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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第 7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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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里, 林芳夏跟贺云逸去了北京。没过多久, 贺云逸就到研究所工作。因为是秘密工作,所以起码要十个月不能回家。

他就把林芳夏托付给武家人照顾。

也不知道武老爷子是听武思兰说的乡下见闻还是武老爷子跟彭同志关系太好的缘故。

在1959年的庐山会议上, 彭同志说了真话,被定为“反党集团”的首要人物。跟他关系最好的武老爷子听说之后,直接中风。

1962年,大部分党员平反,彭同志却没有。

病情有所好转的武老爷子写信替他说话, 却很快被打成同党, 身陷囹圄。

武思兰不肯跟爷爷断绝关系,也被关了起来。

林芳夏想找贺云逸帮忙,却根本见不到人。她只好将孩子托付给一户人家照顾, 又给研究所写了信。信里交待□□的人。而后她去求了贺进楼, 没想到不仅没把武思兰救出来,她自己反而被于月芳磋磨死了。

书里关于武家人写得很含糊,想来是因为涉政的缘故。

武思兰和林芳夏死后,林建国到北京吊唁, 迟迟见不到贺云逸,他开始铤而走险杀了迫害武思兰的高官,想对贺家动手的时候,贺云逸回来了。

贺云逸让林建国离开北京, 而后才对贺家展开报复。

说起来, 武老爷子的死亡多少是因为他那刚正的性情。但是要说跟武思兰在五星大队的见闻丝毫没有关系, 也不太可能。

原本林炎城想早点和贺云逸一起去北京, 阻止武思兰南下。但是没想到武思兰居然比书里提前了一个多月。

更要命的是,她居然还被难民给抢了。

他叮嘱芳夏,其实也没想过芳夏能阻止住武思兰的好奇心。他只是想引她过来找自己而已。

他擦了脚,让一直忐忑不安站在门后的林芳夏坐到旁边。

就在他想起身倒水的时候,林芳夏先一步上前,端着洗脚水倒到外面。

外面太冷,林芳夏的速度非常快。

门再次被关上,林炎城套了一双干净的袜子,等身上都暖了,才开口,“从我记事开始,水稻的亩产就一直是这么多。从来没有超过四百斤以上的。”

林芳夏搓了搓手,把披在身上的衣服重新套上,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两人,不错过两人脸上的表情。

武思兰愣了好一会儿,才涩然开口,“可是报纸上不是这么说的。”

明明报纸上说的亩产都是万斤以上,可实际上却只有亩产两三百,这差得也太多了。武思兰哪里能接受这个事实。

林炎城叹了口气,声音中透着几分无奈,“丫头,上面要赶美超英,还一再把时间表提前,从一开始的五六十年短缩到十五年,再变成十年,再减少至三年,谁都可以看得出来,领导们急切的心情。谁都不敢跟领导对着干。连不能下崽的钢铁都能翻好几倍,一粒粮食种在地里能翻十几倍,有什么理由不能跟着一起大跃|进呢?”

武思兰怔愣了好一会儿,她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林叔,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林叔只是大队书记,家里没有收音机,没有电视,他怎么会知道这些?

林炎城无声叹息,“我自己从报纸上看出来的。”

武思兰一直在部队,政治敏感度也不高,此时听到这些人弄虚作假,气得咬牙切齿,“就算上面真的定下来这么大的目标,也该据实回答,怎么能做假呢?”

想到之前部队里那么多人因为粮食增产就开始胡吃海喝,她心里就堵得慌。

林芳夏见她情绪这么激动,忙劝道,“这事也怪不得领导。就拿许社长来说吧。上面给他下了死命令。他不交这么多,恐怕连小命都保不住了。就拿我们来说,如果我们不按上面下达的任务交公粮,粮站的人就会强制招行。他们能调来部队,手里都有枪,我们哪敢跟他们对着干。”

武思兰气得要命,可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生谁的气。

怪这些保不住粮食的村民们太窝囊?不是!他们是弱者。

怪那些基层干部太惜命?不是!上面下来的命令,有的人是执行。

怪领导们太霸道?不是!领导们也是想让国人提前挺直腰板,不再受帝国主义压迫。

……

林炎城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三年计划很快就会过去。到时候一定会好转的。”

事实上,大跃|进只坚持了两年就被叫停。但是饥荒却持续了三年,有些地方甚至是五年。

武思兰却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似的,蔫蔫的,也不似刚才活泛。

林炎城想到武老爷子,又叮嘱她,“我听人说,武司令和彭司令都是性情中人。你还是别把这些事情告诉他们。”

武司令一直瞧不起那些趋炎附势的人,如果让他知道现在堂里从上至下都是不敢说真话的人,他不知道该有多气愤。

他年纪也大了,脾气越发像小孩子,说起来话来不管不顾。

如果所有人都说假话,那说真话的人只会被人当成疯子一样攻击。

她浑身一僵,不敢想像这个画面,“我知道了,我一定不跟他们说。”

林炎城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改变这两人的结局,但是什么都不做,那也太冷血了。

武思兰脚步迟钝,像是步履蹒跚的老人,慢慢出了堂屋,回到卧室。

林芳夏看着她的背影,一脸担忧。她想跟上去,林炎城再次叮嘱,“芳夏,她受的打击太过了,尽量别让她知道太多。”

林芳夏自责不已,重重点了点头。

第二日,林芳夏醒来,下意识看向旁边,却发现昨晚还沉默不语的武思兰早就醒了。

她赶紧爬起来穿衣。

在屋外做身体锻炼的武思兰听到屋里有动静,推门进来,笑盈盈地开口,“芳夏,你醒啦。”

林芳夏穿衣服的一顿,抬起头,看见她的笑脸,还略微有些诧异,她想问,你好了吗?但是这话问出来,又好像提醒了对方。

干脆就不问了,继续穿衣。

等她穿衣下床,正要叠被子的时候,武思兰把门关上,小心翼翼地凑到林芳夏耳边,“芳夏,我告诉你一件事,你别笑话我。”

林芳夏扭头看她,点了点头,“行,我不说。”

武思兰苦着脸,抓了抓头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从昨天开始头发上特别不舒服,老痒。”

林芳夏怔了怔,“哎呀,你该不会是长虱子了吧?”

武思兰头皮发麻,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真的假的?”

林芳夏连被子也不叠了,忙拉她出屋,到外面光线亮的地方。

她从堂屋里搬出一个凳子让武思兰坐下,而后解开她的发绳,“你哪边痒啊,我帮你找找看。”

武思兰伸手摸了摸,林芳夏在她的指示下,很快发现有一珠血迹,也不知道是她抓破的,还是虱子咬的。

“这儿破了,我帮你找找看。”说着,她继续开始找。

“哎,你俩干啥呢?”从房间出来里的林建国也凑过来。

武思兰不好意思说,林芳夏是顾不上,“哎呀,真是虱子。”

武思兰没长过虱子,“真的吗?我看看虱子长啥样?”

林芳夏逮着一个抓到放在她手心。虱子非常小,黑色的。

“哎呀,你头上怎么会长虱子呢?”林建国惊呼出声,不等武思兰回答,他扭头看向林芳夏,责怪道,“三妹,是不是你被子没晒?你还是大姑娘呢,怎么一点卫生都不讲?”

林芳夏涨红着脸,“二哥,你少冤枉人。我才没有长虱子。”

话音刚落,她就觉得自己头发也开始痒起来。

武思兰不认识是林芳夏传给她的,林芳夏非常爱干净,衣服,被子,房间都打扫得干干净净。她想了想,“应该是那件衣服。那衣服那么脏。有虱子也不奇怪。”

林建国有些尴尬,刚想扭头向三妹道歉,就见她把头发也解下来,抓了又抓,“三妹,你怎么了?”

林芳夏痒痒得厉害,“我头上恐怕也有虱子了。”

“这传染咋这么快啊?”林建国也急了。

林炎城从屋里出来,听到三人在外面叫唤,“怎么了?”

林建国忙把事情说了一遍。

林炎城在两人身上各扫了一眼,“有两个法子,一个效果可能不会很好,一个立竿见影。你俩选吧。”

林建国急得直跺脚,“爹,您就别卖关子了,一起说了吧。”

瞅着他这副皇帝不急太监急的模样,林炎城抽了抽嘴角,“第一个法子,就是用醋洗,第二个就是直接把头发剃掉,一了百了。”

林芳夏哪舍得减头发,她咬咬牙,“我要用醋洗。”回答完毕后,她愣住了,“可是现在没有本子,没法买醋啊。”

自从吃大锅饭,他们的副食品本子就无效了。只有大队的那个本子才有用。

林炎城从身上掏了两块钱递给林建国,“你去找你张叔,看看能不能用钱买点回来。”

林建国刚要走,武思兰开口,“不用买我的份,我直接剃掉。”

林建国愣住了,瞅着她那头乌黑发亮的长头发,心里竟产生出一种很可惜的肉疼感。他摇了摇头,“大冬天的,你剃成光头,不冻死你才怪。”

武思兰蹙眉,“可是用醋洗效果不怎么好。直接剃掉,多省事啊。至于帽子,没事儿。等我哥回来,我让他给我买一顶。这几天,我就不出去了。”

林芳夏拉了拉她的袖子,“可是一个女孩子剃光头,你不怕别人嘲笑你啊。”

武思兰手握拳闲,拍了拍自己结实的臂膀,“怕什么,敢嘲笑我,那就训练场上见。”

林芳夏彻底无话可说。

林炎城去大队借自行车。

林建国很快提了半坛醋回来,交给林芳夏。

林芳夏立刻烧水洗头发。

林建国还是觉得可惜,“要不你再想想吧。你头发这么好看,全剃了多可惜。”

武思兰以手作梳,歪头瞧了一眼,“没什么可惜的。再好的东西,如果影响我的健康,我留它又有何用。”

林建国看着她的眼神发亮,这样洒脱的姑娘,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林炎城很快回来,把自行车交给林建国,回屋给武思兰拿了一顶他的帽子,“建国,你带思兰去镇上剃头吧。”

武思兰接过帽子,向他道谢。

两人去得很快,回来得也很快。武思兰戴着那顶男士帽,土了许多。

林炎城又让两人换上芳秋的衣服,把换下来的衣服,被子全都洗一遍。末了还叮嘱武思兰,“对了,思兰,从今天开始,你跟芳秋睡一屋吧。可别被芳夏传染了。”

林芳夏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等她头发干了以后,她请武思兰帮她把头发剪短,只到耳朵处。

当天夜里,大队发生一件大事。

大队仓库的粮食被人盗了。负责看守的人说,偷粮食的一共有两个人。一人用调虎离山之计把负责看守的四人依次调开。

另一人从墙头跳进去,三两下就把仓库的锁给打开了。抗了一袋粮食,火速离开。

四人回来后,觉得这事有点蹊跷,打开大门一看,仓库的门居然被撬开了。

林炎城瞅着月上中稍,四处黑漆漆,想要找人这是比登天还难。

他让一组人守在仓库门口,让其他人继续执夜。

林建国不懂,“爹,怎么能算了呢?咱们四处找找,说不定粮食很快就能找回来了。”

林炎城嗔了他一眼,“你怎么能肯定他们不会又使一次调虎离山呢。”

刚刚有人喊‘抓贼’,住在附近的人全被吵醒了,全都聚到这个粮仓,负责巡视的人也都在这边。另外七个粮仓相当于无人看守。只要再用一次刚刚的计策,把看守的四人打晕或是引开,准能成功。

林建国这才反应过来,忙让巡逻队继续巡视。

他陪着亲爹到其他七处检查,好在剩下七处都好的很。

林炎城打了个哈欠,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好了,等明天一早,看看我调置的机关到底有没有用吧?”

林建国一怔,“什么机关?”

林炎城不想说,“之前不是一直担心有流民嘛,我跟你张叔就商量,看看怎么不让人偷粮食。所以我们在粮袋上加了一个小口袋,里面塞了一点炼钢时烧过的黄沙。只要有人抗粮食,那里面的黄沙就会漏下来。白天找一找就行了。”

“爹,晚上也能找啊。”林建国急得不行。不把盗贼抓到,他心难安。

林炎城嗤笑一声,“没脑子。”

林建国挠头,啥意思啊?他想早点把贼捉到,怎么就成没脑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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