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5章 怕蛇
“你小声些,别被他们听见了!”安儒扭头看了一眼梁夜络。
他本就是男孩子,看到这种丛林打斗的场面也是浑身热血沸腾。
“放心,我们离的这么远,他们打的那么欢,不会听见的!”
不过……
梁夜络皱了皱眉,再将缝隙扒的大点儿,其中有一个人好像看得有些眼熟啊!
想了几秒钟,脑袋上灯泡一亮,想起来了,那个头戴斗笠面容冷酷的男子?
好几个黑衣蒙面人对付他一个人,尽管打斗场面很大很酷炫,但人家头上那个斗笠还是稳稳的戴着,这形象保持的,不是一般酷啊!
这时,一只斑斓的花蛇穿过草丛,蜿蜒着向梁夜络的方向缓缓爬去。
最先感受到这种危险气息的是小落落,“噌”的一下,从梁夜络的肩膀上跳起来,又一头钻进了梁夜络的袖口里,“吱吱,主人,有蛇……”
“啊?蛇?蛇?哪儿呢,哪儿呢?”
梁夜络脑袋左右摇摆着,终于将目光定在了一条向她爬来的色彩斑斓的花蛇身上。
安儒正要伸手去抓,梁夜络却吓的一阵尖叫,蹦着跳着从灌木丛里钻了出来,“妈呀!有蛇呀,蛇……”
蛇脑后一滴大汗,停止了前行。
就是这时,那边还在打斗的一伙蒙面黑衣人因为梁夜络的一声突发惊叫而都手一抖,而那个斗笠男子目光也是朝这边望来,似乎是失神了一瞬,就是这一瞬,一蒙面黑衣人提剑向他飞越刺来。
斗笠男子回神一挡,但终究是慢了半半拍,剑身划破他的右臂,点点殷红洒了出来,染红了地上本就被踩踏的不成形的花草。
一个翻身施展轻功以极速离去,一行黑衣蒙面人看了一眼梁夜络这边,同样施展轻功提剑追去。
这一切仅仅只是发生在几秒的时间之内。
这边,安儒已经一把抓了那斑斓花蛇的七寸,“不过就是一条蛇而已,看把你吓得!”
蛇扭曲着身体,放开俺放开俺,俺只是闻到了老鼠的味道,俺不咬人。
梁夜络瑟瑟发抖的看着那条蛇,牙齿打颤,“它……它好像想让你放开它!…”
尼玛的,她梁夜络最怕这玩意儿了,全身滑腻腻的,还有那种密集的花纹,简直让人头皮发麻。
安儒一扬胳膊,向后一甩,那条斑斓的花蛇便在空中滑出一条优美的弧线,落地无影无踪。
想必已经被摔的眼冒金星,口吐白沫了吧!~
梁夜络这才松了口气,向安儒竖起一根大拇指,“行啊你这小屁孩儿,连蛇你都敢抓,姐姐我对你刮目相看!”
安儒不屑,“我还吃过蛇肉!抓个蛇又算的了什么?”
梁夜络心中一阵犯恶心,吃蛇肉这种事,她虽不反对,但自己还是不敢苟同的。
突然想起什么,目光看向方才偷窥的方向,哪里还有什么人?只剩几片烂叶被风吹啊吹,吹的飘起又落下。
此时,小落落还躲在袖口里瑟瑟发抖不出来,它身为一只老鼠,命运实在坎坷,处处都是天敌。若有来生,它要投胎成一只老虎!嗯,威风凛凛的老虎!
梁夜络和安儒两人大着胆子向那处走去,一场打斗居然就这么收场了?
是他俩打扰了?然后那些人便都离开了?
站定脚步,四周望望,那些人好像真的离开了,周边好像也没有打斗声了!
突然,梁夜络眼前一亮,蹲身下来,只见点点殷红洒落在残花败草之上,“安儒,你快来看,这里有血,好像是有人受伤了!”
安儒走过来,看了一眼地上的血迹,“有人受伤流血不正常吗?”
“……”梁夜络站起身来,“好像说的也是!”
抬头看看天色,好像已经不早了,两人又原路返回,慢悠悠走了好长时间,才又回到了那处茅草屋处。
但是马呢?
梁夜络这才又想起来,她的云宝还在溪边拴着呢,这么长时间了,指不定都被人给牵走了。
两人又赶紧飞奔向溪边去。
心中祈求,云宝啊云宝,你千万不能被丧尽天良的人给牵走了。
待两人来到溪边,在夕阳下看到正在悠闲啃着草摇着尾巴的云宝,梁夜络悬着的心总算是松了口气。
她的云宝还在,还在,太好了,太好了~
听说这半山腰的会有很多山脚下镇上的人来此采草药啥的,所以,她的云宝被人顺手牵马的可能性还是很高的。
“云宝啊云宝,本姑娘可还指着你载着本姑娘走天涯呢!你可千万不能丢下本姑娘啊!”梁夜络亲昵的摸着马头,还将自己的脸给贴了上去。
端的一副好像心爱之物失而复得的样子,就连小落落看的都气鼓鼓的。
哼!主人不喜欢伦家了,嘤嘤嘤……
安儒在旁看得也是一头黑线。
然而,当梁夜络刚牵了云宝,正要和安儒一路随行回到那处茅草屋时,突又一人一马出现在两人面前。
看到这个人,梁夜络顿时僵住……
安儒看了看梁夜络,又看了看面前比自己大出几岁的同性之人,上前一步,“你是谁?”
童辛上下打量了一番安儒,直言道,“你又是谁?我要找的是倾璃郡主,你让开!”
“你现在想到也不晚!”
梁夜络抬头看向童辛,咬了咬唇,垂眸,“好……我回去!不过在回去之前,我要先给我朋友道个别!”
说完,转向那处茅草屋的方向跑去,然而,也才跑出没几步远,便止住了脚步。
“安儒……”
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眸望着她,突然转身,狂奔起来……
“安儒……安儒……”梁夜络抬步追上。
“砰”的一声,茅草屋的破门被关上。
梁夜络止住脚步,不知该如何是好。
轻轻敲着破门,“安儒……不然,你也别再流浪了,你陪姐姐一起回禹都吧!姐姐会照顾你!”
“我才不去!”无情的语声。
梁夜络靠着门板儿滑坐下来,以为她就想回禹都吗?
她曾对自己说过,于师傅一切不利的事,她都不会去做!所以,她必须回去,没有选择!
两人就这么隔着破门板儿僵持了一夜。
直到次日黎明升起,童辛终于上前来,“郡主,我们该走了!”
梁夜络站起身来,腿都发麻了,那个小屁孩儿愣是一夜没给她开门好好说一句话。
从包袱里拿出一件银色披风,还有两套衣服,还有一只小玉瓶,其余的放在茅草屋的破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