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把将军掳回去
“吾~~呃~~滴~肉肉!”
秦深深满嘴都是馕和肉,就连说话,都有些口齿不清。
“卧了个大槽!谁说都是你的!”
盛氏君烨也是很馋那肉的。
刚才盯了半天了,这会儿全被秦深深给划拉走。
盛氏君烨表示需要抢夺的。
她刚准备撸袖子抢,便见着男人再次出现。
这次,他手上端了好几盘的烤肉。
分别是牛羊和培根。
“很多,别抢。”
男人见着盛氏君烨那阵仗,心下居然有些想笑。
面上虽不能做过多的表情,但那眼神却分外的柔和。
他把烤肉放下之后,便又想再去做一些,却被盛翀给阻止了。
“一起吃吧。”
盛翀扯着男人,淡声说道。
刚才,他分明是看到男人笑了。
都多少年了,男人见到他,除了阴阳怪气,要么就是僵硬而又生疏。
这是第一回,如此的亲切而和煦。
宛如多年前的他。
男人闻声,身子一僵,面上那仅有的表情,也瞬间收敛。
他点了点头。
但还是转身去了厨房。
他在厨房收拾了会儿。
再出现时,手上又多了两个盘子。
是放烤馕的。
只是多了两种口味。
待把盘子放下,他才犹豫着,是得坐在谁的身边。
盛翀的身侧,自然是空了他的位置。
但不知为何,他似不太想坐那。
盛翀见了,心下有些郁郁。
他朝着秦深深递了个眼神。
“唔?”
秦深深正吃得欢实。
刚才两人的互动,她完全没有注意。
这会儿,见着盛翀投来的视线,她有些反应不过来。
不等盛翀冷脸,她忙站起来。
“我要坐这里。我要吃这个!”
秦深深欢实的指着咖喱味的烤馕,爽朗的说着。
盛翀依言,与她互换了位置。
男人这才坐了下来。
男人似乎很喜欢看秦深深吃东西。
很直率而毫无遮掩。
盛翀早已注意到。
男人多准备的两个口味,似乎是特意为了给秦深深的。
“Wow!你的厨艺比起盛宫的大厨,还厉害好多!要不你跟我们回盛宫吧!”
秦深深大概是吃得差不多了,才放下手中撕了一半的馕。
她眼儿弯弯,嘴角扬起一个弧度。
她此刻的身后似有一条纤细黑长的尾巴。
头上竖着尖尖的耳朵。
她此刻就像一只小恶魔一般,冲着男人笑。
男人:……
有种即将被拐骗的既视感。
男人似乎从来没有遇到过秦深深这样的人。
他有些手足无措。
他朝着盛翀投去求助的眼神。
却见盛翀拧着眉,黑着脸,盯视秦深深。
此刻,他并未注意到男人的窘迫。
男人有些错愕。
这是第一次,盛翀的视线从他身上投在了别人身上。
甚至专注得,根本没有注意到他的异样。
他的内心有些复杂,却有些欣慰。
不自觉间,他溢出一抹淡笑。
其他人第一次吃到比隗采做的还好吃的美食。
吃得眉眼都舒展开来。
“隗采,将军比你会煮菜!”
加百列吃着,忍不住对比评价道。
“……”
隗采顿时觉得手中的食物,似乎也不是那么美味了。
“隗采,你赶紧学起来。回了欧洲,我们就有口福啦!”
久野真树也忍不住说道。
“”
隗采“啪”的展开扇子,笑得一脸温润。
那眉眼狭长,眼角似有一抹可疑的白芒。
他的身后似有一条毛茸茸的长尾巴,头顶一对尖大的耳朵。
就像一只狡猾的白狐一般。
“对吼!”
加百列心大,一听,觉得有道理,居然马上认同了。
“……”
久野真树率先察觉隗采的不对劲,识趣的选择沉默。
“对,嗯?”
阴恻恻的风,从隗采的方向突的朝着加百列吹去。
加百列莫名觉得有些凉。
“咦,谁打开了窗户?”
加百列疑惑的朝着窗户的方向看去。
这里的寝室,其实都是没有窗户的。
用的全部是新风系统。
那看似窗户的口子,也只是一个装饰而已。
众:你要凉哟![]~( ̄▽ ̄)~*
完全不知自己无意识之中得罪了隗采的加百列,还朝着窗户的方向看去。
隗采盯视着加百列的眸子,闪烁着浮光。
……
秦深深吃饱了,喝足了,居然犯起困来。
她的眼睛一合,一合的,慵懒的依靠在盛翀的怀里。
她困得微微张着嘴,打了个哈欠。
随即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隙。
她的手抚摸着吃得圆滚滚的肚子。
此刻,就像一只被顺了毛儿的猫似的。
正准备趴在主人的怀里,睡大觉。
男人虽然不是第一次见着秦深深与盛翀之间的亲昵。
但对于盛翀那不排斥,甚至表露出很欢喜的表情时,还是会觉得很吃惊。
盛翀这个人,他太过于清楚。
10岁在军营第一次见到他时。
那会儿他就觉得这个小男生,怎么长得唇红齿白的。
不会是个女生假扮的,混进军营里玩儿的吧。
那会儿他的样子,还不是现在这样。
他的性格明朗,爽直。
见到谁都喜欢咧着嘴,露出一口大白牙,对着别人笑。
第一次来军营,谁都不认识。
见着盛翀时,觉得他看起来挺弱的,就想着照顾着对方,顺便刷点好感度。
如果能成为朋友,那是最好不过的。
他原本就是军人世家出生。
很清楚,有些军官家里的小孩,喜欢来军营玩。
穿着女装不方便,就装扮成小男孩。
往往,这些小女生玩个几天就腻味了,也就离开了。
他看着盛翀的模样,很是相像,而且又是最为漂亮的。
便想着去刷一下存在感。
谁知,他一靠近,就被盛翀不知从哪里掏出来的一把匕首,给捅了腰。
他至今还记得,那锋利的匕首,“噗嗤”捅进腰部时,血肉迸溅的,很难以形容的痛感。
他忆及,手便下意识的捂住那处伤口。
现在伤口早已不见伤痕,但那感觉似乎还在。
他的手掌不自觉的蹭了蹭,脑子里还浮现那会儿的时光。
被捅了一次,他似不记教训一般,每天都会迎头上去,让盛翀捅。
盛翀捅得次数多了,似乎也烦了。
见着他没有其他怪异的举动,也就随便他了。
于是,他成功的刷存在之后。
便像只大苍蝇似的,天天绕着盛翀转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