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见过没有
他却不由分说,一把抱起了她,秦诗琪恼得用手捶着他的胸,他仍然一言不发,一直把她抱到了床上,
“不要你管,只是扭到了而已,”秦诗琪恼怒地推他,殷戈鸣却一把抓住了她的伤脚,刚捋起裤腿,就倒抽了一口凉气,
“什么时候扭到的,”
秦诗琪沉默着不回答,
“我去拿酒來擦一下,胀成这样……”
殷戈鸣的动作很果敢,秦诗琪却郁闷得不行,这样算不算她低头,这样的折磨,难道就这么算了吗,心里不甘,很不甘,可是看着他温柔地替她按摩的时候,一口气又怎么也吐不出來,
“是在杨家扭到的吧……”殷戈鸣忽然叹息了一声,有些怨气,看到她的惨状,不散也只能强着让它散去了,
“你知道了还……”秦诗琪沒好气地说,
“谁让你扭到了也不说一声,”殷戈鸣别扭地低吼了一句,“别说话了,我帮你按摩一下,明天就会好很多,”
秦诗琪委屈地瞪着他,想瞪出一点点心虚,可是月光下他的脸,却偏偏如山岳一般的沉静,
算了算了,这人的脸皮,和苏州的古城墙有得一拼,明明是他沒有给自己说话的机会,
秦诗琪最终还是败下阵來:“我要睡觉了,”
“你睡吧,我帮你揉,”殷戈鸣古井无波一般地说着,手里有微微的停顿,很快又恢复了平常的节奏,秦诗琪看着眼前帮自己揉脚的男人,一时间,居然感觉殷戈鸣的这一面竟是那么的“柔情”,
不禁看着殷戈鸣的眼神也迷茫起來,陆一飞的那句话就像刺一样扎在了自己心里……
“你看着我干嘛,我的脸很好看吗,”殷戈鸣戏谑地看了看秦诗琪,听到殷戈鸣的话,秦诗琪这才回过神來,脸颊微微泛红,
“我们以前是不是就在哪见过,”秦诗琪鼓起了勇气,最终还是变了一种方式问了出來,不过,这样想着,好像以前真的在哪见过,那种感觉说不出,只是让人感觉是那么熟悉,又那么可怕,
殷戈鸣一愣,揉脚的手也停了下來,“你什么意思,”
秦诗琪咬了咬下唇:“我是说……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的……在酒吧你救我之前……”
殷戈鸣眉头一皱,显然沒料到秦诗琪会问起了这个,
难道她知道了在那个雪夜,那个夺走她第一次的男人是他,想到这里,殷戈鸣竟然有点惶恐和不安起來,
从这段时间的相处,殷戈鸣可以看出來,秦诗琪跟别的女人不一样,如果她知道,那个夺走了她第一次,为她人生带來伤害的男人是他,她一定受不了,到时候……
“我沒见过你,不过你之前有沒有见过我,那就不知道了,毕竟,这个城市认识我的女人可多了去了……”殷戈鸣假装不以为意的回答,
秦诗琪想了想,然后“哦”了一声,
是啊,或许,真的是自己想多了,他们之前,一个是高高在上的总裁,一个只是这个城市最最普通的蚁族罢了,他们怎么会有交集呢……
秦诗琪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入睡的,大概是殷戈鸣的手法过于轻揉,就渐渐地去找周公叙话去了,每一条黑夜之鱼,都会游入黎明的海岸,再回首时,昨夜的惊涛骇浪,竟然就这样化在了初透的晨曦里,
秦诗琪睁开眼睛,看着殷戈鸣黑黝黝的眸子,仍然忍不住心里有气,一恼之下便侧过了身子,却不料动到了被扭到的脚,忍不住痛得“哎哟”了一声,
虽然声音很轻,殷戈鸣却紧张地坐起來,捞着了她的脚看,
“沒有什么了,现在不是很痛了,”秦诗琪讷讷地解释,
“还好,沒有昨天肿得那么厉害了,”殷戈鸣也松了口气,却绝口不提昨天在沙发上的粗暴,
秦诗琪沒有什么好气,虽然他是金主,可其实她并不想用他的钱,
“今天……你在家里好好休息一下吧,”殷戈鸣居然开了恩,也沒有再去逗弄她,自顾自地穿衣起了床,
秦诗琪屈膝看了看自己的脚,果然肿胀的地方褪下去不少,也不知道殷戈鸣在她入睡之后,又替她按摩了多久,
殷戈鸣再度走进房间的时候,脸上讪讪的:“早饭在餐桌上,要不要我端进來,”
这样的低声下气,无疑是为了昨天表达歉意,可是每每都是他狠命地在她身上撒气,弄得她一身是伤,才來示好,当她是什么啊,
就算泥人,也有三分火气呢,
秦诗琪心里有气,也不理他,只是装睡,
隐隐听到他的一声叹息,居然闻到了烤面包的香味,殷戈鸣拿着一个托盘,走了进來,
“你的脚……还痛吗,”
秦诗琪恨恨地想,要不是被他拖着走,她至于扭个脚,也扭成这样吗,嘴巴张开,想要发泄两句,看到他一身笔挺的衬衫西裤,却端着一个托盘站在床前,总觉得说不出的滑稽,
脸上的线条不自觉地就柔和了下來,原本以他的性子,不会这么做,现在,也算是给个台阶自己下吧……
难道还真能拿了刀子,去捅他两刀出气吗,谁叫自己是弱势的一方,在这个弱肉强食的社会,也只能忍气吞声,
秦诗琪接过了托盘:“嗯,我沒事了,你去上班吧……”
明知道这话说出了口,昨天的罪又是白受,可是,她又能如何,
不甘不愿地咬了一口面包,用足了吃奶的力气,分明是把那面包当成了他,
殷戈鸣心虚之下,却偏偏恼羞成怒:“昨天,让你耍手段,偏要在别人面前落了我的面子,跟旧情人搂搂抱抱,你难道不知道,一个男人,他最受不了的是什么,”
秦诗琪嘴里塞满了同包,含含糊糊地问:“受不了什么……”
“当然是戴绿帽子,”
“咳咳……”秦诗琪立刻被喝了半口的牛奶呛着了,连咳了几口都收不住势,面包挟裹着牛奶,一下子全喷到了殷戈鸣的衬衫上,
秦诗琪一下子傻了眼,好像又闯祸了……
但是,这也不能完全怪她啊,谁让他说的话那么好笑,
“我的话有那么大的魅力,能够取悦你吗,”殷戈鸣看着她恨恨地问,
“当然好笑了……”秦诗琪小声地说着,看到他脸色发黑,声音继续小了下去,“我又不是你的太太,哪里谈得上绿帽子之说……”
“那……你也是我的女人,”殷戈鸣沒好气地强调,“记住这一点,以后别再见陆一飞,”
秦诗琪的面包一下子哽在喉咙口,他老人家这时候还沒有释怀啊,
“我已经说过了,我哪知道他会去那个场所,”
“是么,你那好朋友可是说了,你们约在喷泉那里见面的,”
殷戈鸣的话,让秦诗琪的胃里都好一阵的翻山倒海,楚茉莉……还真是一个“好”朋友啊……
“她说的话你就信,我说的,你就选择不相信……”秦诗琪沒有再解释,把吃了一半的面包片又放回了托盘,“那你就定我的罪吧,我也沒有什么好说的,”
“怎么不吃了,”
“沒胃口,”秦诗琪沒好气地朝着他低吼,一大早就拿着昨天的事出來说项,当她是宰相的肚子,能够撑得起船吗,
被女人贴上來,就头昏脑胀忘了自己姓什么,她说什么都信,秦诗琪恨恨地想着,忽然发现自己的酸味,已经浸了大半个胃,
“你有错在先,”殷戈鸣还要旧事重提,
拿过被子蒙住了脸,秦诗琪完全沒有了和他说话的兴趣,
“以后……别单独见他了,”殷戈鸣终于后退了一步,发现面前的这个小女从,真倔起來,还真难哄,
秦诗琪仍然不理,只当他的话是耳边吹过的一阵微风,
“听到沒有,”殷戈鸣的声音提高了一点,秦诗琪才轻轻地哼了一声,也不知道是答应了还是拒绝,但至少她有了反应,殷戈鸣苦笑着,也不再逼她:“我去上班,你好好休息吧,”
秦诗琪伸出头來,指着他的衬衫:“这个……就这样去上班,”
殷戈鸣瞪了她一眼,才转身连着托盘一起带出去,秦诗琪象征性地挥了挥手:“不送了,总裁大人,”
听到关门的声音,秦诗琪才慢慢地起來梳洗,
不用上班的日子,悠闲得过了份,在书房里转了一圈,也懒得动弹,就席地而坐,连翻了几本书,脑子里全是殷戈鸣的身影,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和殷戈鸣的每一次纠缠,都清晰得就像刚刚发生,可是怎么梳理,都觉得自己与他的关系,在一片扑朔迷离之中,
她侧着头,几乎在书房的地板上就这样睡着,
直到门铃响起來,秦诗琪才会意到已经到了中午,可是现在冰箱里堆满了食材,殷戈鸣完全沒有必要为她叫外卖吧,
小心地打开门,那个风尘仆仆的人,却让她由衷的欣喜,
“俊珹,”
“还好,你沒有忘记我,”冷俊珹笑嘻嘻地说着,
他还是那样休闲的打扮,一件黑红格子相间的衬衫,挽到了肘间,一条黑色的休闲长裤,外加一双运动鞋,背着一个双肩的旅行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