进教堂，一干人等都很高兴，“看看，我们的恩主，我们的保护神来了，来，请到前面来，对，请不要犹豫，我们的恩护人！”神父微笑着，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让张嘉铭都不忍拒绝他！疾步窜到了圣象面前，张嘉铭直立起了身形，俯视着面前拜倒的一群人，他在琢磨着，如何把这群人带到小孤岛去，如果继续在这里呆着，暂时也许不会有什么危险，外面的的围墙也可以让那些普通丧尸无所作为，可如果来了一只铁匠叔那样的丧尸怎么办？或者来只变异大蛇？他们会像自己那样放过这群无辜的人吗？张嘉铭现在不同以前了，如果他自己身体孱弱，那他可以无耻的坚持原来的仓鼠原则，继续逃避，现在他不能了，他有能力保护这小群人了，如果有必要，他必须带着他们到安全的区域去，他这样做原因无他，他自己内心还是一个人类！只要是人，就不可能脱离群体单独生存！这是他的信念，只不过，在得到了能力后才能得以贯彻！抱起一那个叫雯雯的小女孩，张嘉铭定定了神，他还是决定不把自己真实的样貌暴露给这群人，他需要一个神话的身份，就如同这位神父宣传的那样，自己是上天派来的守护者，如果让他们知道自己不过是一个普通人，估计以后就难以**他们了。推开了几个挡在前面的男孩后，张嘉铭伸出了长长的爪子，一群人疑惑的看着张嘉铭快速的在地上画出的线条，慢慢的，他们看出来，这是一幅码头区的地图，“主在上！你真的是一头神兽！”我靠，张嘉铭捂住脸，你大爷的真把我当成天使了么！神父看着地图吃惊的说着，“顺着路，去码头？”张嘉铭点点头，“你能听得懂？”兽人继续点头，神父嘴巴张大得可以放下一个鸵鸟蛋。“全能的上帝！”再一次惊呼后，神父由衷的赞叹到。张嘉铭的思路很简单，码头那边有两艘还算比较完整的船，其他都不能用了，小孤岛离码头也不过是20分钟的路程，只要在自己的保护下，上了船进了江面，这群就算是安全了，大水蛇那种变异兽在此地只能算是极少数的存在，不会很多，保安工作有自己，再加上大黑，小孤岛绝对是一片福地！这里除了神父外都是15岁到30岁之间的14个成人和半成人，外加6个8岁以下的孩子，任何一条可用的小船都能全员载走，“可我们不会游泳啊！”神父可怜巴巴的说道，张嘉铭画出两条船的样子，然后不等神父发问，继续画出一条长长的线，直指一个小岛形状的地图！“我明白了，你是让我们坐船去那座有灯塔的小岛？”张嘉铭很有大猩猩范的点点头，“可那里没有食物！”兽人拍拍自己的胸口，“没有衣物！”还是拍拍自己胸口！神父吞吞口水，“没有经堂！”你妹的！才吃上几天饱饭啊！马上就开始蹬鼻子上眼了是不？张嘉铭不满的哼了一声。让神父收回了想法，“那好吧，既然你是上天派来的守护者，我们听你的，主与我们同在！”中秋节就这样和一群完全陌生的幸存者度过了，因为缺乏干净的水源，这里的人群都很脏，就算是换上了干净的衣服，也难以遮掩住那股臭气，张嘉铭也不去在意那么多，照顾好一帮人吃喝完毕后，精力十足的他就带着同样睡不着觉的神父和4个比较壮实点的男人去了码头，此刻正是下午2点，一行人加一个狼人清理了码头的一艘比较大点的木质电浆船，其中一个懂得修理发动机的年轻人还找来了几箱子柴油，成功发动后，就开始往船上装物资，反正都是无主的东西，能装多少就装多少，悲天悯人的神父独自一个人站在堆积一旁的尸堆，喃喃的为亡魂做着祷告，张嘉铭懒得去管这个洋和尚，一边警惕的观察四周，防范随时出现的丧尸，一边搬运比较沉重的物品，等水侵泡到船帮大半的吃水线后，张嘉铭才止住了众人的动作，带着人众，回到教堂稍作休息后，下午5点半，人群开始走向码头，张嘉铭跃上沿街的屋顶，细心的担负起自己的保卫任务。这是他庇护下的第一批人群，他不允许哪怕一个小小的失误！还好，一路无事，清理干净的街道没有那头不开眼的丧尸出来找不痛快！等到人群抵达小岛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暗了，人群欢呼着，登上小岛，他们是骄傲的，在信仰的指导下，他们到了一个完全安全的地方！最激动的要数神父先生了，他带着头，再次朝张嘉铭膜拜“圣主赐福于我们，派遣他的使徒，为我们带来希望，摩西劈开红海，引领主羔羊抵达流淌着蜂蜜和牛奶的自由之地！感谢你，主的使徒，赞美我主！永生永世！”一群不忘虔诚的跪下祷祝，这次，弄得张嘉铭真的开始不好意思了。大黑驱赶着羊群，跑来欢迎幸存者，不过这货的体型跟张嘉铭不相上下，还好见怪不怪的人群没有受到什么惊吓，雯雯小女孩特别胆大，跑到大黑面前，递出了早上吃剩下的半块云片糕“大狗，给你!"这个可爱的举动引来一片欢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