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出生和死亡

赤手空拳的兽人无法冲破矮人的盾墙，又不能肉身度过火海以及精灵的弓箭的封锁，等到泰坦从后方追上来的时候结局就已经注定了。　“赢了我们赢了”　当最后一名兽人倒下的时候，联军发出了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很多甚至把自己的武器都抛上了天。　泰坦、精灵、矮人、地精第一次毫无隔阂的拥抱在一起。　辛奇也松了口气，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虽然他没有参与进来，但绝对是最累的那一个。　成功把兽人诱导进包围圈之后，他就在凯兰崔尔等人的保护下精神离体，感知全开笼罩着整个战场。一旦有谁遇到危险，他都能第一时间救援。　还好的是技术装备碾压，高端战斗力碾压的情况下，兽人没有掀起任何浪花就被消灭了。让他没有机会出手。　对付兽族是一件非常简单的事情，辛奇动动念头就能把他们给族灭了。然而他还是选择了组建联军，让联盟成员自己去打这一仗。　为什么很简单就能解决的事情非要搞这么复杂呢，他也是有深层次考虑的。　战争在很多时候都是矛盾的润滑剂，它可以把人强行粘合在一起。前世很多国家都会选择用战争转移国内矛盾就是这个原因。　他这么做的目的就是想通过战争加快各种族的粘合程度，为接下来的发展提供更好的人文条件。　第二个原因是不想让原始人太过于依赖他。这次他出手了，那下次碰到类似的事情他要不要出手？如果每一次他都出手，那这个联盟还真是不要也罢。　第三个原因是通过对外战争的胜利增加各族成员对联盟的归属感。胜利和荣誉无疑是最能增强成员归属感的东西了。　现在看来情况还是比较乐观的。　“呕”意识回归身体之后，辛奇忍不住干呕了一声。没办法，场面实在太血腥了。　他之前也杀过不少兽人，救昆雅残部的时候一次性就杀了三四十名狼人。只是那时候是用精神力摧毁了对方的灵魂，没有造成任何外伤。所以只是心理上感觉不舒服，视觉上倒是没有什么太大感触。　但这一次就不一样了，实在太血腥了。尤其是被泰坦给杀死的兽人，基本上都是断成了两截。地上到处都是残缺不全的尸体，各种内脏随时可见。　这还是整整五百具尸体那种视觉冲击力，不是亲眼看到绝对无法体会。　还好辛奇的精神力强大，心灵修为也比较高才忍耐了下来。要是换成他刚穿越过来那会儿，估计已经崩溃了。　这时，一只温暖柔软的手轻轻搭在他的肩膀上，辛奇微微转头发现是凯兰崔尔正担忧的看着他。　“我没事儿，就是看到那么多生命在我面前死亡有些不适应。”辛奇心中一暖，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说道。　“你是真的把所有高等智慧种族当成了同类。”凯兰崔尔看着他的眼睛，认真的道：“现在我相信你是真的把众生看做是平等的了。”　“为什么？”这下轮到辛奇不解了。　“你在为兽族难过，所以才会这样。但除了你所有人都在高兴。”凯兰崔尔说道：　“那是因为兽族在我们眼里和野兽没有什么不同，死再多我们都不会难过。”　“你的，是怎么想的？”辛奇期待的问道。　“死多少麋鹿我都不会伤心。”凯兰崔尔不自然的移开眼神。　听到她的回答，辛奇眼睛里闪过一丝落寞。精神上的孤独也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　“走吧，我们去打扫一下战场。”失落也只是一刹那的事情，辛奇很快就调整好情绪，带着卫士们前往战场。　刚走到战场，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传来，差点没把他给熏吐了。但紧接着赛维特等人就发现了他的到来，一溜小跑的朝他跑来。　“啪啪啪”脚步踩在厚厚的血上，发出一连串的声音。　“呕”辛奇再也忍不住，干呕着退了出来。他决定还是不要勉强自己了，就在战场外处理善后的事情吧。　“统领，我们赢了，我们赢了。”赛维特等人根本就没有发现他的异常，追过来大喊大叫道。　“我知道，我知道。”辛奇挤出一丝笑容，假装很高兴的道。　“终于替那些死去的族人报仇了。统领，我蛮石说话算数，从今天开始我们艾尔部矮人将永远追随与你。”蛮石也在一旁旧话重提。　“这些事情都留到以后再说，现在你们去挖个坑把这些兽人给埋了吧。”辛奇打断他们的话，吩咐道。也不管这么做会不会引起大家的反感。　“为什么要埋他们？这样放着也没事儿，等明天就被野兽吃光了。”矮人火须不解的问道。　他倒不是存心反驳辛奇的话，而是确实不懂。　现在的原始人还没有发展出土葬的习惯，同族死了大部分都是露天放置让野兽吃掉，或者是找个树洞塞进去。　所以不光是火须，包括蛮石、赛维特等人也都面带疑惑。　“在上面都讲究入土为安”辛奇本来想普及一下土葬的知识，可是想到前世墓地的价格，他忽然改变了注意，还是给大家养成火葬的习惯比较好。　尽管在这个世界，现在还不用担心墓地价格的问题。但作为一个目光长远、深谋远虑的人，辛奇觉得他还是应该为后人树立一些比较好的道德观念。　“火焰能够净化生前的罪孽，要先用火把他们的尸体焚烧了。然后把骨灰埋进地里面，这叫尘归尘土归土，灵魂归上帝。”　辛奇擦了把汗，差点把后土娘娘给整出来了，还好他及时把后土换成了上帝。　咦？怎么这么安静？辛奇这才发现，自从他说完那些瞎编的话之后，怎么就没有一个人说话了？　抬头一看，发现大家都用敬畏和虔诚的目光看着他。　辛奇略微一想，就明白了其中的道理。　人生中最重要的两件事情，一是出生，而是死亡。原始人只重视出生，不是他们不重视死亡，而是没有那个条件。　或者说他们认为就这样处理死亡是正确的做法。然而今天辛奇却提出了一套更加合理也更加充满神秘色彩的说法，弥补了原始人对死亡的认识。　第一福音在一定程度上解决了原始人出生的问题，而今天这一番话也解决了死亡的问题。　可以说在无意中辛奇完善了一个宗教最重要的两个方面，掌控出生和死亡。　至此，他杜撰出来的创世神教教义终于完满了，也为后续的传播扫平了障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