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分裂者的世界
江流找到了,可他的情况并不好。
小王给大家展示了现场拍摄的照片,除了那具女尸以外,还有重度昏迷的江流。
他的脑袋受到了严重的打击,眼镜破碎,一颗眼球滚到了路边。
吴道低下头,抓着自己的头发,“都怪我!我要是送他回去就好了!就不会遇见这种事儿了!”
邹恋雅安慰他,“谁都不想发生这样的事情的,老江也不会怪你的。”
吴道很痛苦,“可老江的眼睛……”
“那个不怨你。”凌海吸了一口烟,狠狠的捻灭了烟头,“给我传达下去,把z市翻个底儿朝天也得把那个兔崽子给我找出来,老子要扒了他的皮!他妈的!”
大家全都红了眼,没有任何时刻怒火比现在更加强烈!
“甜姐,凌队说不怨我,什么意思?”吴道看向邹恋雅。
邹恋雅叹了一口气,“有些事儿本不打算和你说的,唉,中午一起去看老江吧。”
“好。”
市急救中心,重症icu里面,老江仍处于深度昏迷中。
医生说他的头部受到了重击,颅骨骨折,加上腿骨骨折,又在天寒地冻的冷雨夜呆了一宿,就算是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也吃不消。
邹恋雅望着病床上的江流面色凝重,“等钱,你也注意到了吧,老江每天都戴着茶色的眼镜,从来没有摘下来过。”
吴道点头,他曾经好几次都想问出口,但又觉得涉及到私人问题不好打听。
可事到如今,江流有一颗眼球飞出了眼眶,这么大的事情,大家对此却显得有些平静,凌海甚至还说不怨他,他有点儿想不明白。
邹恋雅过紧了风衣,似乎感到了刺骨的寒冷,“我的老师和江流是关系要好的朋友,所以我对老江的事情知道的比你们多一些,起初我承认,处于担心老江的身体考虑,我针对过你,直到后来了解了你的为人之后,我才放下了戒心。”
从和她的对话中吴道知道了一个秘密,那就是江流的右眼是一只义眼。
他之所以一直戴着茶色的眼镜是为了掩饰眼睛的这一缺陷,因为义眼虽然有着和正常眼睛差不多的外观,可却不能动,相处时间长了难免会被发现这一点,于是眼镜就成为了江流的标配。
“他是执行任务时候受伤的?”吴道试探性的分析道。
邹恋雅扭过头,看着他,“你的直觉很敏锐,老江之前创建的第五科出了些情况,他被人引入了圈套,伤到了一只眼。”
“和蝰蛇有关系?”吴道回想起之前每次看见那个纹身的时候,江流都会变得讳莫如深,并且起初还对他三缄其口。
“你知道的还不少。”邹恋雅无奈的笑笑,“真希望老江能快点儿好起来,好让我们知道当时都发生了些什么。”
吴道安慰她,“老江福大命大,一定会很快醒来的。”
由于这次案件的恶劣影响,几乎所有干警都自发的参与到案件的侦破过程中来,这还是z市有史以来第一次发生如此恶劣的暴力袭警案件,凌海安排下去把其他事情的优先级调低,尽快侦破此案。
少了江流,大家的心情都很沉重。
“等钱,老江最看重的就是你了,这仇你一定得为他报了!”郭叛低沉着嗓音说道。
吴道重重的嗯了一声。
“案件发生在青年路岔路口的一条小巷,巷子两边画为拆迁区的平房,所以很多住户已经搬走了,我们走访了两个还没搬走的人家,但因为距离较远,他们并没有听见有人呼救和斗殴的声音。”小王描述着案发现场,“我是第二个到现场的人,到现场的原因不说了大家都知道,第一个目击者是一位拾荒的阿婆,我们已经找她问过话了,基本描述和我见到的现场没什么区别,可以确定至少在我们之间间隔的时间点没有其他人到过现场。”
根号站起身,走到屏幕面前,“女性死者的直接死因是被扭断颈骨而死的,凶手在杀人之后有猥亵行为,而后割断了死者的手筋脚筋、扭断膝关节,左手小拇指缺失,俯卧在地面上,全身*,衣物在距离俯卧地五十米的垃圾桶里有发现,但她的内衣不见了。”
“这可真够变态的。”郭叛发出感叹。
邹恋雅拖着下巴,“这个内衣都不见了,说明凶手有收集女性内衣的癖好,很有可能他是个惯犯,喜欢把女性的内衣作为战利品珍藏起来。”
吴道同意她的说法,这种人一般都伴随着严重的心理疾病,有可能在现实社会中无法获得舒适感,需要通过特定的一些方式才能让自己满足。
此类案件并不少见,甚至至今在国内外仍属于高频发生。
当年闻名于世界的黑色大丽花事件与之类似,一名白人女性被虐杀,全身的血液被放干,嘴角被锐器划开至耳朵,保持着恐怖微笑的样子,她的身子从中间被截断分为两截,双手上扬,下半身背面朝上,全部内脏被清空,凶手甚至还清洗过她的体腔,她的*也被挖出,在她的身上和体内找不到一丝一毫的痕迹。
这个案件是针对女性犯罪以来最令人震撼的一起案件,引起了极大的轰动和社会负面影响,可惜由于侦破手段的问题,凶手至今逍遥法外,许多人猜测凶手可能已经死亡,这起案件成为了永远解不开的迷。
“我搞不懂,那被害人的小拇指为什么被切掉?”秦冉冉感到费解,“拿回去放在福尔马林里做标本,留着没事儿拿出来欣赏吗?”
“也可能有别的意义。”根号眯了眯眼,“人的十指其实对应的不同经络和脏器,有的对应三焦经络,有的对应心脏、肺、肾脏、小肠经络,小指则对应生殖系统……”
“这个人应该是对生殖系统有着偏执的崇拜。”吴道分析道。
根号补充了一下,“女性死者虽然被猥亵,但是找不到任何毛发和体液的残留,当然也不排除经过雨水的冲刷,曾经有过的一些痕迹遭到了破坏,但可以确定这些行为是在被害者死去之后进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