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发泄对这笨男人的不屑
“欣语，不得无礼！”聂若曦笑瞪欣语。
“我是慕容府邸的管事，奉我家曜少爷和珏老爷之命，前来拜访。”管家毕恭毕敬。
“请进。”聂若曦吃惊，她猜不透自己为何惊动了，“四方”最高的两位领导。
管家在聂若曦的招待下，落座于沙发旁。跟随他而来，几位手中皆捧着礼盒的女佣，在他身后，站成一排。
“聂小姐，您聪明贤惠，我家曜少爷极为中意，并且少爷将心意告诉老爷后，得到老爷的支持。命我前来，向您提亲。”管家觉得这趟出门，背负责任重大，他完全将聂若曦点头的可能，寄予，与他约定晚二十分钟到此的慕容曜身上。
“慕容曜向我姐姐求婚？哦！太好喽！”欣语从沙发上，弹起，蹦跳着，欢呼。
聂若曦震惊地无法思考。慕容曜神经搭错线了？
管家盯着不语的聂若曦，期待她的回答。
聂若曦愣愣地望着管家，呆呆的目光，显示了她无法适应这样的变化。
“姐，慕容曜在向你求婚嘢，你要说句话啊，他是我的偶像呢！”欣语在电话中，见过这种场面，都是弟弟妹妹促成的婚事。她照葫芦画瓢地效仿。
聂若曦低声呵斥：“欣语，别添乱，到一边玩去。”
管家试探地将脑海向前伸，笑容可掬地开口：“聂小姐，您的意思……”
“哦，不！”聂若曦频频摇头，她确定自己不爱慕容曜，甚至都没有，与他多交往的念头。
而慕容曜对她的兴趣，也不足以希望娶她为妻。
管家微微行礼，起身，向阳台而去。
“哦，知道了，你在那等着。我这里还有几张照片，拍完就来。”慕容曜百忙之中，应某大型企业邀请，接下了该集团的洗发水广告。这会，正拍宣传照。
聂若曦见管家离开，匆匆掏出手机，稍稍避开那群与管家同来的女佣，拨打慕容曜。
“我真的很忙。等会，我忙完了，我们再说。”慕容曜已接听过管家来电，不等聂若曦开口，便能猜到其内容。
聂若曦只好作罢，管家在阳台磨蹭时间，期待慕容曜的到来。
慕容曜讪讪来迟，进门的第一时间，便扬声道：“若曦，找我有事？”
款款笑容，亲昵语气，处处流露着他与聂若曦的熟识。
管家连忙起身，稍稍抬手，示意与他而来的女佣们，集体回避。
慕容曜缓步走到沙发边的聂若曦身边。
当门“咔”的一声，被管家掩上后，慕容曜才不紧不慢说话：“若曦，我来晚了。你不高兴……”
“打住！应该我是对你的求婚不高兴，应该说，是那么荣幸。”聂若曦急切摆手，将心中所想，毫无遮掩表达。
慕容曜从怀上掏出婚戒，“砰”地一声打开，送至聂若曦面前：“戒指漂亮吗？我为你选的。”
聂若曦见他充耳不闻，她所说的话，不得已将话说得更白：“我不喜欢你，你也不喜欢我，我们没必要绑在一起。”
慕容曜琢磨着聂若曦的话，她说的，有部分道理，及时给予纠正：“我对你有兴趣。那种兴趣，叫做喜欢。你对我反感，不必重复。若你感受一下我的心情，就不会说这样伤人的话。”
聂若曦语结，凝视着慕容曜手中，绚烂闪光的钻石婚戒：“你不要向我求婚，我不会嫁给你。”
慕容曜将婚戒留下：“我给你考虑的时间。”说完，转身而去。
聂若曦连忙从茶几上，抓起戒指，追上慕容曜：“戒指，麻烦你拿回去。”
“我说过让你考虑，就算不为自己，也得为欣语能过得更好，三思而行。”
他说出了重点，遗憾地是，聂若曦没有听懂。
慕容曜离开了，欣语则与错过了与偶像的近距离接触，遗憾满满：“姐，我的偶像来，你为什么不叫我？”
“欣语，回你房间去。我想静一静。我做好饭，再叫你。”聂若曦希望欣语能像先前一样，回房温书，留给自己些冷静的时间。
欣语嘟着嘴，回房继续温书。
聂若曦伸手，摸向慕容曜留下的名贵婚戒，心潮起伏。
她再次拿起电话，估摸着拨打吴林。
吴林正与袁念，刚聚到一起，就见聂若曦来电，不得已做了传声筒：“念少爷，若曦的电话，你要听吗？”
“我想…算了吧。”袁念履行着他与聂沁的誓言，心不甘情不愿地回绝。目光，却留恋地望向吴林掌心中的手机。
吴林接听电话，看着袁念忧伤的脸：“若曦，我在袁念这里。不过他不在家，我正在等他。”
袁念松了口气，吴林素来很善打圆场，今天也不例外。
他拿出笔，在纸上写道：
问问她，现在好吗？如果有需要，让你帮她传话。
吴林无语，只得硬着头皮，做红娘：“若曦，你说吧，我帮你捎个话。”
聂若曦的直觉：袁念就在电话机旁。
“你告诉他，有人向我求婚。你问问他，我要不要答应那个人？”她费解中，一语道破今天这通电话的缘由。
吴林捂着话筒：“念少爷，若曦说，有人向她求婚……”
“谁？”袁念的心，就在聂若曦身上。他与她分开时，对她说过——他爱她。
吴林将袁念所问，用自己的口吻道出：“若曦，你是开玩笑吧？怎么有人这么突然向你求婚？”
“真的有。那个人，你还认识。就是慕容曜。”聂若曦将事实说出，口袋里分量极重的婚戒，现在还安静地躺在那。
吴林再次重复先前的动作：“念少爷，曜少爷向聂小姐求的婚。”
袁念耐不住了，他伸手拿过吴林掌中的电话，送到唇边，却发不出声音，只是频频叹气。
聂若曦熟悉袁念，感觉中，她知道，这会听电话的人，是他。
她落泪：“阿念，你为什么不理我？如果不是总裁突发奇想，向我求婚，你是准备永远都躲我吗……”
“不。我爱你。我有苦衷。”袁念心头万语千言，思绪万千。
“那你为什么不理我？为什么走？你什么时候回来……”聂若曦一再逼问。她每日里，从不间断拨打袁念手机，早中晚还给他写短消息，可是从来都石沉大海。
“你别问这些。你先告诉我，慕容曜为什么突然求婚？他在求婚时，说了什么？我家亲戚知道吗？”袁念一肚子问题，等待聂若曦解析。
聂若曦将所有的一切，毫不隐瞒，全数告诉袁念。
袁念听得更加疑惑，又介于他与聂沁有言在先，不敢承诺见面的日期。
“若曦，我安排一下，尽快回来。但你得答应我，不能嫁给慕容曜！”他反复交代，频频叮咛。
吴林看着袁念那痴迷的表情，心中有种欲哭的情感，在涌动。
他亲手将自己所爱，转送他人。成全的伟大，他用心体会。为何心痛？
袁念收线了，对吴林丢下句：“我有事出去。你自便。”匆匆离开。
吴林向窗边而去，目送，袁念碎跑着，钻进爱车，扬长而去，消失在视野外。
袁念边驾车，便拨打方丹萍电话。
“念哥，找我？我现在正在补习英文。”方丹萍低声接听，兴奋流露于她的眉间。这趟出国，她很意外，特别是，袁念每天都与自己坐上一会，令她忘记了，她不能生育的问题。
“我在你们学校门口的老地方，等你。一会，你上完课，直接出来便是。”袁念想对她做分开前的解释，也想将她母亲和他私下拟定的协议，给她些提示。
方丹萍频频看表，在老师宣布下课后，抱着书本，拔腿跑向学院门外的咖啡厅。
袁念坐在背靠玻璃门的小桌旁，看着，方丹萍碎跑着，奔进视野。待她来到桌边：“丹萍，你现在也适应这边的生活了，我想离开几天。”
方丹萍点了卡布基尼：“多久呢？你今天来，是为了向我辞行的？其实，你赶时间，给我通电话，就行。”
袁念试探着说出行踪：“我要回趟国，基本没有公务，但私事不少。起因，为了女人……”
方丹萍心头发紧，难道他此行，为见聂若曦？
“聂若曦和你的关系，也像我们一样，是好朋友吗？”方丹萍试探着提问，期盼得到袁念肯定地回答。
袁念摇头：“妹妹怎么可能跟女朋友一样呢？不过，你们都是我最亲的人。”
他说得很婉转，可听的方丹萍有心，忍不住心痛泪流。
她握住袁念的手：“我…喜欢你，一点也不比若曦少。为什么你看不见我？给我一个机会，好吗……”
“对不起。”袁念始终未提，聂沁与他的约定。方丹萍晶莹的泪水，落进了他心底。
他抽出了，被她握着的手：“对不起，我喜欢若曦太久了。移情别恋，像我这样的人，不容易。”
方丹萍顾不得形象，追上，离开桌边的袁念，伸手拉住他的胳膊：“别走！我需要你！”
袁念伸手附上方丹萍的肩：“我只能说，抱歉。”
袁念走了，驾车前往机场。他会回来，但得等慕容曜求婚的把戏，揭穿，再重新踏上这片土地。
行李都未带的他，用信用卡买了机票，呆坐在候机厅，等待着，与聂若曦的重逢。
聂若曦的期盼中，袁念到来。
风尘仆仆的他，将聂若曦拥入怀中。
“阿念，我在上班。这样很多人，都会看见。”聂若曦左顾右盼，不踏实的幸福，令她紧张。
袁念松开了怀抱：“慕容曜呢，我要见他。我的时间不多。”
“为什么你的时间不多？你都在忙什么？”聂若曦诧异，她看着袁念疲惫的面容，思考着他的话。
“别问！”袁念无法对聂若曦解释。
聂若曦揪眉，望向水晶珠帘后，空着的沙发：“慕容曜没有来。估计也就这会到。要么你进去等他吧。”
袁念走进水晶雅座，坐立不安中，拨打慕容曜。
可惜，慕容曜的手机，因他正在哄欣语睡觉，设了无声。
“慕容曜，你爱我姐姐吗？”欣语一直想问偶像，成人的问题。
慕容曜拥着欣语，和衣而卧：“我会对你很好，也会对你姐姐很好。你说，我爱她吗？”
孩子气的欣语，听不明白慕容曜有深意的话，傻傻地笑，乖乖地闭上了眼睛。
慕容珏则在，曜哄欣语睡熟后，走进了袁念的公寓。近距离地看欣语：“曜，为什么她们会住在念儿的公寓？”
“聂若曦和袁念是同学。”慕容曜仅回答了聂袁相识的原因，却巧妙避讳他们如今的情侣关系。
“给阿念电话，我想，我还是问问他吧。”慕容珏听得出，曜的口气中闪烁其词，这毕竟不管曜的事，最需要向他解释的人，是袁念。
“爹地，袁念有拨过我电话，不过那时，我在哄欣语睡觉……”慕容曜回拨袁念手机，对父亲道。
慕容珏待电话接通后，从曜手中，接过手机。便听袁念道：“慕容曜，你明明知道，我和若曦是一对，为什么要插上一脚，向若曦求婚？你得给我解释。”
慕容曜猜到袁念会语出惊人，他给了袁念最后的机会，因为他们都是靖文的弟弟。若他能说服父亲，那他俩皆可以光明正大地追求若曦。当然，他认为自己的胜算比较大。
“我是慕容珏，你在哪？我现在就要见你。”慕容珏极少舍得对袁念，冷眼冷语，而此时，他愿意破例。
袁念听到亲戚的声音响起，眼皮不停地跳。慕容曜，你真狠！明明知道，我不如你，可你还是不放过我！
他没有等亲戚的到来，起身，离开了水晶雅座。路过聂若曦身边时，驻步：“我今天回去看我妈，明天晚上，我在公寓等你。”
但，慕容珏也没有白跑，他乘的汽车刚驶到半路，便截住了迎面驾车而来的袁念。
“靠边，我有话问你。”慕容珏扬声吩咐。
袁念不得已靠边泊车，他刚钻出汽车，就听殷勤为他开门的慕容曜道：“你知道，我向聂若曦求婚了，是吧？”
“嗯。”袁念狠狠地瞪了眼，立在他车门边的慕容曜。
慕容曜看着缓步经过自己身侧的袁念，出于手足之情，更出于公平竞争的原则，他暗示了，自己求婚，能得到父亲任何的缘由：“我很喜欢欣语，我愿意将最好的一切，送给她。”
袁念没有听懂慕容曜话中深意，在亲戚跟前，轻声道：“我爱若曦。她也爱我。我想娶她。”
慕容珏气得不轻，愤怒地挥拳，击向身边的大树：“你知道，你的那个女人，她姐姐是谁吗？”
“知道。”袁念忽视身边慕容曜在他肩头，狠狠地一拍，诚实道。
“爹地，这里风大，我们上车说吧。您这几日不舒服，害了凉，就不好了。”慕容曜经过袁念身边，装作无意地踩上了他的皮鞋，发泄对这笨男人的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