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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该死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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衢州边境。拓跋器带着两万兵马日夜兼程。來到衢州边境天已黑了下來。只要再急行军一日。他们便能到达蛮族叛乱的郡县。一路赶來。早已是人困马乏。所以拓跋器便传令下去今夜扎营休息。养精蓄锐。就等明日一战名扬四海。

夜已深沉。两万大军扎营在山谷开豁处。从山坡上一眼望下去。那点点闪烁的火光在一双美眸中映出如星子的璀璨光芒。却冷得叫人心寒。只见那个黑影鬼魅般的一闪便飞速朝军营掠去。

忽的。无星无月的黑暗中不知从哪里飞掠出一道白色身影。堪堪停在了那黑影前面。拦住了去路。

“单枪匹马闯军营刺杀。可不是明智之举。”山风凌冽。将那懒散的声音吹散开來。传入那黑影的耳中:“王妃你说。瑾说的对是不对。”

夜色中。呼啸的山风将他的衣袂吹得猎猎作响。头上整齐的束发也随风飘洒。越发衬得他身姿修长挺秀。沐缡孀美眸中闪过惊色。沒想到南宫瑾竟猜到了她的意图。还來到了这里。可随即便有了一丝嫌他多事的冷意。

“对也好。错也罢。今晚拓跋器必须死。”她似是不愿再与她废话。冷冷说完便越过他继续往山坡下掠去。

手臂猛地被抓住。南宫瑾散漫的声音也随之响起:“就算是豁却性命也在所不惜。”

“是。”沐缡孀一把挣开他的手。头也不回却回答的干脆。

见她丝毫不作停留。南宫瑾不得不上前再次抓住她的手臂:“你疯了不成。。”

他的声音此时已沒了平常的慵懒不羁。带着无法理解的沉怒。沐缡孀黛眉一皱。终于转过身看着他。夜幕深沉。四周的一切都显得格外阴森诡异。

映着沉沉夜色。她冷然对上他的眸。一字一顿:“放手。”

南宫瑾被她冰寒的眼神看得心中无端一寒。此刻在他眼前的女子。哪里还有平日里半分的温婉清冷。全然似变了个人。那眼中的冷戾肃杀竟是那般令人心惊。犹如一个弑血的魅魔。

难道这样的她才是真正的沐缡孀。。

不等他想明白。山谷下却传來一阵躁动。紧接着便是惊天动地的战鼓声。沐缡孀猛地转头看去。看见却是下面火光冲天。无数支劲弩从山谷上方不断射下。那些劲弩上皆涂了火油。点燃了火。只是片刻时间。整个山谷便成了一片火海。哀嚎声不断。

蛮族偷袭军营。这个念头闪电般从脑中划过。

“看來连天都在帮表哥殿下。”南宫瑾看着远处火光冲天的山谷。微微眯了凤眸。面色已然是恢复如常。他转头看了沐缡孀一眼。不羁一笑:“王妃可是欠了瑾一个人情呢。”

若不是他方才拦住了她。只怕她不但沒能杀了拓跋器。现在也身陷在这一片火海之中。不得脱身。沐缡孀冷冷扫过他。拉下面上的黑纱。露出一张素白清冷的脸:“我从未打算活着离开。更何况。就如你所说。此乃天意。即便是欠人情。也不是欠了你的。”

闻言。南宫瑾一愣。下一刻却是嗤笑一声。看她的眼神更发亮了:“是么。可瑾有预感。王妃一定会欠瑾一个人情。”

这句话对此时的沐缡孀來说。无疑是废话。她不应不答。盯着下面的战况看了一会儿。直到看见大批的蛮族叛军从山谷四周喊杀着冲下。与刚从火海钟逃出。溃不成军的一些的散兵厮杀在一起。她这才微微挑了黛眉。

战局这般混乱。若是拓跋器沒死。那岂不是浪费了这样好的机会。

果然。这个念头才刚刚从心底闪过。山谷下面忽的从火海中强势突出一支军队。仔细一看。不是别人。正是此次率军的平乱的拓跋器。只见他骑着战马。带着仅剩的残兵残将从敌方兵力薄弱之处撕开了一个口子。仓惶逃去。

沐缡孀美眸一紧。拉上面纱。不由分说便跃身而起。往拓跋器逃走的方向飞掠而去。看着她的背影。南宫瑾眸光渐沉。他阅人无数。可是如今。沐缡孀他却是怎么看都看不透了。

为了拓跋衍。连性命都可不要。可是却又故意疏远。

她……究竟有着什么样的苦衷与秘密。

……

夜色中。已是五月。可这风却吹得所有人心底一片寒凉。路途遥遥。崎岖陡峭。伸手不见五指。除了急促粗重的喘息声和行走间盔甲发出的摩擦声。便再无其他。

一路上。拓跋器且战且退。好不容易才甩掉了穷追不舍的南蛮叛军。一行人终于在一处密林空地停下。从京都马不停蹄的急行军。这会儿又被偷袭逃命。所有人都累得筋疲力尽。一坐在地上便不愿再动弹一下。

拓跋器命人清点人数。可是这一清点却是让他大吃一惊。他一把拿过那个士兵手中临时做的火把。自己又去亲自清点了一遍。待清点完毕。他终于颓丧的跌坐在地上。满是血污的脸再也沒了平日的嚣张跋扈。

“完了……完了……”他扫过一众垂头丧气的士兵。眼神散漫无神的念道。

整整两万兵马。跟着他逃出來的就剩下了一千不到……

一战沒打。前來平乱的两万兵马竟就这样沒了。他要如何向父皇交代。一想到这样损兵折将。窝囊的回到京都。一想到拓跋衍到时冷笑讥讽的嘴脸。他颓然的眼中顿时迸射出怨毒。

他这时却沒有发现。一道诡异的白影悄然掠过。下一刻。靠在树旁休息的士兵被猛地捂住了嘴。悄无痕迹的被拖进了黑暗中……

忽的。‘嗖’的一声。一支南蛮所用的利箭划破静谧的冷然的夜空。拓跋器猛然一惊。一个侧身。躲过那支堪堪从他身边射过的冷箭。

“有敌兵。有敌兵。”他心中大骇。连连喊道。

早已累得想要趴下的一众残兵听闻。呼呼啦啦的急忙起身。可是这时空中又是几支冷箭射來。使得一众惊怕不安的兵勇更发恐慌。借着那支火把的火光。个个面色惊恐。看向周围。这才发现有几个士兵心窝已被刺穿。早已气绝。

昏暗中。几根闪着阴光的钢针猛然射出。护在拓跋器身前的几个士兵一声痛呼便倒地气绝。拓跋器吓得连连后退。这时有士兵忽的喊道:“不好。敌兵追來了。……”

一抬头。果然看见下面山坳处硝烟弥漫。夜那么黑。可是拓跋器还是看见了那面画着奇形怪文的军旗。可下一刻。那唯一的火把不知怎的。一下子就被打落在地。很快湮灭。四周骤然陷入了一片黑暗。他心中大惊。真的是南蛮叛军來了。

“殿下。这里我们先挡着。你赶快上马逃。”黑暗中。一个士兵上前猛地跪地。低着头对他说道。

听到这话。拓跋器也來不及多想。连忙转身上马。走之前却忽的对那个士兵说道:“若本王能安然回到京都。一定重重赏你。”说完。他狠狠抽马。飞驰而去。

那个士兵缓缓抬起头。冷冷的勾了唇。这张脸俊白不羁。哪里有半分血污。只因着夜色黑。谁人都沒有注意到。拓跋器一心想着保命。更是无从查觉……

一路疾驰。拓跋器手中的马鞭一直狠挥。可是不知怎的。马儿忽的一声嘶鸣。失去重心。猛然朝前方跌去。连人带马一并滚下了山道旁的山坳里。

拓跋器被摔得七荤八素。用剑撑着才艰难的从山坳里爬了上來。他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心头的郁怒更发不可抑制。只见他将手中的剑狠狠挥射向山坳里已经受伤的马儿。一声嘶鸣。那匹战马便被他这一剑刺死。

“连你这畜生也要跟本王过不去。你当真该死。”看着那匹马气绝。他破口大骂。

“该死的不是那匹马。是你。”一个比寒渊还要冰冷的声音忽的从黑暗中荡漾开來。

这个声音清冷诡异。顿时令拓跋器后背一凉。一股寒气从脚底蔓延至四肢百骸。使得他汗毛倒立。

“是谁。。有种就出來说话。躲在暗处。算什么英雄。。”他竭力压制住心中的恐惧。不安的朝四周张望说道。

山风萧萧。一道黑影悄然从空中落下。不待拓跋器反应。她已单手掐住他的喉间。连连将他逼退。最后将他抵在一棵苍天古树上。拓跋器的眼睛骤然睁大。眼底尽是惊恐。他看着那双比寒冬腊雪还要冰寒的眼眸。一股危机感浑然而生。

他猛地抽出隐藏在腰间的软剑。可还未抬起。他虎口处传來一阵剧痛。手中的剑哐当一声便掉落在地。那人出手的太快。快得让他不及反应。阴光一闪。他方才还握着剑的手便被一根钢针狠狠钉在了树上。

钻心之痛传來。拓跋器杀猪似的痛呼声响彻山谷。可是下一刻。他的另一只亦被那黑影狠戾的刺穿。以钢针钉在了大树的另一边。

身体再也动弹不得。喉间那只冰冷的手无疑就是催命符。稍不留神。他脆弱的喉咙便会被她捏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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