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第七十四章 熬夜小天王
“爸爸, 这是怎么回事？！”
卡尔一愣神间，托尼气急败坏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因为幼崽们都长大的原因，平常已经没人回托管室了, 那个空间变成了安静又牢固的场所, 可以充当一个很好的实验场地。托尼这段时间一直悄悄躲在托管室里研究他的新战甲, 可是现在突然间……客厅地板上就多出了四张婴儿床, 吓得托尼的手都是一抖。
被吼了一声后, 幼崽们的稚嫩哭声此起彼伏的在客厅中响起，充满了穿透力。深褐色卷发的青年脸色顿时不高兴的臭了下去，恨不得把自己的耳朵捂住, 他的视线马上转向门口的卡尔, 再次带着控诉的出声,
“——爸爸！！”
“马上好！”卡尔条件反射的答道, 大步走过去先一手一个, 抱起哭的最厉害的小蜘蛛侠彼得和未来是奇异博士的小史蒂芬。这两个婴儿深得唱歌精髓，胸腔共振, 在张开嘴死命“哇——”的时候，卡尔都感知到那股震动感了。
好在卡尔之前有哄过婴儿托尼和海拉的经验, 不至于束手无策。他习惯的把两个男孩抱在怀里晃着, 使出了哄孩子杀手锏——亲亲抱抱举高高！
莫名其妙的, 卡尔看到不远处气冲冲的青年托尼脸色更臭了。
“爸爸你别动了，让我来。”托尼像是跟谁较劲似的, 气呼呼而嫌弃的把卡尔怀里的两个小子夺过来, 一眼都不看他, 生疏的抱在怀里乱晃着。
两个男孩却好像享受这种程度的晃动，嚎的声音逐渐变小，最后咯咯的笑了起来。
卡尔放下心，准备去抱同样在哭泣——但是哭声没有那么大的小鹰眼克林顿的时候，又被托尼充满谴责的瞪了一眼。
“……我一会儿把他们带出去吧。”卡尔被瞪的莫名其妙，默默缩回了手，想了想说。
上帝啊，他可是第一次体验长大成年后的托尼的闹别扭。托尼把自己变成二十岁后，和卡尔同龄。可是卡尔已经猜不到托尼天天到底在想什么了？真怀念当初那个挂在他脖子上肆意撒娇的小糖豆。
几分钟后，卡尔就把四个小男孩的婴儿床转移到了客厅里，顺便也把小娜塔莎的婴儿床带了出来。小女孩在这之前正乖乖躺在沙发上，视线盯着机械手小呆不断张合的那只手来回转动，看得津津有味。
“得了，这下又变成育婴室了。”卡尔嘟囔一句。他召唤新幼崽凭借的是期待和激动，可是现在看着客厅空地上几乎摆满了地方的婴儿床和幼崽们此起彼伏的“啊啊唔唔”的不明叫喊声，卡尔就觉得头疼。
为什么他不懂得一个个召唤呢？一下子变成了五个婴儿，怎么照顾得过来？
正想着，托尼的身影就突然从托管室里出来了。他挠了挠因为熬夜做实验乱成一堆的卷发，发青的脸色显示他正对这群幼崽极力忍耐而且很不喜欢，焦糖色的眼睛中对卡尔投过来的谴责意味更重了。
“你怎么出来了，托尼？他们由我看着就行。”卡尔的视线在托尼颜色依旧红润，却开始发干起皮的嘴唇上停留了一瞬间，从茶几上拿起水壶给他倒了一杯水。
托尼好像一有灵感就忘记时间了，瞧瞧他眼底浓重的青黑色，还有那张脸。卡尔承认，他更习惯见到记忆中那个三四十岁的托尼斯塔克，青年版的托尼真的快嫩出水了，脸过于白皙——尤其是熬了不知道几天夜后的现在，他的脸白的都快接近透明了！
“要注意休息啊，托尼。”卡尔没忍住又补充一句。
奇迹的是，似乎是因为卡尔说了关心的话，托尼冷着脸本来想说什么的表情也缓和了不少，重重的把自己扔在卡尔身边的沙发上，垂下眼帘不在意的嘟囔一句：“被他们吵了一通，我哪里还有思路继续。”
他接过水，像是八天滴水未沾似的仰起头一口气喝光了。
“最近公司有什么难题吗？比如我能帮上忙的事。”卡尔随意起了个话题问。他给洛基和索尔升级后，本来是打算趁着这个下午去解决三姐弟的事的。可是几天没见的托尼出现了，卡尔得抓住机会和他说会儿话，所以还是再推迟一会儿吧。
“没什么，我只是卖了一些小发明，例如……把小呆这种程度的智能和手机电脑绑定，辅助使用就成了他们眼里所谓的人工智能之类的……”托尼不屑的撇了撇嘴角，演示的从口袋里掏出银底黑屏的手机，那是卡尔之前统一买给他们的。他叫了一声，“奥创球。”
手机屏幕自动亮了起来，一个熟悉的蓝色小光球出现在屏幕上，奥创熟悉的嗓音随之响起：“主人？你有什么需要吗？”
“……？！”卡尔质疑也不知道是震惊的瞪大了眼睛。
“联网。”托尼说着一个个指令，“搜索‘史蒂夫罗杰斯’这部小说，还有漫画的情况。”
他拿起手机看都不看，就把屏幕转向了卡尔，解释道：“一部手机绑定一个程序，自由设定身份形象，声音可以自己制作和从语音库下载。说出的操作它都能帮忙完成，还会根据需要主动询问，这可比实体操作的小呆简单多了——他们还说这是智能科技路上重要的一次进步，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大惊小怪！”
卡尔接过手机，看着屏幕上关于“冒险花园刊本月最佳漫画得选第一名：《史蒂夫罗杰斯》”的新闻，还有下面各种社交网上评论，交谈中牵涉到这部漫画/小说的评论。
大家在网上讨论的火热，卡尔知道史蒂夫的漫画是彻底闯出了一番名声，这全是靠他自己的功劳。连带着卡尔的那部小说都带动了销量呢。
当初他们的决定太正确了。
“这不怪他们，托尼。”卡尔把手机还了回去，回想起上一世他所在的时代，那时候网络远远比现在发达，至少也是二三十年后的水平了。即使如此，卡尔见到刚才的智能还会觉得惊奇，根本不怪这个时代的大众如此震惊。
卡尔对托尼笑了起来，欣慰又理所当然：“——因为你是天才，远远把这个时代甩在后面的超级天才。”
托尼白的快接近透明的脸颊上突然泛上了一抹红晕，他的表情却更得意了，理直气壮的接受了称赞，好像他刚才那么抱怨是正等着人夸他一样。
“但是托尼。”卡尔突然回想起来一件事，表情犹疑，“你怎么把你的手机智能设置成了……奥创球？”
这边世界的托尼应该还不知道奥创才对。
“是贾维斯设置的。”说起这个话题，托尼有点气不过，抬头瞪了一眼通往二楼的楼梯顶。
卡尔福至心灵的问了一声：“这么说贾维斯呢？我没见他在托管室。”
“他正忙着和巴基那家伙玩呢。”托尼又变得气呼呼的，咬牙切齿鼓着脸颊的样子幼稚的就像他小时候，醋味冲天。
“……”想起气氛诡异的那四个人，卡尔明智的保持了沉默。
好在托尼比卡尔快的换了个话题，继续接着公司的事对卡尔做简单汇报：“古一对我说了她的计划，我本来准备按照贾维斯的建议，等我再长大几岁后开一个出售清洁能源的公司的。但是现在小型能源反应堆和减震系统这两个项目都被我保留下来了，留到合适的时候使用。这个公司目前只是在卖我的各种小发明，弱人工智能只是一个方面。”
托尼瞥了一眼他裤子口袋里的手机，漫不经心又带着骄傲的说：“作为新上任的百万富翁的父亲，你有什么感受？”
“……这么快？！”卡尔的思绪还盘旋在“贾维斯有问题”的事情上，就被这个数字彻底吓到了。
虽然他知道托尼天才，但是托尼的吸金能力有这么强吗？？
“好吧，这包括不能动用的部分。”托尼不太情愿的承认这一点，他有点不服气，焦糖色的眼睛里闪着光，看起来也跃跃欲试，他保证道，“这是创业初期，所以才有一点——穷。过不了多久，我一定会让你成为想怎么花钱都不用愁的纽约顶层人士！而且爸爸，你想想，自己建立一家新公司，从头开始打拼，这不比那些躺在钱上出生的富二代们有意思很多吗？！”
托尼坐直了身体，激动的诉述着他的愿望，他这一刻看起来才和日后的托尼斯塔克有所重叠了，周身散发着壕气和自信啊！
“我觉得这一刻晚点到没关系。”卡尔激动又骄傲的说。他在托尼突然变得茫然又疑惑的注视中，伸手捏了一下托尼幽灵一样的脸，终于露出了不满，“不是我在这种时候泼你冷水，托尼，你熬夜几天了？”
“呃——”托尼突然尴尬地拉长了腔调，眼神微闪，似乎拼命的在想该怎么回答，镇定自若的说，“三天吧。”
“托尼？”卡尔微眯眼睛，质疑的静静盯向了那双焦糖色的眼睛。就算他现在猜不透托尼在想什么了，可至少他还是能分辨出来托尼正在心虚！
“一周多……”深褐色卷发的青年情不自禁结结巴巴了起来，漂亮的桃花眼也扛不住的避开了卡尔充满存在感的逼视。
“说实话！”卡尔的脸上乌云密布，被这个时间惊得表情逐渐可怕起来，他气的一把揪住默默往后缩的托尼的衬衫领子怒道，看着托尼下意识怂的往后一缩。
“快一个月了！”托尼口不择言的说了实话，像小时候似的急急地为自己辩解着，“我只是晚睡——又不是通宵，虽然有几次——我都是在七点前睡的，爸爸，你就当我是大学放假，回来玩了一整个假期好了。”
“一个月，七点前睡的，没有通宵！”卡尔震惊的忍不住重复了一遍，“上帝啊，你在修仙吗托尼？别叫我爸爸了，我看你才是我爸爸！”
“修……什么？”托尼一头雾水，没等他问出来，就被卡尔不由分说的抓住手腕往卧室的方向走去，“你需要睡觉，托尼。”
“我早上喝了两杯咖啡呢！怎么睡得着——”托尼吃惊的抗议，试图给自己争取一些权利。卡尔却突然回头，鼻尖都差点撞到他脸上，这让心生不详预感的托尼一瞬间闭上了嘴。
“早上喝了两杯咖啡。”卡尔再次重复了一遍，他往常温和可亲的脸这会儿在托尼眼前却觉得非常恐怖，“托尼伍德，你是决定现在自己上床去睡，还是我来帮你‘物理’入睡？”
“——爸爸！”
托尼还没回答，楼梯上就突然传来有点急促的半截呼唤。
卡尔抬起头，看到表情有点古怪的青年洛基正站在楼梯上，不知道什么时候下来的。他的眼神从卡尔的鼻尖前转到托尼的脸上，语气也很奇怪，幽幽的轻声发问道：“——你们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