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脑子果然被雷劈过
“是不是山贼流寇审过就知道了,带下去!”扒开对方死抠着自己的手,毫无留情的走进了军帐。
被架起来拖进大牢的陈秋歌气的浑身发抖,但是面对军爷手中的那根小皮鞭,她很没骨气的跌坐在了老虎凳上,颤抖的双手不知该护胸还是该护脸,就连说话也哆嗦起来,“有没有搞错啊?香港……哦不,天朝国是个讲法律的地方哦!你们不要乱来啊,小心我告你们绑架哦,按照香……天朝的法律,别打我,我全招!”
“很好!把你知道的全都说出来!”军爷手中的小皮鞭一抖,嘎嘣脆的鞭声吓的陈秋歌浑身一抖。
“我就是半夜睡不着出来散散步,谁知道那个人在小便啊,然后他就把我抓过来了,其他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天朝是个讲法律的地方的,就算我不该看他小便,他大不了告我偷窥嘛,至于搞出绑架这么大条的事情伤和气嘛?”陈秋歌现在特别想把天朝明律装进脑子里,并希望他们在法律面前有一点点良知,好放过无辜的自己。
“哟嗬,嘴还挺硬,上盐水!”军爷拿着小皮鞭在盐水里浸了浸,看着陈秋歌皮笑肉不笑的抖动了下脸部肌肉。
“慢着,不要玩S M这么血腥的啦!我现在全招还不行嘛!我是弥猴山上的小尼姑,法号灭灯,师傅派我和灭绝师姐参加武林大会,我们白天贪玩耽搁了路程,晚上只好在那座小山脚下将就过夜,我睡不着就在山里转悠,然后就遇到了那个人在小便嘛,结果你们懂的!”陈秋歌真的很想仰天长啸,想我一介弱女子落到这帮无耻之徒手里,真是天要亡我啊!
“她当真是如此说的?”坐在虎头椅里的俊朗男人便是把陈秋歌抓回来的人,硬朗的五官司带着浓浓的男性气息,一双不怒自威的双眸就像鹰隼的眼,犀利又冷酷,即使他什么也不做,那股强势的气息还是让人不敢直视。
带刀军卫退出后,他将怀中藏着的玉配掏了出来,又是弥猴山,想她那种娇生惯养的大小姐一定适应不了塞北的寒,大漠的冷和不时吹响的号角,婚约于自己也是束缚,这次回京便取消了吧!
昨夜折腾了一宿没睡,刚睡下就被提了起来,还没反应过来就上一桶冷水泼了上来,顶着湿嗒嗒的头发,陈秋歌一下子跳了起来,“我顶你个心肝脾肺肾啊!我刚睡下你们就用这种卑鄙无耻的手段打击报复我,有种你们亮出真本事叫醒我啊!”
陈秋歌朦胧的眼神还没找到焦距,一个激灵跳起来就骂,动作夸张且有泼妇骂街之势,只手恰腰,另一手指点了一圈的人,包括昨夜抓她的那个将军在内。
“是头猪也该醒了,十多个大老爷们叫了你一个多时辰。”扫了眼那张被水冲过的小脸,记忆里的人虽然模糊,但心底却有个声音在告诉他,就不是她,虽然这张脸没有改变。
“你……你才是猪!你全家都是猪!”陈秋歌管不了对方人多了,伸着爪子扑上去就朝对方脸上招呼。
奈何还没近身就被两个军卫架了起来,脚不着地好像在空中踩脚踏车一样。
“放开她!出去!”纪江南轻轻一个眼神,架着陈秋歌的军卫立即松手退了出去。
军卫出去后,那人背手而立在陈秋歌面前良久,就像深潭般的黑眸凌厉的盯着她,似乎想从她脸上找到什么。
陈秋歌被他盯的心里发毛,有些后怕的咽了声口水,防备的伸手护住了胸,一副倍受凌/辱的样子说:“看什么看?”
“脑子果然被雷劈过。”十年前的记忆虽然模糊,但再怎么样,一个人的性格也不会改变这么多,看着现在狼狈不堪的她,纪江南觉得记忆中的盛世秋歌好像死了一样。
“你……你脑子才被雷劈过,信不信我爹地……我爹很厉害的,啊!你别过来!”原本还想逞强的陈秋歌看着对方一步步逼近,很没骨气的从地上爬起来,抱着一旁的绞刑架柱子眼含泪花,就像一只被火烧着屁/股的猴子般。
纪江南被她这一举动弄得哭笑不得,不自在的握拳轻咳了一声,“你……”
“你……你什么呀?我跟你熟吗?能招的我全招了,如果这些还不够,我把庙里小尼姑的三围全告诉你,快点放我走!”陈秋歌以前当大姐大的时候,她向来是逃跑第一,出了事要不有小弟背黑锅,要不就是有她老爹罩着,严格意义上来讲,这人贼贱贼怂。
“你一点儿也不记得我?”纪江南眉峰透出一丝怀疑,半个月前听说自己要回京,她不是寻死觅活的不肯履行婚约嘛,现在为什么看到自己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跟你没怨没仇的,我怎么可能会记得你。”陈秋歌翻个白眼,跟她有仇的全被道上的兄弟解决了,哪还能让他绑自己的票!
纪江南不放弃的说:“你好好想想八岁那年。”
“什么八岁?喂!别走煸情路线哦!绑了我的票也没人给赎金的,庵里的那群老尼姑才不会为了救我出一分钱的,该审的你们也审了,该说的我也说了,大哥你嘛帮帮忙行行好,放过小女子这一回吧,我发誓我以后绝对不会再偷看男人小便,出去我也不对人道你的长短,这种事会像秘密一样烂在我肚子里,放我出去好不好啊?”陈秋歌一副谄媚小人的嘴脸着实滑稽,可这不但没有讨好纪江南,他的样子看起来还更生气了些。
“说完了没有?天朝国估计再找不出第二个像你脸皮这么厚的女人!”纪江南额头隐隐跳着青筋,强忍着要掐死她的冲动拂袖离去。
他前脚刚走,陈秋歌就顺着绞刑架滑到了下来,擦了擦额头莫须有的汗,这种男人最好不要招惹,否则后患无穷。
还没喘口气,账外的军卫冲进来架住她二话不说就走,搞的陈秋歌一点逃跑的机会都没有。
“我没吃早饭没睡好,你们竟然叫我们跟你们跑早操,有没有人性啊?”陈秋歌跟在一堆男人中间拖拖拉拉,稍微慢一点她的鞋子就会被人踩掉,而她也很不幸的拽着前一个人的裤子摔倒,半个时辰不到,这种事情已经发生了三次。
镇北军营中有个铁律,吃早饭前要锻炼一个时辰,眼看这速度已经比平日慢了很多,可笑的是跑在陈秋歌附近的军卫都提着裤子,生怕她一不小心有什么举措。
纪江南黑着脸骑马走到陈秋歌身边,一把抓住她提了起来,扔在马背上回了军帐。
“大哥你又想怎么样?先是关我坐大牢严刑逼供,又是泼我冷水不让睡,刚刚还让他们抓住我跑早操,真是比校主任还鸡婆,别瞪我,你现是想怎么?是要替我爹地管教我所剩不多的情操吗?”又困又饿的陈秋歌管不了那么多了,在帐内找了个最舒服的位子,大字形的倒在了地上。
“我要带你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