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4章 是否我们都错了
第524章是否我们都错了
可方德全终究是记得自己的真正主子，不愿意这么好的女子被一个滥竽充数的人给毁了，他才说自己有话要说。
“殷妃娘娘，老奴这里有几句话，不知该不该说呢？”方德全望着她殿中的几个宫女，弯腰笑着说道。
“小离……”殷素看了一眼身边站得最近的宫女，使了一下眼色。
“奴婢遵命。”那小离带着其余的宫女，都退到了后殿。
“公公可是……有什么见教？”见宫女们都退下了，殷素微微屈膝，含笑问道。
“赏莲宴上，姑娘的绝色容貌让太后与皇上为之心动。可……”方德全不敢将话说透，因为他根本不知道此女子是何心性，说这几句多余的话，也只是一份怜悯心罢了：“姑娘该知道宫中之事，也听过含雪殿与乾元殿的关系吧？如何做，全在姑娘的一颗七窍玲珑之心了！”
“公公的意思是……”殷素不知道方德全是何意，双眼紧盯他，问道。
“姑娘可曾听闻过前雅妃娘娘的事迹？”方德全看着她的眼神，道：“独善其身与盛宠在身，姑娘冰雪之人，该知两个截然不同的后果！”
“公公这是……”殷素如坠入云里雾里，对方得全的话不是很明白。作为皇上身边的总管太监，他的话，殷素无法确定究竟何意？
见到殷妃那不解的眼神盯着自己，方德全忽然后悔自己不该说这么多！自己的主子已然不在宫中，她……
罢了！
方德全低头，急忙告辞而去。
看着方德全急匆匆离开的背影，殷妃来在大殿门口，手扶门框，望着那苍老的背影，似乎若有所悟。
含雪殿。
海凝雪斜倚在榻上，手中握着一本看了不多几页的书，扬起脸扫了一圈儿自己的寝殿。
除了规规矩矩站岗值守的宫女太监之外，就剩下跪坐在自己脚下、为自己按揉双腿的小太监了。他那张脸，让她心绪难平：“阿雄，本官是不是……”
“主子怎么了？”小太监知道主子喜欢她的什么，堆着满脸的笑意抬起那张与某人相似的脸，柔声问道。
海凝雪见了这张脸，丢下手上的书，将身子掉个个儿，偎进阿雄的怀里。将他的手轻轻拉起，放在自己的脸上，望着一片虚无朱唇微启：“魔怔了？”
“您这话……是如何说起呢？”阿雄轻轻抚摸着她凝脂般的肌肤，低头温柔的看着她，小心问道。
“你也该知道，我为何喜欢你的缘故吧？”海凝雪将那虚无的目光收回来，落在阿雄的脸上，伸出纤纤玉手轻轻抚摸着这张相似的脸，有些失落的说道：“你与他，有一张相似的脸……”
“阿雄知道。”小太监点点头，轻声道。
海凝雪一点点的摩挲着手中这张干净、英俊的脸，仔细的看着，眼里的痴迷与伤感矛盾的集结在一起。
“可终究，你……多了一份阴柔，少了一份他的阳刚之气。”海凝雪许久才吐出这么几句：“我爱的，是他那种英姿飒爽、气质不凡的神态，并不只是一张酷似的脸！”
“……”阿雄无语的望着主子，这些，作为一个太监，他怎么可能会有？
“我知道你是太监，”海凝雪伸手揽住他的脖子，将他的头颅往下拉了拉，近距离的望着这张脸：“可我，任然喜欢你！”
“雪儿……”小太监情不自禁的低头，鼻尖儿与她的抵在一起，他柔声唤道：“我也喜欢你！这辈子都喜欢你！自从遇上你的那一刻起，我知道我会为你……”
海凝雪微微挺起身子，主动含住了这小太监微红的双唇。冰冰凉凉的感觉，闭上眼，她错误的以为，那是心目中那个人在吻她、爱抚她！
多少个日夜，她都会不断地想他、念他，并用这种方式减淡自己对他心中的思慕；每到情深意浓无法自制的之后，她会让林越成为她的帐中常客。
每当这些事情都过去了，激情褪尽、理智恢复的时候，她会哭着在心里说一万个对不起！甚至会嫌恶自己的肮脏与荒淫，可她却总是无法阻止在情深意浓的那一刻，招林越出现在自己的寝帐中。
看着小太监那张酷似的脸，她的心中会充满了柔情与爱意，那是发自心底的一种情愫，她痛苦的压抑着，却越来越无法压抑！
“你……爱我吗？”她从与阿雄接吻的双唇中挤出一句话。
“爱……疯狂的爱……甘愿为你去死……”小太监紧紧的搂着她，反客为主似的掠夺者她的红唇与柔软。
“我也爱你，用全部的血肉、灵魂去爱你！这辈子，我的心里只有你，不会有别人了！”海凝雪喃喃道。
小太监只知道，自己是长了一张和某个人相似的脸，所以才会被海大小姐青睐。可到现在为止，含雪殿里所有人都未曾告诉过他，与自己相似的那张脸是谁的？
因为，除了海凝雪自己之外，便剩下草心了。
草心不会说，因为她不愿意冒风险；海凝雪自己更不会说，因为，那是她心底最深处小心翼翼保护的爱！
公主坐在柳园的亭子里，望着满院子摇曳多姿的柳树，淡眉轻皱，倚在柱子上一声也不吭。
南玉儿就在她身边。
“皇嫂，你说……我们来在这府里也许久了，皇兄的线索……”公主将远望的目光收回，落在南玉儿单薄瘦削的背影上：“却是一丝都没有！”
“这些日子，我也是将能去的地方都走遍了，花了不少银子想知道一些关于皇上的消息……”南玉儿回过头来，眼中有一抹悲伤：“也是杳无音讯！”
“是否，我们都错了？”公主幽幽道：“皇兄压根底就不在这府里？”
“即便不在府里，也定当与这丞相府脱不开干系！”南玉儿想也不想便道：“如若不然，便与凤藻宫的那位有关了？”
“你相信阿兰吗？”公主忽然问道。
南玉儿不想她忽然问到她，想了想才点点头道：“我相信！”
“既然相信阿兰，那么，凤藻宫并不会有皇兄的消息了。”公主点点头道：“再说，即便这件事情与凤藻宫有关，那也定当与海家更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