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七十三 故意放水
青丝绾君执手流年青丝绾君一百七十三故意放水杨承阅一直将他们送到城外分叉口,那里有一百禁军精兵在侯着,是皇上亲命一路保护萧禹文的。 “瑾王,瑾王妃,一路平安!”杨承阅笑着跟他们告别,然后将手里的包袱递给萧禹文。“这是慕晴妹妹要带给木川的东西,拜托给瑾王了!” 萧禹文淡笑着接过,从怀里摸出了一块令牌,“这是灵狐还回来的,你收着吧,万事小心,有什么就找灵沐和袁伯。” 杨承阅犹豫了一下,灵狐的令牌可以任意调遣灵异卫,甚至可以借到玥字卫,而且有权先斩后奏。给他这样的权利未免太大了,关键萧禹文此去东陵来回起码也是两三个月,很多事情无法及时向他禀报。 “蔓蔓没有告诉你父王已经认你是准驸马爷了?”萧禹文淡笑着说道。 杨承阅一愣,昨夜萧蔓雪确实什么都没说,只是对他亲昵了许多,他也只当是两人许久未见。 “收着吧,过不了多久皇后就会从冷宫出来,我不在南栎城,你自己多加小心。”萧禹文直接将令牌塞到杨承阅手里。 “谢瑾王!”杨承阅低头行礼道谢。手里有可以调遣的人马,心里还是放心得多的。 萧禹文没再说什么,放下马车门帘就拿着杨承阅给的包袱回到马车里坐下。 早上走得早,林绾烟又一贯贪睡,所以一进到舒适宽敞的马车里便继续睡觉,连同雪球儿也在她脚边睡得很安稳。 萧禹文见她睡得香甜,微微扬起了嘴角,这丫头近日每日出府忙碌学堂的事,也是难得可以好好休息一阵子了。 可这长途跋涉的,也算不上休息,而且越往边境走,天还会越冷,约莫到边境的时候,那里还积着雪,怕冷的人可要受一番折磨。 一行人出城后赶了一个时辰的路便在驿站停下用早膳,候在萧禹文和林绾烟身边是是灵狐和清浅。哪怕萧禹文已经说了很多次,让灵狐可以不必在贴身伺候自己,可灵狐始终不听,依旧坚持站好最后一班岗。 “林臻哥哥和清浅姑姑一同坐下来用早膳吧,这都出了南栎城了,也不是在瑾王府,无须拘那些礼节。”林绾烟淡笑着朝他们招手示意。 清浅没动,若只有她和林绾烟两人,她倒是一点都不忌讳的,因为一直以来公主就这么待她的。可好歹瑾王在,她便不敢放肆,生怕失了东陵皇后的体面。 灵狐看了清浅一眼,也没动。他是衍王府的嫡长子,于情于理都够格和萧禹文和林绾烟同桌用膳。只是若他坐下了,独留清浅一个人站着,他心里便不是滋味。 “都坐吧,你这般模样,回到东陵我怕是无法同岳父岳母交待。”萧禹文淡笑着说道。 “瑾王……”灵狐轻声唤了一句,嘴里想说的话,还在犹豫着怎么说出口。 萧禹文看了灵狐一眼,这般吞吞吐吐怕是又有什么棘手的事吧。“说吧。” “我……”灵狐一时脸颊竟微微泛红。“我想再向瑾王讨要个人。” 闻言,清浅一直低垂的脸上煞白,昨夜自己已经再三同他说明不会离开公主,还让他切莫再提此事,他也明明应允了的,怎么这会儿又变卦了? 萧禹文和林绾烟相视一笑,心里什么都明了了。这两人进展得还挺快,不过大半个月的时间,竟然都私定终身了? “何来讨要这一说法?清浅姑姑是自由身。”林绾烟笑着说道。 “快一起坐下用膳吧,林臻世子都这个年纪了,怎这般唐突?”萧禹文笑着打趣道。既想娶人为妻,却不去先将情况问清楚,还将人当做是普通的宫女,不是唐突是什么? 灵狐脸又红了几分,他倒不甚在意清浅的出身,可确实一直以为她就是个宫女。若是个自由身,倒要好办得多。 “公主……”清浅红着脸看着林绾烟,她不知道为什么公主要替她撒下这个谎,她确实是个宫女没错,当初进宫是签了卖身契的。 林绾烟朝清浅眨了眨眼,示意她别说话。恢复清浅的自由身,她不过跟自己的母后撒个娇就能办到,何苦误了别人一生的幸福呢? 贵为衍王府的嫡长子取一个寻常人家的姑娘为妻,总比取一个丫鬟为妻要好听得多,说不定还会传为佳话。再说,哪有丫鬟能为正妻的? 记忆里,清浅一直像护着自己的亲妹妹一般护着林绾烟,如今有心上人了,林绾烟怎么会舍得让她受委屈呢? “清浅奉皇后娘娘的命护公主周全,不敢有其他心思,望公主成全。”清浅心里虽然感激,可还是没有忘记自己的身上的任务。 在瑾王府的这些日子她也看到了的,林绾烟身边确实没有一个知根知底的人。往后若有个什么,可没人能帮到她。 “清浅姑姑,我知道你待我好,正因为如此,我才心疼你。母后身边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回去了我找她要两个带回来使唤不就成了?缘分这东西呢,一定要珍惜。就说我和瑾王吧,相隔千山万水的,一不小心可能就错过了。可遇到的时候,我们都很惜缘,如今纵使给我无数稀世珍宝,万千大江大海我也不稀罕,我只要他。” 林绾烟淡笑着说着心里话,不仅相隔千山万水,还相隔不知几百上千年呢。 萧禹文的脸上静静地笑开了花,虽然这丫头说得这些话确实直白得不符合她的身份,可亲口听她说出对自己如此深情的爱,心里别提有多高兴。 灵狐红着脸没说话,清浅将头埋得低低的。这么多年难得有一个男子入她的眼又悄悄走进她的心,她确实不是会轻易放弃的性子,只不过会将此人永埋心底。 “好了,都快坐下吧,菜肴都要凉了。”萧禹文笑着催促道。 灵狐不好再拒绝,慢慢拉开两张凳子,自己在其中一张上坐了下来。见状,清浅也只好默默坐了下来。饭桌上的画风就变成两个大男人照顾两个小女人,盛粥、添菜一点都不含糊。林绾烟吃饭之余还看了萧禹文几眼,果然跟什么人在一起久了,就变成什么人,这灵狐怕也是要继承他的衣钵,成为下一任宠妻狂魔了。 再次启程时,萧禹文便不让灵狐再骑马护在自己马车外面,直接让他与清浅同乘一辆马车,他看得出来清浅心里还有些别扭。灵狐知道萧禹文是一番好意,便也不再拒绝。 “你这张小嘴,何时变得这般甜?”萧禹文上了马车便笑盈盈地将林绾烟圈到自己身侧,亲了亲她的朱唇。 林绾烟白了他一眼,更肉麻的话她还没说好吧,就怕这些古代人听了受不了。“三爷,我一腔真心,怎么从你嘴里说出来倒成了故意阿谀讨好?” 萧禹文哈哈大笑起来,又奖励了她几个吻。“我同绾绾一般。” 林绾烟无语地看着他,这厮会不会聪明过头了?还好自己说得都是真心话,不然心里得多膈应? “希望林臻哥哥会一直对清浅姑姑好,可别四处沾花惹草,否则我定饶不了他。”林绾烟没好意思说不准灵狐三妻四妾,她也管不着,而且清浅想得通也说不定,只要灵狐不会有了新欢忘了旧爱就好。 萧禹文笑着看了林绾烟一眼,相处几年,灵狐什么性子他再清楚不过,其他灵异卫可能会去烟花柳巷寻寻乐子,但灵狐除了办事是从不会去的。若没这点自制力,他怎么会如此看重灵狐? “操那些心做什么?都这么大的人了,可没点分寸?” 林绾烟努了努嘴,她这个圣母心还是收收吧,哪管得了那么多啊。树叶会黄,人心会凉,只是春去春会来,花谢花会开,但心凉了,就再也暖不回来了,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就好。 萧禹文见林绾烟没再说话,便摆出了棋盘。马车颠簸,看书确实眼乏,下棋解解闷倒还是可以的。 林绾烟也没什么异议,萧禹文走的黑子,她便走白子。从未赢过萧禹文的她,竟然第一把就赢了。虽然也就一两子,但还是把她高兴坏了。 “三爷,你一定是故意让我的对不对?来来来,再来一盘,让你扳回颜面!”林绾烟热心地收拾棋盘。她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一点都不认为萧禹文是让着她,这厮可不是会故意放水的主儿,而且这把能赢也得亏自己下的套没被他识破。 “绾绾棋艺可见长了不少,是不是专门研究了好对付我的?”萧禹文佯装出一脸的不悦。他不过是念着林绾烟早膳时那番话,心里高兴,故意让了她几个子,好让她也高兴高兴,这丫头想赢他已经很久了。 “难能啊?试问三爷这棋艺天下几人能及?我不过侥幸赢了两子,大概是这马车颠得三爷一时眼花,后面我可没那么幸运了。”林绾烟笑得合不拢嘴。就知道这厮一输了就得生气,自己输了那么多回不是还屡败屡战吗?小心眼! 萧禹文好笑地看了林绾烟一眼,偶尔让让这丫头博她欢心还是可以的,起码跟她下棋还有棋逢对手的感觉,一步一步一点都不敢大意。 后面几盘,林绾烟果然都输了,但输得都不惨。她也没像原来一样一输就大嚷大叫,毕竟她已经赢过萧禹文一回了,再怎么说,也不算太丢人,只不过对手太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