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雪儿变了
第209章雪儿变了
“不管怎样,绝对不可以让母亲知道这一切!”海凝雪回过身子,脸上落满了冷寂的寒冰。
“那天的知情之人,只怕全部已经被灭口了。”草心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奴婢和您是一条心,自是不会说出去的!”
“这样就好!”
海凝雪加快了步伐,往君兰院而去。
“雪儿变了。”
杨淑珍坐在刚刚的地方,看着那透明纯净的琉璃酒樽之中,还有一滴没有喝干净的果子酒,她端起来仔细的瞅着,十分的入神。
原本清澈、不染一丝污垢的琉璃酒樽上,已经是雾雾的一层,失去了刚才的透明与澄澈。
那是一层淡淡的紫蓝色!
“酒樽都是一样的,只是……装什么样的酒便变成什么样的颜色和气味!”她手上的琉璃酒樽在指间轻轻地转了转:“雪儿原本纯净,如今,只怕已经不是原本那个任性淘气的她了吧?”
纤纤玉指轻轻一松,那酒樽便应声落在地上,摔成了几瓣儿,发出好听的声音!
“夫人?”
冬儿和秋槐没有注意,闻声赶紧看时,那珍贵的酒樽已经在地上,碎成几瓣儿。
杨淑珍并未在意她们的惊呼,而是看向桌上那还剩下不多一点的蓝紫色液体的酒壶。
她伸手端过它,仰起头一口气喝完了里面的液体,双眼有些阴郁的看着手中的酒壶,一样不再是透明纯净,而是蒙上了一层淡淡的蓝紫色。
“我纯净无暇的女儿,被你们逼成了这样,你们让我情何以堪?我这数十年的争斗与好胜,还不是为了他们两个吗?如今,雪儿……”
杨淑珍的眼泪止不住的下来了!
刚才几番追问,她看得见女儿的隐忍与勉强,还有那眼底深深的伤痕。
她的雪儿以前是何等的意气风发?何曾眼底有过一丝哀愁?可如今的她,再也不是以前的她了!
手中的酒壶也落在了地上!
“哗啦”一声响过,那酒壶也摔成好多琉璃渣子,四散溅开。
秋槐和冬儿不敢再追问为什么,只得赶紧蹲下身子开始收拾。
“滚!都给我滚出去……”
杨淑珍见了,指着她们怒声吼道。
“是!”
两个丫鬟吓坏了,赶紧退了出去,在门口候着。
杨淑珍趴在桌子上,尽量压制着自己的声音,但还是哭出了声音。
“夫人这是怎么了?”
冬儿不解的问站在旁边的秋槐。
“你问我,我问谁呀?”
秋槐也不知道。
两个人面面相觑,只眼睁睁看着自家夫人在里面不断地哭泣,也不敢进去劝阻或者安慰。
君兰院。
老丞相、海元正都已经坐在那里。
海凝雪到的时候,并未看到自己的哥哥:“哥哥今晚不会又去喝酒玩耍了吧?”
她上前见过了老丞相和父亲,看了看大厅里,对父亲说道。
“少爷马上就过来了。”
林越自打海凝雪一进来,他的双眸再也没有离开过她的身上,听到她问话,便赶紧回答。
海元正看了一眼林越,鼻子里轻轻哼了一声。
海凝雪看向林越,那眼里的炽热让她迅速明白那是什么!
她莞尔一笑!
林越瞬间觉得,自己魂儿都丢在了那女子身上。
其实,海凝雪之前就知道林越对自己有一种别人没有的感情:他看向自己时的眼神,就像……就像皇上看向南玉儿时的那种眼神!
她忽然想起了宫里那个英俊帅气、拥有至高无上权利的男人。还有面前这个一身杀气逼人的林越,棱角分明的脸部轮廓、强有力的身躯。
这位一向自诩清高的女子,却忽然莫名的一阵内心躁动!
那天几个男人带给她的伤害,让她忽然将眼眸移向了坐在那里的爷爷:“是你逼我的,别怪我有辱海家门风!”
她的嘴角,挂上了一抹残忍的笑意。
“父亲,乘着哥哥还没有来,雪儿有些话想和您说一说。”海凝雪来在父亲身边,看了一眼那边的爷爷,低声说道。
“什么话?在这里不能说么?”
海元正也看了一眼坐在那里的父亲,说道。
“请父亲移步。”
她说着,自己往屋子外面走去。
“父亲……”海元正看向海庆。
“去吧!”
海庆看着海凝雪的背影,眼里有老奸巨猾的猜测。
来在院子里,海凝雪回身看着随后跟来的父亲,还有远远站在一边的林越。
“雪儿已经答允了你们,会好好的做事。”她盯着父亲的脸,表情冷漠而倔强:“为什么要冷落母亲?还让哥哥搬走?您知道母亲对您……”
“她太任性了。”海元正背起双手,冷冷说道:“一个女人就该好好的在家待着,她却是那么不安分!”
“不安分?”
海凝雪闻言,胸中一股怒火就“腾”的一下窜了起来:“她一辈子的心思都在您和哥哥、雪儿的身上!您一夕之间让哥哥搬走、让雪儿进宫、您又不再对她眷顾半分,您让她情何以堪?”
“这是我们大人之间的事情,你办好自己的事就行了!”
海元正不愿意多说,就准备回去。
“母亲是我在这个世上最在意的人!”海凝雪看着父亲的背影,冷冷说道:“她若是不幸福、不开心,雪儿不敢保证,做事的时候会不会分心、会不会有遗漏!”
“你……这是威胁我么?”
海元正闻言,扭头看向女儿,眼里是深不可测。
“雪儿不敢!”海凝雪也不示弱:“若是连母亲这点幸福都保证不了,雪儿更不敢相信日后你们得了天下,我还能否活在这个世上?更别说其他的了!”
海凝雪眼里,是一汪冰冷的泉水,让人不由打颤。
“你想怎样?”
海元正生硬的语气,盯着女儿问道。
“一切和以前一样!”海凝雪冷冷的说道:“我被自己最亲的人迫害,有苦不能言、有委屈也只能往肚子里咽。您作为父亲,可曾心疼过自己的女儿半分?或者说,我生来便是你准备好的棋子吧?”
她眼里打转的泪水,仿佛结了冰。
“生在海家,你拥有无上的荣耀,但也必须付出……”
“付出什么?一个女孩子最看重的贞操吗?爷爷居然让四个猪狗不如的畜生占了我的身子!”海凝雪忍不住厉声喝问自己的父亲:“这难道就是父亲和爷爷认为雪儿该付出的吗?你海家的女儿高贵?哼哼哼……,我和妓院的女子有何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