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偷材料
林潜渊被带走后, 因杀人未遂被判刑, 更是丢了校长的位置, 名声也一落千丈。但是在白家的运作下,最终执行了缓刑。
林奶奶同样起诉林潜渊拒绝赡养老人,现在的结果是林奶奶和林爷爷要被接进白家常住。
李文佑曾来询问林森淼的意思,一想到林奶奶和白琳琳的性子, 林森淼想都没想就点头答应。在这种家里一团糟的情况下, 林潜渊简简单单的待在监狱,实在是太便宜他了。
这段时间林森淼既忙着高考, 又要顾着修炼,还和张五定下时间,准备着炼制战魁的材料。
他储物戒指里的东西虽然不多,但原料恰好有几件。最重要的是随着林森淼修为的恢复,他的储物空间渐渐又能打开一部分,虽然这一部分只是他巨大修炼资源的冰山一角,但是在如今这种环境下也够用了。
这会儿,林森淼正趴在客厅的地板上画阵符,这个阵法面积极大,不仅在客厅里有一部分, 更是延伸到旁边的客房。
而亓官旭则听着李文佑来汇报, 当初卫家给的那张灵石矿脉地图的成果。
“按照林少爷画出来的地图,我们已经大致确定了那个灵石矿脉的位置, 恰巧那处有个翡翠矿, 买下来刚好能够掩人耳目。”李文佑一边说着, 一边小心翼翼瞧着亓官旭的脸色。
他怎么觉得,自从上次从张家回来之后,老大心情就有些不太好?
亓官旭虽然听着李文佑的话,视线却是放在几乎趴在地上的林森淼身上。他被林森淼的阵法坑了无数次,现在一看到这人要在他家里布阵,顿时感觉有些微妙。
他真的不能将人拎了扔出去?
李文佑还是硬着头皮说了下去:“老大,关于翡翠这一块李家的产业向来是我爸打理,这次的事情交给我爸会更好一点。”
之前李文奇在亓官旭身边攀关系不成反倒受伤,李天鹰和李文奇消停了好长一段时间,现在知道灵石矿脉的事被交给了李文佑,李天鹰又忍不住了,非要把这活揽过来。
“无所谓,李家把事办好就行。”亓官旭淡淡的回话。这个灵石矿脉的不怎么简单,估计要靠他和林森淼亲自去一趟才行,事情交给谁办并没有区别。
说完他抬头看了看时间,提醒林森淼道:“你要迟到了。”
章宓芳这几天经常来,看着她对那个叫做“高考”的考核如此重视的模样,亓官旭也耳濡目染的上了心。
因为……如果林森淼出了哪怕一点问题,在章宓芳这个做母亲的心里,绝对不会觉得是自己儿子有问题,肯定会认为是他“耽误”了林森淼。
“好了!”林森淼画完最后一笔,站起身来伸了一个懒腰。
这是李文佑第一次见到林森淼布阵,不由好奇的凑过去,感叹的看着地上那一圈圈泛着灵光像鬼画符异样的东西。
这样寥寥几笔,就能组成神乎其神的阵法?
“您这是准备做什么?竟然这样大费周章的……”李文佑腆着脸凑到林森淼身边打听道。
林森淼朝他勾了勾嘴角,而后看了看李文佑的资质,不由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胳膊:“资质不错嘛?我要炼战魁,你要不要来试试?”
眼看着林森淼的手掌触到了李文佑的手臂,亓官旭心里陡然泛起一股和那天在张家一般无二的郁气,他抬手拎起沙发上的书包朝着林森淼丢了过去:“你还去不去上学?”
“知道了知道了!”林森淼接过书包,不耐的翻了个白眼。
李文佑感受到自家老大莫名森冷的目光,顿时捂着胳膊从林森淼身边“嗖”的一下贴墙站好。
妈啊,这拍他一下,一不小心可能要了他的命啊!
林森淼只以为李文佑是被他那句“炼战魁”给吓到了,心里恶趣味顿时升了上来,他看着李文佑道:“向你们这样的体修可是炼战魁的好材料,虽然炼起来麻烦了点,但是把神志抹了就容易多了。”
好“材料”?还要抹了神志?
李文佑被林森淼说的连连发抖,他看看站在阵法旁边笑得漂亮又天真的少年,又看看坐在沙发上面不改色,好似少年的话再正常不过的男人,只觉得自应该逃离这个世界。
调戏完李文佑,林森淼心情极好出门上学,不过临出门之前,他倒意味深长的转头打量了一番亓官旭的完美至极的身体。
其实……他最想炼的可是亓官旭啊。
沙发上的男人敏锐的感觉到某只猫跃跃欲试的眼神,抬头朝他看过去,沉声问道:“做什么?”
“没事。”林森淼朝他眯眼笑了笑,然后关上了门。
炼不了整个人,偷点材料总可以的吧?
亓官旭看了看关闭的房门,下意识的觉得有点不对,林森淼又想搞什么鬼?
但转念亓官旭就再次专注于自己心中缠绕的郁气。
明明他就在这里,为什么还要炼什么战魁?是他不好用?
亓官旭心中一开始的被林森淼差遣的愤怒早就消散,现在反而埋怨自己没有被好好“使用\"。
可男人显然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堕落”,只是脸色愈加黑沉,只看得李文佑待不下去,连忙找个借口盾了出去。
亓官旭完全没有估错林森淼的尿性。
当天晚上,一个人影就借着阵法的隐匿,悄无声息的钻进了亓官旭的房间。
林森淼小心翼翼的控制阵法,将自己的气息收敛的一干二净。林森淼在某些领域多少有点完美主义,现在亓官旭这么个大活人就在他面前,如果炼战魁的时候,不加点这么稀少罕见的材料,那该多遗憾?
不过现在他修为大不如从前,再来干这种事当然要小心再小心。
看着卧室中央的大床上躺着的男人,林森淼的猫眼中闪过一丝光芒。
他早就觊觎亓官旭的血脉,亓官家的血脉极为特殊,且不论他们强悍至可与天地抗衡的肉体,就是那种可吞噬万事万物的能力,都让林森淼感到好奇。
曾经在异界的时候,他费尽力气也只把亓官旭的头发剃了下来拿去炼器,而血液这类的东西则是从来都没能拿到过。
一步步接近床边,床上男人的身影轮廓在黑暗中也清晰可见。
亓官旭闭着眼睛,终于卸下好像一直长在他身上的西装。在丝质的薄被没有遮盖的地方,男人裸露的胸膛和有力的手臂清晰可见。
这人就像一头沉睡的凶兽,即使在睡梦中,浑身的气势也不容小觑,让人心中恐惧又不由期待着那双冷灰色的眸子骤然睁开的时刻。
可如今向他小心翼翼凑近的少年,并没有感觉到任何恐惧,反倒眼中像看到鱼的馋猫一样放起了光。
亓官旭身体的性感林森淼是完全没有感觉到,在他眼中,如今躺在床上的可是各种珍贵的资源啊!
坚韧至极的毛发可以炼制最上等的武器,看起来同普通人无异的皮肤防御能力高于世间的各种铠甲,还有身体中蓬勃的血气,简直是炼丹炼药的好材料。
好想……屯起来!
林森淼忍不住赞叹的伸出手,想要戳戳男人手臂上的肌肉,但是指尖将要碰到男人的皮肤时,他又遗憾的收回了手。
哎,还是先干正事儿要紧,亓官旭可不是真的睡着,现在也只是修炼状态罢了。
这般想着,少年眼中不由闪过一丝自得。
哼,他可是挑准了亓官旭意识沉浸的时间过来的。
林森淼手中出现一只玉瓶,和一根银针。这跟针他准备好多年了,专门为了亓官旭炼制,能够悄无声息的吸取血气。
他抬眸看了看男人沉静安睡的面容,翘了翘嘴角,抬手就要把银针刺入亓官旭的手臂。
然而针尖还没触到男人的皮肤,一只有力且宽大的手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速的扣住了林森淼的手腕。
林森淼一懵,在异界千年来锻炼出来的反射神经起了作用,立刻就要发动瞬移离开。
可是他忘了这是在哪儿,也忘了自己如今这半吊子的修为压根瞬移不了。
早有准备的男人趁着他这一分疏忽,手臂用力将少年的身形拉了过来,狠狠的摔在了床上。
亓官旭抚了一把额发,灰眸带着一分被吵醒的不悦,看向躺在自己床上的少年。
少年双眼睁圆,黑褐色的发丝扑散在他的枕头上,是最柔软的质感,而少年身上穿着的是上次亓官旭在他床上看到星星睡衣。
如今睡衣宽大的领口已经散开,露出少年白皙精致的锁骨,而过宽松的裤管也卷了起来,少年那截圆润的小腿,正因为姿势原因搭在亓官旭的大腿上。
而且……他还没穿鞋。
这一眼扫过去,亓官旭的气势就弱了三分,他状似无异的移开眼,缓缓向后撤了撤身子。
“你来干什么?”
这样问着,这个一半幼稚大男孩,一半保守老古板的男人还伸手扯过身上的丝被,蒙头将林森淼盖了个一干二净,好像要把自己心里骤然冒出的某些想法也遮掩住一般。
林森淼把丝被扒拉下来,一双猫瞳里盛满了懊恼,果然现在他这个修为还是不行!
莫名有些丢脸是怎么回事?
在这一瞬间,亓官旭已经迅速的穿好了衣物,又恢复了那副西装革履的模样。
林森淼无语的看了他一眼,然后颇有些闷闷不乐的爬起来,色厉内荏的说道:“我要炼战魁,来取点你的血液不行吗!”
“不行。”亓官旭瞬间冷下了脸色。
竟然为了其他人,来取他的血液?!
林森淼顿时也有些不好意思,设身处地身为体修在这个灵气匮乏的世界,如果是他,他也不愿意受到哪怕一丁点的伤害。
但是不拿到,还是有点不甘心啊……
林森淼抱着被子爬起来,看着面前面目冷硬的男人,伸出手指比划道:“就一滴,好不好?”
“我保证你不会受伤的,可以吗?真的就一滴!”
亓官旭看着跪坐在自己床上,睁着双水汪汪的猫眼朝他望过来的少年,喉结瞬间不自然的上下滑动两下。
这人现在竟然学会了这招?朝他撒娇?
亓官旭强行让自己绷住脸,开口问道:“为什么非要我的血液?”
林森淼把被子扔开,像看傻逼一样看着他:“你这不是废话吗?还不是因为你是最强大的体修?喂,给不给一句话!”
果然软不了三秒……
亓官旭看着面前表情又变得恶劣的少年,心里却因为他的那句理由心花怒放。
“要取就快点。”男人强压下嘴角的弧度,将小臂伸向林森淼。
林森淼抬头不解的看了一眼亓官旭,只觉得这人越来越奇怪了,刚刚他好声好气的这人不给,现在骂了一句反倒把手乖乖伸过来了?
林森淼抛开心中的疑惑,低头认真的取血,并且把伤药准备好。
他说话算话,说不会让亓官旭受伤,就绝对不会。
然而,待到亓官旭手上蕴含着至精至纯能量的血珠一出现,林森淼还是忍不住抬起来脸来问了一句:“我可不可以……多取一滴炼药?”
“要就快取。”亓官旭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被林森淼这贪婪地小模样弄得心里想笑,却没发现他看着林森淼的目光中,已经多了些他们自以为绝对不会出现的情绪。
林森淼最终还是没有多取,炼药的事还没排上日程,亓官旭这人倒是日日顶用。他在这个世界上其实颇受限制,放血什么还是悠着点吧。
林森淼一边这样想着,一边拿来伤药,小心翼翼的用灵气催化,治愈亓官旭小臂上的那点针眼。
亓官旭就这样静静的看着林森淼的发顶,感受着少年微凉的指尖碰触在他的皮肤上。他目光扫过少年纤细的颈子,看着他透白的脖颈上微微发青的血管,莫名有种想一口咬上去的冲动。
想……就这样叼着这个不断搞事的家伙,藏进自己的地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