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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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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若曦沉默不语,垂着脑袋,目光落在自己的脚尖。

“起来吧。否则,有人会以为你是个乞丐,在这向我乞讨。”慕容曜左顾右看,寻找有趣的事物。

聂若曦抽泣着,起身:“为什么你会因为袁阿姨的错,迁怒阿念?你们毕竟是兄弟。”

慕容曜猛地凑向聂若曦:“袁美琳抢了我妈咪的老公,袁念抢了我的父爱,难道不够吗?这个理由已经很充分了。”

聂若曦微微向后退了一步,她不习惯,慕容曜说话间,吐到脸颊的热气。

她一字一句地告诫他:“我喜欢袁念,不会改变。我相信,他和我一样……”

慕容曜为精彩的爱情宣言,鼓掌。

“啪啪啪”掌声,隐藏着他的不屑。

“不要冷嘲热讽。”聂若曦瞪着慕容曜,低声教训道。

慕容曜一把,拉住聂若曦胳膊,将唇贴到了她耳边:“他会抢别人的东西,我也会!”

“你抢什么?”聂若曦别开头,紧张道。

“你!”慕容曜直言不讳地表*意,他对聂若曦的兴趣,有一半都来自袁念。

聂若曦挣扎着,推开慕容曜,愤愤道:“疯子!”

慕容曜看着,从自己怀抱中挣开的聂若曦,眼眸中射出的目光,极富穿透力:“你,男朋友欠我的,我会向他讨当然,我对你本人也有兴趣,你的滋味,很特别。”

聂若曦被慕容曜吓得后退,她第一次发现,原来与他对视,需要勇气。

她摇头,拼命地摇头:“你别想为所欲为,我聂若曦一辈子,都不会给你好脸!”

慕容曜琢磨着一辈子,细数那是多少时间,不羁而笑:“一辈子太长了。我们以十年为限,看看十年后,你对我是怎样一个态度。不!不需要那么久。我只要一年,你就会臣服于我。”

聂若曦听着,慕容曜信誓旦旦的自大话语,激动地手舞足蹈:“如果你能正常一点,你就会知道,我多反感你,多讨厌你,多憎恶你……”

慕容曜剑眉急蹙,眉间拢起的小丘,高高突起。

他的确对袁念相亲的事,落井下石。但,他不做,袁念依旧得按程序,相亲。生活在慕容家,想要活得自在,就得做一些,符合慕容家生存规则的事。

聂若曦转身,奔向公车站。

慕容曜的目光,随着聂若曦转移。

她,是他的,不许任何人染指。袁念,不会是例外,还有那活得很滋润的吴林,也不可能对他的女人,虎视眈眈。

柔和的风,轻抚面颊。泥土淡淡的清香,弥散空中。高挂枝头的叶儿,羞涩地在风中摇荡,经不起诱惑的几片,飘落。

聂若曦看着,在地上打着转,来到自己脚边的树叶,不由想起了袁念那令人怜惜的身世。

她从前不解,他为何总收集不知名的落叶,为何总说,他跟它们一样,是多余的一份子。

她吸吸鼻子,微微抬眼,将泪逼回眼眶,强迫自己要勇敢。

“想哭,就哭吧。”慕容曜嘴角微弯。聂若曦对他的反感,令他发觉,他得略为改变。

“谁说我要哭?沙迷了眼。”聂若曦正视慕容曜的眼,模糊的视野,依然没有挡住她眼底的倔强。

慕容曜扬手拦车,体贴道:“你,肯定不想见我,需要独处。我帮你把车费付了,你可以大方地独处。”

聂若曦在慕容曜开启了出租车车门后,钻入。

出租车缓缓驶离,她忽然摇下车窗,扭头望向,立在原地的慕容曜:“谢谢你。”

慕容曜燃起香烟,宠她,很容易,并,从今夜开始。至于结束,游戏的规则,由他定,他有随时喊“停”的权利。

他冷笑。

他决定放纵,享受发泄的乐趣。

吴林是最适合陪伴他的人,即便是睡下,有他的召唤,也会立即出现。

“总裁,我吃不消了!”吴林拿着壁球拍,看着在壁球场内,滚得老远的小球。

慕容曜向小球而去,吴林常常忙碌,而无人夸奖。他愿意给吴林些赞美,只是,语言的风格较为迥异:“小吴,你很善于自娱自乐。即便没有欣赏者,你活得,就像这颗球一样,圆润有余。”

吴林看着在慕容曜手中,上下抛掷玩弄的壁球,刚欲开口,就见慕容曜猛地转身,将球使劲向墙壁掷去。

“嘣”的一声闷响,惊得吴林不轻。

慕容曜随意,将球拍往地上一搁,推门而去。

他每逢有心思,需要人解闷,都挑吴林。因为,吴林应该承受他的火气。

吴林看着慕容曜重重地关上壁球室的门,揣摩着,他到底知道自己与慕容珏的私交,有多少。

慕容曜走进浴室,解开衣裳,将自己置于蓬头下。水冲去的,是他难以控制的情绪,也是他对哥哥靖文的思念。

慕容曜耳畔,只有“哗啦啦”的流水声。他在水中,摇头。

儿时,残留在脑海中的那些忧伤记忆,拳头与骂声的童年,令他玩世不恭的俊脸,呈现了粗胚、呆滞的神情。

他的眼眶,溢出了泪。泪水融在水中,滑落……

而离开浴室,他又恢复了常态。似乎,他永远都神采飞扬。

“小吴,今天打得不错,辛苦了。明天休息一天吧。有空,可以到我家去喝茶。”他捆着浴巾,走出浴室,巧遇吴林。

喝茶?吴林的目光,随着慕容曜,转移。他比自己更聪明,自己的小动作,或许其实都在他眼皮下进行。只不过,是他允许范围。

有了总裁的特批,吴林便有了休假的特权。被总裁打球时,无意中“打”伤的吴林,决定到医院,去检查伤势。

“若曦。”他看着医院大厅里,聂若曦抱着欣语的身影,疾步相迎。

聂若曦诧异地看着吴林脸上的大块淤青:“阿林,你出什么事了?怎么伤得怎么厉害?”

吴林尴尬地摸摸脸上,连笑都会拉扯出疼痛的淤青,展开怀抱:“没什么,昨天放松,谁想球技不如人。被球打的。”

聂若曦将欣语,递给吴林:“欣语,叫叔叔。”

吴林看着怀中,只对风铃感兴趣的欣语,压低声音道:“叫我哥哥,我给你买个大风铃。”

“不要。我有了。打完预防针,我就可以玩风铃了。”欣语极不领情,对着风铃,吹气。

检查完身体的吴林,陪着聂若曦,带欣语打了预防针,又殷勤地驾车,送她们回家。

“若曦,你该多笑笑。你笑起来,很好看,和欣语有点像。很真。”

聂若曦笑不露齿,袁美琳的话在她胸口,压得很紧。

她感叹道:“有时候,笑,需要理由的。”

吴林不语。从后视镜里,看着倒在后座上,睡熟的欣语,调高了空调的温度。

“没事。你关了空调都可以。这天不凉。”聂若曦看见了吴林的小动作,轻声道。

吴林淡笑,这是慕容家的子嗣,若慕容靖文还活着,他会给她最多的爱,呵护得如掌心中的明珠。

他长吁一声:“靖文少爷人真的很好,从没有少爷的架子。我弹钢琴,最初也是跟着他上的钢琴课,虽然他比我小。”

聂若曦听着有关欣语父亲的往事,极感兴趣,却,不方便多言。

她任他说着,她留心听着,她将所有他说的话,都记在心底。希望将来,能告诉欣语,她的父亲是怎样的人。

吴林抱着熟睡的欣语,走进了聂家。聂若曦是他最安静的听众,他讲了自己极少对人言的往事。

聂若曦看着熟睡的欣语,对吴林道:“谢谢你。”

吴林知道,她的谢,源于为欣语,多了分,对慕容靖文的了解。只是,有她在身边,他愿意多言。

慕容靖文的往事,只能通过别人的口,来讲述。而,慕容曜的辉煌,则是他自己谱写。

聂若曦是被动的,欣赏者。

“这部影片,我们有非常强大的制作团队,还有一流的演员,最好的导演……”作为“四方”总裁,新片的友情客串演员,慕容曜顶着所有耀眼光辉,在聚光灯下,在闪光灯中,在一双双的明亮眼睛注目里,拉开了新片发布会的序幕。

聂若曦听着慕容曜的精妙演说,她感叹,他肯定过得比慕容靖文更滋润。他脸上的神采飞扬,让她忍不住幻想,他美好的童年……

慕容曜没有看聂若曦,但,他能感觉,她的目光,投在了自己肩头。他按部就班地,引荐了出行的新人吴千寻:“这是我们新片主题曲mtv的女主角,至于演唱者念儿,还请大家在听完他的歌声后,等到新片首映那天,再与他见面……”

聂若曦很好奇,慕容曜对吴千寻的照顾,仅是,总裁与员工的尺度。而吴千寻则是众目睽睽之下,将感谢慕容曜和“四方”的话,说得声情并茂。

“一会有员工餐,别忘了吃。”发布会结束后,慕容曜无意中,与聂若曦在人群相遇,刻意地关心了句。

聂若曦刚想道谢,慕容曜便留给了她背影。他有点怪,但,问题在哪?她看不明白。似乎,他原来与她的相处,没有这么细致。

慕容曜的刻意,只是为了将那一年期限,缩短。

发布会圆满结束,聂若曦离开了。

“若曦,这是什么?”陈妈咪看着,聂若曦握在手中的宣传画,随口道。

聂若曦与陈妈咪,并肩走进“绯色”,将卷成环状的宣传画,递给陈妈咪:“新片发布会的宣传册。”

陈妈咪饶有兴趣地打开,目光锁定的,却是,粉妆玉琢的吴千寻。

“她是谁?”她将宣传画,送至聂若曦眼前。

聂若曦拧开更衣室的门,扫了眼她手中的画册:“吴千寻。新片mtv的女主。”

陈妈咪盯着吴千寻娇媚的脸,不自觉地想起了那个,让她痛失女儿的慕容珏。

而有吴千寻的这张宣传画报,则被陈妈咪珍藏。理由便是,她在吴千寻的脸上,看到了自己年轻时的容颜。

聂若曦换好工作服,离开了。

陈妈咪再次打开储物柜,端详吴千寻的照片。

“若曦。”她走出更衣室,想问聂若曦,是否能在“四方”新片首映那天,为她弄得票,她想近距离地看看照片上的女孩。

“小聂,快点过去。慕容先生找你呢。”聂若曦听到陈妈咪的唤声,才刚回过头,就被经理焦急地喊声打扰。

陈妈咪有日子没与慕容曜问候了,自然跟着聂若曦,向水晶雅座,而去。

“陈妈咪。”慕容曜双脚撩在茶几的边缘,与坐到他身旁,有意寒暄的陈妈咪问好。

而他的目光,却,只看见了恭敬立在一旁的聂若曦。

陈妈咪在慕容曜的脸上,读到了熟悉的气息。他令她想起了慕容珏。

几句问候,几句调侃,几句漫不经心的应酬,陈妈咪走出了水晶雅座。

她的脚步在聂若曦身边,顿住:“若曦,陈妈咪见识过很多,特别了解慕容家族,那家的男人都迷人,但,千万离他们远些。”

聂若曦诧异,陈妈咪怎么提起这事?

陈妈咪脑海中,闪过从前与慕容珏过往的种种,她怕聂若曦成为第二个她。

她拍拍聂若曦的肩,沉默离去。

聂若曦则因陈妈咪的话,柳眉微蹙。袁念也是慕容家的人,袁美琳在机场那份话,再次在她耳畔响起。

她的无精打采,落进了慕容曜眼底。

一连几天,袁念都没任何消息,心神不宁,便成了聂若曦的朋友。她抽了空档,带了窗台上凋零最晚的几支紫罗兰,去看姐姐。

“阿姨,您认识我姐姐聂晨?”聂若曦看着这站在姐姐墓前,一脸惋惜的美丽妇人,友好地搭讪。

妇人弯下腰,将手中的一大束娇媚的紫罗兰,搁在聂晨的墓前,心底浮现着多年前,慕容靖文领着聂若曦,见她的情景。

聂若曦盯着姐姐墓前,由美丽妇人放下的紫罗兰,试探地再问:“阿姨,你怎么知道,我姐姐喜欢紫罗兰?”

美妇人直起身,修长的手指,划过冰冷墓碑上,聂晨照片中年轻含笑的脸:“路过而已。花,我放了。”

聂若曦看着妇人转身而去,再也没有唤住她,任她消失在尽头。而她,美艳绝伦的脸,印在了她心底。

风,袭过脸颊,划过长空,掠去了枝头上摇摆的叶。天际飘落的雨滴,洋洋洒洒,落入江河。河边的人儿,三三两两,偎依。

而,一个孤单撑伞的身影,捏着手中,揉得打蔫的紫罗兰,等待着慕容曜的到来。

“阿姨。我妈有事,她今天不能过来了。”慕容曜碎跑着,顶着雨,奔到美妇人身边。

美妇人将手中的伞,向他身侧,移去。

她端详着他的脸,她看见的,是靖文朝气的笑容:“你们俩兄弟,长得很像。”

慕容曜揽上了美妇人的肩:“您跟我妈咪,也挺像。但,您比我妈咪更漂亮。”

美妇人缓缓摇头:“我们袁家,不该总在你们慕容家中穿梭。我走了,居然我妹妹美琳又搅了进去…对不起。”

慕容曜望着前方不远处,停泊在江边的小船:“袁阿姨,我们去坐坐。喝杯茶吧。”

美妇人袁美凤微微点头,缓缓举步:“我去看过靖文了,还给他,和你告诉我的那个女孩聂晨,送了花。”

两人走进船舱,慕容曜挑了清雅的小桌,落座:“爹地会在哥哥忌日那天,为他超度。我想,您能出席,哥哥会很高兴。”

袁美凤用杯盖,捻着碧绿的茶水,不语。

慕容曜僵笑,相陪,思量半响,估摸着父亲的秉性,斗胆道:“如果您出席,是不想见到我爹地,我想我爹地会为您避讳的。”

袁美凤抬眼,淡笑:“我现在很满足,不想见从前的人。一切都过去了,连靖文都走了。”

慕容曜有些神伤,喃喃道:“您不想见见阿念吗?他演唱了……”说话间,他从衣兜里,取出袁念的mtv碟,送到袁美凤手边,继续道:“您听听吧。”

袁美凤的手,附住了碟子,她的指尖滑过图片上,袁念忧郁的脸:“念儿好吗?”

慕容曜随意挠挠头,难为情道:“我不打他的时候,都还可以。爹地很喜欢他。要我帮你约他吗?”

袁美凤摇摇头,她眼前浮现多年前,靖文带着袁念与她见面后,妹妹冲到她跟前,歇斯底里哭闹的情景。

她幽幽道:“他好,我就放心了。晚些时候,我跟他通话吧。”

慕容曜忙报出袁念的手机号:“估计他的号码,在出国前,都不变。”

袁美凤侧头,看着在雨点中,尽显波光粼粼的江面:“我这趟回来,不希望某些人知道。”

慕容曜长吐气:“我妈咪不会告诉爹地的,至于我,不大遇得到爹地,等遇到的时候,就忘了。”

“吴林好吗?还有他兄弟呢?”袁美凤不会忘记这对可怜的兄弟,她从包里拿出,她愿意联系的每一个人的礼物。

慕容曜翻找着,礼物中写着自己名字的礼盒:“很好。他跟我爹地走得很近。”

慕容曜的手,触碰到了慕容逡的礼物,他的笑颜中,多了分感伤。这份礼物,他在慕容逡生日那天,亲自交到了寿星手中。

“我没想到,你们也会来。”慕容曜有风度地,令管家端来了蛋糕,招呼袁聂二人。

聂若曦拉拉袁念的衣袖,示意他与慕容曜招呼一声。

袁念定睛看着,笑容可掬、一脸温婉的慕容曜,直言相问:“今天电视台采访?你笑得太甜了。”

慕容曜一改往日的不羁,起身,在管家推来的蛋糕上,插着蜡烛,柔声道:“我在追求聂若曦,她没告诉你吗?”

聂若曦急促地对袁念摆手,恨不得买块豆腐撞死,辩解道:“别…别听总裁胡说,他有时有点冷幽默。”

慕容曜认真地插着蜡烛,不忘回头,冲聂若曦眨眨眼,这小女人的确挺有味道,就可惜她选错了男人。自己纠正她的错误,责无旁贷。

袁念拉拉聂若曦的胳膊:“若曦,别跟他废话。他一肚子的坏水!小时候,我没少受他的气。”

慕容曜嘴角抿裂成峰,眼眸深处的那抹对袁念的恨与不屑,终,被他的风度,压制得无影无踪。

“曜哥,念哥,你们都在?”吴千寻跟着吴林,前来为慕容逡祝寿,说话间,看见了有几分眼熟,却不完全想不起聂若曦,随意问道:“你是谁?”

“我女朋友。”袁念大方地介绍。

慕容曜摇摇头,自言自语,却极为大声:“小吴,我爹地让你帮袁念介绍女友的事,你张罗得怎么样了?”

聂若曦尴尬地转身,走向窗边,躲避,慕容曜的语出惊人。

吴林拍拍侄女的肩,示意她,不要追求不该问的内容。

袁念走到慕容逡床边,当众介绍:“伯父,我带我女朋友若曦来看你。你喜欢她吗?她很乖……”

吴林帮着慕容曜,布置着慕容逡的寿点,袁念该得理饶人,反复地将聂若曦推出来,只会给聂若曦增添麻烦。

他扭头,看了看为慕容逡擦脸的袁念,不得已,岔开了话题:“念少爷,小时候,我们都是逡伯父的跟班。他无论去哪,都带上我们几个,和靖文少爷。”

慕容曜转身,从带来的礼袋中,取出袁美凤让他转交的礼物:“美凤阿姨前几天去看过靖文。”

“你怎么没告诉我?美凤阿姨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女人。”吴千寻有些诧异,她还以为会在靖文哥忌日那天,见到袁美凤。

吴林拆着袁美凤给他的礼物,冲一旁的聂若曦笑笑:“我们见过最美、最温和的,就是美凤阿姨。”

慕容曜看看吴林,探究地望望袁念,往事种种,浮现心底:“我们三个人真的长得有点像。悲哀啊。”

聂若曦在袁念的脸上,读到了尴尬。她已了解他的身世,轻轻碰了碰他的胳膊,算是安慰吧,让他放开胸怀。

吴林玩着潜水镜:“总裁,念少爷跟您像,那是天经地义。我,就不行了。怎么敢跟您长得像呢……”

吴千寻观察着三位男士,思索着道:“其实三个真的很像,我以前只觉得曜哥和靖文哥像。今天仔细看,你们都像……”

慕容曜玩弄着,手中最后一支未插进蛋糕的蜡烛,眼底浮现着慕容珏、慕容逡和爷爷的脸,有感而发:“慕容家的男人,好像被诅咒,长得都很像。”

聂若曦也不免好奇,慕容曜的风言风语,只在她耳朵中穿梭而过,而这份男人间像的言论,令她忍不住探究:“阿林的眼睛,和总裁的眼睛,有点像……”

袁念定睛看着慕容曜与吴林:“你们俩的下颚,真的有点像……”

吴林不以为然:“是人,都像。而且,越看越像。“

慕容曜琢磨着点头,重重拍拍袁念的肩。

“啪啪啪”的响声,令袁念皱眉:“慕容曜,你永远都跟猩猩是一类的,动作特别粗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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