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刺杀计划
蓝蓝的小脸更红了些,鼓着嘴道:“蓝蓝再去采。”
萧荛想唤住她,可蓝蓝实在跑的太快,转眼就溜出去了。
“唉,这小丫头,这么大点就知道喜欢英俊又帅气的男子了。”萧荛眼皮一抬,声音怪怪的说了这么一句。
蔺平把那束花扔都她手里,“就连小孩子都知道我既英俊又帅气,你怎么就不知道?”
萧荛被他噎了一句,把那花砸向他,咬牙切齿的道:“不仅蓝蓝知道,天明和天香公主也知道!你怎么就不考虑考虑?”
瞬间,蔺平的脸色又黑沉了下来,想到他的臭脾气,萧荛忙改口道:“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了,还是说说咽下的局势吧。”
蔺平气哼了一声,“眼下初云国依然不容小觑,我们若想彻底打垮他,除非有人相助。”
萧荛点点头,挠头想了想,“其实,也不一定非要有人相助。”
蔺平眼帘一垂,俯视着她沉吟的面容,“你想刺杀司空长川?”
萧荛没想到他竟这般了解自己的想法,惊讶的张大了嘴,见她一副吃惊的呆模样,蔺平一撩衣摆坐在她的对面,“这么多年了,你什么心思我自然能看的一清二楚。你想刺杀司空长川,这倒也是个不错的方法,到时候群龙无首,初云国就不会再这么强大了,应对起来也会简单许多。”
萧荛再次拔开酒袋的木塞,仰头喝了一口,心满意足的长吁一口气,“既然你觉得这个方法可行,那我明天就动身。”
“我也去!”蔺平道。
“你放心,我一定会带你去,你我练习的都是龙啸九天,相互配合会让功力大增。毕竟司空长川是我师父的师弟,对付起来怕是会有些难度的。”
蔺平放了心,忽而蹙起眉问:“你说司空长川之前说的话可是真的?你师父真的会百般护着他吗?”
“这我怎么知道,我师父已经死了,自然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了。”萧荛闷闷的灌了一口酒,又道:“不过,我倒是对他那弟弟挺感兴趣的。有这么一个精明的母后在,弟弟又怎么可能如此愚昧的让一个哥哥的风头超了他自己的?”
看着萧荛沉闷的脸色,蔺平知道她是想起之前她做傀儡皇帝时的忍辱负重,那份不甘只怕她这一生都不会忘记。
“那要不要连着司空上卿一起,都杀了?”蔺平挑眉问她。
萧荛瞪眼,“你真是杀人杀上瘾了?有些事情靠杀杀杀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是要靠这里。”说着,萧荛用手指头戳了戳自己的脑袋。
蔺平登时就急眼了,一把拍掉萧荛的手,“你既然这么聪明,那你说说要怎么做!”
她笑着笑着,看到之前送给蔺平的花被丢在桌子上,她瘪嘴看向蔺平,“哥哥不喜欢蓝蓝送的花吗?”
蔺平忙挠着头解释,“不是,哥哥是个男人,男人拿花不太好,会被人笑话的。”
蓝蓝似懂非懂,“那蓝蓝应该送哥哥什么?”
萧荛笑了起来,抱住蓝蓝小小的身子,在她耳边小声道:“你蔺平哥哥呀,喜欢当小马儿给蓝蓝骑,蓝蓝想不想试试?”
蔺平的脸立马就黑了。
蓝蓝小手一拍,高兴的叫了起来,“太好了,蓝蓝要骑小马儿!”
不得已,蔺平堂堂天门的副门主,灰溜溜的从军帐里跑了出去。
第二天一早,萧荛和蔺平快马赶往初云国,两人潜入初云国皇宫,以为可以找到司空上卿,却不想他们翻遍了整个皇宫都没有发现司空上卿的影子。
萧荛手托着下巴,疑道:“他一个皇上大半夜不在皇宫会去哪儿?难道让司空长川给绑走了?”
“我们去天牢找找?”
“你去天牢,我去睿王府。”
“不行。”蔺平直接回绝,“一起。”
萧荛拗不过他,便点着头道:“行,一起。”
两人先去了天牢,似乎每个国家的天牢都是一样的,她进去后,立马就回想起当初被慕容岑关在天牢的时候,感受到她身子瞬间的紧绷,蔺平握住她的手,“怎么了?”
萧荛轻轻的摇头,“没事,我们进去看看。”
天牢很大,有挥散不去的发霉气息,饭菜味,鲜血味还有粪尿味夹杂在一起,扑面而来。
萧荛捂着口鼻,眉头蹙起,蔺平扔给她一个小瓶,示意她服下。
萧荛拔开瓶塞闻了闻,眼睛顿时弯了起来,“是天明做的?”
“嗯。”
“天明真是一个好姑娘。”萧荛撇撇嘴,眼睛贼溜溜的在蔺平脸上转了一圈。
蔺平抬脚向着天牢深处走去。
不理她?
萧荛努努嘴,跟了上去。
如果说这世上哪里最牢不可破,怕是只有皇宫的天牢了。但天牢虽牢固,却也耐不住人的松懈,总有人自视甚高,觉得泱泱大国,天牢重地,没人有这个胆子敢擅闯,所以大多数的守卫都是做做样子,没人真的严阵以待。
蔺平点燃一直熏香,香气在天牢开始挥散蔓延,半柱香的时间,蔺平和萧荛扯下脸上的面巾,听了听里面的动静。
“可以了。”蔺平回头朝她说道。
萧荛刚要点头朝里走,却见蔺平的眼睛瞪大,瞳仁中到倒映着一个戴着面具的人影!
“小心!”蔺平沉喝一声,大手抓着她的胳膊用力的向一旁甩去。
萧荛忙借着他的力道,身子快速扭转飞离原地,然后迅速转身,拔出腰间的长剑接下了那人的弯刀。
锵——
兵刃相交的清脆声,在静谧的天牢突起。
萧荛看着面前身着劲装,头戴面具的男子,不由得心中一紧。
她和蔺平这一路走来,所到之处都防范松懈,畅通无阻的进了天牢,原以为是顺理成章,如今看来是中了别人的算计!
“二位真是好兴致,不如就留下来好好参观一下我初云国的天牢如何?”那人的声音尖细如鸡啼鸟嘶,份外刺耳。
萧荛蹙眉,手腕一翻,二人均后退几步。
“留下来倒不必了,又不是什么山清水秀的好地方。”
“呵,既来之则安之,哪有让客人刚来就走的道理!”那人扬手一挥,一排排手持火把的禁军从天牢外涌了进来,手中的剑刃全都对着她和蔺平。
萧荛扭头冲蔺平耸耸肩,“要不比比看?”
蔺平缓缓拔出腰间的长剑,下巴轻佻,“好,输了的人,一年内不许喝酒!”
萧荛满腔的斗志被他这一句话激的烟消云散,她扯着眉,“什么?你堵这么大?”
蔺平轻笑,“怎么,还没开始就认定自己输了?”
那人见他俩到现在还有心思打赌玩笑,眼底浮上一层阴沉森冷的杀意,他扬手一挥,对伸手的禁军道:“给我拿下他们!”
瞬间,昏暗狭小的天牢内,铿锵的兵器声就像暴雨天的雨点般密集的响起,这段时间萧荛与蔺平不断切磋练习,双方的武功都比之从前有不小的进步,不出片刻的功夫,天牢中就只剩下五名禁军还站着,只是他们看着萧荛二人,都吓的不敢再上前。
那人的眼底愈发深沉,他横起手里的弯刀,冷声问:“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何会南锦云的武功?”
萧荛和蔺平同时一怔,相互看了眼,虽然南锦云在初云国呆过,但这人一眼就认出他们的武功路数,还是有些蹊跷,难道这人和南锦云有什么关系?
“想知道我们是谁,先赢了我们再说!”萧荛出手击向那人,想要通过招式看出那人师承何处。
两人过了十几招后,萧荛心里惊讶,这人的武功竟然和他们是一样的!
一招过后,两人分开看着彼此,萧荛眯起眼睛打量他,“那你怎么又会南锦云的武功?”
“呵,想知道,就先赢了我!”那人学着她的话反将了她一军。
“我来。”蔺平点脚迎了上去,与那人激斗在一起。
萧荛抱着胳膊依靠在牢门上,歪头琢磨着这人到底会是谁,难道是南锦云另外的弟子?又或者是同出一门师兄师弟?
“救……救我。”突然的,一个几不可闻的声音从她身后的牢房内传了出来,出于好奇,她回头看了过去,见黑乎乎的角落里,似有个人影窝在杂草堆里。
那人像是动不了,一直躺在那。
“你是谁?”萧荛问。
“南……南风何纾。”
萧荛神经一绷,一把抓住牢房的铁栏杆,“你说你是谁?”
“南风……何纾。”
萧荛挥剑斩断牢房的锁,捡起地上的一根火把,抬脚冲了进去,橘黄的火光照亮那黑乎乎的角落,一个蓬头垢面的男子被粗重的铁链拴着,身上到处都是干涸的血迹。
“你是金昌国的皇帝,南风何纾?”
他点点头,“是……是我。”
萧荛忙弯腰掂了掂他四肢上的铁链,然后对他说:“我现在就帮你砍了这些链子,你小心些。”
南风何纾忙把头埋在胸前,伸长了四肢,萧荛手里的狼头宝剑很是锋利,饶是那铁链在粗,也被轻而易举的斩断。
萧荛从怀里拿出一瓶药,不由分说的塞到他嘴里,南风何纾只迟疑了一秒就把药给咽了下去。
萧荛一笑,“不怕是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