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本小姐要买票上船
又是京城,你是在逗我玩吗?说来说去不就是还想骗我去京城?
我三岁上幼儿院就是这样骗小朋友的好吗?我已经不是给个糖就卖笑的年纪。
对于这种骗小孩子的把戏,陈秋歌不屑的翻了个白眼,真不想拆穿他裹着羊皮犯着狼心的险恶。
武林山是江湖人心目中的比武圣地,偌大的武林山庄盘踞在山上已有百年之久,这百年来,有多少武术泰斗在此成名,就有多少高手在此一败涂地。
残酷的比武成绩大多也预示着你在江湖上的地位,武林大会有个不成文的规矩,但凡参加过三界以上者便不能再参加比武擂台,这是属于初入江湖武者的舞台,也是新人出入江湖的洗礼,能否借此一战成名对他们来说非常重要。
大多数已成名的或江湖上的老前辈们,他们一部分是借武林大会探望老友的,一部分是赶来提携后辈的,还有一部分便是来凑热闹寻仇的。
还没开始往山上爬,眼前就一波寻仇的人马挡住了上山的路。
“给我让开!”一位身着蓝衣却绣着张狂凤凰的冷艳女子挥舞着手里的火鞭,火鞭如龙蛇摆尾,狠辣犀利,出手更是快狠准,伴着她头冠上垂下来的银铃和在一起叮咚作响,她的每个动作都像一场祭典舞,动作优美流畅却有一股子狠劲儿。
而那位蓝姑娘的身边站着一位身着白衣的削瘦男子,那男子生得一副桃花仙转世的模样,一双淡雅如雾的星光眸眼,眉眼含着浅笑如三月桃花,细致如美瓷的肌肤就像那塞北的雪,优美如樱花的嘴唇轻抿,看着蓝凤凰跟一群男人缠斗,他非但没有半点帮忙的意思,还保持着一副高贵不可侵犯的模样。
“蓝凤凰!哥几个跟你没仇,你也不要强出头,今天哥几个要为京城之仇取洛晓年的项上人头!”
“京城?”那白衣男子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似笑非笑的轻问了句:“不说京城我还想不起,你那不能人道的哥哥,这次武林大会怕是来不了吧?”
蓝凤凰看着他那般笑容,心里没来由的一跳,莫非今日之事便是为了救那什么公主引起的?
别看师兄长着一张童叟无欺的脸,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可是他一出手,非死即伤!
师傅在武林大会前还千交待万嘱咐,尽量不让师兄出手,所以自己这才像个尾巴一样跟着自由惯了的师兄身后。
当日在京城,有一男子欲对一位小姐不轨,还没来得及出手,便被喜怒无常的师兄给插了一脚,打完他还一脚踩在了那人的命根子上,以师兄的脚力,想必那人是不能人道了,再看眼前来寻仇的男子竟与那登徒子三分相像,看来这是那人的弟弟。
“废话少说!洛晓年拿命来!”青冠男子一怒之下举剑飞了过去。
陈秋歌看着这激动人心的一刻,有种磨拳擦掌的冲动,眼前这场景正是以多欺少的江湖狗血寻仇剧精典版啊!
在道上混过的人,可不管“你是群殴一个还是单挑一群”!打得赢才是王道。
陈秋歌伸长脖子盯紧战况,扯着纪江南的衣袖说:“我赌那个白衣男子和这位姓蓝的姑娘会胜,你赌谁?”
“这还用赌?”纪江南冷淡的看了眼状况,这个女子应该是阿咕亚美族的蓝凤凰,如果他没猜错的话,她身边的这位男子便是有武林第一美男子之称的洛晓年,蓝凤凰一根火鞭力战群狼,被人称做兽王之女,而洛晓年的武功更是深不可测,不用赌也知道胜负已分。
陈秋歌翻了个白眼,被他硬拖着一步一步向前走,直到看不见战况才转过头来盯着纪江南的后脑勺,恨不得眼里能放出X激光射穿它,说什么要带她回香港,分明就是想骗她回京城,就算要去京城,也不是现在,等她在这古代吃够玩够,她会到京城找什么国师的,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如何逃离他的魔掌。
正当她绞尽脑汁为自己的逃跑计划做脑补准备时,纪江南朝她伸过去了一只手。
“干……干嘛?”陈秋歌擦了擦心虚的汗,撸起袖子用手扇着风装作爬山很累的样子说说:“我没问题的,你不用管我,继续!”
纪江南霸道的牵起她的手,陈秋歌挣了下没挣脱,又不敢大动作的甩他,只好黑着脸想,玩什么纯情啊?我早过了拉拉小手谈谈情的年纪,本小姐可是到了要买票上船的年纪!
武林山庄每年开放一次,平时要登武林山,那根本就是妄想。
单单山腰上植被的南山仙竹阵都没人闯得过去,阵形结合五行八卦,环环相扣险象环生,而南山仙竹一年长一节,节节空心,竹皮泛紫,是一种不可多得的药引,但在山地湿气重的地方会散发出一股淡淡的清香,这种香味初闻会神清气爽,但若常时间置身在仙竹阵里,便会慢慢窒息而死。
不多时,陈秋歌便气喘吁吁,有种上不来气的感觉,就连头都晕晕沉沉的。
纪江南常年习武,自然懂得屏息静气之道,可是眼看陈秋歌一个不防就要险些摔倒,他扶住了她解释道:“南山仙竹遇湿气可产生瘴气,这种瘴气带着竹香,虽不会伤害人体,但常时间呆在这里,会窒闷而死。”
我顶你个心肝脾肺肾!为什么现在才说?你是想弄死我吧!
陈秋歌捂着嘴巴死死的抓着纪江南的衣襟,嘴里不清不楚的说:“你带我走这条小路上山,是想在这里弄死我的吧?”
纪江南的嘴角抽了抽,脸色暗沉下来,她的脑子是被雷改造的多彻底才会这么认为啊?
若不是自己想多些与她相处了解的时间,真想一掌将她拍晕带到京城了事。
想是这样想着,纪江南却做出了超出思想控制的行为,认命般的抱起她,足尖一点拨地而起。
本想带她快点上山,却不想被空中飘过的两人撞了一个趔趄,待他身姿一转足尖踏过仙竹细枝稳住身形才看清,又是那位蓝衣姑娘和白衣男子。
“多有得罪!”白衣男子身形飘逸,那头墨色长发随风飘扬,邪魅的笑容浅挂在嘴角,似笑非笑的看了眼陈秋歌。
陈秋歌被他的笑容迷的七荤八互素,猛盯着他那张脸想:这脸要是生在香港,得有多少汉子为了包他一夜砸锅卖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