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38嘤嘤嘤
祁言起身离座,表情不虞,快步走进电梯时眼中卷起山雨欲来的阴郁。
刚刚手机里的,是不知道是谁发过来的几张照片,秦盏不知道怎么的,和那个牧羲走在了一起,而且举止还很亲密。
明明他才和秦盏说过,离牧羲远点的,可他就是不听,左耳朵进右耳朵就出!
这算什么?公然反抗?还是算拈花惹草?
他越想越气,心里一股酸劲儿泛上来了,就感觉自家的孩子不听话了,非要打一顿才长记性。
祁言顺着那最后一张显示出来的地点一直跑上去,便看到不远处两人正从一间房间里出来,秦盏的衬衫皱巴巴的,衣服和头发都有些凌乱,另一边牧羲扶着他,问:“还疼吗?”
祁言停下了动作,神色可怖地看着秦盏。
秦盏本来不想被牧羲扶着的,奈何他实在是太热情,推脱也不是,只好让他握着胳膊走出来了。
他刚刚从小铃铛的房间里出来,也不知道小铃铛到底是发了什么疯,看到牧羲莫名就有一种危机感,对他简直视作眼中钉肉中刺,进门也不让他进,说话也不让他说,连带着秦盏说一个字她都要杠个十句八句。
后面牧羲气不过,和她吵了起来,一来二去的气得小铃铛急眼了,直接捞起烟灰缸朝牧羲砸了过去。
秦盏下意识地护住牧羲,右肩被砸中,刚刚在小铃铛那里包扎了出来,没走两步,看到视线里出现了一双熟悉的皮鞋,下意识地也停下了脚步。
他缓缓地抬起头,看到祁言脸上复杂凝重的表情,疑惑道:“祁言?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就不能出现在这里了吗?”祁言抬起下巴睨了眼两人,声音裹挟着怒气,“就允许你来了吗!”
“我……”这个杠味仿佛刚刚和小铃铛身上的气味如出一辙,秦盏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你可以来的啊,可是你来做什么呢?”
这一层,只住着小铃铛一个人啊?
可祁言却并不知道这个事情,他记忆里这一层是没有住人的。
而刚刚他们却从没有人的房间里一起走出来,牧羲还问他疼吗?
疼吗???
祁言心中现在有一万句的脏话想要破口而出,但他忍住了。
他怒火冲冲地说:“我来的目的和你们是一样的啊。怎么?我一个人不能来?”
秦盏终于回过味了,他急忙解释:“你可能是误会了,我……”
但没等他话说完,牧羲又不知道是哪根神经搭错了线,慌里慌张地上前一步,一副委屈难过又自责的模样:“祁大,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秦盏转过头,愣住了:“?”
祁言他放弃了,他丢下一句:“算了,我不听了,我困了回去睡了。”随后转身离去。
秦盏表情茫然又无措,转头看向牧羲,正打算十八连地问他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阻止秦盏解释,没想到牧羲接下来便是一句。
“没想到祁大原来也会这么轻信别人啊,这不就像是那些昏君,完全不听忠臣的解释,凭着一点的谣言就在心里定了忠臣的生死的那种人吗?他也太冲动了吧?”
牧羲说完,转过头又露出那张可怜兮兮的表情来:“可是我也不对啦,我刚刚没忍住就玩了他一下,祁大不会真的生气了吧?”
秦盏无力地抽动着唇角,一时之间居然什么都说不出来。
沉默了半晌,他只好疲惫地摇摇头:“不会的,不会的。”
他哪里会生你的气?他只会生我的气罢了。
“真的不会吗?可是他刚刚看起来像是要把我吃了一样,好可怕!”
牧羲瑟缩了一会儿,响亮的发出声音:“嘤嘤嘤!”
秦盏:“……”
他真的不懂这种明明是倒打一耙还能装无辜的白莲行径到底是怎么做出来的?
之前本来听祁言说了他的事迹,还觉得他很可怜,又很勇敢机智,可是现在再一看来,却是懂得了祁言为什么会说不要靠近他之类的话了。
秦盏无力地打发他:“接下来还有两个人你自己去吧,我去找祁言说说。”
“这种事情,在网上回复他不就好了?”牧羲仿佛是心直口快的模样,说完又“啊”的一声连忙捂住口,“抱歉,我忘记了,秦子哥和祁大是真正的朋友,应该解释的应该解释的。”
说完,他重重地点点头,朝秦盏做了个请的手势,并且还催促他:“你赶快的,这种解释越拖越久,会越不好办的,你看那些电视剧里的桥段都是这么演的,一开始能解释的时候不解释,后面很容易be的。”
秦盏:“……”
他莫名嗅到了阴谋的味道,可是他确实现在最主要去做的事情就是去找祁言解释。
虽然不知道牧羲到底是在打什么算盘,秦盏现在只能点点头,赶紧跟着祁言离去的方向跟上去。
电视苦情狗血剧标配男主角祁言现在正躺在床上,心里窝火地刷着ifb。
他一静下来,满脑子都是刚刚秦盏和牧羲在一起的魔幻现实主义情景,秦盏一副受受的模样,而牧羲居然是攻?!!
他凭什么是攻?
祁言莫名想到这一点,心里的火气蹭蹭蹭地又上了一个层次。
虽然不明白自己怎么会想到这里的,但现在,祁言,非常生气。
他屈身将自己屈成一团,抱着手机玩了片刻,心中的郁结越发难消。
过了半会儿,他索性就爬起来,搬了个椅子坐到窗户口,翘着二郎腿抖着。
没多久,门口传来了一声试探的敲门声。
祁言抬起头,祁言又低下头,他假装自己瞎了听不见。
秦盏作了个深呼吸,又试着敲了两下,并出声:“祁言?你开开门,你听我解释好不好?”
祁言别过脸做傲娇状:“我不听!”
“我刚刚是去帮忙的,去的那间是小铃铛的屋子。”
祁言:“我不信!”然后把小凳子往门口移了一个方格,“我记得那里不住人。”
“的确是不住!”秦盏话音刚落,便听祁言的又往窗口移了一个方格,他无奈地失笑,“可是她的房间今天发现有点问题,就临时住在那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