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回忆
没想到陆珈还有这样一手, 她们当初初中、高中都是同一所学校读的，家当然都在这座城市里。
陆珈就算不知道她现在住在哪, 也能约她出来玩。
想到这茬，周娆都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傻，更何况，陆珈未必不能从尤琴那拿到新地址，到时候想找来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哪有临时起意约人出去玩的, 你这习惯真的不好。”周娆随意抓了抓乱成一团的头发, 语气懒散又透着几分困倦，“我今天要在家包饺子, 明天再约吧。”
那头的陆珈叹了口气，“好吧, 那我们约好了, 明天见面噢！”
挂了电话后，周娆翻了身想再睡一会儿，可睡意已经被这通电话驱了七八分，躺久了又觉得腰酸背痛。在床来翻来覆去一会儿，她还是起了床。
随意裹了件睡衣, 周娆连头发都懒得梳, 刷牙洗脸后，顶着乱糟糟的头发走到客厅。
周父周母已经买完菜回来了, 桌上放着她的早餐。
拖开凳子吃早餐, 周娆刚吃两口, 周母就在她旁边坐下, 目光落在她身上，似乎想说什么。
把嘴里的事物咽下去后，周娆见自家老妈满脸欲言又止，问：“怎么了，想问什么直接说吧。”
“你——”周母话刚起头又停住了，踌躇了片刻，说：“你和陆珈现在还好？”
周娆拿筷子的手一顿，笑道：“挺好的，怎么了？”
周母紧跟着问：“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带她回来看看？”
原以为当时老爸的话是松口承认，没想到他们竟然当真了。
周娆抬手把搭在脸颊旁的碎发捋到耳后，“你们又不是没见过，不是挺熟悉了吗？而且现在还早呢。”
“那陆珈说过带你见她爸妈没？”周母又问到。
这话听的周娆一顿，她们见面这么久，都快大半年了，陆珈似乎从来没和她说过关于自家父母的事。
没有听到周娆的回答，周母脸色有点难看，语气微冲：“她不会没有和你提过这件事吧。”
眼角瞥见自家老妈难看的脸色，周娆连忙安慰说：“没没没，她当然说过了，她要是不说，凭什么我要带她回来让你们看看。”
虽然没听陆珈提过陆氏夫妇，不过见过齐老爷子也算是见过陆珈的长辈了。
周母面色稍霁，语气缓和了不少，“那就好，虽然你们俩现在是谈恋爱，但那也要替未来打算。”
周娆连连点头，“嗯嗯，打算着呢。”
听她这么说，周母和蔼地笑道：“那你们有什么打算？”
突然被问到这话，周娆愣了一秒钟，说：“啊，我们打算下个月出去旅游，出去玩顺便散散心。”
周母点点头，兴致勃勃地追问：“然后呢？”
然后？
“额……”周娆大脑飞快转动着，信口胡说道：“大概等今年年底，我带她回来给你们看看，顺便去她家看看，就当是见家长了。”
“这么说你们想好要结婚了？”
正在厨房里调制饺子馅的周父插话说。
并没有。
周娆心底默念着，往嘴里又塞了口，借着咀嚼的时间想着如何应对。
其实她也可以顺着这个话说下去，只是她不想拿结婚来欺骗爸妈。
周娆摇头说：“现在说这个还太早，我们在一起也才一年不到，都没弄清楚合适不合适。”
周父洗干净手在毛巾上擦了擦，正想反驳你们都认识这么久了，要是不合适也不会成为朋友。
可想到之前的那回事，周父还是没能说出口，只是叹气说：“好吧，你总是有主意的。”，话题一转说：“吃完没，吃完收拾桌子，包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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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总是轻松自在，周氏夫妇也习惯了女儿在家懒散悠闲的样子。于是第二天看到周娆起了个早床收拾自己时，周母诧异地问：“你不是休息吗？怎么今天起这么早，不会突然有工作吧？”
“没，我今天出去玩。”周娆左右看了下镜子里的自己，见发型打理的无一处不妥帖后，她才抬高了下颚拿着唇膏往唇瓣上涂，莹润的色泽立刻让镜子里的美人多了些气色。
她们俩是出去约会，不是出去做贼，要是把自己全副武装，那么约会也会束手束脚。
所以周娆不打算化妆，她觉得自己素颜的样子和镜头前的自己还是有点差别，观众对周娆的印象绝对是黑发雪肤红唇的性|感美人，素颜的她就没有镜头前的绝艳端丽。
但她也不想自己真的就顶着素颜出去，涂个浅色的唇膏还能提点气色。
抿了抿唇瓣让唇膏涂的更均匀，周娆不可避免地尝到了唇膏的味道。
唔，草莓味还挺香甜。
周娆对着镜子左右看的样子让周母顿时明悟起来，笑容也多了点打趣的意味，“陆珈也回来了吧？”
透过镜子看到自家老妈的表情，周娆忽然觉得脸有点烫，她不自在地移开眼，“是啊，所以今天到处逛逛，我都好久没回来了。”
“还害羞了。”周母笑道，看着她的眼神愈发和蔼，“你晚上要是回来的话，记得发个消息。”
这话听的周娆一怔，转而才领悟其中的意思。
所以她是默认自己今晚不回来了？
周娆有些哭笑不得的同时也有些窘迫，“妈，你是不是误会了？”
周母连忙摆手，转身朝客厅走去，一边说：“我和你爸都是这个年龄过来的，没什么好害羞的，要是回来记得提前说。”
就算已经和陆珈有几次酣畅淋漓的性|事，听到自家老妈这么说，周娆的脸上还是有点烧，她捂着脸看向镜子里面带红霞的自己，连忙又轻拍着自己的脸，想让自己冷静下来。
咳，想太多想太多，就算是不回来也盖着被子纯聊天嘛！
自从周娆回来这几天，都一直是好天气，今天也不例外。
湛蓝的晴空万里无云，阳光灿烂透着几分初夏的热意，正好方便周娆打伞戴墨镜。
两人约定在南光广场的咖啡厅里见面，等周娆抵达时，陆珈正坐在靠墙的角落里，绿植很好地隔开了旁边的视线。
正支着脑袋看门口来往的路人，看到她进来，陆珈眼睛一亮，冲她笑了笑。
随手把伞放到桌上，看到陆珈欣喜的样子，尽管心里有些无奈，但她也忍不住弯了弯嘴角。
陆珈拉起她的手亲了亲，“我刚才经过一中，有学生正在上体育课，都十几年了，一中的学生还穿着那身丑校服。”
一中是她们所读的初中，在本市也是有名的重点中学。一中距离南光广场也不远，她们考试期间经常会到南光广场来吃饭闲逛。
没想到一眨眼都过去这么多年了。
想到校服，周娆不禁笑了，“我记得毕业的时候我在你校服上画了只猪来着。”
即将中考的那天，班上不少同学都在彼此的校服上签名算是留作纪念，就连她的校服也被签上了三十多个名字，蓝白条纹的校服上，白色的位置被各式名字占据。
原本有同学想在陆珈校服上签个名，然而她冷着脸以他们字太丑为由拒绝他们的请求。
最后只有周娆在她背上画了只猪。
想到那件事，陆珈也笑了起来，语气可惜地说：“我昨天回家的时候看到了那件校服，上面的猪已经被洗掉了。”
周娆的校服倒没有洗，周母也知道这是初中同学的签名留念，就把校服原封不动地收起来。
周娆笑吟吟地作势要拿出笔，说：“你要是喜欢，我可以现在就在你衣服上画一个。”
陆珈毫不犹豫地伸出手，“来，画吧，这衣服我留着当作纪念。”
到底还是没拿出笔，周娆好笑地斜她一眼，“说得轻巧，你要真顶着一只猪出去，等会估计就要被认出来了。”
陆珈却不在意，她只伸个手，“画个小点的又没人看得到，来嘛！”
周娆白了她一眼，正想推开她的手，忽然又笑起来，从包包里拿出签字笔，“既然你这么想要，那我送你块手表好了。”
不一会周娆就在她手腕上画了块手表，还特意在表盘上画了只小猪，看起来格外的幼稚滑稽。
陆珈看着手腕上那块画风格外幼稚的表，眼底明晃晃的笑意几乎要溢出来。陆珈拉着她的手，欢快道：“我也送你一块。”
周娆觉得她好笑，两个二十八岁的人了，居然在咖啡店里互相画手表。正要抽回手，周娆就看到陆珈取出一块手表，手腕微凉，那块手表便戴在她的手腕上。
“你——”
“送给你的。”陆珈满眼期待地看着她。
周娆收回手看着那块做工精致的手表，表盘上一排粉色的小碎钻镶嵌出“Lu.Zhou”字样，毫无疑问，这是陆珈特意去定制的。
指尖轻轻摩挲着表盘，周娆问：“怎么突然送我一块表？”
陆珈握住她的手，亲吻着她的指尖，神色认真地看着她，说：“因为以后的时间都想和你一起度过啊。”
这话乍得一听倒是没头没尾地，周娆却笑着摇头，“你怎么还信这些？”
“我还相信在摩天轮的最高处接吻就能永远在一起。”说这话的时候，陆珈目光澄澈柔软，看的周娆都笑不出来了。
周娆两指微抬捏住她的鼻子，“那都是十年前的老套路了，换个新的。”
被捏住鼻子，陆珈的声音都变了，“那这块表你喜欢么？”
周娆的目光落在手腕上，松开她的鼻子，眼底划过一丝浅浅的笑意，“还行吧，不算丑。”
听到她这么说，陆珈面上是止不住的笑意，“你喜欢就好。”，说着又去拉她的手，手背朝上，两人的手腕并排摆着。
陆珈拿出手机，周娆一看她的动作就知道她想做什么，看到自己画的那只小猪表，顿时就想抽回手。
陆珈急忙去抓她的手，说：“别嘛，这是我们的定情信物，当然要拍下来！”
周娆嘲笑说：“对，一洗就掉的定情信物。”
听她这么说，陆珈也觉得不太好，瞥见她另一只手腕上带着的表，眼睛一亮，伸手就把周娆自己的手表取了下来。
陆珈直接把那只半旧的表戴在自己的手腕上，“呐，这就是你送我的！”
这还是周娆第一次看到这种自行索取礼物的行为，一时间哭笑不得。
拍照时，陆珈还是拍的小猪表和她送给周娆的那块手表，兴致勃勃地发了微博：
“@陆珈V ：@娆哥今天一米七送给我的独一无二小猪表，以后的时间都交付给她啦！【图片】”
画风幼稚的小猪表与那块定制的手表形成鲜明对比，看的粉丝都笑岔气，一个个也效仿画了小猪表——
“终于能买得起陆宝同款了／狗头／狗头／狗头【图片】”
“娆哥画的也太幼稚了，连我小侄女都能画个更漂亮的【图片】”
“诶嘿，假装娆哥也送了我一块【图片】”
“不好意思，怎么会让你独一无二呢？同款必须上【图片】”
“这是我见过最容易出高仿的同款了【图片】”
“为什么你们的关注重点都在小猪表上面，旁边那只表是定制的啊！看到陆周了吗？！”
“看到了啊，那只表一看就很昂贵，吃土少女只能拥有小猪表【图片】”
“你们画的再好有什么用，画的再像有什么用！！！那都不是娆哥画的啊！”
“楼上的住口！为什么要残忍戳破我！”
不一会儿，# 陆珈小猪表同款 #爬上热搜，网友们就像是回归童年似的，纷纷秀自己在手腕上画的手表。
而周娆和陆珈则沿着学校逛了一圈，只是学校向来不许外人进入，为了不引起太大的动静，她们只是在学校外转了转，一边回忆当年趣事。
看到熟悉的奶茶店还开着，只是现在的老板早就换成了老板的女儿，周娆便去买了杯奶茶。
两人坐在路边的长椅上，隔着围栏看着学校的操场和教学楼，学生时代的种种事迹浮现在眼前。
看到两个女生正在操场上散步，周娆说：“我们上体育课的时候也经常在操场上转来转去，还有那颗桔子树，每次都听她们说有桔子，结果一次都没看到，全被摘光了。”
“那个桔子都是青的，看着就好酸。”陆珈倒显得无所谓，“而且她们根本就不会等它熟再摘。”
陆珈歪在她的肩头，说：“你要是想摘的话，爷爷的后院里种了两颗桔子树，还挺甜的。”，她说着又抬头看向周娆，“前几天爷爷跟我说后院的枇杷熟了，要不我们一起去摘吧。”
“等回那边再说吧。”周娆喝掉最后一口奶茶，把奶茶杯放在旁边，“不过老爷子还种了这些东西。”
“是啊，因为奶奶喜欢吃枇杷和桔子。”陆珈的声音显得有些轻了。
周娆心底一沉，为陆奶奶栽的果树每年都会成熟，只是一起收获的人却不在了。
直到学校的下课铃传来，教学楼仿佛苏醒了一般逐渐闹腾起来。
周娆捡起杯子丢进垃圾桶，“走吧，去三中逛逛。”
这都是她们的青葱岁月啊。
逛过初中时念的学校，没理由不去高中校园看看。两所学校距离十分相近，中间不过隔了一站路，落座在南光广场的两端，走过去也不需要多少时间。
经过车站时，周娆瞥见车站广告牌上是陆珈之前拍摄的公益广告海报，顿时没忍住笑出声。
来往行人没忍住朝她投来奇怪的目光。
周娆笑弯了腰，靠在陆珈的肩头浑身颤抖着，笑的上气不接下气。
看到自己的海报，陆珈不明白这到底戳到她哪个笑点，只扶着她的腰，怕她没站稳摔地上去了。
过了好一会儿周娆才缓过气，白皙的面颊染上绯红之色，“我就是好奇班主任看到这张海报时心里会怎么想。”
这是学校旁边最近的车站，她还记得班主任是在这里搭乘587路公交上下班。
虽然不明白这有什么好笑的，陆珈却被感染地弯了弯嘴角，“那他们看到《新隋传》和《凶案追击》会怎么想呢？”
一听到这话周娆就不笑了，她瞪了陆珈一眼，“我还是和我妈说今天回家吧。”
起先陆珈还没想明白这是什么意思，过了一秒才明白其中的含义，顿时笑眯眯地抱住她，“那可不成，今天去我家写作业吧！”
原本假装生气的周娆听到这话也笑了，“怎么，不会做，想我教你？”
陆珈从善如流地眨眨眼，“对啊，我好多都不明白，需要你的指导！”
周娆眼眸含笑瞥了她一眼，“笨学生我是不会教的。”
“我可不笨。”陆珈意有所指地挑眉，“明明你喜欢的很。”
周娆扫了眼四周，来往的路人并没有注意她们，更别说听她们说什么。稍微放下心的周娆抬手捏了把她的脸，“你要学的多的去了，我那是抱着鼓励的心态，还真嘚瑟上了。”
陆珈连忙举手投降，眼底却是明晃晃的笑意，保证似地说：“我一定好好学！”
三中正在上课，操场上的人也比一中少了很多。
看到比一中更为熟悉亲切的教学楼，周娆不由得想起当年高三时的时光，当时总觉得那是最煎熬的时光，等考完就好了。放在现在看来，那段日子却是最充实愉快的。
而且——
她也拥有了年少时最想拥有的恋人。
至少这段时间里是这样。
看着里面的学生，陆珈惊奇地说：“三中的校服变了。”
“三中校服早就变了。”周娆好笑地瞥她，“我表妹就在三中读的书，那时候都和我们不是一款了，还有裙子呢。”
陆珈摇摇头，忽然想到什么，眼睛一亮，“我有点怀念你穿校服的样子了。”
几乎是立刻意识到陆珈想玩什么，周娆危险地眯起眼，“想都别想，学生时期不许染发烫发。”
这理由听的陆珈险些没忍住笑出声，她强忍着笑意瘪着嘴，眼睛亮的出奇，“穿嘛，我有两套校服，而且家里没有人噢！”
充满暗示|性的话语就差没直接说出来。
周娆神色怪异地打量她，“你怎么好这口？”
陆珈差点呛到，抓住周娆的手臂，“没有啊，这不是回家做作业吗，学生当然要穿校服，不然像什么样子。”
穿着校服当情趣才不像样子吧？
周娆屈指弹了下她的额头，“瞎说什么呢，去吃饭吧，我肚子饿了。”
知道她的脸皮薄，陆珈没有继续说下去，只心里琢磨着今晚回去之后怎么让她穿上自己的校服。
唔，那一定很棒！
两人最后去了南光广场里学生时期最常去的一家店，大约是时间还早，店里比那时候冷清不少，除了她们以外只有一对中年夫妻在吃饭。
老板还是当初的老板，只是两鬓多了白发，面上也多了皱纹。
周娆点完餐后正要回去，老板却突然叫住她，“诶，你是周娆吧？”
没想到居然会被认出来，不过店内冷清的很，周娆礼貌地点点头，“你好。”
看到那张脸，老板惊喜万分，“没想到真是你！我记得你们，你们考试的时候经常来这！”
听到这话周娆也笑了，“老板记忆力真好。”
老板捶了捶胸口，“那当然了，我还跟我女儿说你们俩以前经常在我店里吃饭，她都不信。”
周娆同陆珈交换了一个眼神，默契地笑了起来。
老板并没有说太多，她们顺利地找了张隐密点的桌子准备吃饭。
两人边吃边聊，等她们吃完时，已经有一两个学生经过。两人正打算走，就看到老板笑呵呵地走过来想拍张照。
周娆自然是很爽快地答应了拍照，陆珈也没什么意见。
拍完照两人就起身离开。
老板看着手机里的照片，高兴地擦了擦屏幕。
穿着三中校服的女孩走进店里就看到自家父亲正乐呵呵地站在一张桌子旁，女孩拍了下他的肩膀，“老爸，看什么呢！”
老板把手机递到她面前，“喏，刚才周娆和陆珈过来吃饭了，她们念书的时候经常到这来吃饭，老爸是不会骗你的。”
看到照片里的两位女子，女孩不可置信地睁大眼，她低头看了眼那张桌子，这才意识到刚才周娆和陆珈就坐在这张桌上吃饭！
“那刚才出来的两个——”
女孩忽然意识到同自己擦肩而过的两人就是周娆和陆珈，顿时跳了起来，“啊，我居然没有抬头看一眼！”
她哪怕是看了一眼，以她坚定不移的陆周党绝对能认出她们！
结果就这么和她们擦肩而过了！
女孩看着照片里的老爸都快羡慕哭了，为什么她没有跑两步赶过来，哪怕提前一分钟她都能和她们合照了！
难受！
在回家的路上，周娆还被陆珈缠着要穿校服，耐不住她的纠缠，周娆只好答应。
直到穿上校服，周娆才发觉陆珈这个提议真的很好。
至少陆珈穿着那身校服还原了当初青涩稚嫩的模样，那是她喜欢陆珈时，最初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