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第一百三十章 大结局
卡尔和幼崽们在斯塔克大厦里开完这场狂欢的派对后, 才心满意足的回到了现实世界。
不像是大多数人在散场时会觉得不舍, 幼崽们回到现实里基本还是日常见面，所以没什么值得难过的。
卡尔一回到他的卧室里, 就毫不犹豫的把之前先送往托管室的两个婴儿召唤了出来, 抱在怀里。婴正在襁褓里睡得香甜, 女婴却还醒着，活泼的转动着眼睛, 对突然出现的卡尔产生了兴趣。
卡尔没有直接给他们升级长大的意思, 而是仔细看了看, 又送回了托管室，然后纠结的打开系统面板, 盯着卡片背面介绍的“被养父卡尔伍德收养后改名为……”的一段话。
这是卡尔打算做文章的地方。
如果被他收养会变成这样，那么不被他收养，这一条会改变吗？
这就是卡尔打算进行的小尝试了。成功了最好，失败了，会让霍华德托尼父子同爹，那就很尴尬了。
卡尔打心眼里不希望这样的事发生。
到了晚上, 埃布尔叔叔回来之后，卡尔把两个婴儿直接交给了他，又商量了一番话, 才心满意足的从叔叔房间里走了出来, 继续把自己关进了卧室。
“爸爸又在神神秘秘的做什么呢？”洛基懒散的倚在沙发上, 有些在意的问。
“不知道, 爸爸也该有自己的事做了。”托尼在旁边悠闲的啃着榛子, 面前摆了一整个果盘。他虽然也不清楚，但是对卡尔的行为很支持，语气里就透出了几分满不在乎。
自从漫威世界的大危机过后，他们都情不自禁的松懈了下来，这都是那段时间高压造成的后遗症。尤其是托尼和洛基，这两个本来争风吃醋的损友，经历过生死危机后，也隐约有了和平对话的缓和趋势。
“爸爸很早之前提出的‘未来计划’已经完成了，但是他为了推动计划，把他的事业也加快了那么多倍，现在‘漫威系列’根本不需要他去忙碌，爸爸忙完了最近的大事，可能开始感到忧虑了。”今天负责做饭，刚从厨房出来碰巧听到话的史蒂夫说。
他手上还攥着一条活蹦乱跳的鱼，水珠四溅，嗓音里却充满了真情实感的忧虑和愧疚。
“很有可能。”菲尔本来搬了一个小板凳，坐在茶几前对着厚厚的一叠文件奋笔疾书着，听到大家讨论起这件事，也忍不住抬头加入了话题。
菲尔科尔森是现在主要管理现实世界政/府和超凡世界接触的负责人，对最近发生的事如数家珍。漫威系列的动画已经播放到了《托尼斯塔克2》，钢铁侠的狂热人气在这个世界中也可见一斑。
小说工作室的作者们凭借卡尔给的大纲，都已经写得上了手，各个系列的第一部作品都已经可以发行单行本。漫画工作室的漫画家们进度落后，但是也进行的如火如荼。就连宣传用的真人短片都找小童星拍摄拍出了名气，如今根本不怕找不到新角色的演员。
这么一算，整个“漫威系列”就没有还需要让卡尔操心的地方，全部步入了正轨。
要知道当初卡尔可是打算自己一步一步的慢慢来，要不是为了尽早让超英幼崽们能解决现实世界里的身份问题，他还没有疯狂压缩，导致加快进度的过程呢。
……现在漫威系列的安利计划不需要操心了，未来计划已经完成了，漫威世界也安全了。好像所有重要的人生目标都被完成，这样的心境之下，卡尔会迷茫空虚是很有可能的。
“这个简单啊。”托尼脑子一向聪明，听完科尔森的忧虑，他眼睛眨都不眨就想到了一个主意，咽下嘴里的榛子后随口道，“他们老年人都这样，带大孩子放下事业以后没事情做，就觉得自己没用了，然后开始心情低落，怀疑人生——”
旁边抱着游戏机一声没出的杰森也忍不住抬起了头：“？？？”
托尼是不是忘了爸爸今年几岁？二十就已经老年人了？虽然这么说很奇怪，可是在他升级以后，爸爸和他同龄啊！
托尼当然不知道旁边满脸欲言又止的杰森在想什么，他自信的举着一根手指继续说着：“不就是让爸爸忙起来，重新找到一个人生目标吗？”
“你的想法是什么？”海拉不耐烦听托尼磨磨唧唧，直接打断他的话问道。
“拍电影。”托尼一锤定音，干脆的说。
自从那天海拉特别凶残的爆捶了一顿神秘人，连脑袋都削掉了以后，托尼就对那一幕印象特别深刻。他瞥了海拉一眼，果断改变了自己还想再说几句的想法，干脆道出答案，还有点小怂。
“电影？确实只剩这个方向没有进行了。”史蒂夫陷入了沉思，很快赞同的点点头。他想的太过入神，任由手里的鱼拼命挣扎，面不改色。
之前他们就开玩笑的给漫威电影立了项，一致同意以后由自己来亲身上阵扮演角色，现在如果要给爸爸找点事情做，把电影拍出来也是顺理成章。
“漫威系列的动画和小说已经详细阐述了我们的事迹，电影还这么拍会重合很多，我们可以只拍不久前发生的这场危机。”托尼兴致勃勃的叙述自己的思路，“这部电影可以就叫做‘超级英雄大集合：泰坦末路。’怎么样！”
“是这样吗？动画和小说里写的结局都很悲惨，那么多超级英雄死伤了一半，剩下一半也受到了重创。但是电影里却是另外一个结局，一场大胜利，这是个很好的噱头，能吸引来很多漫威粉丝的。”科尔森对托尼的想法赞不绝口，很喜欢他的这个建议。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平和熟悉的女声突然响起。讨论得兴起的几个幼崽同时扭头看去。
客厅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金灿灿的传送门，古一法师静静立在旁边，传送门里隐约能看见那边圣殿大厅中，文森格瑞，科尔希尔，嘉莉怀特和奇异博士认真聆听的模样。
“——有了这部电影，你们想要进行‘未来计划2.0’吗？”古一的嗓音中都带着隐隐的笑意。她看起来很胸有成竹，好像对‘未来计划2.0’已经有了一定的想法。
“你打算怎么做？”另外一道橙光在空气中凝聚成了金发青年的身影，贾维斯也现身了，认真询问。
不像是托尼这个甩手掌柜，T&W公司的大部分发展现在还都是由贾维斯撑着，电影的具体制作等相关琐事全都是贾维斯负责，所以他想配合古一的话，得先弄清楚具体情况。
“你应该知道国家之间喜欢进行阅兵仪式，他们是为了什么呢？”古一反问贾维斯。
当然是为了秀秀自己的拳头。
超级英雄亲自上阵拍摄自己的角色，那么他们现场打斗的时候……
旁边听着的杰森也明白了，他没心思打游戏了，摁了暂停就放下了游戏机。
这也算是超凡世界独特的阅兵式吧？因为他们不能彻底暴露在大众眼中，被各国高层知道就够了。直接跑去秀肌肉显得刻意又低级，那么一场他们自己也知道实情的电影呢？
古一看到大家脸色变化，不紧不慢的补充上了一句：“这次三大圣殿的学徒们都可以充当群众演员。”
毕竟灭刃，比邻星和神秘人属下的军队人数众多。法师学徒当群演，这奢侈程度说出去，能先把艾利森吓一跳吧？
拍电影的事就这么被他们定下来了，但是幼崽们都沉住了气，打算等晚上吃饭时再把这个惊喜告诉爸爸。
“我们……一起拍电影？”卡尔果然在餐桌上愣住了，他手里还举着叉子，又惊喜又矛盾的问道，“这主意是很棒，但是托尼，拍摄的时候我用什么身份出现呢？”
托尼也是一愣。
对啊。
说是超级英雄们的父亲，这发展就和超英们以往的人生履历不同了。说是三大圣殿和超凡世界的管理者，这又跨次元了，无论是动画小说还是漫画里可都没写古一法师上面还有一个管理者。
……因为在动画中，古一法师已经死在了黑暗次元空间主人入/侵的时候。
如果真的还有这么一个强力援军，在很多时候他都可以出来救援，故事就不能那么演了。
如果拍真人电影砍了卡尔的戏份，不需要他上场……开什么玩笑？这部电影就是想让他找到事情做而准备的，没了卡尔算什么？
“对啊，一部分超级英雄已经在动画里早早死去，拍真人电影的时候，他们不该跑去打神秘人的。”菲尔也被提醒到了这一点，苦恼的陷入了沉思。
“那就改变设定吧。”古一微笑起来，轻描淡写的说，“给爸爸虚构一个新身份‘管理者’，在电影里的设定是他预测到了这些，所以倒转时空救下了我们，或者转变了我们的历史轨迹，我们最后才能集合起来对付丑丑。”
“这听起来像是我们的现实。”托尼评价。他谨慎而飞快的望了卡尔一眼，没有忘记当年他在雪地里又累又冷，浑身带伤陷入了绝望的时候，爸爸是怎么用一种奇妙形象过来救他的。
“……”洛基脸色一黑，耳根又有些发红，却不得不轻微的点了下头。
如果不是爸爸，他按照原本的轨迹继续走下去，肯定还要和神秘人有所牵涉，和哥哥在分歧中越来越远，也获得不了他最渴望的关爱。
卡尔满足了他心中所有对父亲角色的幻想，而奥丁让他又爱又恨，最后彻底的偏心让他变得绝望。
杰森举着一块炸鱼块，也在旁边赞同点头。
“……咳，好了。那就按古一说的这么做吧。”卡尔被他们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然了，连忙转移话题。
他自己心中也有些惊讶，不这么盘点一下，他真的没想到自己都做了那么多事了。
“电影拍不了那么多情节，我们在拍摄电影前，需要先把前置爸爸怎么改变大家人生轨迹的剧情都公布出来才行，比如……一部短篇小说？”在这方面很有发言权的史蒂夫提议。
“这听起来很像从原版小说改编成的衍生同人小说，外界人说不定以为我们的电影是同人电影呢？”一直沉默不语的巴基轻声对史蒂夫开玩笑。他坐的离托尼也不远，这导致今晚的整顿晚餐巴基都没怎么说过话。
“可不就是嘛。”卡尔的笑容变得无奈了。
没有谁比他还清楚这部电影已经面目全非了。他听托尼说电影叫什么名字来着？《超级英雄大集合：泰坦末路》？
卡尔觉得这名字他太喜欢了，这电影他也喜欢。同人电影就同人电影了，卡尔想那些漫威粉丝比起原动画结局，说不定更想看这一个呢。
想出创意的托尼真是个天才，不愧是他的小糖豆！
……
晚上托尼送了卡尔这么大一个惊喜，让他兴致勃勃的想了一晚上细节，到了第二天上午，卡尔信心十足的觉得，该轮到他回托尼一份大礼了。
第二天是工作日，埃布尔叔叔却请假回了趟家，他现在炙手可热，马上面临升职了，这种小事都不用汇报的。
卡尔这个万年宅男专门去实验室里把托尼揪回了家，让他在客厅安心等着。自己却激动的坐立不安，非常忐忑。
“爸爸，你和叔祖父要做什么？”托尼奇怪的问，他面对这种明显要给他一个惊喜的场面心里有了猜测，嘴上却不说。
对于成功创业的托尼来说，钱已经成了数字，能引起他兴趣的东西也不多。所以他猜测爸爸送的东西应该是其他方面的。由埃布尔叔祖父带回来……难道是什么手工制品？或者提前布置好的？
虽然爸爸送什么托尼都很高兴没错，但是……如果连他的挑剔都能满足，那就更好了啊。
这么想着的托尼心里有了一点点小贪心，相比卡尔的紧张，他反而沉住了气，不动声色的保持着一张淡定神气脸，等着埃布尔叔祖父回家。
下一刻，当大门打开，托尼看清了埃布尔叔祖父身后跟着的那对夫妇是谁的时候，他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刚才的淡定全数消失了，表情狂喜又震惊成了一片空白。
“爸……爸爸……”托尼转头死死瞪着卡尔，都几乎要结巴起来了，狂喜过后，他的表情有些似哭似笑。
这算什么？
他爸爸把他另外一个爸爸带过来了？
……他另外一个爸爸难不成也得叫卡尔爸爸？！
这都是什么事啊！
情况一时间混乱得让托尼想想都快脸色发青了。
“咳咳——！”好在门口的埃布尔及时清了清嗓子，制止了托尼的胡思乱想，他慈爱的说，“考虑到托尼的情况，玛利亚和霍华德是被我收养的，他们和卡尔平辈。”
卡尔庆幸的点头承认。
除了婴儿时期，这两个孩子是卡尔特意留在埃布尔身边的。办身份证明也好，分了一夜几个时间段升级也好，卡尔根本没见到他们，而埃布尔会告诉他们自己才是养父的事实。
好在这个尝试成功了……在卡尔和埃布尔双方的配合下，夫妇卡片背面的介绍成功变为了“养父埃布尔伍德”的字样。
“托尼！”玛利亚眼里含泪，远远地凝视着这个三四十岁大的儿子。
在他们被升到满级的时候，卡尔就远程直接给他们觉醒了两个世界的记忆。事实证明就算漫威世界的夫妇已经死亡了，他们仍然可以继承曾经的记忆，并且在卡尔的帮助下前往那个世界。
“……托尼。”玛利亚旁边的霍华德表情不怎么自然，叫托尼的名字时语气也有点生硬，但他脸上还带着掩饰不住的关心和重逢的激动。
“妈妈……爸爸。”托尼干涩的念出了这两个称呼，他猛然抿紧了嘴唇，好像不在意的睁大了眼睛，转头望向一遍。卡尔却看到那双漂亮的焦糖色眼睛里笼上了一层喜悦的泪光。
这两个人终究还是托尼内心深处不能忘怀的痛，是他的年少轻狂和无法言说的悔意，是他在还没学会爱之前，就失去的最爱他的两个人。
玛利亚最终还是失态的跑过去，紧紧拥抱住了托尼。霍华德慢了一步，搂着儿子的动作却不见多轻。
卡尔欣慰的转开了头，和埃布尔叔叔默契的站在一起，背对着一家三口，好像都对空旷干净的那面白墙产生了兴趣。
“这样就好了吗？”埃布尔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缓有力，带着沉静的温柔。
“嗯啊。”卡尔笑眯眯的肯定点头。
时至今日，当初他最恐惧的那个幻境场景就像阳光下的雪水一样，早就无声无息的消散了。能多两个人对托尼好，他由衷的为托尼感到开心。
“哦，对了，爸爸妈妈。”那边沉浸在重逢喜悦中的托尼突然炫耀的提起一句，“你们已经过时了，想在这个世界生活，你们还有很多新知识要学！”
“比如说……”卡尔一下就弄懂了托尼话里的意思，他眼带笑意的拖长了嗓音，反问道，“先让他们了解动画‘漫威系列’和T&W公司？看看我们的钢铁侠先生在两个世界里是怎么迷人的？”
托尼被说中了心思，不害羞反而自恋又得意的点着头赞同。
“钢铁侠？那是什么？”霍华德看儿子的反应，马上猜中了，但是他不想惯着臭小子，故意板着脸装不懂。
“是托尼给自己起的艺名。”卡尔开玩笑的回答，他意有所指的对视上霍华德的眼神，问道，“吃这个安利吗？”
霍华德有心继续打击自家臭小子，可他转眼一看，托尼的眼里已经流露出了不加掩饰的期盼。儿子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十几岁的叛逆少年了，他看起来经历了很多事情，也是三十多的成熟人士了……
霍华德心里一软，还是放缓了脸色，别扭的压低声音，沉着嗓子说：
“……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