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开学啦（一）
“文小月，女，20岁，现XX大学计算机系新生……。”一连串的资料显示在电脑屏幕上，李小凡端着一杯咖啡，正聚精会神的看着。按照习惯，这些资料他会全部记住心里，然后把电脑里的全部删掉。无它，职业习惯而已。
隔壁房间里，妹妹若曦睡得正香，小丫头这几天玩疯了。凭白多了两个姐姐，而且这两个姐姐还很喜欢她，她开心的不得了。最主要的，两个姐姐没有夺去自己在妈妈和哥哥心中的宠爱。所以，一有时间，她就拉着两个姐姐溜达到街上去，还美其名曰：带两位姐姐熟悉这座城市。
可几天下来，尤美和娜汐没有添置一件衣裳，倒是小丫头和母亲多了很多新衣服。李小凡看在眼里，却不说破。他知道尤美姐妹是在用这种方式融入家庭，母亲很喜欢这对姐妹，那种疼爱是发自内心的，让李小凡松了一口气，只是别私下问哪个是自己未来的儿媳好不好？
看来母亲并不介意自己娶一国际友人回来，可李小凡并不想这么早就结婚，他才24岁而已，可母亲很着急，只要他一回来，便会不停地唠叨，哪家的儿子又结婚了，哪家又添了一个大胖小子等等。让老李牙根直痒痒地是妹妹若曦，每到这个时候就会站在母亲一边，掐着小腰，不停数落自己。这个小丫头，自己平时白疼她了。
有些权限之类的问题还需要跟美女上司沟通，说起来，这次任务居然只是保护性质。按道理说，这类任务应该交给警察，可不知道为什么，居然会出动14号分部。虽然李小凡百思不得其解，其间甚至发动了阿贵从侧面打听了一下，可美女上司的口风很紧，连半点风声都没漏出来。虽说这任务简单的很，只是保护一个女孩子而已，关键是他老李不是女性，要怎么贴身保护？
唉，李小凡一声叹息，他的休假没了不说，还摊上这么个事，他有点弄不懂苏毓脑子里的想法了。看着桌子上那张入学通知书，李小凡觉得自己的青春似乎要重新走一回，只是他也没上过大学啊，鬼才知道大学生要怎么当！
改装好的“爱疯”已经送过来了，老魏的手艺那是没得说，质量咣咣的，丝毫看不出他在里面动过手脚。拨通美女上司的电话，过了好一会儿，就在他准备挂断时候，才传来苏毓的声音：“这么晚了，找我有事情吗？”
费话！没事谁找你！老李翻了个白眼，清了清嗓子：“头儿，咱们可以动用的武器级别是多少？”因为华国对枪支管制极严，所以在民间极少有枪支。可不可否认的是，民间还是有枪支存在的。再厉害的武林高手恐怕也干不过拎着AK－47的小女孩儿，这个道理，他李小凡懂。
“B级，但枪械不能随身携带，需要时，会有人负责保障。”苏毓考虑了一会儿，看来，她也在犹豫。李小凡心里却是“咯登”一下，B级意味可以动用手枪，看来这次的任务并没有自己想像中的那么轻松。美女上司接到的命令很简单：想尽一切办法保证目标的安全。
到底是什么会让一个女孩子有生命危险？如果不把这个原因找出来，想要保证目标的安全只有把她关在总部的监狱里，那里二十四小时有人盯防，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除了那里之外，老李想不出还有更安全的地方了。老魏传过来的资料太简单了，文小月的哥哥是卧底特工，牺牲前似乎掌握了某些大人物犯罪的证据……
仅凭这一点，老李无从判断，有些东西，美女上司不说，他也明白。与苏毓就此次任务交换了一下想法，顺便提出明天见个面，敲定一下保护计划。苏毓很痛快地的答应了，并且让李小凡把若曦带上，她好久没到小丫头了，挺想若曦的。
“咱们在一起是开会，带着若曦，不太合适……”
“就这么定了。”老李还未说完，美女上司便挂掉了电话，吓了李小凡一跳。以若曦的年纪，倒不怕她会泄露秘密。既然苏毓都发话了，那李小凡自然得遵从，要不给他扣个不服从命令的黑锅，他可背不起。
碰头的地点在一家咖啡厅，李小凡带着妹妹若曦进了雅间，便看到阿贵正端着杯咖啡，如坐针毡。看到老李之后，马上站了起来，一步窜到他跟前，热情的握住李小凡的双手，就像解放区的老百姓看到了八路军，让李小凡一阵恶寒，话说他对男人可没啥兴趣。
雅间还有其它人：苏毓和阿梨。现在老李明白为什么阿贵会如坐针毡了，换他在这儿，也一样会感到不自在。阿贵也算是泡妞高手了，连他都受不了，估计自己也是白给。美女上司那绰号“冰山美人”可不是白起的，看来今天阿贵这艘“泰坦尼克”又撞沉了一次。
“怎么，被拒绝了？”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只用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老李小声说道。
阿贵翻了个白眼，一脸的郁闷：“我根本就没邀请，哪来的拒绝？”
“哦，那是怎么回事？”李小凡很是惊奇。
“稍后有时间我再跟你说。”侧身让过李小凡，阿贵看着跟在老李后面的若曦，脸上露出和蔼的笑容，然后张开双臂：“美丽的公主，请接受来自远方朋友的问候吧。”
若曦现在读初一，花骨朵一般的年纪。见阿贵一副没正形的模样，她只是甜甜一笑：“阿贵哥哥，你好呀。苏毓姐姐，阿梨姐姐，若曦好想你们。”
阿贵虚张着手臂，一脸的无奈。这小丫头，越来越精了。不一会儿，阿梨带着若曦出去了，剩下他们三个商定计划。按命令要求，至少要保护文小月三个月。
“不确定因素太多了。”阿贵摸摸鼻子，大学生的生活他虽未经历过，却听说过。学校对学生采取的的粗放式管理，只要你能够在考试在合格，很少有人会管你平时做些什么。资料上特别注明了一点，目标特别喜欢泡夜店……
夜店那种地方，鱼龙混杂，如果有心的话，在阿贵看来，至少有几百种可能会让目标陷入绝境，也会让他和老李陷入处于危险之中。
“我们不能限制她的自由，我还要说明一点，就是我们的身份，最好别让她知道。”苏毓拢拢额前的碎发，接着说道：“至于她的生活习惯，是会改变的，不是么？”说完，便看了李小凡一眼。
这一眼大有深意，让李小凡有些吃不消，他可不认为习惯会轻易改变，比如他在思考的时候，就喜欢抽支烟，尽管他没有烟瘾。习惯是长期养成的，哪那么容易就改变。老李其实有点搞不懂现在的学生，比如这个文小月，双十年华啊，怎么会去喜欢夜店那种地方。
因为职业的原因，老李对夜店并不陌生，可这并不代表他喜欢那种地方。就像若曦经常疑惑地那样：为什么会有女孩子喜欢去那种地方？化那么浓的妆，染着五颜六色的头发，跟妖精一样；还有为什么要在鼻子上穿个环，好像牛魔王……
李小凡不是心理学家，他也搞不懂年青人的想法，也许每个人放松的方式不一样。他放松的方式其实很简单，各种各样的运动都会让他放松。
“负责好自己的那部分，其它的，不要问。基于上次任务的顺利完成，我决定请大家吃饭，算是庆祝。”看看时间，已经到了吃中饭的时间，苏毓起身说道。
这算是小的庆功会了，自岛国之行结束后，这是14号分部第一次聚会。苏毓很开心，因为没有人在行动中牺牲。她接手14号分部只有一年的时间，在这一年中，14号分部至少牺牲了六名特工。东南亚国家对华敌意甚浓，咱们国家在那地儿的行动总是束手束脚，牺牲在所难免。
“致敬。”桌上摆了一溜儿的照片，14分部的所有人都站在那里，端着酒杯。苏毓将酒杯高高举起，然后轻轻洒下。每当这个时候，她心里总会很难爱，会让她想起那些并肩战斗过的战友们，正是有了他们，祖国才会愈发安定富强。
“他们会在天上看着我们，保护着我们，兄弟们，谢谢！我敬你们。”李小凡一仰头，任凭那股辛辣的味道直入肺腑。他的酒量并不好，只这一杯，就差点将他摞趴下了。李小凡赶紧猛灌了一口果汁，总算将那股酒气压了下去。李小凡的囧样冲淡了大家心头上的悲伤情绪，在这个包间里，杯筹交错，尽情释放着自己的情感。
这一夜，这里是一群普通的男女，像普通人一样大声唱着歌，流着眼睛。
李小凡喝多了，他已经记不清喝了多少酒。好在他酒品还不错，喝多了之后还知道让阿贵送他回家，至于聚会上都做了些什么，他已经记不清了。
一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便是若曦关切的眼神，这小丫头，不会是一夜未睡吧。
“老哥，你怎么喝那么多酒？”小丫头看李小凡醒了过来，不禁皱皱眉头，这屋里满是酒味，物品摆放更是混乱不堪。这跟她印象中的哥哥形象很不相符，她记得很清楚，哥哥的房间永远都是那么整洁，怎么哥哥这次出差回来，就一翻天覆地的变化，让她一时之间接受不了。
伸手摸摸若曦的脑袋，李小凡无奈的说道：“哥也不想喝，可那是应酬呀，躲不过的。”
酒这东西，她曾偷偷地的尝过，可除了很辣之外，她喝不出其它味儿来。她很不理解，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喜爱杯中之物，话说他们喝这东西不觉得难受吗？她很想问问老哥此时是啥感觉，考虑到老哥那变态的洞察力，赶紧把这念头彻底掐死，她可不想被揪住小辫子。
“哦，我给你杯水。”若曦跑过去拿杯水过来，李小凡接过之后一饮而尽。宿醉的感觉很难受，这种痛苦让人很纠结。李小凡感觉脑袋好像被十几头驴踢过一样，除了白开水，他吃什么都想吐。看着小丫头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他就知道，今天的懒觉是甭想睡了。
“说吧，妹子，又想拉着你老哥干啥？”揉着眉头，李小凡觉得若曦都能打倒他。他现在根本不想动，可这次“死亡弯刀”计划遇到意外，而导致他滞留日本达半月之久。之前他曾答应过妹妹，等他出差回来，就好好陪陪她。可这一耽搁，原来的打算也就泡汤了。现在看着妹妹，老李觉得很心虚。这小丫头鬼灵精似的，根本不好糊弄。借口想好了一大堆，可一看到妹妹那双纯真的眼睛，他又说不出口。
“逛街！”这两字一出口，老李顿觉眼前一片黑暗。男人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此，早知道这样，还不如昨晚一口气喝它个人事不醒，也省得受这份罪。
“妹子，能不能……。”
“不能！”这语气，绝对的斩钉截铁，绝对的坚定不移，连半分余地都没有，让老李一阵语结。自从回来之后，还真未陪过妹妹。关键是他今天真不想出门啊，这么热儿的天，身边再有一个像只麻雀一般叽叽喳喳的妹妹，那场景，想想就够头疼的。
“好吧，我投降！”赶紧举起双手，这种不对称的战争持续下去，结果还是一样输。本着痛苦与人分享之后，只会剩下一半的痛苦的道理，老李给阿贵打电话，反正这家伙也闲着没事儿干，何况他的最大爱好就是陪着美女。在电话中，李小凡特意说明尤美姐妹打算今天逛街，因为对本地并不熟悉，需要一个有修养、有气质、有文化、有理想等等的良好向导陪伴。可李小凡思来想去，无奈的发现，只有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死党阿贵符合这一条件……
这一番说辞下来，说得阿贵眉开眼笑，在电话里把胸膛拍得啪啪作响，并高声称赞李小凡有眼光，是他的铁哥们。放下电话之后，老李一声奸笑，他很期待一会儿阿贵的表情。在这大夏天，能看到死党无奈的表情，那比吃个冰淇淋还要爽。
阿贵的行动力是勿容置疑的，只一小会儿，楼下便响起一阵汽车喇叭声，老李推开窗户，看到阿贵一脸阳光般的微笑，正向他招手。
“马上下来！”老李关上窗户，然后看着门口早已准备好的三位美女，话说就这么一会儿时间，她们便完成了起床、洗漱、化妆等等一系列程序，这速度还真是有效。比之训练有素的特工，也不逊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