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杀神老李

将桌子横在女子身前，老李纵身跃出房间。他没杀那名女子，虽然出现在山口组内已经说明了很多问题，可老李不会对其动手。他打晕了她，然后将其塞在桌子下面，以防流弹误伤。外面的枪声不断，阿贵在拐角处与蜂拥而来的山口组成员交上了火。“换弹夹！”阿贵一声怒吼，老李将搜出的那弹夹向阿贵抛出，然后抬手一枪将冲出拐角的黑衣人击毙。老李得承认，阿贵在射击上拥有让人妒忌的天赋，换弹夹的动作更是帅得离谱。就在最后一发子弹射出枪膛的一刹，阿贵右手拇指用力，将枪内空弹夹换下，而后身体在原地转了一个圈，将空中的弹夹装进枪内，同时将子弹上膛，这动作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然后一枪将探出头来的家伙爆头。

卖弄！老李一声嗤笑，他是实用主义者，阿贵这些动作除了花哨之外，几乎没有什么大的用处。这又不是拍电影，实用永远是第一位的。自从阿贵将对手爆头后，拐角处再也没人敢探出头来，走廊里暂时恢复了平静。时间已经过去两分钟，还有三分钟行动时间，超出时间的后果是什么，俩人都清楚。老李算了下，他枪里还有四发子弹，再加上阿贵枪里的六发，一共才十发，在这里拖得越久，形势就对他们越不利。

“阿贵，你相信我不？”

“呃，你什么意思？”阿贵反问道，眼下什么形势，他很清楚，可他得承认，论综合实力，老李的确无人能敌。好像这个世界上没什么东西是老李不会的，这点让阿贵很郁闷。闪存盘里的数据有多重要，阿贵清楚，老李清楚，现在得做出选择了，阿贵知道，留下掩护的那人肯定是老李，不仅因为老李比他强，还因为老李职务比他高上那么一丢丢。

“这个，你懂的。”向阿贵眨眨眼睛，阿贵满脸的无奈，将手枪抛给老李，重新返回房间。这房间靠着窗户，以阿贵的本事，给他十五秒的时间，便可逃离这里。他的身上总是有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比如那根带着钢丝的腰带。

两把沙漠之鹰同时开火，近距离上就相当于两把手炮，强大的火力将对方全部压制在楼梯口附近，没人敢探出头来，只能胡乱开火，防止对手逼近。老李迅速向拐角处移动，那地方躺了至少六具尸体，满地血腥的同时也在提醒着老李，这里有弹药。在短短的三秒钟，老李射出枪内所有子弹，子弹共击中两人，很明显，他们的同伴把这俩倒霉蛋儿当成了肉盾。抛出手中的沙鹰，击中正闪身出来的敌人额头，将他砸得血肉横飞。上步别肘，将敌人扭至胸前，取下对方手中的HK-MP5冲锋枪。HK-MP5射速高，后坐力小，射击精度高弥补了稍低的威力，这种设计紧凑的武器为世界各地的突击队所选用。它巨大的火力能在很短的时间内打败顽强的对手。高精度、重装弹迅速，很容易就能将弹夹里的子弹打出去，适中的价格，是真正成熟的武器。

怒吼的子弹把这条走廊变成尸山血海，而李小凡便是制造此场景的修罗。前方便是客厅，李小凡将挡在身前的肉盾踢开，然后闪身躲在客厅的墙角。砰砰两枪，客厅里的摄像头被打得粉碎，现在阿贵应该安全了，果然，耳机里传来阿贵的声音“老李，我已安全，保重。”紧接着，便是一阵发动机的轰鸣声，李小凡明白，负责接应的车辆已经离开了。

李小凡将耳机摘下，然后一枪柄砸烂了它，将其装在上衣口袋里。一旦出现特殊情况，他会第一时间将其销毁。

外面响起杂乱的脚步声，李小凡仔细辨别了一下，应该是保镖之类。这些人很机警，并没有冒冒然闯进来，看来刚才那场激战通过摄像头已经被直播了吧，这些人应该明白了他们的对手有多恐怖。尸体上能用的子弹都被他收集过来，很可怜，只有不到五十发子弹。不是说小日本都有一种变态的节省情结么，怎么刚才交火的时候没看出来！

警笛声传来，李小凡知道再过五分钟，警事厅的特警们就会攻进来。虽说他一向看不起小日本，可特警手里的枪不是烧火棍，而且在老美的帮助下，对付恐怖分子都有一套流程，据说相当有效。最有价值的人质在目标房间内，可惜被阿贵那货一枪结果了。看来只能扮演一把恐怖分子了，至少那房间里还有一女子，不是么？

果然，外面开始喊起话来，无非是放下武器投降之类。李小凡无奈，到哪儿都是这一套。那女子已经清醒过来，这个时候，李小凡才仔细将其打量了一遍。怎么说呢，绝对的美女，祸水级的美女，一身OL装将她标致的身材完美地展现出来。楚楚可怜的表情，再加有些破烂的衣衫，让人很想去蹂躏她。

三下两下将上面衣服脱光，李小凡记得背心是纯棉的，切割成两个布条。然后将女子带到厨房，冰箱里有不少袋装速冻食品，加热之后就可食用。那女子从当初的惊惧中缓过来，好奇地看着李小凡一件一件把那些速冻食品塞进微波炉。加热后的食品全部塞进密封袋里，然后扔到浴缸里。

“你是华国人。”女子忽然用汉语说道，李小凡没有回答，太聪明的女人往往没有好下场。何况这女子手掌的枪茧虽不明显，却瞒不过他的眼睛。那常年练枪磨出来的，至少说明这女子并非善类。

“我也是华国人。”女子咬咬牙说道，这是纯正的汉语，标准的东北腔儿。

“与我有什么关系么？”日语真是麻烦，可这种场合，李小凡还是得用日语，“你现在是人质，就得有人质的觉悟。”他不怕她突然发难，左手里的小刀从未离过身，进来搜身的时候也没搜出来。她如果敢动手，李小凡会毫不犹豫割断她喉咙。还好意思说自己是华国人，不知道这里是山口组的堂口么。

一个手势改变了李小凡的想法，他妹的，这姑娘居然是国内某特种部队的人！大水冲了龙王庙了，这下可好，人质没了！“他们不知道你身份，对吧？”试探性的问了一句，见那姑娘点点头，这才放下心来。难怪要那闪存盘的时候，这姑娘那么利索，连半点犹豫都没有，估计那时候，她就已经猜出阿贵和自己的身份了。

只是委屈这姑娘了，刚才自己下手还挺重的。李小凡有点庆幸，还好刚才没按阿贵那小子一贯的手法去做，不知道还好，知道了还不得后悔死？

“怎么办？”李小凡轻声问道，制订计划本不是他的强项，苏毓是一个能干的主官，也是一个事必躬亲的主官，当然李小凡认为她必将是一个没人娶的主官。这女人太强势了，压得14号分部的所有男性集体抬不起头来。很自卑的感觉，难道女人的崛起势不可挡了？

原来的撤退计划被迫搁浅，估计逃出生天的阿贵已经按计划撤回安全屋。总的来说，此次行动还是成功的，只是出现了一点儿小问题，李小凡被困在任务目标区。

“我只是一个外勤……。”

“当我没说。”李小凡打断了这姑娘，还以为这姑娘是超级兵王之类的存在，没想到只是个情报官，这下麻烦了。估计了一下时间，大概五分钟过去了，外面除了刺耳的警笛声和喊话声，别的，他根本听不见。

通常情况下的反恐行动，都会在喊话的同时进行战术布置，包括确定嫌犯和人质的位置。当李小凡拉着那姑娘钻进冰箱里的时候，那姑娘还有点儿抗拒。“对方手里肯定有热成像仪，刚才加热过的食物都放在浴缸里，你也不想看到我被抓，对吧？”

幸好冰箱是双开门，里面的东西不多，否则还真装不下两个人。布条在浴室已浸湿，这是对付催泪弹用的。特警确定嫌犯位置之后，十有八九会采取行动，在进入房间之前，通常会使用催泪瓦斯和闪光手榴弹，不过闪光手榴弹限制很多，大多情况下，都是用催泪瓦斯。

房间门已经被锁住，一个战术小队出现在门口，简单的手势沟通之后，一名队员双手举起破门锤，两下便将价值几千美元的防盗门打了个窟窿，旁边队员伸手从里面打开房门。队员们鱼贯进入，交替掩护，第二名右手握着一把贝雷塔M9，左手却是热成像仪。早在李小凡两人进入冰箱之前，特警们便用热成像仪确定出他的位置。现代反恐作战中，使用热成像仪已经成为必要的手段，它能够清楚的显示出嫌犯的位置，然后根据嫌犯的位置采取相应的战术手段。

根据现场收集来的情报显示，嫌犯一共有二人，均为年青男性，熟悉枪械和格斗，非常危险。里面的人有多危险，看那些凄惨的山口组成员就知道了。某个倒霉蛋被沙漠之鹰的9MM子弹穿透了大腿，连骨头都打断了，被抬出来的时候，人早已经昏死过去。

特警们小心翼翼地的靠近浴室的位置，从动作可以看出，这些都是防卫厅的精英份子，每一个成员都经过艰苦的训练和测试，而且至少处理过类似事件。手持热成像仪的特警在楼梯拐角处停住脚步，示意另一名特警上前掩护。通常情况下，行动小组都不会选择从电梯进入，那样很容易中埋伏。

在进入大厅之后，两名特警上前掩护，跟进的队员向里面投掷了两枚催泪手榴弹。防毒面具是必备的，据说这种结构是受到猪嘴的启发而发明的。整个房间里都是白色刺鼻气体，交替掩护进入，目标直指浴室。

由于过道里满是气体，特警小队选择了一路跟进队形，第一名负责警戒，第二名手持热成像仪负责指引方向，中间两名负责左右翼，最后一名负责后翼，还有地上那些尸体，他不时的蹲下，寻找幸存者。很可惜，这些尸体几乎都是头部中弹，没有生还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