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大怒
两个时辰之后,四位长老从屋子里走出来,金平和蓝英立马围了上来,金平道:“怎么样?” 程长老道:“他体内的阴毒已经被逼出来了,她还很虚弱,不要打扰她。”又看了一眼蓝英,程锦泉的目光有些凌厉,道:“蓝姑娘,请你好好照顾她。” 蓝英低着头,道:“这是自然。”说着走进屋中。 程锦泉看着金平道:“金平,你跟我来一下。” 金平心里有些忐忑的道:“是,长老。” 金平跟着四位长老来到偏殿,四位居上而坐,金平站在下面,忐忑不安。 程锦泉看着金平道:“金平,这件事情你知道怎么回事吗?” 金平一愣,心里想道:“这件事情的整个过程自己并不之情。”于是道:“弟子不知。” 程锦泉道:“可是景涛却怎么忽然指证是掌门做的呢?还有这景涛怎么忽然又会和掌门闹翻?他们俩人以前可都是形影不离,不分你我,这其中必有缘故,我希望你不要隐瞒,一五一十的说来。” 金平心里一阵紧张,心道:“自己自从回到华山之后,就被安排了山中执事,许多事情自己并未参与,也不知情,甚至是一无所知。” 金平摇摇头,道:“掌门和景涛俩人的矛盾弟子更不之情。至于晨曦为何中毒,弟子也是今天早上才知晓。”于是就将事情的经过细说了一遍。 程锦泉犀利的眼神看着景涛道:“就这些吗?” 金平道:“弟子只知道这些了。” 程锦泉也就没什么好问的了。看着景涛道:“好了,你先出去吧?” 金平从偏殿内出来,心里一阵紧张,心中也在思索,转念一想,心道:“会不会蓝英知道些什么?”又想起之前向风对蓝英和景涛的举动,金平眉头一皱,道:“她一定知道什么?” 于是金平来到蓝英的院落,只见蓝英正在替晨曦盖好被子,金平站在门外,道:“蓝英妹子,你出来一下。” 蓝英走到门外,带上房门,二人坐在院中的亭子上,蓝英看着金平道:“金大哥,有事吗?” 金平看着蓝英,欲言又止道:“我想问你个问题?” 蓝英看着金平,道:“你说吧!” 金平道:“我最近一直都在忙,对门中事务注意的不多,你可否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蓝英摇摇头道:“我只知道,晨曦妹妹自从喝了向掌门带来的酒,第二天就变成这个样子,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 金平又道:“那为什么向掌门会认为这是你和景涛设下的圈套?” 蓝英看着金平,眼圈微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道:“这怎么可能,我一个弱女子,又是初来乍到,再说我和那向掌门往日无仇,近日无怨,我干嘛要陷害他?”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看着金平,期期艾艾的道:“难道你也相信他吗?” 金平本就对蓝英心有所属,此时见蓝英如此,心里也是一阵紧张,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问问。”说着掏出手帕递过去。 蓝英有些生气,一把推开金平递过来的手绢,身子别过一边,哭道:“我初开你华山,无依无靠,谁会想到会出这种事,既然连你也不相信我,那我不如下山去往他处。”说完起身就要回屋收拾东西。 金平顿时慌乱起来,起身拦住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误会我了,我就是来问问你知不知情,毕竟当晚你也在场。” 蓝英看着金平,眼泪汪汪,楚楚可怜的样子,哭道:“那你还是不相信我喽?”说完推开金平,就往屋子里面走。 金平哪里肯放,一把拉住,急的金平不知所措,道:“好妹子,我错了,我真的没有怀疑你,我就是想问问而已。” 蓝英擦了擦眼泪,看着金平,道:“我以为跟着你们出来,看看外面的世界,也以为你会真心实意的保护我,可没想到你也会怀疑我。”说完一把甩开金平,冲进房中,急得金平站在门外抓耳挠腮。 没过一会,蓝英肩上背着包袱,走了出来,向院门外就走,金平顿时急了,拦住道:“好妹子,我真的没有其他意思,请你相信我。” 蓝英泪眼朦胧,道:“你都不相信我了,跑来质问我,让我怎么还有脸留在这里,你让我走吧!”说着就往门外走。 金平慌了神,堵在门口,语气央求的道:“好妹妹,不要这样,我相信你,我怎么会怀疑你呢?我就是想了解当晚的情况,你误会我了。” 蓝英见金平一脸的诚意与悔意,心一松,看着金平道:“我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如今向掌门也已经怀疑我了,就算你不来,我也会向你辞行的。” 金平看着蓝英道:“听我说,你哪都不要去,有我在,我会保护你,没事的。” 蓝英见金平已经打消对自己的怀疑,于是语气软化道:“可要是那四位长老也怀疑我呢?” 金平看着蓝英坚定的道:“没事,有我在,你不要担心。” 蓝英看着金平,没有说话。于是金平帮她取下包袱,拿回房间,又好言安抚了一番,这才放心的出了院子。 蓝英望着金平的背影,嘴角现出一丝冷笑。 再说景涛,这景涛得了蓝英的妙计,心里寻思道:“那火霜丹向风肯定不会带在身上,一定在他房间。” 于是偷偷的潜入向风的房间,小心翼翼的翻箱倒柜,蹑手蹑脚,生怕弄出动静来。这景涛床头床尾,衣橱柜子,大小角落都翻遍了,还是没有找到,心里开始发慌,额头也开始出汗,心道:“难道被他扔了?还是被他藏到了别处?” 景涛回头来回打量着房间,忽然一抬头,发现房梁上放着一个小木盒子,景涛大喜,心道:“应该就是了。” 只见景涛纵身一跃,伸手从房梁上取下那个盒子来,见盒子上干净利落,并无灰尘,景涛心里冷笑道:“莫非是刚放上去的?”景涛心里一喜,打开盒子确认一下,只见盒子里放着一个小瓷瓶,正是那瓶火霜丹,景涛兴奋异常,心想道:“大师兄,你不要怪我了。” 景涛站在房间,左顾右盼,最终将盒子放到了向风的枕头里面,又观察了一番,确定没有留下蛛丝马迹后,翻身而去,算是有惊无险,一切顺利。 景涛出得向风房间,又见四下无人,立马恢复正常神态,走在路上,表面虽然平静,但是心里却是忐忑不安。 就在这时,只听一声长啸,一个身影从空中飘然而下,速度奇快,根本看不清那人的背影,只见那人背影肩头上坐着一只猴子,冲着景涛一阵龇牙,向苏晨曦所在的院子飞去。景涛心里一惊,心道:“是他?”顿时紧张不安起来,心道:“他要是闹将起来,恐怕四位长老也挡不住呀!” 正在踌躇间,只见向风走了过来,景涛一抬头立马吓得面无人色,拔腿就跑,向风大喝道:“站住。” 景涛心虚,两腿跟灌了铅似的,定在原地,惊恐的看着向风。向风看着景涛阴笑道:“见到我就跑,怕我杀了你吗?” 景涛有些紧张的看着向风,中气不足的道:“是你逼我的。” 向风咬牙切齿的道:“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眼睛死死的盯着景涛。 景涛不敢直视,心里一阵紧张,道:“这些年我给你当牛做马,我受够了。” 向风冷笑道:“实话告诉你,说你是牛马那是抬举你,你就是一条狗。” 景涛看着向风,心中大怒,恶狠狠的看着向风,鼻孔喘着粗气,随即又是一阵冷笑,道:“今天你将永无翻身之日。” 向风笑道:“我等着你,咱们走着瞧。” 话刚说完,只见一个身影向这边快速奔来,向风眼疾手快,抬头一看,不是别人,正是张孝霆,只见他双目圆睁,面带怒容,脸上裹着一层黑气,显得异常阴煞。 向风不及细想,顿时惊吓的向大殿之内跑去,景涛也是撒腿就跑,慌不择路,跑得慢,被张孝霆追上去,一把抓住,提了起来,向大殿而去,只听景涛大叫道:“不是我,不是我。” 没一会,金平听到动静,也跑了过来,大喊道:“孝霆,你在干什么?不要胡来。” 张孝霆怒气凶凶,聪耳不闻,提着景涛,追着向风追到大殿之上,此时四大长老已经赶了过来,一帮华山弟子也各执宝剑来到大殿之上,所有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见张孝霆气势汹汹,追着向风,一脸的阴煞之气,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向风脚底采风一般,跑到掌门宝座,躲到后面,惊魂未定,嘴里大喊道:“张孝霆,不是我干的,有人陷害我,你误会我啦!” 此时张孝霆已经失去了正常的理智,将景涛随手一扔,重重的摔在地上,足尖轻轻一点,跃升而起,落到向风面前,一把抓住,扔向景涛,那景涛刚要爬起来,又被向风撞倒在地。 张孝霆一句话不说,阴沉着脸,拔出身后的泣血剑,来到二人面前,剑指二人,目露凶光,完全没有了往日的和善面目,在场的所有弟子更是大惊,吓得面无血色,堂堂掌门就这样被人当众摔倒在地。 那向风倒在地上惊恐的看着张孝霆,苦苦哀求,句句申辩,可是此时的张孝霆魔气攻心,早已没有了正常的人性与冷静。只见他步步紧逼,犹如死神一般,阴煞恐怖。 就在这时,四长老拨开人群来到殿中,金平也是气喘吁吁的赶来,挤到前面,一脸的忧色。 程锦泉大喊一声道:“张孝霆住手,你在干什么?” 向风和景涛见程长老等人已到,犹如抓住了救命稻草,立马起身向程锦泉身后跑去。 张孝霆怒焰难消,看着程锦泉口吻怪异的道:“程长老,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程锦泉看着张孝霆满脸的戾气,眉头一皱,道:“向风毕竟还是掌门,再说事情还没有查清楚,你这是犯上,是要逐出师门的。” 金平一惊,心道:“程长老果然还在庇护向风。” 忽然,只听张孝霆哈哈大笑道:“八年前你就已经将我逐出了师门,怎么?程长老难道忘记了吗?” 程锦泉脸色阴晴不定,看着张孝霆道:“你还在对当年的事情耿耿于怀?” 张孝霆此时已经心魔乱性,六象功正在侵蚀着他的心智,狂性大发,道:“我是师父亲传弟子,你有什么资格驱逐我?” 程锦泉顿时哑口无言,所有人也是噤若寒蝉,面露惊异之色。程锦泉此时脸色也是青一阵紫一阵。 张孝霆看着程锦泉道:“你看一看你选的什么掌门?如今的华山还配做武林巨擎吗?” 程锦泉看着张孝霆道:“那你想怎么样?” 张孝霆冷笑道:“今日我要为晨曦讨个说法。” 程锦泉怒道:“荒唐,苏晨曦是玄音阁弟子,我自会给玄音阁一个交代,要你来讨什么说法?”这句话再明白不过了。 张孝霆双目紧盯着程锦泉,脸上的戾气愈发厚重,道:“因为他是我的女人,难道这还不够吗?” 程锦泉转移视线的道:“你是想借着这个机会报当年的恨吗?” 张孝霆忽然哈哈大笑,道:“我连掌门之位都不在乎,你不要转移视线,我知道你心里想着什么!” 程锦泉怒道:“你究竟想干什么?” 张孝霆道:“我要杀了他。”说着挥剑朝着向风刺去,那向风惊恐的闭目待死。 张孝霆要杀掌门,众人大惊,那程锦泉和三位长老纷纷拔剑在手,向张孝霆挥去。只听“唰唰唰唰”四道剑气向张孝霆击去,张孝霆嘴角冷笑,迎着剑气不慌不忙,气定神闲,手舞泣血剑,只听“当当当当”四声清脆响声,四道剑气就被轻松化解,四长老以及在场的所有人都被惊呆了,四大长老的剑气竟然被张孝霆轻松化解,干净利落,众人大惊。 张孝霆立在原地不动,嘴角冷笑道:“你们用的是虚星剑!简直是一塌糊涂。”又道:“那就请四位长老领教一下我的虚星剑。” 话刚说完,只见张孝霆迅速出剑,剑招凌空,顿时空气为之一颤,众人屏住呼吸,只见四道剑气发出,射向四大长老,势头正猛,四大长老连连后退 ,竟然不敢硬接,只是挥剑护住周身,但是张孝霆的剑气蕴含着天罗功浑厚内力,四长老被逼无奈,四人合并之处,大喝一声,四把剑齐出,迎着张孝霆的剑气,只听一声清脆的碎裂之声,那剑气化为无形,但是四长老手中的宝剑纷纷碎裂开来,断成数截。 四人手中此时只握着剑柄,神情震惊,在场的所有人都是神色慌张,内心振动。 张孝霆冷笑道:“我的虚星剑如何?” 程锦泉大惊道:“如何你才能罢手?” 张孝霆盯着程锦泉怒道:“程长老,我问你,华山哪来的火霜丹?” 程锦泉再一次无言以对,脸色灰暗,张孝霆怒气攻心,脸上戾气愈来愈重,程锦泉大惊,道:“你的杀气怎么那么重?” 金平也是眉头紧皱,心惊道:“这到底怎么回事?” 张孝霆冷笑道:“你回答不了吗?那就让他来回答吧!” 说完张孝霆迅雷不及掩耳,抢身而上,身法极快,一阵虚影,从四大长老身边将向风一把抓住,又回到原地,一瞬间完成,惊的在场众人完全失去理智,惊呼不已,这身法,这速度,犹如鬼魅一般飘忽迅捷。就连四大长老也没有反应过来,四人更是惊的一身冷汗。 只见张孝霆抓住向风,毫无挣扎之力,张孝霆怒道:“你还有何话说?” 向风大惊,吓得汗都下来了,平时的作威作福的样子瞬间消失,大叫道:“我真的不知道。” 张孝霆反手一剑,一道迅疾的剑气应声而出,将身后的掌门宝座劈个粉碎,溅起一片尘土,大厅之中顿时弥漫着阵阵煞气,张孝霆看着场中所有人,只见那些个弟子纷纷后退,金平更是惊呆了,目瞪口呆。那掌门宝座矗立在大殿之上已经数百年了,可以说那是华山数百年来至高无上的存在。 如今竟然被张孝霆一剑毁掉,四位长老更是心惊肉跳,程锦泉额头青筋暴露,嘴角肌肉不时抽动着,看着张孝霆,景涛躲在身后大气都不敢喘。 向风吓得哆哆嗦嗦,目瞪口呆,瘫软在地,张孝霆冷笑道:“说,火霜丹哪里来的?” 向风此时只能死硬到底,战战兢兢的道:“我…我真的不知道。” 程锦泉冷冷的道:“张孝霆,你疯了吗?你毁了掌门宝座,你该当何罪?” 张孝霆看着程锦泉,哈哈大笑,道:“程长老,事到如今你还想袒护他吗?你又是意欲何为?你是不是想永远掌控着华山?” 程锦泉大怒,道:“张孝霆。” 张孝霆大吼道:“我说的不对吗?” 程锦泉看着张孝霆,道:“你脸上的戾气如此之重,你走火入魔了。” 张孝霆冷笑一声,看着门口一脸惊呆的金平,道:“金师兄,你到向掌门房间去搜一搜。”金平一时也是愣住,不知所措,程锦泉回头看着金平,金平更加迟疑,站在原地。 张孝霆大叫道:“快去。”向风一身冷汗,慌张的脸色苍白。 金平只好向后面向风的房间走去,向风心里一阵祈祷,希望金平什么都找不到。 张孝霆看着向风道:“今日就看你的运气了。”向风吓得面无人色。 程锦泉也从向风的脸上看到了什么,面如死灰,冰冷如霜。 没一会,金平手里拿着一个木盒子,走了过来,所有人都盯着金平手中的木盒子,摒住呼吸。 四位长老也是大惊失色,心道:“难道真的是向掌门干的?” 张孝霆一把拿过盒子,打开来,正是那瓶火霜丹,向风顿时头晕目眩,软倒在地,目瞪口呆,心想,这下玩了。 后面的景涛深呼了一口气,看着全场。 张孝霆看着程锦泉,道:“程长老,你还有何话说?”说完将火霜丹重重的摔在地上,洒落一地。 程锦泉微微闭着眼睛,想不到掌风真的干出这种事,再庇护只能是难以服众了。只见他脸色紧绷,一言不发,站在原地。 张孝霆走到程锦泉面前,道:“程长老你看清楚了,这就是你一手栽培的好徒弟,这就是你一手扶上位的华山掌门,你对的起华山历代祖师吗?”说完拂袖而去。 此时所有人都看着程锦泉,只见程锦泉面色发白,看都不看向风一眼,转身而去。 程锦泉看见金平站在一边,道:“你跟我过来?” 金平不知所措的跟着走了出去,程锦泉看着金平道:“火霜丹你是从哪里搜到的?” 金平道:“回长老,我是从掌门的枕头内搜到的。” 程锦泉看着金平,眼神奇怪的道:“金平,这件事情你怎么看?” 其实在金平心里,早就对向风不满,今日落得如此下场,也是活该。至于对这件事情怎么看,金平倒是显得很是拘谨,道:“弟子不敢妄加评论。” 程锦泉面色铁青,叹口气,道:“真是山门不幸。”又道:“我问你,我听说近段时间以来你一直和张孝霆在一起,那你可知张孝霆有何异样?” 金平摇摇头,道:“弟子没有感觉到。” 程锦泉又道:“那他有没有什么怪异的举动?” 金平又是摇摇头,道:“弟子也是没有发现。” 程锦泉心里一阵奇怪,他想起张孝霆的行为举止完全和以前不一样,显得尸气逼人,很是怪异。 程锦泉看着金平道:“你要注意张孝霆的一举一动,一有什么异样立马告诉我,知道了?” 金平心里也是奇怪,道:“弟子知道了。” 程锦泉挥挥手,金平转身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