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十七章 试用
秦风听说如意大晚上的还跟苏烟冷在一起炼制药物,尽管知道他们是为了和惠茶室的药茶,但是心里就是觉得不得劲。
他拿到了如意炼制的药茶,却是没有立刻给那个小头目用上。
而是叫了那个侍卫过来,在他耳边附耳低语。
那个侍卫听了点头,然后忍不住一脸同情之色。
这个燕王,难道不知道他们主子是最记仇的么?居然还派人刺杀他们主子,这下子,他有好果子吃了!
看着众人面前每人一盏茶,燕王总觉得自己的那一盏茶,似乎要比别人的香了那么一点点,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
他有心想要不喝。可是刚刚秦昭对他说的那些话,又让他不得不警惕。
等到秦昭再次招呼大家一起喝茶的时候。他也不得不硬着头皮举起了面前的茶杯。
“这可是父皇特意赏赐的冻顶乌龙之中的极品。要不是诸位皇弟过来,孤还舍不得拿出来待客!”秦昭热情款待。
听他这样说,几乎在场所有的皇子心里都忍不住泛酸。父皇现在对秦昭,真不是一般的好。
以前父皇独宠老十,毕竟老十说起来生于佛诞日,生来就自带光环。他们自忖比不了,也不敢去跟他别苗头,免得惹人非议。别到时候落下个不敬佛祖的声名。
现在老十被关了禁闭,父皇这样宠着秦昭,其中的意思却是非常的明显了。
不过心里头再不服,成王,康王都还是压住了自己的真实心思,笑着奉承:“二哥现在能力卓绝,得到父皇看重也是正常的!这极品冻顶乌龙,我们是沾了二哥的光了!”
看到他们明明心里不服,却不得不俯首听命的样子,秦昭心里说不出的畅快,那得意的笑容就带了几份真切。
“有什么大不了的!你不过是投了个好胎罢了!要不是托生在皇后娘娘的肚子里,凭你的本事,也想号令我们?在场的哪一个比不上你?”一个不和谐的声音打破了众人刻意维持的其乐融融。
这是谁在这里大放厥词?秦昭闻言脸都绿了。
而发出这番言论的燕王也是一脸懵逼。
他,他不过是心里想了想罢了,怎么嘴巴就不受控制说出来了?
这,这下子可如何收场?
成王,康王他们也都没想到,一向在秦昭面前刻意做小伏低的燕王,居然一张口就把他们想说又不敢说的话给说了出来!
这话,怎么听怎么痛快!
突然很想笑怎么办?
只是,现在秦昭气急败坏,他们要是再不厚道地笑了,那就是雪上加霜。
“咳咳……”忍笑忍得咳嗽的康王涨红了脸,“我去方便一下,方便一下!”
他借着尿遁了。
成王要撑得住一些,尽管看着康王的样子他险些破功,但是到底还是沉住了气,并且替秦昭喝问燕王:“五皇弟,你何故出言不逊?二皇兄能力出众,有目共睹!就连父皇都对他嘉许,你怎么可以这样目无尊长?”
有他这样一出头,秦昭原本的怒气冲冲,倒是被安抚了不少。
“老五你是不是病的昏了头了?我看你还是先去休息休息吧!正好我这儿也有静室,省得你回去还要来回折腾!”
秦昭得到了秦风的示意,却是强行按捺下了怒火,一派淡定的样子。
燕王知道今日自己断难善了了。他想要起身推辞,却无奈一下子居然腿脚发软,站都站不起来,就被秦昭府上的两个侍从一左一右地搀扶着走了出去。
等着他的,当然是秦风特意为他准备的用来审讯的静室。
看燕王的表现,秦风也知道,如意给他的药茶,确实效果非同一般。
于是他示意属下将那药茶如法炮制,给那位小头目服下。
服下那药茶之后,那位小头目几乎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很快燕王对他们下命令,要求他们务必全歼几个兄弟,并且设计好了要嫁祸大燕国等事情,事无巨细都说的清清楚楚。
秦风听了也忍不住佩服燕王真的是好胆识,好谋略。
他这么多年隐忍不发,居然藏着这么大的野心,也实在是太过于惊人了。
不过,燕王跟大燕国勾结,打算里应外合这件事,却必须由燕王自己招供了。
那个小头目所供认的罪状,也就是可以证明燕王残害手足。不能给他定下叛国的罪名。
而且秦风隐隐觉得,燕王之所以会有这么大的野心,做出这么多事情来,肯定还不是他现在查到的那么简单。
燕王背后,肯定还有倚仗!
不然,他一个不受皇帝重视的皇子,手里哪里来的那么多人手?光是餋养那么多的死士,就需要极大的财富,燕王光光凭着他身为皇族的那一点点俸禄,根本不可能做到!
况且,他还没有来自生母的补贴。
秦风觉得,这件事,似乎像是有人精心布置下的一个局!
而且那个人,苦心孤诣,布局了不止一年,而应该是数十年!
静室里,燕王独自躺在床上。他只觉得自己头痛欲裂。
一个他,想着要找人倾诉,把他这么多年的委屈和雄才伟略都说出来,说个痛快。
一个他,却是拼命控制自己,一句话都不能多说,一个字都不能透露!
两个他在他的脑海里拼命争斗,弄的他整个人烦闷不已,头痛不安。
偏偏这静室里,是名副其实的静,连一个人都没有。他侧耳细听,发现在这里面,外面的任何声音似乎也都传不进来。
这种死寂,更加让他忍不住一个人空落落的,只想有个人,过来陪伴他,听他说说话。
“吱呀……”门被人从外面轻轻地推开了。
一个人低着头,端着一个香炉走了进来。
“燕王殿下,我们殿下让奴婢给您送一炉凝神香,让您可以定定神。”进门的是个小宫女。
燕王抬头看她,只见她五官清秀,眉眼灵动。说话的声音柔柔的,好像小溪水潺潺流在他的心上,让他莫名地感觉到一种安宁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