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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她惊的猛然睁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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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实在是过于震惊, 两人的嘴唇一挨上,十九瞬间就停止了所有的动作。

只不过随着僵硬, 齿关也闭的紧紧的,阎温伸手捏了一下她的下巴,才将药渡回她的口中。

十九含着药瞪着大眼睛, 别说是吞咽, 连呼吸都没了,阎温又好笑,又有一些羞涩, 伸手捂住了十九的眼睛,舌尖在她的嘴里轻轻翻搅了一下, 舔了舔她的口腔上膛,十九一痒, 便将嘴里的药咽了。

阎温缓慢退出, 松开十九,十九还保持着仰着脖子的姿势,闭着眼睛跪着, 身体带着细碎的颤栗。

渴求太久的东西,以为无论如何也无法得到的东西, 骤然间得到, 十九激动的难以自抑。

她如何亲吻阎温,如何借着阎温被囚禁, 色胆包天的凑近他, 即便是阎温没有发怒, 十九也总以为,只是因为相对于被囚禁来说,她这点摸摸抱抱的小心思,在这种环境中被缩小化,阎温只是不欲与她计较。

但是她的主动和阎温的主动不同,十九总想着,如果哪天阎温主动,那她必定会抓住机会,赖住阎温,赖着他一辈子。

可阎温真的亲吻她,十九确实整个人都傻掉了。

她心中从未敢猜测过,即便她已经问出了口,却从未敢想过阎温真的对她有一丝的好感。

毕竟阎温如何冷漠理智,又如何忌讳自己阉人之身,十九深有体会。

但是此刻不同,他真的亲吻自己,甚至并不是能够含糊过去的一触即放,那是真切的,她一直想对阎温做,却并不敢的深切。

这一刻,那些被她压抑的妄念,都如同冲出牢笼的猛兽,咆哮着在心中奔腾,昭示着自由。

阎温见她这样子,顿了一下,轻轻将十九拥进怀里,侧过头,在十九的脸上浅浅啄吻。

“回神了。”阎温的嘴唇贴着十九的耳垂,十九如同梦魇一般,颤抖的幅度比刚才还要大,阎温无奈的咬着她的耳垂,用上了一点力度。

疼痛使十九瑟缩,也使她清醒过来,她第一时间便抱住阎温的脖子,紧到阎温被她给勒的生疼。

“大人……”十九声音带抖,“大人……大人我是不是在做梦……”

她说着狠狠的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也不知是疼的,还是欢喜的,眼泪簌簌而下,尽数抹在阎温的肩头。

阎温低声嗯了一声,一手摸着十九的后脑,一手扣着十九的腰,将她密密实实的搂进怀中,给她最真实的触感。

十九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好半晌,才平静下来。

“大人可不许反悔……”十九抽抽噎噎道。

“我反悔什么?”阎温推了十九的肩膀,拉开两人的距离,伸手给十九抹眼泪。

十九瞪圆眼睛,以为阎温这是要不认账,连忙揪住他的衣襟,“大人刚才亲吻我,便是与我相好了,若大人反悔,我就……”

“你就如何?”阎温挑眉。

十九梗着脖子,“我就去市井上散布,大人你始乱终弃!”

阎温舔了舔嘴唇,没忍住笑了起来,两个人都沾了刚才的药,嘴里面全是苦味,但是相对跪坐着,看着彼此的眼中,还有心里,却溢满了甜蜜。

十九还是不敢相信,足足半个时辰,一直在盯着阎温发愣,每隔一会儿就问他各种乱七八糟的问题。

每一句都是以,“大人是不是……”开头,以,“大人你发誓”结束。

阎温起先配合她发了三个自己绝不是因为任何理由,才诓骗于她的毒誓。

但十九的问题实在是太多,“连大人你是不是在牢中无聊,想拿我开心”都问出来了,阎温抿住嘴唇,明显不耐,他就不知道什么是无聊,到如今这种境地,还哪有功夫拿她开心?

十九也是个会察言观色的,见阎温嘴唇抿住,露出不耐,立刻自动切断了话头,乖巧的跪到阎温身侧,是瞪着眼睛溜溜的盯着他,不再说话了。

阎温没有处理过这种关系,不知道该用何种姿态面对小傀儡,见她总算是安静下来,这才吁出一口气。

十九盯着阎温,从他的眉眼一直盯到他的嘴唇,心猿意马的想着阎温嘴唇如何柔软,同他冷硬的心肠一点都不一样……

还有他的舌……十九猛然想到,刚才似乎她将解药都给咽了。

“呀!完了!”十九惊叫。

阎温被她一惊一乍吓了一跳,侧头看向十九,十九抽着一张小脸快要哭出来似的,粘乎乎圈住阎温的胳膊,晃着道,“大人你坏,我好容易得来的解药……”被你诓骗着自己喝了,到现在如何是好。

十九这娇撒得实在太过,阎温起了一身的小疙瘩,嗓子都觉得痒,伸手掐住十九的脸蛋,拧了半圈,“正常点,要不然……”

阎温本来想说,要不然就罚你不许说话。可他想到如今他与十九的关系不同以往,况且他如今是“阶下囚”不适合再张口闭口的命令人,只好将话头一转,“要不然不理你了。”

不理人这个真的很吓人,反正十九是被吓的够呛,立刻将语调变得正常,“大人且等我,等我今日回去再向丞相讨了解药,送与大人。”

阎温没有拒绝,可也没有点头,只是伸手摸了摸十九的头顶,在她的脑门上弹了一下。

他如今不能喝解药,这几天是最关键之时,只要熬过这几天,收了网之后,这城中百姓,还有那些失踪的流民,便都能够得救。

阎温爱搭不理的时候,十九就能整天整天的粘在他的身边,现如今两人之间如十九所愿,真的“有了一腿”阎温对她诸多纵容,十九自然恨不变为小粘糕,化在阎温身上。

这一贴就是一个上午,阎温让她腻的受不住,再者她如今在水牢里呆的时间长了也不好,所以便几次三番去赶她回去。

十九本身胆子就大,现如今心中有了依仗,更是“蹬鼻子上脸”,根本不听阎温的话。

眼看着晌午过了,阎温第四次开口驱赶十九,见十九依然含糊的应着,屁股坐在他身边一动不动,气的在她腰上掐了一把。

“听话,回去!”

这水牢中从昨天开始十九就没瞧见有人监视,她带来的小内侍很机智的都背对着牢房,因此十九有些肆无忌惮。

她整个上半身都瘫软在阎温的身上,双手圈着阎温的腰,而且还很不老实,阎温腰上有痒肉,让她抓的受不住,伸手推她,她脖子歪得老远,人还是站粘在他的身上,人家姑娘在心上人面前好歹知道什么叫害臊,可十九根本没有这种情绪,阎温稍微对她笑一下,她就敢捧着阎温亲亲啃啃个没完,令阎温哭笑不得。

“你再不回去,我便后悔了。”阎温实在无法,只好使出杀手锏。

十九化为一滩烂肉的骨头立刻回归,将她撑得笔直,直溜溜的跪坐在阎温身侧,乖乖应声,“大人你别开玩笑,我这就回去了。”

阎温见她这样子,微不可察的勾了勾嘴唇,又低声催促,“你在这牢里呆了太久了,被丞相得知,他必会看出端倪,明日该不让你来了。”

十九确实是得意忘形,闻言乖乖起身,恋恋不舍看着阎温,片刻后重新弯下腰,在阎温的侧脸上狠狠亲了一口,这才听话的朝着门口走去。

阎温在十九出了水牢之后,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很快将脸上克制不住的愉悦神色,通通压下,又开始闭目思索着,关于这几日得到的消息,和丞相炫耀的那些,目前他的人还没有摸到的暗线。

阎温向来自持,十九却有些抑制不住满脸春色。

她城府没有那么深,心中也没像阎温那样,装着天下江山百姓疾苦,她心中只装着一个阎温,总算得到了回应,难免得意忘形。

不过若说相爱的两人,即便不会神乎其神的心灵相通,也会在某种程度上有一些相似。

十九心中装的只是阎温一人,两人如今已然互许心意,十九欢喜不已,可一想到阎温仍旧身陷囹圄,想到他脖子上的鞭伤,想到他随时会被人残害,十九这满脸春色,现在出了水牢不远处之后消失殆尽。

她必得想办法,尽快联系到宫外阎温的属下,设法将阎温救出水牢,待天高海阔,她才能安心的和阎温相依相畏。

路线已经全部熟悉,三回踩点之后,另两个稳妥的小内侍留在了前朝宫妃住所,入夜的时候便凑近了宫墙,连夜用小铲子在宫墙底部挖出深坑来。

十九回了凤栖宫之后,绞尽脑汁的想着能够联系到阎温属下的办法。

她身边可用之人只有三回,三回可信的人倒是有几个,但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动,还要设法营救水牢中的人,那水牢中全都是阎温的属下,十九营救阎温,不可能将他们扔在水牢之中。

她想了很多种办法,换装成小宫女,小太监,可是宫中戒备森严,丞相的人还有禁卫军统领的人,几乎将皇宫围成铁桶,进得出不得,这一招根本行不通。

不能扮成宫女太监,三回说,前朝宫妃的住所,有一人喜养鸽子,这倒是一个办法,可是那宫妃豢养的并非信鸽,且容易被人察觉,无法加以利用。

除此之外,便是设法买通丞相安排在她身边的侍卫。

但这种方法十分冒险,她这几日都有观察,站在门口的侍卫个个如同先前的木头宫里一样,活像是提线木偶,被抽取了灵魂一般,连表情都欠奉。

人为财死,可是一旦侍卫两面三刀,收了十九的银钱反过来告知丞相,那她与阎温的处境便会更加的糟糕。

十九想的头疼欲裂,在屋里面辗转几圈,最后视线落在外间的奏折上……

她突然灵光一闪,奏折堆积,有一半被方瑞德处理过,放在了旁边,还没有人过来取……

十九心中巨震,她虽然不识得几个字,但是在阎温身边,配合着他处理奏章那么久,倒也是知道几个简单的名字的。

这些名字十九在奏章中看到过,上奏的内容十九并不知,可是却是阎温批注同意频率最高的。

阎温知人善用,这些人性情必定刚直,所奏之事,定是利国利民,否则阎温不可能同意率那么高。

这些人现如今有没有倒戈,十九其实心中并没有底,可是思前想后,到如今最稳妥的办法,便是利用批阅之后的奏章,给这些人捎信,盼望着这些人到如今依旧刚直,即便迫于家人生死投靠与丞相,即便不会施于援手,也看在曾经追随阎温的份上,不将求助的信息暴露。

十九说干就干,连忙坐到桌案边上,仔细翻阅每一章奏折后面的署名,将她尤为熟悉的全都挑拣出来。

批阅之后的奏章,会在第二日的傍晚,有专门的内侍过来取走,这几日因为丞相没空,十九不识几个字,奏章积压成灾,取奏章的内侍每每都是空手而回。

算了算时间,她得加紧动作,否则取走奏章的内侍很快要来了。

因为这殿内大多数都是丞相的人,十九装模作样的翻看,并没动笔,免得这帮狗腿子报告的时候,再引起丞相的警觉。

十九从一大堆的奏章里面挑拣出了三个十分熟悉的名字,印象中阎温那几个的同意率是最高的。

她将那三个放在一边,然后假借起身,将没处理的那些奏章弄散了一地,然后命宫女和内侍收拾,自己则是趁机那几本奏章拿到了里间,坐到凤床上声称不舒服,要贴身伺候的宫女去膳食房给她端甜汤。

十九不识得几个字,更不会写字,她只会写自己的名字和阿娘以及阎温,自己的是因为最简单,阿娘和阎温这两个称呼,对十九来说一直很重要。

贴身宫女被支走,十九躲在屏风的后面,从怀中掏出锦帕,然后用剪刀将一块锦帕剪成四片,不是锦帕不够用,而是整个锦帕太大了奏折中夹带了太多了东西很容易被发现。

加之十九对阎温的东西都有信心,即便她现在还不知这东西是金云令,但她曾经见过,一块锦帕能让人跪趴一地,半块效用应该也差不到哪里去。

她白日的时候还问阎温,为何让她拿锦帕,阎温只说让她将锦帕务必随身带在身上,若是遭遇危难之时,可拿出来试试,万一是曾经他的属下倒戈,看到他的贴身物品说不定有个片刻凝滞,也可拖延逃命的机会。

十九当时还觉着很有道理,被糊弄的五迷三道,殊不知阎温当日中了丞相的计策,以为十九背叛于他,已然断了她的活路,但凡那晚她没有去水牢。诛杀令便下了,她活不到天亮。

而计划最初启动的时候,阎温的命令便是一旦收网,丞相身边的人不留一个活口,所以在得知了小傀儡是个误会之时,才会命她赶紧去找金云令傍身。

且金云令除了阎温的人,无人知道其作用,所以便是随便散落,他也不怕丞相的人会当做什么有用的东西,因为阎温连衣裳披风上都是金云令,全部收起,反倒会引丞相疑虑。

但凡能够称为阎温的人,便绝无可能背叛于他,他并不像丞相一般,只用威逼利诱的招式,阎温向来恩威并施活路死路一起堵住,他的人,若是背叛他,才是真的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因此他的锦帕就在屋中,被翻到也会被当成无用的东西,可是对于他未下保护令的小傀儡,却是救命的东西。

这件事说来心虚,他从未相信过十九,无论从任何的角度,十九背叛他的几率都是最大的,阎温又从来未曾抓住过她的把柄,也无从施恩,因此他因为误会,险些害她殒命,其实是愧疚的。

可是这愧疚十九是决计看不出的,就连阎温糊弄她金云令的事情,只叫她带着,不告诉她是干什么的,十九也从未质疑过阎温半分。

若说天下最相配的伴侣,总是有那么多契合之处,有些郎才女貌,有些臭味相投,阎温与十九,便是一个黑心烂肺,一个无心无肺,一个疑心无数,一个全心信任。

十九于阎温,便是她若有一日被阎温卖了,不仅帮着阎温数银两,还会生怕阎温不够花,绞尽脑汁的在买主家偷银子养他。

而此刻脑子不好使的小十九,同样不知阎温掌控全局。正在殚精竭力的设法救她的新相好出水火。

她将金云令剪成几片,分别夹在了奏折之中,然后混到批阅完的中间,边喝着甜羹,边胆战心惊的看着内侍将处置完的奏章抱走了。

十九心一直悬着,半夜三更的睡不着,爬起来敲晕了伺候的宫女,换上她的衣服,从凤栖宫的后院出去,带着小黄一路贴着墙边溜到了前朝宫妃的院子,按照三回报告的路线,月色下正看到两个小内侍摸抹黑撅着屁股在挖墙根,而三回正“监工”缩着袖子在墙根下面打盹。

十九到跟前踹了三回一脚,三回一惊,一声尖叫被十九捂回了嗓子。

看清了十九之后三回不由得诧异,“陛下深夜不休息,来这里作甚?”

“挖坑。”十九说着,撸了撸袖子,挤了个位置上去就徒手掏土,好在土质柔软,倒也不费什么力。

三回见状,深觉自己这属下当的不尽职,连忙也跪在地上掏了起来,小黄脖子上依旧带着明晃晃的小牌子,见一群人都在掏,它也找个缝隙上前,飞快的掏了起来。

与此同时是,水牢中。

白日十九刚叫人送出去的碎锦帕,晚上就到了阎温的手中。

“户部侍郎张力,工部副使秋明,礼部甚至吏部,她都在奏章中夹带了这个。”

扒在石台边上的黑衣人虽然用布巾包着脸,但是也能看出表情发苦,语气几乎带着幽怨,“一下午,晋江阁接连收到四份残破的金云令,若不是丹青及时归来制止,我们的人只以为大人遇难,都准备去抄丞相的家了。”

“陛下是如何得知大人心腹?又是如何得来的金云令……”这不是胡闹吗!

这黑衣人虽然也对女皇爱缠着阎温有耳闻,可并不知如今两人已经好上。

他说一半,阎温突然抬起了手,制止了他接下去的话。

阎温面上丝毫未有变化,眼中却溢满赞赏与笑意。

好聪明的小东西,不过是在他身旁伺候几次,就将他最信任的几人记住了……

当然也不是全部,阎温几乎能够猜想出,为何这几人有幸收到金云令,因为他们的名字同曾经的王文一样,字太简单了,好记。

不得不说,这个做法若是在阎温真的深陷丞相之手,确实是个好办法,可见她脑子虽然时灵时不灵,大事上倒还靠谱。

阎温又不由想到,若她真的从小接受帝王教化,其实……若不然这次之后,便教她识字,分与她一些小事试试?

黑衣人还等着阎温的反应,阎温却自顾自的出起了神,他在纠结是否放权,生怕放权之后,小傀儡一但对他爱意消弭,尝到权势的滋味,难保不会对他不利……

那不成了养虎为患?

不成。

他注定一生只能为奸佞,手中大权在握才能安枕,早已经成为习惯,不能将伤人的匕首交与他人。

“叫人给她回应。”阎温说,“一个就行,看她到底如何。”

黑衣人开始分发食物,阎温白日里吃了小傀儡送来的,揣在心口温着的甜糕,根本对泡发的面饼提不起一丝兴致,放在那里没动,喝了压制的解药之后,思绪人就在乱飞。

到现在,丞相已经无暇顾及水牢,丞相长子已死,由单怀冒充,二子据说被小傀儡打了,伤口恶化,一时顾及不上来作妖,皇城中活动的三子,被他手上的一个花魁迷的下不来床,因此水牢中,从昨夜开始,就没人再死了。

而今夜,他手下来带的消息不仅仅是小傀儡的事情,还有舒云江那边,飞鸽传书回来,说是丞相派去的人已经在途中,他们沿途“护送”只等他带着他的人进入老巢,皇城中便可以收网了。

那老狗气数已尽,城中瘟疫营中救治好的百姓都转移到了深山暂时躲避,只等这边收网,便可送他们回来安居。

阎温闭上眼,深呼吸一口气,手中握着碎布片,嘴角终于露出笑容。

而此刻,终于既然齐心协力,将宫墙和猎场的道路挖通的十九,趴着坑洞朝外看了看,也由衷露出了笑意。

第二日,新奏折摆上桌案,十九借机发了一通脾气,将内侍都支出去,然后真的在新奏章中翻出了回信。

考虑到十九不识字,回信的是画的图,一行人跪伏在女皇脚下,抱拳等候差遣。

十九记住回信人的名字,将纸片拿进屋中反复看,躺在凤床上闭着眼笑的开心。

阎温有救了!

只是她高兴的太过,放松了警惕,没察觉到屋子里什么时候进来了人,手中的小纸片被人拽走,她惊的猛然睁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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