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新皇登基
“皇上,您感觉怎么样,”丽妃坐在陌羽白床边,温柔的问道,
陌羽白缓缓睁开眼,将胳膊艰难的抬起來想要抚摸十二王爷的脸蛋,丽妃见状赶快把十二王爷伸到陌羽白面前,十二王爷也很配合的露出可爱的笑脸,
“朕快要去陪先皇了,最放心不下的就是爱妃和十二,在这宫中你们母子俩无依无靠……”陌羽白微微张嘴,有气无力的说完这些话,
而这时丽妃早已经泣不成声,哽咽道,“皇上哪里的话,皇上可是万岁呢,怎么可能那么轻易的离开臣妾,”
“朕什么情况自己清楚,”陌羽白说着手伸到枕头底下,拿出一个黄色包袱递给丽妃,“爱妃,此物可保你们母子二人周全,待朕死后好好照顾自己,”
丽妃轻轻拂去脸上的泪水,把包袱接过來,疑惑的问道,“这是何物,”
“等危机时刻再打开,你不用问别的,只要听朕的便可,”
丽妃一直都是很相信陌羽白的,他这么说,丽妃也就不再问什么了,将包袱收好,陌羽白摆摆手,丽妃便抱着十二王爷离开了陌羽白的宫殿,
陌羽白又将所有侍奉的人赶走,自己独自一人呆在寝宫,殿里静得可怕,陌羽白是第一次发现一个人呆在这深宫之中是如此寂寥,他想站起來,于是就颤颤巍巍的站了起來,
他想,也许这就是回光返照吧,他好像看到了樊雨,那个朝思暮想的女人,她在对自己笑,她像只花蝴蝶一样在自己面前翩翩起舞,
陌羽白伸手想要拉住樊雨,可是樊雨就是不听话,在他面前跑來跑去,陌羽白也就追來追去,“雨儿,等等朕,别跑啊,”
樊雨爽朗的笑声在陌羽白耳边萦绕,陌羽白十几年來也第一次这么开心,好像已经忘了自己是个病人,身体也变得轻松开來,他就这样和樊雨一起嬉戏,
樊雨跑到桌子边,陌羽白向前一扑,却扑了个空,身体也撞到了桌子,他吃痛的弯下腰,此时陌羽白感觉到樊雨走到自己身边,轻轻扶着自己的胳膊,陌羽白看准樊雨的手便要抓,可是樊雨好像空气,瞬间就消失了,
失落感贯穿陌羽白全身,自己怎么忘记了,樊雨早就死了十几年了,看來自己也快要驾鹤西去了,竟然出现了幻觉,
陌羽白自嘲是不是太过思念樊雨了,他也想赶快去黄泉陪樊雨,刚刚的那个是幻觉,可是又那么真实,真实的让他以为樊雨沒死,
撞到桌子上的身体好像也沒有方才那么痛了,陌羽白信步走到窗户边,轻轻将窗扇推开,在自己病着的这几天里,他们不帮自己开窗户,说太医说了,开了窗户会中风,自己的病情也不适合受风,不过是危言耸听罢了,陌羽白诽腹,
窗户被打开,一阵新鲜的空气迎面扑來,陌羽白贪婪的吮吸着大自然的味道,好几天自己都是在充满中药味的房间里呆着,快要喘不过气,而今得以嗅到这新鲜的空气,倒变成了一件美事,
放眼望去,周围全部都是围墙,他也终于知道为什么当初樊雨在皇宫之中郁郁寡欢,这黄金打造的牢笼正是他陌羽白自己做的工匠,竭尽全力的來打造了这个国家,又将自己间接囚禁了起來,
也许他又是幸运的,陌羽白强烈的感觉到,自己或许今天便会离开人世,想到这里,陌羽白心中沒有对死神的恐惧,倒也变得洒脱,直到眼睛困得实在睁不开了,陌羽白安心的闭上眼睛,身子僵硬的倒在了窗户底下,
雨儿,你的陌羽白來陪你了,你孤独了这么久,我也终于可以來陪你了,但愿你不要恨我才好,让我们回到从前的竹屋里,过着安逸平静的生活好吗,
陌羽白的葬礼举报的十分隆重,上百人抬着他的棺材,后面是穿着洁白孝服的嫔妃王爷,黄色的冥纸被风卷起,不知要飞往何处,
悲伤的唢呐声,锣鼓声,还有哭声回转久绝,让人听了惊心动魄,一直回响到皇陵,
国不可一日无君,陌羽白的葬礼结束后陌言名正言顺的登基,新皇登基,普天同庆,朝堂之上也是新的面貌,
“即墨若奚,云烟听封,”禄安拿着圣旨喊道,
陌言看禄安常年來一直对陌羽白忠心耿耿,而且也是比较熟悉宫中的一切,就继续用禄安,
若奚身着凤袍,跪在地上,“即墨若奚在,”
云烟穿着白色的贵妃裙,亦跪了下來,三年孝期未到,宫中除皇上皇后之外必须穿白色的衣服,
“奉天承运,皇帝召曰,遵先帝遗旨,封即墨若奚为皇后,云烟德才兼备,贤良淑德,深受朕喜爱,特此封为云贵妃,钦此,”
“臣妾谢主隆恩,”云烟和若奚一同说道,
而若奚恶狠狠的白了云烟一眼,宣誓着自己是皇后了,她一个贵妃依旧还是被踩在自己脚下,
云烟自然是不会在意的,上次陷害若奚虽然沒能把她从太子妃的位置拉下來,但是至少在卿馨面前若奚的形象是毁了,对日后自己的计划有所帮助,
“剑羽听封,”
剑羽向前一步,单膝跪地,“属下在,”
“剑羽忠心耿耿,武艺超凡,特此封为御前带刀侍卫,”
“属下遵旨,”
接下來便是一些职位的重新调整,慕容骅依旧是宰相沒有变更,
“皇上,臣有一事相求,”这时郑榆林站出來说道,
“郑爱卿请讲,”
郑榆林沉默了片刻,低下头,继续说道,“老臣年岁已高,难免做事会犯糊涂,因此臣想告老还乡,请陛下成全,”
陌言故作深沉,思考片刻,“既然郑爱卿这么说,朕也沒有强留的理由,那就依爱卿的,郑爱卿这几年來跟着先帝劳苦功高,朕就赐黄金万两让爱卿安享晚年,”
“臣,谢主隆恩,”
其他了解郑榆林的人都在心里泛起疑惑,这老狐狸可是精明的很,怎么会说自己老眼昏花,一直以來权利都是郑榆林所追求的,这会儿怎么一下就放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