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11章
首先,它举办于华盟成立四千九百年整之际,又打着宣扬复古传统古文化的旗号,虽说是第一届,但只要不是办得太注水,就必定会受到多方关注。
其次,这一届的真人秀选手从遴选上,就套上了严苛学术意义的外衣,注定了他们足够高的古文化素养。集齐复古纸牌赛五枚晋级橙章以及远古知识一千问晋级绿章的甄选方式,从根本上刷掉了浑水摸鱼的不和谐存在,一定程度上,提高了比赛的逼格。
最后是年龄跨度。这场真人秀的选手年龄跨度属历届最大,淘汰率属历届最高,也是比赛的最大看点。
不仅在海选第一场中甄选严苛,在接下来的第二场、第三场和第四场海选中,依旧沿袭了前面甄选的严苛制度,凡比赛积分为负数者,一律淘汰。
按照他对比赛规则的解读,每场的淘汰率都在二分之一到三分之二之间。
海选第四场结束后,大赛主办方会公布所有剩余选手在二三四场海选赛中的积分总和,取前一千名甚至更少名额的选手出线晋级,进入正式比赛,参加初赛。
一千人听着好像很多,但以星际动不动就数以万亿计的人口基数计算,却是个相当低的概率。
现在,距离海选第一场的结束还有四天。
郁一博勾起唇角,想必对于现在想要参赛的那四人来说,时间虽然会有些紧张,但也算不上多难。毕竟他们都是从小在爷爷奶奶们和牧南溪的纸牌关爱磨砺下长大的。
这样想着,他又翻了几页他凌晨发的帖子,看了会儿评论,又因为心底不断翻涌着的莫名焦躁,干脆一头埋入被子闭眼不动。
直至两个小时后,他烦躁得再也忍不住,从床上翻身而起,揉乱了他平时梳理得整整齐齐的茶色短发,三两步走进卧室内隔间的书房。
他深深的看着书房内摆放着的全息舱,没有眼镜遮掩的狭长双眼满是懊恼的气急败坏,半晌,他深深的叹出一口气,自暴自弃的打开了全息舱钻进去躺好,口中懊恼低斥:“好吧好吧,算我输!总归哪怕参加了第一场海选,也只出名单,不露脸。”有什么大不了。
他一边在心里自我安慰不会有人知道,一边又暗自纳罕,这股一直在心间徘徊的莫名急迫与焦躁,就好像如果他不去参加这个比赛,就会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一样。
真是见鬼!
话说,他现在半路变卦,应该不会在比赛中点背得遇到其他四个人吧!
忙碌的时间,过得最是飞快。
短短四天,在确认大家都拿到第二轮海选的通行证后,几人不约而同的在牧爷爷回家的前一晚,在牧南溪家集合,各自在厨房中大展身手,讲述着自己在比赛时的趣事。
早已做好主菜的牧南溪趴在沙发上,精神有些恹恹,有一搭没一搭的插着话。
此时,时佳佳正一边洗水果,一边抑扬顿挫的向大家诉说自己这几天的血泪史:“我当时想着,就剩下最后一天了,实在是前面为了答那一千道古代知识题耗费了太多时间,就不挑需要团队配合的。最后一轮纸牌晋级项目,我就挑中了加减乘除,我滴个祖奶奶,我哪想到这才是所有纸牌赛里最耗时间的,差点没把我老命折腾掉,我几乎是刚好卡着最后的截止时间,拿到的最后一枚晋级橙章,我当时激动的都差点哭出来有木有,想起来都是泪。”
巩心宇:“哈哈哈哈……”
“就你剩下的那几轮,就是选最耗时间的升级都比那个强。那可是没有尽头的加减乘除啊,也不知道你踩到哪坨狗屎运,竟然在时间截止前凑齐了积分。”冷荣凉凉的嘲讽。
“滚!凭什么骚男你晋级就是凭实力,我晋级就是踩狗屎运?!你过来,让姐姐和你好好讲讲什么是眉毛用时方恨少。”
“喂,你个暴力女……”
巩心宇:“哈哈哈哈……”
“说起来还是心宇运气好,早早的就答完了那一千道题。明明牌技不是最出众的,却是咱们里面最快完成的。”冷荣再次灵活的躲过时佳佳的魔爪,看着一旁笑点低到开始打嗝的巩心宇,发出感慨。
时佳佳手攻击不到就直接上腿,将人一脚踹到厨房角落,才满足接话:“你也说了是运气,心宇从小就是学霸,否则也不会和南溪一起跳了两级和咱俩平级。他记忆力绝对属于咱们这些人里的NO.1,和他比?嫉妒不死你。”
“靠!腰、腰、腰,老腰子要断了……”
巩心宇:“哈哈哈哈……”
郁一博将自己练了许久的小炒完成,洗洗手出了厨房。
他看着正窝在沙发上使用权限,调看牧爷爷所在病房监控的牧南溪,细瞧着她脸上明显兴致不高的表情,想了想,从口袋中取出很久之前他特意从星网上淘来的仿古小发簪:“给,我妈说你喜欢这样的。”
牧南溪抬头,眼睛瞬间就被这支精致小巧的发簪俘虏,忧郁的心情一扫而空,喜滋滋接过,甜笑道:“呀,好漂亮。阿姨真赞,帮我谢谢她。”
郁一博:不用谢。因为这不是我妈送的,是我!
但看着梳妆镜前开心挽发插簪的牧南溪,他怯懦了下唇,还是没有说出口。算了,等下次他再淘到合适礼物的时候,再以他的名义送吧。
这时候的他已经忘了,上次和上上次……以往的几乎每一次,他都是这么想的。
实在不是他怂、他便扭、没有勇气,而是不知道牧南溪是不是因为从小跟着一群老头老太太一起长大的缘故,她好像从小到大都没有叛逆期,一直表现得老成持重,就连人生观和价值观也相对保守。
比如说穿衣。现在的星际社会,像她这么大的女孩,往往都是怎么可爱怎么穿,怎么时尚怎么来,但牧南溪不。她从不穿流行的太空薄膜连体衣,说那像是没穿衣服、全.裸了一样;也不穿前胸太露的上衣,或者太短的齐臀小短裙,说没有安全感。如果不是爷爷奶奶们送了她一堆穿不完的萝莉裙,他甚至都会怀疑她会不会将休闲运动装一穿到底。
比如说收礼物。从很小的时候,她就不会收陌生男孩送的礼物,朋友间互赠的小礼品如果不是特别贵重的,会收,但之后肯定会寻着其他理由还回来。就算她对收取长辈礼物的标准卡得稍松,也总会在以后回送上更具备自己心意的手工回礼。
刚才那支发簪,如果说是他送的,除非是生日礼物或其他贺礼,否则小奶昔就算再喜欢也不会松口。所以平常他都不得不打着老妈的旗号送,导致每次老妈收到小奶昔的回礼时,都要打趣他一阵。
但是没办法,等到下次时,他还是不得不这样做。
谁让他就是喜欢这样可爱的奶昔呢?
见牧南溪对着镜子笑盈盈的左摇右晃着小脑袋,郁一博估摸着她现在心情已经回缓,试探性开口:“你刚刚是在担忧牧爷爷的病情?”
牧南溪面上的笑意收敛,将发簪又往丸子头里按了按,闷闷不乐的回到座位上托腮,继续叹息:“怎么办,眼镜,我好烦。”
这时,厨房中的三人也各自端着他们的成果走出来,听到牧南溪这话相继道:“奶昔你竟然也会烦?!真是太不容易了。”时佳佳莫名兴奋。
“南溪姐,你不是说你心大,基本不会烦过三秒吗?”这是目瞪口呆的巩心宇。
“来来来小矮子,给哥哥说说看。有生之年,我们的年龄差,终于在这一刻让我体会到满满的成就感。”冷荣板着他的型男脸,说着一嘴的骚话。
作者有话要说: 郁一博:那比赛谁爱去谁去,我坚决留守!
当天下午。
郁一博:真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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