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09章 马士龙会见张一山
大汉帝国的军队一向训练有素,反应极快。
司马伯南从战斗到击杀对方三人,只用了不到片刻钟的功夫儿,便是在这段时间里,军帐之中从上到下进入了紧急战备状态。
有些人甚至是从睡梦中转入了这种状态之中。
但从任何人的脸上都看不出来他们才是刚刚被从“老婆,孩子,热坑头”的梦境中醒来的。
当司马伯南缓步走到那顶被他一眼看破的帐篷之时,那里就已经变成了军事禁区,被他的亲卫禁军清理了一番。
当他进入其中之后,几乎所有的兵士都停下了手头的工作,身子笔挺,齐声道:“参见大将军!”
司马伯南漠然的走入其中,脚步略显沉重,后腰处的一片破洞被某处吹来的微风掀起,衣衬中渗将出来一丝鲜血。
那名年轻校尉的计划十分成功,唯一令人没有想到的是司马伯南竟然是一名武者,若然不是如此,那柄利刃又怎么会刺不穿对方的身体?
司马伯南似乎并未受伤一般,低头看了一眼,留有大片血迹的草地,哼得一声道:“区区一个洞玄的念师与一个洞玄中级的剑师就敢来刺杀本将军,再加上一个凡人校尉,也敢对本将军动刀,真是自寻死路!”
身旁四周的兵士被他看得一眼,大都低头不语,有些人想到了其中的厉害之处。如若不是某种机缘,此时说不得便被那名不会修行的校尉得手了。正是因为他不会修行,所以才会让人生出掉以轻心之意,正是因为他不会修行,恁是谁也没想到,这名年轻校尉胆敢对大将军出手,增加了此次刺杀的突然性与隐蔽性。
一名中年男子躬身来到司马伯南的身前,他双手捧着一物,递到司马伯南的身前,这才抬头道:“将军请看,这是永安军部的通关文书,我们的检查没有问题!兵士亦是严格执行着军队纪律的。”
司马伯南轻深锁虎眉,道:“永安城中一直有些人对我不太满意,他们一直以为我是靠着我的妹妹,才能居于大将军的位置。”
“你们说,我是如此无能之人吗?”他话语一顿,又是厉声喝道。声音犹如一道闷雷,骤然炸响,直吓得身旁众人都是默不作声,齐齐跪下道:“将军,息怒,将军,息怒!”
司马伯南身前的那名中年男子,却未下跪,低声道:“将军不必猜疑,文书出自永安军部,并不能说明什么!我建议将军派上一名得力之人,前去永安城调查一番,总能查出些端倪来!再者,据属下猜想,如果大理国有人刺杀大将军,将军只须向皇上进谏一封国书,恐怕大理国的大皇子怕是再也难回到了大理了。所以说不得是大理国国内有人不想见到大皇子回国的内部夺权罢了。”
司马伯南点了点头,觉得中年男子说得有些道理,这才锁眉一展道:“马兄弟,你随我多年,这心思倒也细密,如今营中出了此事,总要查上一查,说不得动用一下我的老关系,所以你便替我回一趟帝都吧!”
那名被司马伯南唤作“马兄弟”的中年男子,应声退下,没过得几日便收拾了行装,直奔永安城去了。
永安城。
元十四年,五月十六,雨。
马士龙风尘仆仆地从西南之地归来,一入永安城,就一脚踏进了应天府。
应天府里的张一山,如今位居副统领之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当年若不是他直接替司马伯南大将军出谋划策,恐怕也不会晋级如此的高位。虽然明面上,他与司马伯南少有来往,但实际上他是真正的司马伯南的心腹。
马士龙,也是司马伯南的心腹。所以马士龙知晓张一山的存在,当他踏入应天府的时候,是经过一番巧装打扮了的,跟普通的士卒没有什么不同。
应天府内。
张一山摒退了一众下属,对着马士龙道:“那件从永安城发出的军部文书应该是经过许世友将军同意的。但许将军一向为四大王将之首,一心为国,自不会做这些无聊的事情。若说与圣上有关,怕也不会!所以这只能是个意外!”
马士龙点了点头,心中地是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连声说道:“如此就好,如此就好啊!”在得到这样的结果后,他心中的那块石头也算放下了。
毕竟,若是朝中有那位贵人想要谋害大将军,那将是一件非常令人头痛的事情。若是这件事是当今圣上的意思,恐怕就连他自己都要掂量一下自己对于司马伯南的忠心了。
张一山道:“不过,有一件事,却值得怀疑!”
马士龙道:“什么事?还能令你这应天府的副统领有所怀疑的事呢?”
张一山郑重道:“韦青死了!”
马士龙有些不太明白,于是张口道:“韦青怎么死的?他的死又有什么值得怀疑的?”
张一山道:“韦青当年曾经参与了那件事,而且所据说林将军的小儿子的尸体,亦是他发现的!他本以为着依着大将军这颗大树,便可拔地而起,却不想,咱们的圣上却并不这么想。在陛下的授意下,曾经参与过那场屠杀的几位重要人物,都未在官场上寸进一步。如今他的身死本也倒没得什么?但他死在了别人的谋杀之下,而且临死之前,他用手写下了一个一个血字:林。这就值得怀疑了!”
马士龙皱着眉头道:“你是说,林家还有活着的人?”
张一山点了点头,然后略一迟疑,又摇了摇头道:“我只是怀疑,要不然谁会冒这天大的风险将韦青杀了?我翻阅了韦青的所有履历,他之前虽也杀人,但都是杀的蛮兵。若说有什么仇人也是有可能的,但若是说有着不共戴天的仇人的话,除了那场屠杀,恐怕没什么人能恨他成这般模样了!”
马士龙道:“他是怎么死的?死在那里?”
张一山咧嘴笑道:“死在姑娘的肚皮上,死在了迎春楼。”
马士龙道:“或许是他的婆娘与小妾争风吃醋呢?”
张一山道:“韦青只有一个老婆,是梁尚书的独生女儿。这婆娘看得他十分紧,而且我曾去探过这婆娘的口风,哭得那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为此还在我们应天府大闹了一场。若不是出得这等丑事,怕是应天府里还要赔些银子给这婆娘!”
“那可有什么嫌疑人?”马士龙觉得此事有些蹊跷,出声询道。
张一山摇了摇道:“我用一整整两个月的时间来查这件事,那日里在丽春院里总共有二百六十九名客人。现下我将圈子缩小到了九个人。可依然不能确定,而且没有什么证据证明,是其中任何一人所为!”
马士龙沉声道:“他们都是谁?”
张一山道:“三个姓林的年轻人,两个姓楚的,还有两个地痞无赖,一名散修,一个偷盗的贼人。”
马士龙没有应他,沉默许久之后这才说道:“那这其中谁又最有可能!?”
张一山摇了摇头道:“都有可能!值得一提的是,其中有三个姓林的人中,有一个是书院的学生!若然这凶手是他,这就有点棘手了!”
马士龙道:“你把名单给我,我去查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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