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命运总是惊人的相似

刚走到码头，岳灵珊就发现有几个衙役正在张贴告示，于是好奇宝宝一样上去查看内容。　“师兄，快看！”待看清告示内容后，岳灵珊指着告示大声的招呼周至立过去。　“什么啊？”周至立虽然猜测是昨晚染坊的安民告示，但是拗不过岳灵珊只好跟了上去。　“昨晚林家被灭门了，明明是东厂和锦衣卫做的，为什么官府却说是什么日月神教做的呢？”岳灵珊拽着周至立私下悄悄的问道。　“估计昨晚的事，东厂和锦衣卫是私自行动，不敢声张。出事后又怕惊动地方官府，所以找日月神教来背这个黑锅咯。”周至立悟性大涨，结合故事的脉络，一下子找出了原因。　“日月神教？嫁祸给他们有什么用？林前辈虽然辞官归田，但是这么大的事相瞒也瞒不住啊？到时候这个什么日月神教只要一出面否认，事情不还是会败露吗？”岳灵珊还是不解。　“这个日月神教，是个附近的一个苗人的组织，这一代恰好就是他们活动的范围。况且这日月神教本身，也是从事贩卖私盐这种违法勾当的。所以怎么可能会光明正大出现，来指正官府栽赃呢？”周至立给岳灵珊分析起来。　“既然日月神教做的也是违法勾当，这次这么大的事，他们不出来否认。难道不怕朝廷怪罪下来，大军围剿吗？”岳灵珊的大脑飞快的运转着。　“大明对周边地方的少数民族，素来是安抚喂主。像这种汉苗恩怨，地方官查起来又怕惹气苗变。报到京城里去，又怕上面怪罪下来，自己背不起这个黑锅，落个两头不讨好。所以这件事最后怕是还会选择不了了之了。”　“哼~！一群瞻前顾后，畏畏缩缩的无胆鼠辈，这样的官员要来何用？”岳灵珊忿忿不平。　“小弟！此地人多口杂，慎言！千万不要给华山派惹来麻烦。”周至立小心提醒岳灵珊。　周至立知道虽然此时，在历史上号称“万历中兴”。但是实则，大明王朝已经病入膏肓了。再有二三十年，大明的崇祯就被一个叫李自成的，逼上北京的煤山自缢。而后，女真的铁骑又将血洗整个华夏，建立一个叫大清的王朝。想到此，周至立不经有些唏嘘，好好的江山都是如此断送的。　“老伯，这么多人等船，是不是船来晚了啊？”正当周至立感慨之际，岳灵珊却又被码头的人群吸引住了，跑去拽住个老伯问道。　“他们不是等船，是来送行的。”老伯见是个古灵精怪，白白嫩嫩的“小伙”，便解释道“今天是这里顺风堂堂主金盆洗手。“　接着老伯略带感慨的说了句”他走了，以后日子怎么样难说咯。谁知道新堂主能做多久啊？”便摇了摇头走开了。　周至立见码头边，香案高桌，红烛香炉，想来这刘正风的金盆洗手已经开始了。　“我们大家呢，都是靠这条水长大的。老夫在位四十一年，虽然不能让每人平起平坐，但是各兄弟之间只有小波折，并没有大风浪。”香案前一个年长的老者，正在讲述平身。　“师兄，那几个人好像是左冷禅的手下。”这时岳灵珊偷偷拽了拽周至立的袖子，朝着码头的一侧示意道。　周至立顺着岳灵珊示意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神似“歌神”的欧阳全正带着左冷禅的五个手下，匆匆往码头上赶过来。　左冷禅的几个手下的武功，虽然自己不太在意。可是毕竟还有个武功虽不如左冷禅，但也不知深浅的欧阳全，在一旁窥视。　“快走！”想到这里，没有万全把我的周至立立刻拉着岳灵珊，悄悄钻进人群。然后从借着人群，钻进了停靠在码头边的一艘不起眼的小帆船内。　“看来以后得小心一点了。”深知林平之被抓，会交代出有华山的人去过信远染坊。周至立只好做最坏的打算，交代岳灵珊道。　说着两人撩开船舱一侧的竹帘，透过缝隙看向岸上的码头。　“嗯？”周至立若有所感，转头看向船舱内侧。一个黑衣人也正看过来，还做了个保持安静，看外面的手势。　周至立不得不感叹，命运的惯性还真强大。这位大胡子造型的“九叔”，明显就是刘正风的好基友，日月神教长老曲洋了。　“呵呵！”周至立尴尬的笑着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然后赶紧继续转过头看向窗外，缓解自己的尴尬。　“他是谁啊？”岳灵珊见周至立表情怪异，好奇的问道。　“想知道他是谁啊？你自己去问啊。”虽然周至立已经猜出了对方的身份，但是却不好说出来。加之刚才尴尬的手势交流，于是没声没好气的回了岳灵珊一句。　使得岳灵珊不满的哼哼了两声，不过岸上从未见识过的金盆洗手仪式，再次把她给吸引住了。　此时，岸边的金盆洗手已经到了交接堂主之位的时候。　“无风浪不成江湖，无恩怨不出豪杰。风浪、恩怨我都要摆下。顺风堂今后就交给你了。”只见香案前的刘正风将一本账册和一个包裹，在地方官员的见证下，递到了中年人手中。　“老堂主放心，这条水最近这几年船多了。朝廷也密切关心我们，为了大家过繁荣太平日子。我一定会避重就轻，不会让大家逆水行舟。”中年人接过刘正风递来的事物，沉声保证道。　“无论顺水，逆水。人，是最重要的。”刘正风轻轻拍着中年人的肩膀提醒道。　“让开~！让开~！让开~！”左冷禅的手下蛮横的驱散围观人群，开辟出一条路，让欧阳全得以走到香案边。　“所有人不许离开渡头”欧阳全并没有穿官身，只是一身民服，却颇为嚣张的说道。　“哎~！你没看大人在观礼吗？”几个在维持金盆洗手的衙役，上前阻拦道。　“我要搜查你们的船，我怀疑船上有日月神教的人。”欧阳全丝毫不在意，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看来欧阳全一方面是想抓几个日月神教的人，坐实林家的事情。另外假借搜查日月神教之名，搜查可疑人员。周至立一下子就识破了欧阳全的伎俩，顿时略放下心。只要自己和岳灵珊不自己暴露，他们也没见过自己二人，应该问题不大。　“老伯，您放心！我们不是日月神教的人。”岳灵珊见船舱的黑衣人稍稍往后避了避，以为他是担心自己二人是日月神教，于是出声安慰道。　“我是！”不想黑衣老丈的回答，瞬间让岳灵珊呆住了。　我去，忘了这个“雷”了。不过任务要求救下二人，自己想躲也是躲不掉的。周至立只好暗自劝慰自己。　“嘭~！”“噗通~！”“噗通~！”“大人落水了！”“快把大人捞上来！”……　一声轰鸣接着不断的落水声，岸上已经开始动起手来了。接着随着众人的叫喊，岸上陷入一片混乱。　黑衣老丈正准备出船舱帮忙，忽然船身微晃，有人上船了。　“阿曲，你是日月神教的人，别出来！”一个声音传进船舱，让原本想要出去的黑衣老丈停了下来。　“扬帆！”随着一声指令，船上的帆布被升起，小船迅速驶离了岸边。　由于这次没有左冷禅的弓箭，艄公安然无恙。因而，在艄公的娴熟技术之下，小船既稳又快。片刻之间，竟然有些看不清码头的情况了。依稀看到欧阳全和左冷禅的手下，似乎在岸上朝小船这边看来。　“那几个是左冷禅手下，左冷禅是东厂的鹰犬。虽不知道领头的是谁，但想必应该是东厂的人了罢。”曲洋走出船舱面带忧色和刘正风说道。　“他们不熟悉水性，不敢追来。”听到曲洋的话，刘正风安慰曲洋道。　“又不知道在搞什么阴谋。就是为了这些是非派别不同，我们四十多年没见面了”刘正风对于时局和江湖颇为感慨，似有些追忆和遗憾。　“是啊，四十多年了！”曲洋似乎也想起了当年的过往，然后带着一些释然说道“今天我们相约一起金盆洗手。这块是非之地，我们以后不要再回来了。”　“这么多年没见，还记得年轻时候的那首歌吧。”忽然刘正风似乎想起了什么，略带激动的和曲洋说道“老曲很久没合弹了”　“哈哈哈哈哈~!”两人相视而笑。　“小兄弟，这是我们年轻的时候一起谱的曲子。你们跟着唱吧。”刘正风说着二人回到船舱，拿出一份手卷铺开。　见曲洋操琴，刘正风吹笛，周至立自然也开始摆弄起了背上的三弦琴。　“沧海笑~滔滔两岸潮~　浮沉随浪记今朝~　苍天笑~纷纷世上潮~　谁负谁胜出天知晓~　清风笑~竟若寂寥~　豪情还剩了一襟晚照~　苍生笑~不再寂寥~　豪情仍在痴痴笑笑~　啦……啦……”　两位历经江湖风雨的老人，充满沧桑的声音。把这首现实世界，黄霑先生的《沧海一声笑》，唱出了人世的浮沉，不尽的洒脱。周至立跟着刘正风和曲洋一起合唱起来，不禁一时间觉得天空海阔，无比的洒脱。　“诶？是顺风堂的大船！”正值众人唱的尽兴时，传来艄公的一声大喊。　周至立等人，透过船舱的窗户，看到远远的有一艘体型更大的帆船，正快速的从后面追了上来。　“把帆落下来！”“落下来！”……大船上传来一阵阵叫喊。　“大船上什么人？我们也是顺风堂的船。”艄公见对方来势汹汹，竟然调转船头朝自己撞来，大声的报出自己的名号。　然而，大船上的人竟然不管不顾，直接一头拦腰撞向周至立所乘坐的小帆船。　“轰~！”在一阵猛烈的撞击中，众人纷纷都跌入水中。　接着“嗖~嗖~嗖……”左冷禅的几个手下，站在船头不停的向水中诸人发射暗器。　“是东厂的人，看来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啊。”周至立带着众人游到大船的船底边沿，躲开左冷禅手下的暗器。　“那就先解决了他们再说”刘正风见小帆船被撞毁，而几个原先的老部下艄公都被大船上的暗器射杀，不由大怒。　“哗~”周至立四人同时运气，以手击水面，从水中窜起，翻身上了大帆船。直接和船上的欧阳全等人对峙起来。　“老堂主，顺天者昌，逆天者亡啊！”刘正风的继任者顺风堂现任堂主，上前规劝道。　刘正风第一次觉得自己眼瞎了，选了这么一个继任者，怒道“软骨头！”　“大势所趋”现任堂主自知理亏，在刘正风多年的积威下解释道。　“你这个叛徒！”刘正风恼怒他暴露了曲洋，恨声骂道。　“我只是替朝廷，拨开云雾见青天啊！”现任堂主见无法说服刘正风，不由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执剑刺向刘正风。　但是毕竟是刘正风教出来的功夫，刘正风早就熟悉了他的进攻套路。只是一闪就避开了攻过来的剑招，随即含恨一掌，就将现任堂主打飞，砸入船舱生死不知。　见刘正风二人已经动手，其他人也纷纷亮出兵器动手起来。　曲洋和空出手来的刘正风对上了欧阳全，周至立和岳灵珊以对上了左冷禅的五个手下。　原剧中欧阳全不是左冷禅的对手，而曲洋和刘正风亦不是左冷禅的对手，一时间三人斗了个难分难解。　而周至立这边就不一样了。原剧中左冷禅的几个手下也就是精英怪的级别，充其量也就是岳灵珊强出那么一线。甚至曾在和令狐冲在五对一的前提下，还被令狐冲杀了一个。　现在周至立和岳灵珊，两个长期配合练剑的师兄妹对上他们，自然结果就不用说了。在周至立作为主攻，岳灵珊辅助的配合之下。一阵刀光剑影之后，五个精英怪就化成经验值了。啊，不是！是五个爪牙就躺在甲板上，变成死尸了。　“两位前辈，我来助你们。”收拾完五人，周至立让岳灵珊去稳住大帆船的艄公。见刘正风和曲洋老魏前辈，竟然没有拿下欧阳全，倒是有些意外。于是自己再次提剑，杀入刘正风三人的战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