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你最好放开那尼姑
陈秋歌对于黄金的热衷完全超出了正常人能理解的范围,只见她扛着西瓜刀大步流星的走着,冷笑着说:“纪江南,本小姐要抢得你连买裤衩的钱都没有!”
雷霄长抱着手臂跟在她身后想,这家伙跟镇北将军有仇吗?
“雷兄,你快点!”陈秋歌回过头朝雷霄长摆着手,严肃的模样颇有行军打仗的司令,挥舞着手臂高喊着:同志们冲啊!
雷霄长拖着步子无语问苍天,自己一时酒后失言而已,她却搞得这么认真。
镇北军落脚所在的驿站是座复杂的四合院,前面一座两层楼的招牌门院,穿堂而过四处别院和厢房,当雷霄长提着陈秋歌翻过前面那座招牌两层楼后,一股臭味扑鼻而来,直冲的大脑缺氧。
陈秋歌“咦”了一声,一股子的马粪味道从她脚下传了过来。
“你踩到马粪了!”雷霄长在黑暗中露出一口大白牙,嘴角越咧越大却不敢笑的太大声。
我顶你个肺!你要是选个好的降落点儿,本小姐会这么倒霉的踩要马粪上?
看着陈秋歌已经扬起的拳头,他收敛的轻咳了一声,拉起脸上的蒙面巾,压低声音跟陈秋歌说:“这三处别院里面只有这里最安全,你就乖乖呆在这里等我好了。”
“不行!是兄弟就一起上!到时候黄金到手,我们五五分账!”陈秋歌可不会让他独吞了这笔黄金。
雷霄长有些头疼的说:“你不相信我?”
“废话,没有把黄金弄到手之前,本小姐是谁都不会信的!”说着,陈秋歌一边用脚在地上蹭着鞋底的马粪,一边着手戴上自己准备好的蒙面巾,一切就续后给雷霄长摆了个“OK”的手势。
“你要三个时辰搞定?”雷霄长有些不确定的学着陈秋歌的手势朝她比划了一番。
陈秋歌没听见雷霄长说什么,但她很坚定的点了点头。
雷霄长看着她那送死般的表情,摸着下巴沉重的点了点头,而后准备找个地方先睡一觉,如果她真的被抓住,自己也好在她五马分尸前到牢里给她送牢房。
于是在这种不协调的沟通下,陈秋歌独自一人踏上了做贼的节奏,那躬身瞄准往前冲的姿势还真有几分老练行家的派头。
夜幕下的前楼里,高高在上的人眯着眼睛放下了茶盏,即使简单一袭黑衣也掩饰不住他的卓尔不群的英姿,随意的姿态却有着天生的一副王者霸气,英俊的五官好似那大理石雕刻出来的模子,棱角分明的轮廓,锐利深邃的目光,不自觉的给人一股子压迫感。
可他那一泻而下的乌黑长发似乎缓解了那股强势的压迫,若是寻常青年男子披头散发,总免不了几分疏狂的味道,可是他这样反而清雅至极,无半分散漫,直让人觉得全天下的英俊男子都该似他这般披散头发,才称得上是美男子。
“将军,我要活捉他!”坐在他一旁的女子看着夜色中鬼鬼祟祟的两人,不禁有些担忧。
窗外的冷风徐徐吹过,那额前的发丝轻轻飘起,在寂静的空中划过优美的弧度,黑色的发映着漆黑的眼眸,仿若晶莹的黑曜石,清澈而含着一种水水的温柔,一袭天山蚕丝精制而成的雪花暗纹白萝裙衬着她的气质,着实有种浊浊清莲的感觉,完全让人忘了她追在雷霄长身后咬牙切齿的悍妇模样。
“夫人若是担忧他,便不会同意我这么做了。”纪江南的声音冷冷清清,始终有种让人琢磨不透的感觉。
风雪月听纪江南这么一说,气的拳头微微发抖,雷霄长,你个王八蛋!要不是为了抓住你,本小姐才不会跟这个冷冰冰的将军合作。
陈秋歌扛着西瓜刀贼头贼脑察看着地形,压低声音同后面的人讲:“雷兄,你觉得左右两边哪个院子里会放黄金?”
“雷兄?雷兄?”喊了半天没人应,陈秋歌回一头一看顿时怒了,我顶你个肺!还没开始你就敢给我逃跑!
不对!雷霄长不是天山老人的嫡传弟子吗?灭绝说过他武功天下第一的,没必要这么快就逃跑吧?
越想越觉得可疑的陈秋歌开始担心他会不是不小心掉进陷井里面爬不出来了,一想到有这种可能,她便扯着嗓子压抑的喊了起来:“雷兄你在哪儿啊?掉进坑里要出个声啊!我们是战友啊,我会救你的!”
直到摸黑回到马厩也没有见到雷霄长的人,气的陈秋歌怒骂了一声:“次奥,逗我玩呢?你不出手还抢个毛的黄金!”
那边的雷霄长左等不到陈秋歌右等不到陈秋歌,干着急的他在夜幕的掩饰下轻松的在驿站上空探察了一番,如果真的要找黄金,右边的那具别院最可疑,现在都夜半三更了,人员还走动那么频繁,如果不是有什么贵重的东西需要看守,实在没必要搞这么大动静。
“救命啊!”原路返还回马厩的陈秋歌笨手笨脚的惊动了马匹,结果被老马狠狠的踹了一脚,那一脚硬是踹得她喘不过来气,倒在地上半天才爬了起来。
雷霄长听到陈秋歌的求救,以为她已经被发现,想着人是自己带来的,总不能放任她这样死了吧?
很有大侠义气和责任感的雷霄长权衡再三,最后决定去救陈秋歌。
对现在局势一清二楚的纪江南说:“你能在盟主手下走几招?”
风雪月脸色微赫,不悦的说:“将军什么意思?”
“我们总得有个人拖住他,要么你要么我!”纪江南缓缓起身,衣袖一甩整个人就像夜鹰般从窗口飞了出去。
“来者是谁?敢挡小爷的去路!”夜色忽明忽暗,雷霄长看不清对方的长相,就是他看得清楚,他也不见得认识纪江南。
“本将军最擅长来而不往非礼也,盟主深夜来访,本将军又岂会放置客人于不顾呢?”纪江南身影如鬼魅在空中飘飞,那头凌散的乌发更是为他平添了一丝邪魅,如若让陈秋歌看到他这般模样,她一定会大叫闹鬼。
“小爷没空跟你咬文嚼字,只要把灭灯交出来,小爷立马就走!”雷霄长有些不耐烦的掏了掏耳朵,暗中则感到微微惊讶,这人就是传说中的镇北大将军?长得不错不错嘛,不过跟小爷比,还是差了那么一些。
“你是要找她吗?”正在此时,一袭白衣的风雪月提着一脸脏兮兮臭烘烘的陈秋歌走了过来。
“风雪月!你最好放开那尼姑。”雷霄长每次看到风雪月就觉得有股火在心中烧,不为别的,他心中有个永不抹灭的痛。
大婚当日他喝醉了,第二天醒来,却有人破了他的童子身,这个人就是风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