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真的真相

灰狐狸在天上寻了一圈，根本不见绣球踪影，才后知后觉自己被骗，他折回到听雪阁，小魔王早已和香雪兰洞房花烛。　灰狐狸修的是玄清道宗的道法，色是大忌，他转身离去。　就在他离开不久，小魔王与香雪兰……　这一段不用回想了吧？！　直到丑时，他们终于消停下来。不一会香雪兰又蹑手蹑脚地起床了，确定小魔王睡着之后，她打开窗户，吹了声口哨，一只白鸽落在窗前。她写了张字条想让信鸽送出去，却没发现小魔王正在她身后，冷冷念到：“牙齿完整。”　小魔王一下子回忆起六年前的一个片段。　一架马车从万丈悬崖上跌落，车内少年被甩出车外，与马车一起葬身崖底。　十岁的小魔王上前查看，少年面目全非，口中少了一颗牙齿，牙龈还在汩汩流血，他心道是少年坠落悬崖时磕掉的，未多注意。　他又查看了马车，乃辉国公府乐家的马车，一边车轮的轴承被人为拧松了。　这是一起谋杀。　死者是辉国公第七子乐无栖，被魔尊盯上的孩子，没想到他还没下手，乐无栖就被乐家自己人害死了。　六年后，香雪兰居然以自己的初夜做诱饵，看他的牙齿是否完整。　原来，当年乐无栖的牙齿不是坠落过程中摔掉的，而是坠崖前被人打掉的，这个人，还活着。　香雪兰实际上是璇玑阁天字第一号密探，埋伏在京师多年，这次任务是调查乐家灭门一案，能让香雪兰出卖初夜换情报的只有一人——璇玑阁阁主。　小魔王想到了这点，一把将香雪兰抵在桌子上，用香雪兰藏在床下的匕首杀了她。　稳、准、狠！　杀人不眨眼的小魔王完全没有怜惜这个才和他有过肌肤之亲的女人，他看也没看倒地的香雪兰，在染了血的纸条上加了几个字：“香雪兰已死。”然后塞进了信鸽脚上绑着的信筒，信鸽扑棱棱地飞走了。　小魔王淡定地擦拭着桌上的血迹，不一会，一个中年男人形如鬼魅地从窗户跃进来。　“乐阁主，久闻不如一见，久仰久仰！”　小魔王眼眸幽深，如同深不见底的寒潭，无半分扮演乐无栖时的玩世不恭。　自璇玑阁阁主入窗之际，屋内便升起一层结界，阁主乃凡夫俗子，丝毫未曾察觉，他质问眼前的少年：“你是谁？是谁派你冒充舍弟侵吞我乐家财产的？”　小魔王腹诽：你乐家哪还有财产，只剩铺天盖地的骂名而已！若不是我骑虎难下，进退维谷，谁乐意替你们挨骂？　但他嘴上说到：“乐阁主这么肯定我是被人指使的？”　乐阁主轻蔑地说：“就凭你一个黄口小儿能有这本事？灭我全家，袭我爵位，占我家财，你招出背后之人，我还能给你个痛快！”　小魔王更加轻蔑：“璇玑阁号称江湖第一情报组织，竟不知乐家灭门是皇上所为，而你那个口无遮拦的替身正是引皇上放火的*，你不仅杀了乐无栖，还是杀害你们全家的凶手！”　他眼睛里泛着黑雾，魔气涌动，声音充满蛊惑。　似乎说中了璇玑阁主的痛处，他紧紧捂着心口辩解：“你血口喷人！是你害死了乐家，为的就是冒充乐家人，冒领乐家的功名利禄！而这一切，都应该是我的！是我的！”　小魔王继续蛊惑他：“这一切都应该是乐无栖的，因为他母亲是朝阳公主，皇上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乐无栖。为了拿捏皇上，隐瞒乐无栖之死，这不正是你的主意么？若不是你自作聪明，乐家便不会被灭门。”　乐家灭门是必然的，皇上既知乐莽已有反心，怎会留他？他这么说是为了勾出阁主心魔，引他走火入魔。　阁主果然上当，这些都是他两个月来想都不敢想的事，他苦心经营，搜集情报，为乐家称帝做准备，却亲手害乐家灭门，他再也无缘帝位，他做的一切，究竟还有什么用？　小魔王并不打算放过他：“真是多谢你了，你辛苦经营的一切，都成了我的囊中之物，今日起，江湖再无璇玑阁，就如同无国再无乐家人！”　他眼中黑气更盛，淡淡地笑着，那张脸！那张脸竟比狐狸精还要完美，妖冶妩媚，绝色倾城。仔细看去，他的五官实际上没有任何变化。　原来他扮演乐无栖时故意将惊艳之感隐去了，倾城绝色也能让人不去注意，实在是高，灰狐狸有千年修为，也由衷地佩服他。　璇玑阁主乐家老大已然疯狂，不停地喊到：“是你杀了我全家，是你抢了我的一切！都是你害的，都是你害的！我要杀了你！”　他的武功在江湖中本就数一数二，现在已进入癫狂状态，功夫更加厉害，小魔王未使用魔力，在人间以魔力杀人，护犊子的仙界不会坐视不理，纵使仙魔两界势均力敌，落单的魔又身处人界可不是仙界对手。　单凭武功小魔王也丝毫未落入下风，几个回合之后，他已将阁主压制在房间一角。　或许他才不管什么仙魔大战，只是武功能解决的何必使用法术？　阁主还在角落里喘息，小魔王挥手将结界撤了，将一包药粉倒入杯子中，又给自己斟了杯酒，一饮而尽。　疯狂的敌人就在身边，他就自己喝蒙汗药？　“现在我这身份太扎眼，两人死在这里不好交代，你可以多活几日，不过么，我得取你身上一件东西当做证物，给那些愚民一个合理的真相。”　小魔王拿着从阁主手里抢来的刀在他脸上逡巡，阁主满脸惊恐，毫无一阁之主的风度。　“耳朵？鼻子？眼睛？我看还是眼睛吧！”　阁主吓得叫都叫不出声。　小魔王扯过一块布塞进阁主嘴中，竟是香雪兰那带血的肚兜。　他切下了阁主的一根指头，随手扔了出去，骨碌碌地滚到了床底下。接着唤来魔影，将香雪兰的百宝箱塞给他，冷声吩咐道：“送回去，弄疯他！”　仿佛说的只是一个物件，没有任何感情。　魔影带着人和物一闪而逝。　小魔王将赤.裸的香雪兰抱上了床，自己脱下衣服和尸体相拥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