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别不识好歹
王健一听这话,喘了几口粗气,又长长吐出一口浊气,哈哈大笑起来,什么巨蛇僵尸神灵,原来自己只是做了一个梦,但这个梦实在是太真实,真是庄周梦蝶竟然分不清现实与梦境了。
维尔莉特被他笑的一头雾水,心道,莫非让射线伤了大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王健紧紧地抱在了怀里,这倒并非是轻薄,这完全就是王健喜悦之余,情不自禁的动作。
维尔莉特没有挣扎,只是皱着眉头想:“看来真的是伤到大脑了!”
窦康成和黑子边走边聊的出现在了舱门口,看到这一幕后,立即哑声,黑子打个寒战:“连维尔莉特都敢强抱,这小子真的不要命了吗?”
王健这才觉着有些过分了,连忙松手,尴尬的咳嗽了一声。窦康成笑咪咪的说:“我们……就是来瞧瞧你小子怎么样了,既然你已经醒了,我们也就放心了。”
说着拉了拉黑子,回过头来又对王健说:“你们继续,你们继续吧!我们不打扰。”两个人唧唧歪歪的又离开了。
王健和维尔莉特目不转睛的盯着两人的背影,不约而同的皱起了眉头,维尔莉特低头看了看身上,全是王健蹭到自己身上的汗水,也猜到了原因就问:“你是不是做恶梦了?”
王健点了点头,问道:“我睡了多久了?”
“快两个月了,我们现在已经到了米国的长滩海港。”
“啊?”王健刚刚喝进嘴里的水猛地吐了出来,惊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自己也就是感觉到只过了大半天的时间,梦中才一RI,世间已一月,当真南柯一梦。
王健喝完水,看了看窗外,他们应该是处于港口外围,比较安静,维尔莉特问:“你第一次来长滩海港?”
王健说:“我也不知道,即便以前来过,我也不记得了。”
维尔莉特说:“等到了晚上,我们出去走走,万一你能遇到熟悉的环境,说不定就会多想起一些东西。”
王健问:“我们来这里几天了?”
“三天,这里的货已经卸完,现在正在装货,两天后我们就出发。你这一个月完全依靠葡萄糖和维生素度RI,待会儿先去弄点清淡的东西吃,晚上我们庆祝一下你的‘大梦初醒’。”
王健起身简单洗漱了一下,就上了驾驶舱,里面一个人都没有,王健抬手抓住船顶的边缘,一翻身上了船顶,船顶上有一个二十米高的铁架主要是用来架设通信天线的,他顺着梯子爬到顶端,在这个高度可以一览整个长滩海港,现在是清晨时分
远方岸上车水马龙,好一派繁华景象,海面上海鸟叽喳鸣叫,海波荡漾着红RI。王健做了一个长长的恶梦之后,看到这幅景象,很有些两世为人的感觉,但是这个港口自己显得非常陌生,一点印象都没有,来过的可能性近乎于零。
吃晚饭的时候,王健问了一下,这一个月以来的事情,窦康成说:“当我们进入大西洋的时候,那群不明身份的武装分子又出现过一次。”
王健看了看维尔莉特:“难道是维尔莉特独自一个人解决的?”
窦康成笑着说:“这倒不是,当时那群人在潜艇的支援下,派出了六艘快艇,想要强行登船,当时我们就傻眼了,你昏迷不醒,维尔莉特一个人完全起不到震慑作用,我们根本就找不到好的对策,可是他们也够倒霉的,还没登上船呢,碰巧远处就驶过来一艘FG军舰,咱们立即向他们求援。那群FG佬一瞧,海盗居然都混上潜艇了,那还了得,二话不说直接动手,击沉了四艘快艇,活捉了六个人,那艘潜艇则在军舰靠近的时候就溜了。”
王健惊异的问:“我们向FG军舰求援?他们没有上船搜查?”
樊经赋回答:“谁说没有,但是咱们就是吃海子这碗饭的,明面上的事做的很光滑,怎么可能会让他们找到破绽?所以我们是有惊无险的度过了难关,经过这件事之后,那群不明身份的人就没有出现,一过了巴拿马运河,他们就没有了下手的地方。所以我们很安全的抵达了长滩海港。”
王健心道,这运气真是要逆天了,也太有些戏剧化了。他忽然又想起一件事情,就问:“上次我捉到的那个俘虏呢?”
窦康成说:“让他逃了!上次那群FG佬要上船检查,我们寻思着唯一的漏洞就是那个黑人,维尔莉特就把他绑的跟踪子一样塞进了一堆杂货底下,但是等FG人检查完之后,我们去放他的时候,竟然只剩一截断掉的绳子,人早就逃得没影,旁边还有一个摔碎了的陶器。
估计是用陶片割断身上的绳子逃走的。”说到这里,他忽然怒气冲冲的骂道:“特么的,那混蛋硬气的很,无论我们怎么撬他的嘴,死活就是不说,更气人的是逃走的时候还打碎了一个陶器,怎么着也值个四五万美元,早知道就应该把他扔到海里喂鱼。”
吃过了晚饭,王健就跟维尔莉特下了船,外面下着淅沥沥的下雨,那点雨打伞吧不值当,不打伞吧还真的有些湿,两个人打了一把伞,沿着街道往前走,虽然不一定能够回忆起什么,就当是饭后消化食物。
王健正往前走,不经意间一抬头,脸色一变,但是随即就恢复了表情,当他们走到街拐角时,王健拉着维尔莉特迅速的闪到墙边,维尔莉特问:“怎么回事?”
王健说:“看到后面路灯下长椅上,坐着的那个穿灰色大衣的人了吗?”
维尔莉特慢慢的侧身看了一眼,点了点头,王健说:“今天早上我在船顶看到过这个人,他当时在一艘船上做装卸工。你再看现在,手腕上戴着一块1969年纪念人类登月的限量版劳力士,全身上下全是唐纳·卡兰服饰,这是一个装卸工的行头?”
维尔莉特明白了他的意思,那是个盯梢的。
王健冷冷的说:“他做的功夫很足,从一个装卸工到一个成功白领,两种截然不同的伪装,很容易让人忽略掉,但是盯梢这种活,最好是几个人轮流替换,一个人是隐藏不好的。”
忽然,王健的后腰被人顶住了,王健心中一惊,凭着感觉他知道那是柄手qiang,只顾着眼前居然忘了身后,眼角余光看到维尔莉特保持着一个姿势,连回头都不敢,就知道她也被制住了。
这时一个人在他们身后轻轻笑了笑,说:“你说错了,我们压根就没想隐藏,只要能够确定你们的位置就行了。”
王健慢慢转身,回过头来看着那个人,眉头霎时就皱了起来,那是个白人,左脸严重烧伤,坑坑洼洼极其狰狞,看起来大概40岁左右,那个人说:“是不是看着我很眼熟?”
那人对着前面坐在路灯下的那人挥了挥手,那人立即跑了过来,反手将维尔莉特铐在背后,接着对王健说:“我不想多说什么,我们只想知道你把钱藏在哪了?”
王健一愣:“什么钱?你们是不是找错人了。”
那两个白人互相看了一眼,随即笑了,那人说:“哈哈,到了这个地步,你还跟我们装傻充愣,自从Boss死后,你就消失无影,我们的雇佣金只有你跟Boss两个人知道,我们不多要,只要你能把我们应得的那份给我们,我们转身就走,那笔钱到底在哪?”
维尔莉特惊诧的问:“他们是你的朋友?”
王健说:“我有用qiang指着我的朋友吗?”
那个人哼了一声:“我已经把话说得非常明白了,只要你把属于我们的那份钱给我们就行,我们曾经是一个散兵坑里的战友,我不想把咱们的关系弄得太僵,你别不知道好歹。”
王健听了这句话,心想他们看来真的是认识我,无奈的说:“我真的不知道你们是谁!几个月前我从海里被救起来之后,以前的事情就全部忘记了。”
那两个人相互看了一眼,被气乐了:“好样的,王健,这是你自找的,我们还想看着以前在战场上的情分,放你一马,既然你这么不识抬举,那就别怪兄弟们得罪!”
那两个人相互使了一个眼色,对着王健二人的脖颈狠狠的一砸,快速看了看周围,扛起两个人转身进了胡同,胡同口停着一辆救护车,两个人将他们扔进了后车厢。
王健晕晕沉沉的不知道过了多久,等到醒来的时候,就发现外面天已经大黑,街道上没有了人声的嘈杂,估摸着是凌晨两点钟。王健的双手被紧绑在座椅上,他扭动了一下脑袋,还能感觉到一股撕裂的疼痛,转头一看,维尔莉特不在,看来是被分别关押了。
房间里除了这把椅子什么都没有,王健双手使劲的往外抽,但是这种军用的绑缚术,哪里是可以短时间挣脱的。这时门打开了,那个被烧伤的白人走了进来,盯着王健说道:“把钱给我们,我们就放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