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0章 你死我活
丰盈的体态,是刘昭仪的拿手好戏,娴熟的功夫,绝对是锦上添花的本事。皇上也在这个狂野的身体上,孜孜不倦地寻找婉莹灵魂的下落。
刘昭仪每每都在皇上失魂落魄时,直接让他找到答案。这就是婉莹,皇上坚定地以为,婉莹的灵魂,住在了刘昭仪的身体里。只有自己拼命地钻进去,才能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伴随着刘昭仪的盛宠,荣国夫人从万丈之巅,跌入到无底深渊。坐在马桶上,不经意间看到底裤上那一抹血红,荣国夫人的士气跌入了万劫不复的地狱。
怀孕的希望再一次落空,伴随着刘昭仪的出现,自己想再次怀上皇子的几率变得有些渺茫。
自己已经输给刘昭仪一局,若是让刘昭仪捷足先登,率先怀上皇子,那以后自己想要扳倒她几乎是微乎其微了。
想着这些闹心事,荣国夫人肚子里一阵绞痛。她恼怒地捶打了一下冰凉的小腹,然后又赶紧心疼地捂住。这个肚子是自己最后的希望了,就算再不争气,也要善待它。
荣国夫人花重金让高姨娘请来了宫外的千金科圣手。为的是早一日怀孕,率先在刘昭仪干掉自己之前,先干掉她。
“大夫,本宫夜夜伴驾,为何怀不上呢?”
神医一听这句话,就知道了其中的原委,夜夜缱绻,这样声色犬马,怎么可能轻易能怀上呢?
神医肯定不能这么直接,只是委婉地说道:“水满则溢,月满则亏。”
“大夫,什么是月满则亏,你仔细跟本宫说清楚了。”
“女子葵水也叫月经,娘娘好好想想这里面的道理。”
“大夫,本宫不通医术,还请大夫指点迷津,来日若是诞下皇子,万两黄金重谢大夫。”
“娘娘,葵水周而复始,与月同期,葵水至一月始,葵水再至二月始。月有阴晴圆缺,想要圆满欢好,需得月圆之夜才行。”
“月圆之夜?十五?”荣国夫人自己推测道。
神医摇了摇头,纠正道:“不是天上的月亮,是娘娘身子里的月亮。”
荣国夫人越说越迷糊,有些着急地追问道:“大夫只说好了,不要跟本宫打哑谜。”
神医望着紧张的荣国夫人,直接问道:“娘娘葵水向来逗留几日?”
“大约五六日。”
“娘娘一个经期大约几天?”
“差不多是二十九天左右。”
神医自己在心里算计了一阵,然后斩钉截铁地说道:“娘娘既然想要求子,就要懂得休养生息,这样夜夜劳损,对娘娘怀孕无助,倒不如,一次出击,一举怀男。”
聊了半天,荣国夫人终于听到了自己想听的内容。将手边的一个紫檀木盒子打开,里面装了满满一盒金子。
“大夫,这是今日的诊金,本宫别无他求,只希望大夫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神医已经受了高姨娘的重金,在看到这一盒金子,心中大喜,直接拍着胸脯说道:“娘娘身子的月圆之夜,就是葵水走的第八天。只要这一日能交合,用不着夜夜劳神。”
宫外的神医,果然比宫中的太医灵活,说得这样直接明了。
这真是绝望中最好的消息了,现在自己一个月也见不到皇上几次,次次被刘昭仪截胡。
夜夜防备当然是防不胜防,如今知道是哪一夜,也不必劳神劳心了。
找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荣国夫人还不忘给刘昭仪要上一副药,彻底了断了她的念想。
其实荣国夫人根本就是多此一举,刘昭仪这辈子都不可能怀上孩子,这一点就连刘昭仪自己都不清楚。她尚且是处子之身的时候,就被老鸨子哄着喝下了绝子汤药。
夜夜的狂欢,并没有在刘昭仪的肚子上留下任何种子,当猩红的魔咒,交替着笼罩在刘昭仪头上时,她才从狂欢清醒过来,自己走到这一步,完全是借了婉莹的光,靠装能欺骗皇上多久?
到最后能傍身的还是一个实实在在的孩子,可是老天爷却偏偏不给她。
连着两个月,刘昭仪死缠烂打粘着皇上,可是仍旧逃不过,月末猩红的诅咒。
马桶上的悲哀,荣国夫人公平的交给了刘昭仪。刘昭仪抱在怀中,惴惴不安地度过了五日,原封不动地还给了荣国夫人。
连续三次打击,让荣国夫人有些乱了阵脚,坐在高高的轿辇之上,与乘坐肩舆的刘昭仪不期而遇。
狭路相逢勇者胜,两个心机深沉的女人,同时落地,一场直面的交锋,一触即发。
新宠见旧爱,端着的是春恩正浓的架势。旧人遇新欢,包藏的是一刀毙命的祸心。
“跪下!”荣国夫人输就输在位份太高,这样的对峙,谁的位份低,谁更胜一筹。
先开口的肯定输了气势,天高气爽,刘昭仪依然摇晃着手里拿把象牙团扇,笑嘻嘻地说:“夫人,妾身最近伺候皇上过于劳累,腰疼的不行,皇上都免了妾身的见面礼,姐姐不会强逼妹妹跪下行礼吧?”
贱人多作怪,荣国夫人玉手一挥,随从的人知趣地退到几十步以外。
屏退左右,这是要火并的架势,刘昭仪春风得意,要是输了阵,传出去还不被满宫妇人笑掉大牙。
刘昭仪的随从也被屏蔽在远处,两个女人终于撕下脸上的面具,赤果果地面对自己的劲敌。
“贱人,跪下!”荣国夫人首先发难。
“*,你还好意思出来招摇过市!”刘昭仪直接接招,打在了荣国夫人的七寸。大行皇帝的遗妃,敢这样张狂,刘昭仪当然不答应。
荣国夫人冷笑一下,毒辣地说道:“皇上一时半会儿被你迷惑,迟早识破你的诡计。”
“哈哈哈……我的诡计,还是跟姐姐学的呢?皇上要是识破,也是先识破姐姐才对。”东施效颦的刘昭仪,不仅没有被吓唬到,反而伸着脖子要挟荣国夫人。大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架势。
“我是先皇后的亲姐姐,我原本就与先皇后有三分相似,而你却是装神弄鬼胡编滥造。”
“有什么区别吗?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罢了,咱们俩都是一回事儿。谁也别看不起谁。”
长江后浪推前浪,刘昭仪这个猖獗的后浪,大有把荣国夫人这个前浪,拍死在沙滩上的雄心壮志。
荣国夫人气不过,直接伸手准备掌掴刘昭仪,刘昭仪身经百战,直接抬手将荣国夫人的巴掌架在空中,然后抄起另外一只手,奋力甩在荣国夫人的脸上,这才松开了两只分工不同的双手。
荣国夫人先发制人,没有制住刘昭仪,反被打了一个耳光,登时觉得天旋地转,两眼冒星。
刘昭仪初战告捷,一手捏着扇子叉着腰,一只手捂着嘴讥笑,“还以为有多大能耐,原来竟是个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
一句话还没说出来,荣国夫人迅速从懵逼中醒悟,抡圆了胳膊,冲着那个讥笑的嘴脸,狠狠地抽了两巴掌。左右夹击,打的刘昭仪一个踉跄,匍匐在地上满地找牙。
“贱人,你也太小看本宫了,今儿这个巴掌多赏你一个,但愿你能扳倒本宫,否则本宫叫你生不如死,死也死不成!”
刘昭仪当然不可能就这样被打趴下,看着自己处于劣势,迅速从地上反弹起来,一把揪住荣国夫人,想要厮打,但是一把明晃晃的刀子顶在刘昭仪胸口。
“贱人,你不是想掌掴本宫吗?你掌掴啊!”荣国夫人用刀子顶着刘昭仪的大乃子,刘昭仪就算蛮横,也横不过那把刀啊!
唇舌手脚之战,忽然变成真刀真枪,刘昭仪显然没有适应这样的节奏。被荣国夫人用刀子顶着往后退了几步。
荣国夫人阴笑着,用匕首指着刘昭仪,说:“你诬陷我妹妹不忠,给我妹妹脑袋上扣屎盆子,这笔账我还没跟你算呢?你再敢要挟我,我捅死你。”
处于劣势中的刘昭仪,忽然冷笑一声,放浪不羁地反唇相讥道:“*,你要是捅死我,你的秘密就会传到婉莹耳朵里。你不怕她回来找你算帐吗?”
刘昭仪说的事情显然不是荣国夫人假扮婉莹勾引皇上,可是由于事情太过于机密,两个人在这个场合都没有说破。
“婉莹不是已经死了吗?”荣国夫人的刀子,已经在饱满的乃子上压出了一个小坑,只要使点劲,膨胀的乃子,肯定会爆裂。
刘昭仪握住荣国夫人的刀子,一字一顿地说:“告诉你吧,她还活着!”
“什么?婉莹还活着?”荣国夫人有点不相信刘昭仪说的话。
“夫人,与其挖空心思想着怎么对付我,不如好好想想你自己的下场。”刘昭仪握着刀子的手,已经渗出了血迹。
荣国夫人心中一惊,手上一晃,刀子‘哐啷’坠地。
“她回来,就没你我什么事儿了,再说,师大人死的这么惨烈,她能轻易放过那个杀父仇人?”刘昭仪从地上捡起那把沾着血迹的匕首,在荣国夫人华贵的锦衣上擦干净,然后顺着抹胸,塞进了荣国夫人的衣衫里。
“你手上的荣华富贵是怎么来的?你心里有数。好好想想后路吧!”
刘昭仪说完,鬼魅地笑着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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