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 耍赖皮
连城无厌苦笑,“那你可还记得答应过我的另外一件事?”
萧荛问:“什么事?”
“你说若是我招惹了别的女人,就要把我锁在逍遥轩。”
“可你没别的女人啊。”
连城无厌轻笑,“你既然知道我只有你这么一个女人,不如就留下来好不好?”
萧荛愣住,没想到连城无厌突然耍赖皮,脸色红了红,“不好!”
连城无厌缓缓靠近她,伸手抚上她微红的脸,眼底柔情满布,“那既然你说自己对答应过我的事情会说到做到,这件事情,你也要做到!卜秀国所有的女人,我都可以去招惹,足够你绑我一辈子在身边的。”
萧荛一巴掌呼掉他的手,后退几步,不想被身后的树枝绊了一下,站立不稳向后栽去,连城无厌伸手揽住她的腰,将她用力的拉向自己,唇也瞬间贴上了她的。
这是他这么久以来,最想做的,就在刚才她说出那些绝情的话时,他真的很想用力的堵住她的嘴,让她一个字也说不出,忍到现在,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萧荛猛不叮被他吻住,心跳瞬间就停顿了几拍,然后又剧烈的跳动起来,活跃的快要破胸而出。
她挣扎,但他的胳膊力气很大,箍的她死死的,两人的身体紧密相贴,将她身前都挤的变了形,她觉得空气开始变得稀薄,每一次呼吸都需要她用尽全身的力气。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身上再没有一丝的力气,连城无厌的吻由起初的霸道蛮横,慢慢柔和下来,他眷恋的贪婪的吻着,恨不得把她揉碎塞进自己的身体里,恨不得就这么抱着她直到天荒地老……
“荛儿,你嘴巴明明这样软,就不要再装着嘴硬了,你是爱我的,对我是有感觉的,既然如此,就不要推开我,好不好?”
“你……你放开我。”萧荛的唇早就发麻了,似乎舌头都有点打结不听使唤,说出的声音也是怪怪的,听在人耳朵里,觉得酥酥麻麻,又勾起一波致命的诱惑。
虽是拒绝的话,却更像在邀请着面前的男子,继续品尝。
连城无厌低头,再次擒住她的唇,心头的阴霾一扫而光,他拥着她就像拥着全世界……
一声高亢的鸟啼划破天空,萧荛猛的惊醒,推开连城无厌。
“荛儿……”连城无厌伸手刚要去抓她,萧荛大喊一声:“别过来!”
连城无厌伸出的手就那样僵在了半空,眸底刚燃起的希望也慢慢的消退。
因为萧荛的这声大喊,蔺平立马冲了进来,飞到萧荛的身后,目光防备的盯着连城无厌。
蔺平不是傻子,萧荛的嘴唇就像刚采摘的雨后樱桃一般红艳,和在寒冰池他吻过她之后的颜色如出一辙……
萧荛向后靠在蔺平的身上,有气无力的道:“阿平,我们走吧。”
蔺平点点头,弯腰将她抱起。
“荛儿!”连城无厌双目赤红,拳头紧紧的握着,他伤心欲绝的看着萧荛的侧脸,“荛儿,别走……”
蔺平带着她进了房间,每间房的地下都燃烧着炭火,所以不管外面如何的冰天雪地,房间都四季如春。
进了房间,萧荛紧绷的身子终于松了下来,她摸索着坐下,“把樊信带过来吧。”
樊信被人捆绑着押解过来,嘴里还塞着布条,他看着坐在首座的萧荛,眼眸漆黑如墨。
萧荛把玩着胸前垂着的秀发,笑道:“樊信,这段时间也多亏了你的‘照顾’,令我终生难忘,我也给你准备了一些好玩的,你可要好好享受享受。”
樊信听后,眼里的黑色更浓,但他嘴巴一直塞着,无法说话。
萧荛从一旁拿过黑匣子,打开拿出里面的瓷瓶,“这就是你说的巫疆至宝九转阴阳散和九转还魂丹,倒的确是个好东西,不过这么好的东西,是我师父留给我的,我可不管他是怎么来的,既然给我了,就是我萧荛的东西!”
看着那两个瓷瓶,樊信神情激动起来,蔺平手里的长剑一伸,压在他的肩上,锋利的剑刃在他脖子上划出一道浅浅的血痕来,樊信不敢再动,只是目光一直紧盯着萧荛手里的瓷瓶。
萧荛轻笑出声,向前倾身啧啧道:“你想要,我偏不给!”
蔺平问:“阿荛,想好怎么处置他了吗?”
萧荛歪着头,思索了下,“我这人报仇呢,喜欢以牙还牙,他是怎么对我的,我就怎么对他。”说着,她顿了顿,嘻嘻笑着对樊信道:“听说你们巫疆的人以身体里纯净的蛊血为衡量一个人身份高贵的标准,你既身为武将第一勇士,想必也和你体内精纯的蛊血有关吧,你说我要是把你体内的蛊血全都换成普通人的血,你还能做这个第一勇士吗?你还能不惧怕那些毒物吗?”
樊信的身子一僵,一头冷汗从额头上渗出,他紧紧的握着拳,瞪着萧荛。
“去叫天明过来一趟,把他的血跟猪血换一换,然后丢到蛇窟里去。”
萧荛的声音轻快,没有一丝的迟疑犹豫和心软,让樊信顿时如遭雷击,他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女子,这个他不惜耗费蛊血救活的女子!
而她……竟然就是这么回报他的!
这一刻,樊信心中翻滚的怒火怎么也掩饰不住,他挣扎着,愤怒着,但蔺平单单一只手就将他按在地上,将他的脸死死的压在地上,那种被轻视的耻辱,如跗骨之蛆啃噬着他所有的自尊。
他从高高在上的武将第一勇士,变成了卑贱如蝼蚁的存在……
萧荛可没忘除了一个樊信,还有一个樊篱,依樊篱对樊信的感情,只怕樊信出事后,樊篱会不惜一切手段来救他,到时候天门与巫疆免不了一场恶战。
若对方也是使用刀剑的江湖人士也罢,可对方却是擅毒使蛊的巫疆人,打起来的时候,那种被动感肯定很恶心人。
在樊信被带下去后,萧荛又交代蔺平去将樊篱捉来。蔺平早就对樊信恨之入骨,恨不得亲手杀了她,所以樊篱被捉的时候吃了不少的苦头,等她被带到天门的时候,满身的伤痕,哪里还有一国公主的尊容风范?
“梁夜络,你竟敢如此对我,我可是巫疆公主!我巫疆数万子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樊篱虽一身狼狈,但她依旧高昂着头,毫不惧怕的死瞪着萧荛。
萧荛轻笑,提醒她道:“公主又如何,巫疆的子民也不见得都会把你当作公主吧,否则你们又怎么会遭到袭击呢?我捉了你,说不定对方会很高兴,不仅不会找我们算账,还会给一大笔的金银珠宝作为酬谢,你说是不是?”
樊篱气的呼吸不畅,她起身想要扑向萧荛,蔺平飞起一脚将她踢翻在地,冷喝一声:“再敢放肆,就斩了你的腿!”
蔺平的神情冷戾,眼中的杀气浓郁,樊篱丝毫不怀疑他说的是假的,如果她再动,他一定会斩了她的腿的!
萧荛起身缓慢的走了两步,嘴角浮现一个恶劣的笑意,“樊篱,你想不想见你的情郎樊信?
“阿信哥……你把阿信哥怎么了?!”一听到樊信的名字,樊篱再次激动起来,忘了蔺平的警告,她站起身就朝萧荛冲了过去。
蔺平的眼神一寒,手里的剑在空中一翻,砍向樊篱的右腿。
“留着她的腿吧,不然你背她去蛇窟吗?”萧荛出声,但那剑已经砍了半寸进去,血也呼啦啦的流了下来。
蔺平收剑,无视樊篱到底痛呼,朝萧荛道:“你若说的再晚些,我可就收不住剑了。”
萧荛撇撇嘴,“好吧,至少还没断呢。樊篱,你可要忍耐一下,你的阿信哥还等着你呢。”
樊篱在地上挣扎着,身下已流了大滩的鲜血,听见萧荛的话,她咬紧了颤抖的唇瓣,在身上撕下一块布条,将腿上的伤口绑住,勉强的止了血。她强撑着身子,站了起来,银牙紧咬,“带我去!”
爱情的力量真的无穷无尽,硬是让一个从小长在深宫的娇滴滴的公主带着一身的伤痕,也要拼命的坚持着不倒下去,这一份坚韧的毅力,倒让萧荛高看了她几分。
只是,也就仅此而已。
萧荛恢复记忆后,发誓再也不要对伤害过自己的人心软半分,她要千倍百倍的将她所受过的伤痛还给对方!
一个深约五米的大坑里,堆了数十万条各色各样的毒物,有蛇,有蜈蚣,有蝎子……
这些毒虫在坑里堆积了三米高,它们互相拥挤着,爬动着,纠缠着,从上面望下去,直叫人头皮发麻,再也不敢去看第二眼。
萧荛道:“你的阿信哥就在下面,想看的话就去看吧。”
樊篱被押着趴在坑边上,她四下看了看,回头问她:“我阿信哥不在这里,你骗我!”
萧荛‘咦’了一声,小手拍了拍,只听轰隆一声,一条直垂到深坑中的麻绳忽然绷直,随着绳子不断的收紧,坑底的毒虫有了变化,似有什么正在慢慢的钻出来……
那麻绳的一端正捆绑着一人,他浑身是血,宛如一个被剥了皮的血人,只看一眼,就能让人忍不住作呕反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