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非同一般

欧阳石楠没多细说，只说句一切还在进行中，然后问句，“谭总，你能不能给我们警方提供点消息，或者是线索？”

谭以琛为人一向谨慎，这会儿就显得更加谨慎了，先是一愣，紧接着就呵呵一笑，打趣道，“我要能知道线索，就可以像欧阳警官你这样穿警服了，多威风呀，哪还用得着在公司混呢。”

“哦，是吗？看来谭总还是挺喜欢警察这个行业的。”欧阳石楠风趣地说，“不过，要是谭总穿上警服了，那商界就少了位商业天才了。警察人人可以当，生意可不是人人都能得好哇。”

“过奖了，欧阳警官。”谭以琛故作谦虚地说，“生意做成我这样的是大有人在，可当警察当到你这分上就难得呀。”

听了这话，欧阳石楠呵呵一笑，接着又问道，“谭总，你好像对这个案子很感兴趣，怎么样，我没说错吧？”

“准确地说，我是不想让小楚白白给人撞了，要让肇事者受到应有的惩罚。”谭以琛认真地答道，“小楚是我们公司的职员，而且表现非常出色，作为公司总经理我理应关心她。”

尽管谭以琛给人一种无比真诚的样子，可欧阳石楠那敏锐的嗅觉，却闻到了一股虚伪的气息，嘴角边浮出丝嘲弄的笑意。

楚梦瑶清楚谭以琛的为人，知道他不会真心关心任何一个人，就连金叶也是如此，何况是她呢，所以就用嘲讽的口吻说了句，“这么说，我可得好好谢谢谭总您了。”

“别客气，别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谭以琛眯眼瞅着楚梦瑶笑道，“看到你没事，我就放心了。这次你命大，下次可得小心。听说那家伙是故意撞你的，你是不是得罪了人哪？”

“得罪人？”楚梦瑶摇摇头，笑道，“就我这性格，会得罪人吗？说实话，就算我想得罪人，也得罪不了哪。”

“说的也是。”谭以琛瞅着楚梦瑶说，“可有人故意开车撞你，你要没得罪人，这家伙怎么会无缘无故做这种事呢？”

“是呀，我也正纳闷哪！”楚梦瑶说，“可我真没得罪过人。”

“也许是你无形中就把人得罪了。”谭以琛颇有意味地笑笑。

“嗯，谭总说的有道理。”欧阳石楠插话道，“有时候你表面上没得罪人，其实是把人得罪了，不知不觉中就把人得罪了。”

“嗯，听你们这么一说，我倒明白过来了。”楚梦瑶若有所思地说，“也许也真的得罪过人了，可我不明白到底得罪了谁。”

“你要知道就好了。”欧阳石楠笑道，“不过，慢慢想吧。”

谭以琛突然沉默了，只端起茶杯缓缓啜饮，脸上始终挂着丝淡淡的笑，给人一种琢磨不透的感觉。不过，此时欧阳石楠和楚梦瑶只顾着说话，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他的表情变化。

回过神后，谭以琛就起身笑呵呵向欧阳石楠告辞，撒谎说自己还有事要处理，其实他是觉得再跟他们俩聊下去不适合。

欧阳石楠同楚梦瑶聊了一阵，突然想起了什么，就问道：

“小楚，你觉得谭总这人怎么样？”

“怎么说呢，其实我也不怎么了解他。”楚梦瑶若有所思地说，“虽说我跟谭总共事了好长时间，但并不怎么了解他，因为他这人城府很深，所以我不知怎么回答你好，实在抱歉。”

“哦，原来是这样呀。”欧阳石楠有点失望，脸上却依旧挂着笑说，“我看谭总这人非同一般，不是那么容易了解的。”

“连‘福尔摩斯’都这么说，那我就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了。”楚梦瑶打趣句，沉默了一下又问，“欧阳警官，你对谭总感兴趣？”

“的确有点。”欧阳石楠点头笑道，“对我们刑警来说，只要是认识的人都会感兴趣，何况谭总还是被害人梁总会计师的上司呢。虽说谭总不会被列入怀疑对象，但多了解些他还是好的。”

“既然不是怀疑对象，那了不了解也无所谓。”楚梦瑶不以为然地说，“当然，欧阳警官，你是不会这么想的，这我知道。”

“不管怎么说，我会尽力去了解谭总的，或许这对我破案有帮助。”欧阳警官呷了口茶，瞅着楚梦瑶说，“我是这么想的。”

“了解谭总跟破案有什么关系？”楚梦瑶不解地问，“欧阳警官，你能告诉我吗？”

“暂时保密。”欧阳石楠故作神秘地答句，随即又呵呵一笑。

楚梦瑶也就不再问了，只瞅着欧阳石楠笑了笑。

欧阳石楠觉得已经没什么要说的了，便起身向楚梦瑶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