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甜蜜折磨
他侧身站在厨房间的门口,也许是他的目光太热烈,秦诗琪倏然回头,顿时手里一松,正在过水的那个碗,便“啪”地掉回了水池里,
“啊,”她低喊了一声,殷戈鸣急忙冲了进去,
“怎么了,伤到了哪里,”他的问话如此的焦急,让秦诗琪错误地以为,他是在乎她的,
“沒有,是碗……”她低头看着分成两半的碗,忽然之间哭笑不得,刚刚还取笑过家里的碗,都是被殷戈鸣打破的,转眼之间就轮到自己失手,
“你的手,”殷戈鸣把她的手抓了起來,手掌上,一条血痕已经洇了出來,这时候秦诗琪才觉得了疼痛,
“沒关系的,一点小伤口,”秦诗琪勉强笑着,低头要去收拾残局,却被殷戈鸣一把拉住,
“坐到沙发上,我去拿医药箱,”他固执而认真地说着,硬是把她带出了厨房,
“真的只是一个小伤口,我收拾好了贴块创口贴……”秦诗琪哭笑不得,看着自己掌心里的血花,殷戈鸣却哪里肯听,早就去了储藏室,把医药箱拿出來,消毒,洒消炎粉,然后用白纱布绕着手背包了一圈,
“这……这样……我还能洗碗吗,用创口贴……”秦诗琪举着手,在他责备的目光里,语不成调地抗议,
“我去洗,”他说着,收拾了医药箱就往厨房里走,秦诗琪瞪眼看着他的背影,以手掩耳,果然,在五分钟之后,就听到一声“哗啦……”
她的新碗,大约又报废了一半,疾走到厨房门口,殷戈鸣转回头來:“只打破了三个,”
秦诗琪瞪大了眼睛,打破了三个碗,难道还要邀功,
殷戈鸣似乎正是这个意思,眸子里的得意,让秦诗琪哭笑不得,可是他的身影,在宽大的厨房间里,竟然也显得和谐而温馨,她的目光随着他修长的手指,竟是无法移开,
如果这样一辈子……
这个想法,突然地冒出來,让秦诗琪顿时吃了一惊,竟然觉得慌忙失措得厉害,在她神思恍惚的时候,忽然觉得殷戈鸣的脸,已经近在眼前,顿时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却被殷戈鸣扣住了后脑,
他的唇,鲜红到耀目,
以至于……她的眼睛,已经无法看清他的表情,脑中还是碗被打破时候的清脆声音,哗啦啦地回绕着,久久不能散去,可是唇上,却已经印上了另一片温暖的唇,她微张着唇,无法反应,只觉得他灵活的舌,已经越过了她的两排小小的贝齿,卷着了她柔软的舌头,互相纠缠在一起,
他的味道,熟悉却又隐隐觉得陌生,心里一阵锐痛,忽然觉得他滚烫的温度,犹如一场如火如荼的火焰,承载着她的悲伤,又总是给她无望的渴求,
“诗琪……”她的名,被他叫出來,总是带着一种悱恻的缠绵,让秦诗琪站立不稳,往后缓缓地倒去,
他的手,却温和而坚定地拥住了她的身子,忽地把她打横抱起,急切的喘息,让她明白会发生什么,这时候,竟然隐隐有着期待,她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抖着,华丽忧伤得像蝴蝶的翼翅,眼睛微阖,仿佛是睡着了,又仿佛是在渴望,
他的唇再一次攫住了她的,香甜地以为是攫住了一瓣玫瑰,
不,即使是玫瑰,也沒有她这样的甜美,仿佛是怕惊醒她的美梦,他的吻不再霸道,温柔地纠缠着……
手指却从她的两肩,抚到了她的胸部,隔着家居服棉质的衣料,也能感到他掌心灼人的温度,她的身体,在他的掌下,从來都不是自己的,秦诗琪微睁双眼,他的眸子正温柔地看着她,像是一条蜿蜒的小河,平缓而温和地流淌在她的心里,
痴痴地,四道目光在空中纠缠了那么久,秦诗琪以为长到了一辈子……
殷戈鸣的手挑开了她的领口,手指头却似乎有些轻颤,那些扣子都不听话似的,每一个都要拖延很久,对他,对她,都是一种甜蜜的折磨,
秦诗琪因为渴望,而有些疼痛,她的眸子微微地移到了他的胸膛,领口敞开着,看得到精致的锁骨,手已经抚了上去,感到殷戈鸣的身子微微一抖,
她的脸红得厉害,又伸出了一只手,却是替他把扣子一颗颗地解了开來,这样的主动,是从來不曾有过的,殷戈鸣的神情,热烈而复杂,
她的身上微微一凉,可是很快又烫了起來,因为他的肌肤,已经紧紧地贴住了他,她的手被压在胸口,他微微一动,解放出了它们,却用自己的握住,缓缓地放到了他的颈后,像是藤蔓一般,秦诗琪的手紧紧地攀住,熟悉的触感,甚至不必他再一次的耐心撩拨,便已心醉如海,两个胸膛再也沒有任何的滞碍,心跳都踩着同样的鼓点,终于合而为一……
六月的室温,并不算太炎热,可是两具身体,都湿得像刚从水里捞出來似的,那样的激情,仿佛耗尽了一生,
“洗澡……”她轻轻地哼一声,比蚊子的振翅大不了多少,胸膛上传來一阵抖动,秦诗琪知道殷戈鸣在轻笑,唇畔不期然地也涌上了一朵笑容,娉婷生姿,开在月光如水的夜晚,
“我抱你去,”他说着,小心翼翼地拥住了她,仿佛她比那堆被他打碎的骨瓷还要易碎,
“我自己可以……”她娇羞不禁,不敢看他身上,她激情时候留下的印记,
“我想抱你……”他凑到了她的耳边,灼热的温度,让她以为又要演绎另一场生死相忘,
可是他并沒有,只是抱起了她,
“我的衣服……”裸露的肌肤,因为他骤然的离去,而隐隐觉得一丝凉意,
“有谁穿着衣服洗澡的么,”殷戈鸣调笑,
“我……我到了浴室再脱嘛,”秦诗琪红着脸,一手离开了他的脖颈,想去勾回被他扔在一边的衣服,
“穿來脱去,多么麻烦……”殷戈鸣咕哝着,把她轻轻一沉,害她以为将被摔到地上,急忙又抽回手,紧紧地抱住了他的脖子,却引得他一阵闷笑,
莲篷头洒下的水花,溅在他和她的身上,明明并不太热的如注水流,却洒出了灼热的水花,激情的余韵,似乎还沒有完全褪却,
“你这样抱着我,也不嫌累……放开我啊……”秦诗琪不敢睁眼,这样的姿势,让她觉得甚至比双方贴合着的时候,更羞人,
“不累,这样抱着你一辈子,都不会嫌累……”殷戈鸣轻轻地笑着,却依然放下了她,秦诗琪下意识地想离开两步,却被他伸手勾回了身边,
胸膛仍然贴合在一起,他的宽大,她的柔软,仿佛是造物主最得意的杰作,
忽然,觉得抵在自己小腹的东西,倏然地又变得灼热坚硬,脸色又烧起了红霞,尴尬得不敢垂目,只是盯着他的喉结,整个人都僵硬得无法动弹,连那喷洒而下的水流,都似乎幻化成了情人的手,不断地抚摸着她的肌肤,让她几乎呻吟出声,
疯狂而执着地辗转缠绵,带给她另一种新的体验,到最后,她早已站立不稳,只能由着殷戈鸣用手支撑住她的身体,
几乎想要立刻睡着,眼睛沉重得再也睁不开來,感觉殷戈鸣拿干毛巾替她擦拭完了身子,把她又送回了床上,睡意立刻袭來,在两秒钟之内,她就迅速地进入了梦乡,
殷戈鸣的脸上,淌着整夜的笑意,
清晨的阳光,暖暖地俊巡不去,秦诗琪只是“嘤咛”一声,继续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又继续枕着他的胸膛睡去,她的眼睑下,有一圈淡淡的乌青,他心疼地抚过她的睫羽,她却只是不安地动了一下,眼睛甚至沒有睁开,
把她累坏了吧……
他想,唇畔一直维持着优美的弧度,也许是金色的阳光太过灿烂,也许是他的目光过于灼热,
秦诗琪分明是沉醉在一个美好的梦里,却仍然缓缓地睁开了双眼,殷戈鸣的笑脸,那样突兀地出现在她的眸中,以至于她眨了一下眼睛,又眨了一下眼睛,还是怀疑在梦里,
他……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灿烂到夺去太阳光华的笑容,
闭上了眼睛,隔了很久才敢张开,
“我在,”他说,清清楚楚,
“你在笑……”她喃喃低语,殷戈鸣抹了一下脸:“笑有什么奇怪的,”
可是,那样灿烂的一抹,却仿佛被他抹去了似的,忽然又变得清朗了起來,秦诗琪摇了摇头:“不奇怪,可是你笑得太好……”
殷戈鸣失笑:“笑得好也能让你像见了鬼似的,”也许是度过了太甜蜜的一夜,连老天都有些嫉妒,到了黄昏,就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殷戈鸣的脸色也有点阴沉,秦诗琪小心翼翼地看着他,
“诗琪,我要出去一趟,如果赶不回來,你自己先回去,不用等我吃晚饭,”他心不焉地说了一句,俯下了头,在她的唇上微微一扫,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秦诗琪怅然失落,看到邹饮恒正看着自己微笑,脸色一红,低着头继续做事,
心里却还不由自主地想样,邹饮恒都不知道殷戈鸣去哪里,大概就是私事了,是沈馨妍吧……他的未婚妻,也许不久之后,就是殷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