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天下无免费的午餐
一下飞机，李小凡便长舒了一口气。回家的感觉真好，看着每一个人都感觉那么亲切。在森田浩二的安排下，他顺利离开日本，回来了。回想起这几天的经历，还真是跌宕起伏，简直可以写成一部惊险小说了。好在有浩二那家伙的帮助，总算化险为夷。
这次日本之行惊险之处太多了，老李看着身上的新添的几道伤疤，不由得苦笑。尤其是位于肩窝处的贯穿伤，据外科专家说，哪怕再错上一公分，恐怕老李这条膀子就算废了。想想那忍者，在贯穿自己的肩膀之后，眼睛里露出的那股欣喜，再想想那家伙喉骨被切碎时脸上的惊愕之色，可惜了。
那是一名女性忍者，水平还挺高，刺杀的时机把握得也很好，只是遇到了李小凡，算她倒霉。于森田浩二见面后，李小凡便上了那辆路虎。好车果然是好车，尤其是这款路虎，马力十足，彰显出来的全是男人味。
坐着路虎一路直奔浩二的家，在日本，可以说是寸土寸金，能拥有一座别墅是许多人一辈子都不敢想的事情。可浩二的家就是一幢别墅，而且是一幢庄园式的别墅。不出意料的是，别墅里随处可见穿着黑色西服的保镖，腰部都是鼓鼓的，不用说，那里一定藏着武器。在李小凡目光所及之处，在主建筑的正面，至少有五个摄像头，而且其中两个非常隐秘，如果老李不是职业的，要想发现它们，很难。现在还是白天，如果换了晚上，那就难上加难了。
能够看出来，主人的生活很奢华，不过这种在别人眼皮底下生活的日子，老李是过不来的。一进客厅，便有长相甜美的女仆上来为你更换拖鞋，看着两名女仆高耸的胸部，老李恶意的猜想，浩二这家伙一定没有揩油，说不定已经把这俩小女仆给吃了。
他妹的，这要让阿贵那色中淫魔看到，一定会满口流口水。两个长相甜美的极品女仆，制服诱惑啊！
“李先生，你怎么会来到日本？”坐下后，浩二马上问道。
“这个…。说来话长。”迟疑了一下，老李不打算告诉对方实情。如果这里出现纰漏，苏毓他们就危险了，吴小洪那家伙一定会想方设法捣乱。打定主意后，他接着说道：“如果我说是来日本旅游的，你信么？”
森田给了李小凡一个大大地白眼，开什么玩笑，虽说他不确定老李究竟服务于哪个部门，可身上的特质是隐藏不了。这样的人能来日本旅游，鬼才信！不过浩二明显是受过良好教育的人，既然别人不愿说，自己也没有强求的道理，何况老李还救过他的命呢。
“我信！”浩二的普通话说得相当标准，看来是下过一番功夫。汉语是一门博大精深的语言，能够学好汉语不是简单的事儿，单单就发音来讲，就是一道难以逾越的难关。君不见老外在说汉语时，那发音经常让人以为他们的舌头是肿的。
呃，森田浩二坚定的回答让老李忍不住想笑。太搞笑了，这家伙明显揣着明白装糊涂。不过他就喜欢浩二这种聪明人。他不怕森田去告密，即便他死了，森田家也不可能高枕无忧，以阿贵的个性，肯定会想方设法报复，那种代价，森田家付不起。
“好啦，李先生，不管什么原因使您来到这里，只要您在这儿，就是我森田家的贵客！”浩二这话说得底气十足，像森田家族这种有官方背景的大家族，想要保护一个人易如反掌。不过老李相信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对方肯定有事要求他。
当他微笑着问浩二究竟是何事时，森田脸上浮现出一丝尴尬的笑容。原因无它，家族遇到了危机。说起来，森田家族也是山口组成员之一。山口组有很多家族成员，为了家族利益，明争暗斗是免不了的。只要不发生大规模流血事件，一般情况下，政府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现在对方势大，居然联合了其它成员，在家族会议上发难，要求森田家交出手中权力，原因是森田家分管的那部分工作影响到了全局的发展。现在森田家的处境很危险，毫不夸张的说，极有可能被对方吞并。
“我无能为力。”李小凡耸耸肩膀，他又不是神，仅凭他自己，就想翻盘，无异于痴人说梦。这浩二的脑袋一定是被驴踢了，要不然怎么会说胡话？
“不，李先生，我想您误解了我的意思。”森田浩二为李小凡倒上一杯茶，接着说道：“李先生，我有理由相信，您今天一定干了一件了不起的事情！”
轻轻呷了一口，不错的味道。果然是这样，这家伙的鼻子挺灵的。这种事情，怎么说呢，不能承认，也不否认，让他猜去吧。
用很无辜的表情看着森田浩二，直看得对方头皮发麻。李小凡才收回目光，继续品尝那杯清茶去了。森田浩二满头大汗，被一个男人用那种眼光看了近一分钟，他恨不得马上冲进浴室冲个澡。可今天发生的事情对家族的帮助太大了，现在对手已经无暇它顾，把所有注意力全部放到山口组分部被袭击事件上了。
大批人手被撒了出去，在找人这件事上，警察根本没法跟黑社会相比。黑社会想要找一个人，除非你不在境内出现，只要你敢露面，不出半天，马上有人找上门来。老李一脸的淡定，他估计日本某些势力应该会着急，只是没想到动作会这么大。
有些事情不能在明面上做，比如这次山口组分部被袭。即便已经明确了是中华特工所为，小鬼子也只能吃个哑巴亏。他们不能声张，否则会引起国际纠纷。之所以中华特工出现在在日本，完全是因为有人叛逃，而小鬼则无耻地的扮演了教唆者和掩护者的角色。
森田浩二打的算盘是，让李小凡搞得更大些，最好能把对手弄得焦头烂额。这样疲于奔命的他们就没有时间来对付自己的家族，从而为家族的反击争取时间。但首先有个问题要解决，就是李小凡答应与否。
“李先生，很坦白的讲，我的确需要您的帮助，只有您才能帮助森田家渡过难关。”简单思考了一会儿的，森田浩二决定说实话。看来森田家遇到的危机很致命，他有些病急乱投医了。
“森田君，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李小凡仍然老神在在，其实心里激动不已。没想到啊，无意之中居然遇到了这么一档子事。这下更有理由留在这里不走了，不搞他个天翻地覆，他就不是个华国爷们！
他妹的，想当年小鬼子在华国犯下那些罪行，现在居然遮遮掩掩地的不想承认，枉战后看小鬼子困难，免的那些战争赔款了！小鬼子就是一群喂不饱的畜牲，这一次先收回点儿利息再说！
“那阁下的意思是……”森田心中一喜，脸上却没表现出来。只要李先生肯松口就行，天下无免费的午餐，他当然知道。他只是担心老李油盐不进，根本没有条件可讲。
“我需要钱，很多很多的钱。”
老李放下茶杯，咂巴咂巴嘴，茶道这玩意儿，他根本不懂。他就不明白，那么小一杯子，也不解不了渴，至于味道，天下茶水不都这味儿么？
“钱不是问题！”森田浩二回答得十分干脆，森田家族最不缺的就是钱了。早知道用钱就能让这位李先生帮忙，森田浩二就不会浪费那么多的口舌了。
“这个数。”老李伸开手掌，在森田浩二面前轻轻一晃。他当然知道森田家不缺钱，这只是个借口，搂草打兔子，捎带着的。
“五百万美金太多了，一下拿不出那么多，能不能宽限些时日……”虽说之前同意李小凡的条件，可对方的条件开出来，森田浩二的嘴角还是忍不住向上扯了个弧度。那可是五百万美金啊，森田家再有钱，那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他作为森田家的长子，当然会感到肉痛。
老李差点把嘴里那口茶水喷到浩二那张有些微红的脸上！这小鬼子太他妈有钱了，居然肯拿五百万美金出来！他伸出一个巴掌，原以为能有五十万日元就不错了，我靠，五百万太多了，难保这小子来个卸磨杀驴。
在巨大的利益面前，他们之间那点可怜的友情根本不值得一提。所以，李小凡微笑着摇摇头。
“什么？李先生，您不会是想开价五千万美金吧，那简直是在打劫！”森田脸上青筋一蹦一蹦地，语气中明显带着火气。
“我想你搞错了，我的条件只是五十万，只需要五十万。”李小凡脸上仍然挂着微笑，这个小鬼子还挺可爱的。不过，再可爱那也是小鬼子！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我不会听错了吧，李先生，请您出手居然只需要五十万？您不是在耍我吧。”
“没错，只需要五十万。”李小凡拍拍浩二的肩膀，很确定的说道，“当然，需要提前支付，直接划到我的帐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