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5章 母子相争
第965章母子相争
“闭嘴!”海宁宇闻言,狠狠瞪着秋槐怒声叱责道,“都是你们这帮狗奴才,在背后怂恿母亲使劲手段,害得语嫣从此不能再孕……我,我今日把话说在这儿,语嫣即便失了生育能力,她也是我正房妻子,无人能代替她在我心中的位置!”
杨淑珍闻言,瞪大了双目,眸中更多的是震惊与愤怒!
“还有,父亲私自给我定下的那个什么阴子玄,你们乘早告诉她,让她对我海宁宇死了这条心吧!……若我海宁宇将来诞下子嗣,定然是与公主的孩子,别的,你不要想多了!”
海宁宇伸手,重重的砸在桌上,扯动了背上的伤,一时间疼的脸上都都抽搐了。
“公子您的伤……”冬儿见了,赶紧上前献殷勤。
“滚开!”他一把将冬儿推开,撞在一边的柱子上,脑门顿时有殷红的鲜血渗了出来,阴着一张脸怒声道,“若是让我知道是你们在母亲身边使尽阴招,我会毫不留情的将你们一个个处以极刑!”
他说完,扭身大步往外走去。
“作孽呀!……作孽呀!”
看着儿子回后不看的出去了,杨淑珍似乎才反应过来,便开始在屋子里跌死半活的嚎哭不止:“你个不孝子,母亲知道你受了伤,故而叫你来问一问。你倒是好,一进门就给了母亲一个谋害你妻儿的重罪?不孝子!”
她哭得是真的伤心。
因为,她自认自己的一腔心血都在儿子身上,竟然换来他这般误解与质问!
“天啊,我杨淑珍究竟做了什么孽?你要这般对待我?”她开始撒泼,哭天抢地的在地上嚎哭,“你的心是被猪油蒙了吗?母亲我还不是都为了你、为了海家将来的万世基业?如是她诞下我们海家的下一代,你们父子这一切不就是白忙乎了吗?”
“夫人,夫人!”
冬儿用手帕捂住了自己额上的伤口,跪步上前拉住她说道:“依着奴必看,这必定是今日公主与公子之间嚼了舌根,否则,一向孝顺有加的公子,怎会这般和您叫嚣?”
“贱人!夏语嫣你个贱人,你敢挑拨我与儿子之间的关系,看我杨淑珍不整死你?”听到冬儿的话,杨淑珍一下子仿佛清醒过来一般,也不嚎哭叫骂了,而是在秋槐的搀扶下站起了身子,坐在椅子上之后眼珠子开始转悠。
心思转了不知道多少个弯弯绕之后,她终是不敢真的对夏语嫣做什么。不只是因为儿子刚才的话,也是因为之前海庆和海元正就曾经晓谕全府上下,公主毕竟是公主!
“哼,我暂时就容你在这府中活着,”杨淑珍用帕子失去眼角的泪水,咬牙切齿道,“等我海家荣登大宝之际,便是你夏语嫣的死期!我就不信,宇儿会真的因为你与我这个母亲翻脸?再说了,到时候全天下有多少豪门贵族的女子,将会挤破头嫁进我海家!”
“莫非,公子真的发现了那粥中的秘密?”倒是秋槐,忽然问起了这个问题。
“那么小的药量,一般人根本就发现不了!”杨淑珍肯定的说道,“更何况,那只是一碗燕窝粥而已。”
“奴婢听说,上次草心死的那晚,柳园那位似乎也中毒了,还差点死掉。”冬儿忽然想起了什么,拧了眉头说道。
“为何我不知晓这件事情?”杨淑珍闻言,扬起脸看向秋槐,“柳园那些婆子丫头都是死人么?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这是府里那些没事干嚼舌根的厨娘说的,我也没有接到任何消息,故而并未向您禀报。”秋槐赶紧道,“要不,奴婢找机会好好查一查?”
“查!”杨淑珍攥紧了拳头,重重落在身边的案几上,“这个小贱人,我一定不会让她好过。敢挑拨我的宇儿,我看她是嫌自己的日子太舒坦了。”
秋槐和冬儿互相看了一眼,眼底是笑意。
“明日,让她来给我请安吧!”杨淑珍眼珠子一转,开口道,“作为儿媳妇,这每日的晨昏夕定都得向婆婆请安奉茶,她可曾做过一次?”
“是,夫人。”冬儿应道。
“既然宇儿口口声声她是何等的好,是自己最爱的女子。作为母亲的我,自然得好好的和她这个公主说道一番,海家的儿媳妇究竟该怎么做!”
杨树喆阴着脸,心里冒出许多折磨人的法子,只等着公主前来请安即可。
海宁宇找郎中为自己看了之后才发现,他的背上被青砖棱角撞出了一道紫黑色的血印子,故而非常痛。
拿了消肿散瘀的药之后,他换了衣服来在了柳园。
今日公主的精神似乎很差,情绪也有些不好,加上她的身子这两年来一直很弱,他不放心。
吩咐厨房炖了滋补的汤,他亲自陪着她,直到她醒来之后喂她喝下,自己才安心的回到了君兰院,与父亲商议眼下朝堂与天下局势。
“公主,奴婢今日与迎春上街采买,听到了一些小道消息,想和您说说,”梅劫将怀里抱着白色的披风小心披在夏语嫣身上,为她一边系着带子,一边低声道,“是关于如今天下大势的。”
听到梅劫这话,站在楼阁上的公主收回了望向远处茫然的目光,将视线落在梅劫身上:“又是哪家王爷还是州府守将反了?……或者,是云城那边的消息?本公主想着,如今的天下,即便反了那么多人,真正能让海家父子食不能安夜不能寐的,只能是即墨家了!”
梅劫闻言笑了:“您可真是料事如神啊!”
“这么说,本公主说对了?”夏语嫣依着红色的柱子坐下,双手桶在袖管里,看着梅劫,“你也坐下吧,我如今即便是顶着公主的头衔,也只不过是一个被软禁看管的若女罢了。”
梅劫听着她这无奈的话语,心里忽然有些疼:“你和我家小姐年纪相仿,她已然身故多年,而您……也是身陷囹圄,不得自由……”
她低了头,泪花儿在眼底打转。
“别伤心了,过去的事情就都过去吧?我知道你对你家小姐和夫人的情谊,所以,本公主才对你另眼相待。”她指了指自己对面的地方,“坐吧,就让我们像普通人一样相处不是很好么?”
梅劫终于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