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东山县安乐窝
玄世璟得了钱,三个倭国人得了道政坊的建筑资料,皆大欢喜,当天,玄世璟便和晋阳两人乘坐着马车回到了庄子上,明日工学院的工匠就会过来了,庄子上这边儿还得发个告示,关于招募工匠的告示。
到了冬天,基本上田里就没活儿干了,庄户门就在家里,闲着没事儿出去弄些猪食,放养自己家里的家禽,让它们去地里自己刨食,这些活儿家里媳妇儿和大一些的孩子都能干,也算是闲散。
现在有了这么个差事,庄子上身强力壮的男丁也就有了额外的一份经济来源,不但中午饭给家里省下一顿,还能每天额外拿点儿工钱回家,所以这个时候招工,也不怕没人。
侯府的贴出来的告示与东山县官府贴出来的告示是不一样的,若是官府贴告示那叫征徭役,而侯府的活计,都是侯府私人用工,是确确实实的给算工钱的。
“还是感觉在庄子上舒坦啊。”
马车刚一进了东山县的地界儿,玄世璟不由得发出一声感慨:“看看咱在长安,虽说不缺吃穿,但是总是觉得日子不是那么个过法儿。”
听到玄世璟的话,晋阳捂嘴轻笑:“怕是这两天一直在办事儿,或者是进宫找父皇商议事情,夫君惫懒的性子又犯了吧,这庄子上的自在,可是因为在庄子上,夫君不必整日里关心朝堂上的事儿?”
“也不尽然,书生不出门,便知天下事,你家夫君我,算是半个这样的书生,虽然在庄子上,没有过多的接触朝堂,可是这不代表消息阻塞,什么都不知道啊。”玄世璟笑道:“只是因为庄子上自在些罢了,这庄子,侯府的大宅,可是个安乐窝。”
“对了,等到明年春天,就让冰月姐姐过门吧。”晋阳说道。
“好端端的怎么又提起这个了。”玄世璟无奈问道。
“早前不是说好了吗?而且,夫君不是说兕子年纪还小,可是总不能因为这个,就耽搁了玄家的子嗣啊。”晋阳说道:“反正冰月姐姐肯定是要过门的,夫君还不如早早的娶了冰月姐姐,说不定明年就能有孩子呢。”
“渍,这车厢里怎么一股子醋味儿啊。”玄世璟笑道。
“哎呀,夫君,妾身说这话可是真心实意的,这侯府的子嗣问题,就算您不在意早晚,可是婆婆那儿呢,嘴上说着不会介意,但是女人家到了这般年纪,谁不想着要抱孙子啊。”晋阳拉着玄世璟的衣袖说道。
“这孩子的事儿,早晚总会有的。”玄世璟扯着嘴角说道。
“那夫君~~~”晋阳眨了眨眼:“谁每天晚上,嗯?”
“得,别说了,女孩子家的,脸红不脸红。”玄世璟伸出食指刮了一下晋阳的鼻子。
“为夫家绵延子嗣,这是应当的,而且,兕子已经嫁给璟哥哥,是为人妇了,与自家夫君说这话,有什么害羞的。”晋阳颇有些大大咧咧的说道:“而且,夫君,妾身也是为了整个侯府着想呢。”
“好好好,兕子最伟大了。”玄世璟无奈:“冰月那边你与她怎么说的?”
“这个夫君放心,交给妾身便是。”
“合着你还没跟她提啊。”玄世璟一愣。
“之前说过啊,后来咱们不是成亲了吗,若是咱们二人一成亲,还没过多久,夫君就纳妾,就算且身同意,父皇和母后可饶不了你,所以这事儿,妾身得慢慢合计,这合计出来了,才跟夫君提的,日子就定在明年春天,这也算是隔了年的。”晋阳说道:“那日与夫君回宫的时候,妾身和母后在立政殿也说起这事,母后也说,如今玄家人丁单薄,只要妾身愿意,夫君纳妾的事儿,她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兕子你连母后那边都搞定了,为夫还真是小瞧了你。”玄世璟由衷的感慨晋阳的行动力,那真是说做就做的主儿。
“那不然呢,女子有七去,无子为第一去,兕子得了夫君怜惜,这子嗣一事,少说也得两年后,这两年若是侯府无个一男半女的丁嗣,妾身更是没有脸面了。”晋阳说道。
这在大唐做个有点儿本事的男人,还真是挺幸福的,自家老婆给张罗着娶小妾,这要是搁在现代,不被发现还好,要是被发现,那可是重婚罪,而且让妻子张罗着找女人,那不叫找女人,那叫找死。
再者,玄世璟对于秦冰月,若说一点儿感情都没有,那也不尽然,毕竟在一块儿也不少年数了,当初秦冰月为了玄世璟的安全跑去了辽东,说来也让玄世璟挺感动的,正是因为秦冰月,玄世璟在辽东才逃过那一难,这日久还能生情呢。
只是玄世璟对于秦冰月的那感情,一直被玄世璟自己埋在心里罢了,因为在男女感情方便,他的心里大部分都在想着晋阳。
说来感情这事儿真挺不公平的,无论是对男人还是对女人,莫看这会儿的男人左拥右抱,但若是懂了真情,这当中滋味儿,也只有当事人能够知道吧。
所以现在明面上说看,是玄世璟对不起秦冰月了,当然,只是在感情方面。
秦冰月守在玄世璟身边这么多年,默默无闻的,到最后还是晋阳提出的这事儿,这不是玄世璟对不起秦冰月还能是什么。
英雄救美,那是发生在玄世璟小时候,现在,可大多都是反过来,美救英雄了,说道这方面,玄世璟还真是有够怂的。
但也不能全怪玄世璟,俗话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在辽东玄世璟遇到的可都是软刀子暗箭。
“当年太子哥哥照夫君这般年纪的时候,孩子都俩了,母后十二岁嫁给父皇,......”
“得,别提母后嫁给父皇的事儿,十二岁啊......父皇在这上面还真是.......”玄世璟心中已经将李二陛下这口儿吐槽的体无完肤了:“兕子,想想你十二岁,多么天真烂漫的年纪。”
晋阳闻言,捂嘴轻笑:“夫君还真是......父皇这事儿都被你笑话过多少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