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即将开始的选剑大会

说起碧玉派选剑这回事儿，比较新颖的地方就在于这个选剑的规则，说是人选剑，但其实是剑选人。　碧玉的创派祖师就是天下一等一的铸剑高手，看碧玉的选址就知道了。偌大主峰旁边有一座相邻的偏峰，占地面积大小几乎赶上了主峰的总面积，而这个偏峰就是专门用来冶剑炼剑的，成为碧玉里最大的剑池剑冢。　碧玉派锻造出神兵利器的时间不定，由于不止一把兵器，还要看他们当时都有哪些锻造材料，哪怕八派所有收集到的稀有矿石都交给了碧玉，产量一般也不会很高，常常是短则三四年，长则十多年的时间，而文素她们正好赶上这一批。　至于曲清染说的“听天由命”，就是因为那奇葩的选剑规则。　碧玉派的剑冢、剑池、剑林都收藏储存了大量兵器，还有不少上古时期遗留的残剑或者碎片等，他们经常试着把这些饱含灵力的碎片熔铸到武器里成为一把新的兵器，运气好的时候，兵器甚至生而有灵，是不可多得的法宝神兵。　比如贯穿了整个故事的那把凤梧剑。　至于其他的武器也在这样的影响下多少都自带些自己的意识，只有遇到那个命定的人，武器才会与人产生共鸣，碧玉派才会允许弟子带走属于他的兵器。　文素前世脸黑了一辈子，所以对于这个选剑的事情她根本没有任何的感想，加之晁悦对她的疼爱程度，怎么都不会是一把太糟糕的武器的。所以她本人倒也不是很担心这个问题，她只关心凤梧还会不会继续选择曲清染，曲清染是不是真的避不开“被抢夺”凤梧的路线。　然而曲清染却没有文素想得那么多，她的目标倒是和剧情里一样，惹不起总躲得起的吧？凤梧剑是女主曲清悠的佩剑，她不会像原著里那样觊觎凤梧剑，当然也不打算去抢夺。　只要选剑的时候避开曲清悠就足够了，偌大的一个碧玉派，难道还会没有一把属于她的武器吗？　曲清染把包好的糕点塞进了文素的乾坤袋里，又捏了捏文素的手指，朝她眨眨眼：“选剑而已，不会出问题的。你快些回去吧，记得把甜品都放在冰室里保存。”　“嗯~你也是。”　道别之后，曲清染匆匆赶了回去。　文素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咬了咬唇。　算了，不管将来会发生什么情况，她只管接着便是，只要能帮助曲清染挺过去就好了。　平静的日子总是过得飞快。　这日，文素正坐在妆台前，插上晁悦送给她的发簪后，起身就往清熙殿去，想来晁悦这会儿也在大殿里等着她吧？　来到清熙殿后，她发现除了晁悦外，八个师兄师姐们额全部到齐了，她微微愣了一愣，有些惊奇得走进去给每个人问好。　“文素见过师父。大师兄好，还有二师兄……七师姐，八师姐。”　她朝着主位上坐着的晁悦深深一拜，随后转过身子给师兄师姐们一一作揖行礼，几位师兄温和的对着她笑笑，倒是几位师姐们一把扑上来抱了抱她，又拍拍她的肩膀。　文素转头看见晁悦向她招了招手，她默默走到晁悦的跟前，被她紧紧握住了其中一只手。　晁悦看着她头顶上簪着的发簪，笑着说道：“发簪戴着就好，师父还要交代你的师兄师姐们办事，就不陪着你了。去了碧玉派好好看看剑冢，这可是难得的机会。”　“是，师父。”　晁悦并没有交代她要细心挑选合适的武器，还叫她抓紧机会去参观下剑冢，想必是给她铺好了路子，看来到手的兵器怎么也不会太惨烈才是。　对于晁悦为她做的这些，文素一直都是感激在心里，除了默默的报答，似乎也找不到什么更好的回报方式。　“幺儿，你知道这个发簪叫什么名字吗？”　“嗯？难不成还有什么来历么？”　文素有些疑惑得摸了摸簪头上青雉花的样式，簪尾上栩栩如生的雕刻一直是她的心头好。　晁悦摇摇头，说道：“来历么…也不是什么不得了的，你知道它叫‘红豆’就行了。”　“红豆？”　这么接地气的名字确实让她稍稍惊讶了一下，不过这也没什么不好，起码寓意听起来还是很不错的。　“对，戴好了。走吧，快些去碧玉派，小雨最不喜欢浪费时辰了。”　“是！徒儿这就去。”　文素呲了呲牙，说起来碧玉派的人对于时间观念都特别强，尤其是掌门人雨施，别看她也是个漂亮的女人，但是这脾气和教导处主任也是差不多，对于迟到这种事简直是无法容忍，再加上她还要在门口处和曲清染汇合，于是她也没敢拖沓，告退后便直接御剑朝着碧玉派的山门处而去。　等文素到达时，已经有不少别派的弟子们在此等候着了。相比较于其他门派十几二十个人的规模，文素代表悬圃就只有孤零零的一个人站在那儿显得尤其醒目。　不过这都不是事儿了，因为哪怕文素不去主动搭理他们，他们却也必须要主动给文素见礼。　这特么的就是辈分高的好处啊！　就在面前一个男弟子给她拱手作揖的时候，她的身后传来了曲清染的声音，那叫一个一本正经，差点没让文素听出来来者是谁。　“见过文素师叔。”　她转过身去，首先入目的便是一袭淡蓝色的道袍和规规矩矩束着的长发。　曲清染正对着她笑意盈盈的见礼，要不是这张笑脸太过熟悉，就凭着刚刚听见的声音如此的一本正经，她还真是有种怀疑曲清染是不是又被哪来的孤魂野鬼给夺舍了的错觉。　还没等文素应曲清染的话，又听见好几个女孩子异口同声的向她抱拳见礼。　“见过文素师叔。”　伸手扶了一把曲清染，文素的视线同时转向另一边。映入眼帘的，是多年未见的曲清悠，还有她身旁站着的几位玉英派同门女弟子。　瞧着这众星拱月的架势，还真有几分女主和她的脑残粉的感觉。　“见过几位师侄。”　文素的声音淡淡的，和平时她给人的感觉一样，倒也瞧不出哪里有分别。　曲清悠果然是越长越美了，这么近距离的一看，如此艳若桃李的面容便是她一个女人都看着心动不已，更何况那些男弟子们？　可见这些年有传言说曲清悠是昆仑八派第一美女的事情还是很有可信度的。　曲清悠对着文素淡淡的一笑，尽管她已经很努力的做出亲近之感，但文素几乎感觉不到她笑容里的暖意。不过这也不能怪她，想想曲清染就知道了，七年里她们每次约见都要事先定下时间，加之门规甚严，文素和曲清悠在七年前虚云台一别后，竟然一直没能再见面。　哪怕她偶尔去一次玉英派给沈朝夕送东西，都那么凑巧的赶上曲清悠离开不久后的时刻。似乎从文素选择和曲清染站队后，她与曲清悠之间便渐渐开始渐行渐远了。　所以说命运这种东西，有时候你不得不相信它的存在。　“好久不见了，悠儿。这些年过得怎么样？”　“托师叔的洪福，过得挺好的。”　好嘛~这一开口就把距离给拉远了，搞得文素想表现出亲近都不行了。　就在气氛沉默到有些尴尬的时刻，一旁的曲清染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对着远处好似兴奋不已得喃喃自语：“咦？那不是卿子烨师兄么？”　这个名字仿佛自带吸引力，原本还站在文素面前的曲清悠和一众女弟子们全部回过头看向曲清染盯着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