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 无证之罪
“皇上。”高成弓腰看着刘泓,看到刘泓挥挥手,知道今天不会有其余的命令,他朝着外面去了。 “帝京何时有猫儿的,朕居然不知道,猫儿都喜欢叫,白天叫,晚上也叫,早上叫,中午也叫!朕被猫儿吵得心烦意乱,当然了,那是很多年前,帝京的人都知道猫儿是不吉祥的动物,这猫儿究竟什么时间到这里的,朕却完全不知道。” “皇上,猫儿是无辜的,他已经遭遇过一次伤害了,还请您高抬贵手。”薛落雁终于服软了,毕竟这是一只多么可怜楚楚的猫儿。 救助猫儿,不是薛落雁的初衷,但已经救助了猫儿,放弃猫儿就不是薛落雁要做的了。 “好一个高抬贵手,朕高抬贵手了,可其余人呢,对朕几曾高抬贵手过,朕想不到,事情会是如此这般。”他一边说,一边疯狂的举起来猫儿。 “不要……” 说时迟那时快,薛落雁看到刘泓目露凶光,将猫儿举起来,知道刘泓必然会将猫儿掼在地上的,猫儿只要落地,必死无疑,但薛落雁毕竟还是晚了一步,那猫儿已经丢在了他的面前。 地上虽然扑着氆氇,但猫儿的眼珠子还是出来了,猫儿没有立即断气,她开始苟延残喘起来,那微弱的叫声,含着喉咙里血液咕哝咕哝的声音,一点一点的冒出来,让人不寒而栗。 薛落雁没有想到,刘泓会将猫儿弄死,现在,她的手轻轻的抚摸猫儿,却好像这猫儿是自己不小心给弄死的,薛落雁忽而就崩溃了,情绪到了临界点,只需要一个小小的推动,就能泣不成声。 薛落雁的手从猫儿的身上缓慢的移动,猫儿已经不能动了,四肢轻轻的绷直了,然后一点一点的胡乱抓挠起来,过了会儿,这猫儿死亡了。 “这……皇兄,你为何要杀猫儿呢?”刘澈看向刘泓。“我们要是知道猫儿是不能救助的,不能在帝京饲养的,自然是不会在帝京救助猫儿……” “你们!”刘泓暴跳如雷,这是薛落雁认识刘泓,到和刘泓在一起这三五年之间,唯一一次见到刘泓如此的怒发冲冠,“你们连那种事情都做下了,还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做的,朕以为,你们这是要朕的命!” “皇上,您误会了,臣弟是对皇嫂有心,但皇嫂对臣弟乃是一片冰心啊,臣弟不知道究竟您听什么人说了什么,但皇嫂是干干净净的,与臣弟之间的关系也是一目了然的,还请皇上您去调查调查,莫要误会皇嫂啊。” “你们私底下做了什么,莫要以为朕不知道,刘澈,朕念在你是朕的兄弟,朕将那样重要的事情给你去做,朕一点一点的接纳你,给你温暖,要你明白……” “明白朕的心,之前的事情已经一笔勾销了,朕希望你在帝京能做朕的左膀右臂,你想要女人,世界上的女人哪一个你想要朕不会给你,但现如今,你却非要与朕争抢这一个女人,刘澈,你要朕还能将你怎么样呢?” 刘泓低眸冷冷的看着刘澈,句句都是质问,刘澈一个字都没有说出口,明亮的眼睛里闪烁着一抹痛苦的神色,“你知道该怎么做的。”他一边说,一边鼓掌。 外面高成已经来了,举着玉壶春酒。 酒壶轻轻的落在刘澈的面前。“皇上赏赐玉壶春酒一壶。”高成一边说,一边将一个酒杯放在刘澈的面前,刘澈苦笑一声,看向旁边的薛落雁。 薛落雁想不到,刘泓会不经过调查就波及刘澈,刘澈握着酒杯,就要饮酒。 “皇上,皇上……太后娘娘来了。”高成在刘泓耳边耳语一句,刘泓闻言,怒气冲冲朝着门口去了,太后娘娘是闻讯赶来的。 刘灵毓一句话没有说好,现如今,她自己也是一脸的愁容,看到刘泓气鼓鼓的去了,不免心情沉重的很,现如今鹦鹉学舌一样,将刘泓听到这消息的身神态等等都模仿了出来,现如今,太后娘娘大惊失色。 “不好,快,快过去通明殿看看。”一行人朝通明殿来了,刘灵毓看到刘澈要饮酒,知道这杯酒大有玄机,一旦是喝下去,必然穿肠噬骨,事情就糟糕了。 她虽然看到刘澈对薛落雁有好感,但毕竟薛落雁不动如山,之死靡它,现如今,因为自己的一句话很有可能会祸从口出。 危急到的不仅仅是薛落雁的性命,更有薛落雁腹中胎儿以及刘澈的性命,现如今,刘灵毓是后悔不迭。 太后娘娘到通明殿,因看到地上死亡的猫儿,心情已经不好了,刘泓看到太后娘娘来了,立即给太后行礼。 “母后,什么风把您吹来了,大冷的天。”刘泓踧踖不安的看着太后,太后娘娘是翻云覆雨的女权主义者,是将刘泓推送到风口浪尖的人,现如今的太后娘娘,目光看向刘泓,不需要说任何一句话,那眼神已经让人不寒而栗。 “退下,退下。”外面的羽林郎还以为通明殿发生了什么哗变,来了一大群,刘泓斥退了这群人。 这群羽林郎退下了,屋子里面安静的很,一根针落在地上都清晰可闻,刘灵毓看到薛落雁跪在这里,立即上前一步,将薛落雁搀扶了起来。 “朕没有让她起来,这水性杨花的女人就不能起来。” “水性杨花,皇兄,她为了你做了多少奉献,你已经一笔勾销了不成?之前的事情,你贵人多忘事,都忘记了不成?”刘灵毓质问刘泓,刘泓还要说什么,旁边的太后已经愠怒了。 “母后,母后!母后啊!我何尝就能做你的母后!你现如今,连你的亲兄弟都不要了,这骨肉亲情都一概丢开了,我何尝就能做你的母后,母后没有没有你这般的儿子,你何不一并连哀家都弄死了算了,在黄泉路上,哀家好和澈儿做伴。” “灵儿,你去准备酒杯,落雁,你起来,准备四个酒杯,我们娘儿几个都喝了这酒,都去了,也还干净,也还干净啊!”太后一边说,一边用力的跺脚,刘泓眼看篓子捅大了。 懊悔不迭的看向面前的人,“母后,母后,此事您不知道内情,您如何就大动肝火起来,您消消气儿,您消消气儿啊。”刘泓一边说,一边看向母后,太后娘娘果真就要准备酒杯了。 “高成,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将玉壶春拿走。”一声令下,高成忙不迭的将玉壶春给拿走了,太后扑簌簌的淌眼抹泪,看到这里,刘泓只能一下跪在太后的面前。 “母后,您劳苦功高,您这是做什么呢?儿臣……这是家务事,您如何就插手呢?您……” “你到底还是不相信澈儿的,现如今,母后就问你一句话,你准备将刘澈和薛落雁怎么法办呢?” “儿臣……焉能法办他们呢,他们一个是儿臣的好弟弟,一个是儿臣的好皇后。”刘泓的话语充满了冷嘲热讽。 旁边的薛落雁站都站不稳,但还是为自己申辩起来——“我们之间本身就是一清二白的,皇上不相信也罢,相信也罢,事已至此,臣妾没有什么好说的。” “皇兄,臣弟是有觊觎皇后的心,但羡慕您多,嫉妒您少啊,臣弟焉能将您的皇后据为己有呢,您果真误会了她啊,要说到不干不净,那也是臣弟,和她没有关系的,还请您调查清楚啊,皇上。” 他一边说,一边用力的叩头。 “还不快告诉哀家,究竟要将哀家的儿子怎么样?”太后娘娘分明没有丝毫的办法,只能用力的瞪视刘泓。 “儿臣自讨苦吃,不会将澈儿和皇后怎么样的,不会!”太后娘娘听到这里,这才略微满意了,点点头,笑了。“那就好,那就好啊,你要还是怀疑这孩子,等这孩子出生以后,你滴血认亲吧,落雁,你时常到哀家这里来,哀家有话和你说。” “是,母后。”薛落雁点点头。 太后娘娘索性将刘澈和薛落雁带走了,一场风波眼看让太后娘娘给化干戈为玉帛了。看到薛落雁与刘澈出来了,刘灵毓叹口气,自责的说道:“都是我不好,我不过是一句话没说好,哪里知道皇兄会这样对你们。” “没事,不是已经过去了。”刘灵毓以为,皇兄的忽然变脸,是让薛落雁承受不了的,但孰料,薛落雁却好端端的,面上连丝毫的神色变化都没有。 刘灵毓越是惭愧越是想要解释,但发现薛落雁越是不理睬,因了薛落雁这一番态度,刘灵毓就不知道究竟说什么好了。 “你莫要如此了,我好着呢,真的好着呢。”薛落雁笑吟吟的看着面前的人,“不用担心我,不用担心我。” “看到你这样,我比你还要难受。”刘灵毓希望,薛落雁的情绪至少有个表现,能哭出来是好的,但是薛落雁连丝毫发泄的预兆都没有,还是这就是大悲无言呢?他不明白了,她的心情非常沉重。 “啊,啊,吓死我了,吓死我了。”远处,燕雪竹来了,一边说,一边捂着胸口。横冲直撞过来,看到有薛落雁在,立即刹住了脚步,看到打头的是太后娘娘,立即又是给太后娘娘行礼。 “太奶奶吉祥,长公主吉祥,皇后娘娘吉祥,所有人都吉祥。”燕雪竹给所有人都行礼以后,这才发现,自己的辈分太小了。 “小郡主也吉祥,急三火四的,什么时间你这性格的才能改一改啊,看到什么了?”太后娘娘看向了燕雪竹,燕雪竹轻轻叹息,指了指那一片黑漆漆的黄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