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5章 狂风暴雨就要来了
第415章狂风暴雨就要来了
“可如今，废后又刺杀皇上。”即墨怀皱眉看着朱氏：“公主与废后，以前可是皇上最在意和最亲近的两个人，她们前后都去刺杀与皇上，究竟为了什么？”
“许是……与海凝雪有关？”朱氏对宫闱之事知道的比较多：“皇上一直对这个书御另眼相看：围猎之后更是对她情有独钟；亲政之后，也是将她宠上了天。她在宫中，如今可以说是实际上的皇后！”
追云夫人并未说话。
“而海凝雪……”朱氏看了看阿雄，还是说道：“那个女子对咱家阿雄的心思，只怕公主早就知道了。”
听到朱氏提及这些，阿雄的脸不由红了，忙争辩：“我对那个恶女可是一点心思都没有！她的身上还背着九儿的仇恨和书楼的数条性命呢，这样的奸恶之人，我即墨傲雄有朝一日，定当得而诛之。”
说起九儿的死，还有书楼的大火，阿雄对海凝雪的恨，重新涌上心头。他的拳头攥的“嘎嘎”作响。
“可李拓……”即墨怀不解：“他为何要刺杀与她？今日进宫之前，不是还好好的吗？”
“让青儿去看看吧？”追云夫人终于说话了：“问问李拓，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为何被下进牢狱？至于废后……”
追云夫人舒了一口气：“当初南侯失踪、侯府被炒之际，我便知道她会被废后、不会有好下场的。只是，不想她被安了一个这样的罪名……”
“您的意思是……”朱氏看向老夫人：“废后并未真的刺杀皇上？而是因着其父的因由，是莫须有之罪？”
“一切，也只有宫中的人才知道。”追云夫人闭上眼：“狂风暴雨就要来了！”
闻听这话，即墨怀和朱氏、还有阿雄都望着老夫人，脸上各有不同的神色。
“这样，既然公主退婚，阿雄便上书请命，前去边关好好磨炼几年吧！”追云夫人忽然看着阿雄：“反正待在洛城，只会消磨了你的男儿傲气、扯进这无边的私怨之中。”
“是，祖奶奶。”阿雄急忙答应。
其实，他也想离开洛城，换个地方好好沉淀一下了。
“你先下去，好好写一封奏折，明日早朝呈给圣上。”老夫人看着阿雄：“如今已然是五月了，过了端午即刻出发。”
“可是，祖奶奶……”阿雄犹豫了：“孙儿给您祝寿之后再走吧？”
“也罢，”老夫人看着孙儿，道：“今年的寿辰，就在端午那日吧？一起热闹热闹便好。”
“是，孙儿这就去准备。”即墨傲雄出去了。
“儿媳妇，你去信给英儿，让他在山上好好学武，出师之后，直接去他父母那里历练一番。”老夫人叮嘱：“这多事之秋，孩子们都远离为好。”
“娘……”即墨怀忽然感觉老夫人身上有一种无比的悲凉，不由叫了一声。
追云夫人闻言，伸手拦了他：“我老了，如今这般高龄，不想看到他们身陷险境。只是……”她看着儿子，心疼的说道：“你是大夏栋梁，洪水到来之际，你无法抽身，便也只能迎难而上了。”
“告诉华儿两口子，今年的寿辰不办了。”老夫人深深的呼吸了一下，继续道：“为娘和你在这里，坚守！”
朱氏含了泪花，低垂着颈子道：“媳妇这就出去，给华儿他们写信。”
“儿媳妇，你……”朱氏似是明白老夫人接下来要说什么：“娘不必为媳妇着想，媳妇的心意您该是最清楚的！”
她微微屈膝，向老夫人行礼之后，便出去了。
“娘，其实宫中情形并非您想象的那么复杂……”即墨怀见朱氏也出去了，才道：“李拓的事情，并非您想象的那么严重。”
“他只是一个引子。”老夫人站起身来，来在追云阁的大门口，望着院子里明媚的阳光，道：“海家如今一家独大，这朝堂上的明争暗斗，为娘我虽说没有参与，但哪一朝那一代不是血流成河、尸骨如山？”
“我即墨家是海家的眼中钉！”老夫人继续道：“原本借着皇上亲政，我们可以脱离朝堂中心，却不想太后终究是将你再次拉进了这个漩涡。”
“为国家社稷，即便身死儿也无憾！”即墨怀闻言，慨然道。
“可屈死在朝堂的阴谋中，你觉得值吗？”追云夫人闻言，扭头盯着他：“你以为为娘胆小怕事？哼！”她瞪了儿子一眼，扭头继续看着阳光明媚，不再作声。
“儿子……自当小心应付。”即墨怀惊觉自己的话语可能伤了母亲的心，急忙说道。
“老身我……送走了多少个黑发的即墨子弟，如今这般年纪，再也经不起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事情了！”老夫人扬天长叹一声，竟是潸然泪下。
凤藻宫。
有人风风火火前来禀报：“启禀太后娘娘，今日一早莲花池畔清理淤泥的人前来禀报，说从池中捞起来一具女尸，大抵是……是……”
那人不敢说下去了。
“是什么人？”海凤仪见了，心里一沉问道。
“该是废后……南玉儿……”
“什么？”海凤仪惊得差点没摔倒，幸得身边有人扶住：“为何如此说？”她惨白着脸，半晌才问。
“因为，那女尸因为池水的浸泡整个人都肿胀严重，面目无法辨认清楚。”那人急忙说道：“只是，从她身上搜到皇后的御印，还有……”
“还有什么？”海凤仪追问。
“还有一串火红色的手串，属下等不知那是不是皇后的东西？”那人疑惑道。
“走，带哀家去看看！”海凤仪急忙往外走，身后应嬷嬷和常禄紧紧相随。
这莲池距离飞鸾殿也就几百丈的距离，距离凤藻宫也是差不多距离。
海凤仪一路急匆匆来在莲池畔，就见众太监宫女围在一处，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太后娘娘驾到！”
常禄大声喊道。
众人急忙过来行礼参拜。
海凤仪一眼便看到了河畔那具用遍布遮住的尸体，急忙上前道：“掀开！”
“娘娘……”常禄急忙拦住：“您不可……”
“哀家让你掀开！”海凤仪怒声道。
“是。”常禄无奈，只好让身边的小太监掀开了遮住那尸体的白布，一具被浸泡的面目全非的尸体出现在海凤仪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