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第九十四章
这就是个移动污的染源！
在场几个人面面相觑, 默默看向了胖子。胖子顿时惊悚：“都看我干啥？我虽然是医学系, 但也不懂这种放射性污染造成的腐烂该怎么处理。况且这变异狗，不, 帕米的从里到外被腐蚀, 已经没有挽救的可能了。”
“你试都没试，怎么就知道没有挽救的可能？”叶子很不喜欢这种话。
琪琪叉腰：“对啊！胖子你不是自称医学界未来的新星，一校未来的新型药剂创造大能？放射性污染源都搞不定，大能个屁！”
神乐：“就是就是！吹牛皮！”
“歪歪歪！又是你们仨！我他妈就算是非新星, 那也是未来的！”他又没说是现在，胖子简直了，“你们仨能不能讲点道理啊草！”
“就不能缓解一下吗？”赵成恒看帕米卧倒在地，一边呜咽一边吐血，怪可怜的：“它还没等到它的主人, 都等了这么久了，临死之前却没见到就未免太可怜了。胖子你不是随随便便就捣鼓出很多神奇药效的药剂吗？就不能想点办法替它续命？”
“是啊, 你身上带药了没？”郭兆楠啧了一声，“翻翻看，有没有药效差不多的？”
胖子：“……”
“死马当活马医吧, 反正它这个样子, 我觉得也快差不多了……”雾宴话没说完, 就被情绪激动得叶子跟琪琪一人一巴掌击中了后脑勺。
风间总悟默默移开一步远，面无表情。
雾宴飞快抱头蹲下后, 叶子琪琪一人踹他一脚, 转头就泪眼朦胧地看着已经吐气都困难的变异狗。而瘫倒在地的变异狗嘴里暗红的血从牙齿缝隙里流出来, 迅速染红了一大片地。它前肢蜷缩着，呼吸声重得像坏掉的破风箱。
神乐抹着眼泪：“放射性污染源真的是太恐怖了。明明刚才帕米还活蹦乱跳乱咬人，这会儿才一小时不到，它就要死了。呜呜呜……”
赵成恒/郭兆楠无语地看着她:“……”它变成这样，难道不是你开枪打的？
神乐扭过头，呜呜呜：“胖子就不能拿点药出来吗？”
“……你屁股后面那么大一个包，总不可能就装了饼饼吧？哎哟！我劝你做个人吧，偶尔也放点除了吃以外的东西。”她一面哭一面苦口婆心地说胖子，“想想刚才，就因为你太胖，咱三差点陪你狗带。”
提到这事儿胖子就火大，这是一辈子的耻辱！
决定了，回去他就减肥！
“有本事老子的饼饼你别吃啊！他妈次次问老子要，还好意思开这个口？”吃了他那么多饼饼话还这么多，说得好像自己就是个人似的。
神乐当然是个人，所以跟叶子琪琪联手把胖子的腰包给扒了。
还别说，胖子真是个小叮当。这包看着不大，打开却有好几个空间纽扣。怪不得上次军事训练，他的饼饼怎么吃都吃不完。神乐扔了好几个到地上，总算找到了装药剂的空间纽扣。化学试剂什么的她不懂，就扭头看向在场其他人。
事实证明，这群脑子里只有战斗的家伙，同样对药剂一窍不通。
最后还是胖子怒了，气呼呼地上来一顿翻看，丢了你两瓶绿色溶液的试管给琪琪。琪琪一手握着一支，有点不敢靠近帕米。
“怎么办？我不敢去……”特么怂得一匹。
叶子倒不怕猛兽，就是有点怕狗。自从知道这玩意儿是变异狗之后，她就一直没靠近过帕米五步以内。还是默不作声的总悟走过来，接过两只药剂，胖若无人地走到帕米身边。然后用他擅长组装的手掰开了帕米满嘴的獠牙，直接灌进去。
腿腿手舞足蹈：“叽叽叽叽！”
“……对了，还没问，你给的是什么试剂？”总悟面无表情扭过头。
胖子皱着胖脸理所当然地回答：“镇痛剂啊！”然后低头看向手里的试管，表情空白了三秒，抬起头，“哦，好像给错了，这个才是镇痛剂……”
风间总悟：“……”
赵成恒/郭兆楠/雾宴/叶子/琪琪：“……”
“……那你给的是啥玩意儿？”
胖子翻找空间包裹的手顿了顿，扭过胖脸僵硬地笑了下：“好像是上次的生发剂。对了，你们有闻到空气中令人扭曲的臭味了吗？我好像已经闻到了呢……”
他一说，在场所有人的表情都僵硬了。
这他妈……也太臭了吧！！！
首当其冲的腿腿两小爪一捂小鼻子，两眼一翻，瞬间就臭昏过去。五感敏锐的所有人哪怕带了口罩，也被熏得精神崩溃。这哪里是药剂，这根本就是嗅觉毒/气/弹吧？！他妈的胖子也别做什么医生了，去当反人类生化变态比较适合。
深受荼毒的几个傻逼，刷刷退后老远，就见地上那只喘气都喘不上来的变异狗重重的呼吸忽然一滞，停顿了大约三秒钟，才重新接上。
再然后，帕米腐烂的失去毛发的表皮上慢慢鼓出细小的包。大约三秒钟之后，它的整个身子被加了特效一般迅速长出黑乎乎的带着绿色粘液的毛发。又多又黏唧唧，看着别提多恶心。郭兆楠矫情地干呕了两下，被叶子踹了一脚，又将干呕给吞回肚子。
叶子：“……”你他妈还是吐出来吧，这样更恶心了！
总悟还有一点神志：“生发剂还起作用，是不是代表这只狗还有的救？”
胖子身经百战，面对毒/气/弹似的生发剂面不改色：“你觉得这是起作用了？”他指着帕米身上一团一团的黑色东西，“你们家管这玩意儿叫头发？”
总悟：“那不然是什么？”
胖子：“我怎么知道！”
“你不是医学研究者么？联邦未来医学研究届的新星？”
“滚！新星也没办法光凭一眼就做出判断！”
“我有一个问题，”赵成恒狠狠一甩头，努力保持着精神的清醒，“吃错了东西，帕米不会有事吧？”
胖子：“就算有事又能坏到哪儿去？反正都快死了。”
赵成恒：“……”
“歪歪歪！你别拿这种眼神看我行不？又不是我喂的！你怎么不去瞪总悟？”胖子觉得委屈，他实话实说都不行啊，“总之，先把镇痛剂喂下去。身体恢复是不可能，这变异狗拖着放射源长达三十年，就是细胞再生速度再快的生物，估计也被腐蚀到底线。续命不可能，缓解疼痛应该会有点用。”
雾宴接过去，掰开有进气没出气的帕米的嘴，把镇痛剂灌进去。
不得不说，胖子虽然猥琐了点，医学制药天赋都是杠杠的。一分钟过后，疼到浑身经脉痉挛的帕米，肌肉肉眼可见地缓和下来。
呼吸也轻了，好像是陷入了沉睡。
小空间里的气味臭到失聪，神乐受不了，一脚踹开窗子。
她捂着鼻子，从窗户里一跃而下。叶子琪琪紧随其后，风间总悟撩起头发面无表情地跟着，然后就是雾宴。最后还在屋里的赵成恒郭兆楠以及胖子三人看着窗户——胖子瞬间扑过去抱住赵成恒大腿：“爸爸！我是如此的爱你，你可千万别抛下我啊！”
赵成恒：“……”
这么点大的窗户根本不够他跳的，就算要跳，他动作也没这俩家伙快。
最后一个走，他不要！跟凶猛的变异狗单独同处一室，他不要！“你俩要是先出去了，就丢下我一个人在这密闭的小空间里。”胖子哭诉，“我虽然肉多，但我是那么的柔弱。如果不小心被臭气给熏死了可怎么办？”
怂到这个地步，他们都无话可说。
两人先把胖子给怼出门去，纵身一条，轻巧地就钻出了窗户。
正巧这时候诶尔斯也找到实验室附近，污染源探测器是人手一把的。老远的，飞行器还没降落到地面，诶尔斯机舱里歇斯底里地鸣叫的警报声就让方圆百里的智慧生物都听到了。神乐躲在一块大石头下，看到诶尔斯标志性的绿卷毛，连忙向他招手。
诶尔斯不仅带回了找水的仪器，还带了几顿的储水空间按钮。看到神乐，直接从腰包里掏出一个奶瓶，塞到了神乐的嘴里。
神乐嘬住奶嘴一愣：“嗯？？？？？”
“半路遇到李斯特老师，李斯特给的。说是你专用。”诶尔斯弯着绿眼睛，嘻嘻笑。
神乐：“……”她专用个蛋！
心里不满，神乐嘴飞快地嘬。然而这奶瓶不知道是谁买的，出水孔好特么的小。神乐嘬了半天，感觉只喝到了一咪咪。本来就渴死了的神乐，下了狠劲，飞快地嘬，愣是十分钟以内把一壶水给嘬完了。
神乐：“哼！”
诶尔斯：“……厉害！”
干涸的喉咙好过了很多，神乐的暴脾气也被安抚下来。说起来她确实没什么出息，不管再大的火气，一顿饭一壶水就安抚了。诶尔斯摸着她的狗头，心里不由地唉声叹气，神乐这傻逼玩意儿，未免也太好哄了。
石头下躲着的其他人这时候也冲出来，为着诶尔斯要水喝。
诶尔斯早料到这群傻逼的现状，人手一个奶瓶。
“……等等，”叶子咬着奶嘴感觉新奇，“你不是说这玩意儿是神乐专属？”
琪琪：“别以为离得远，我们就没听见！”
“李斯特说为了节约用水，大部分人要采取节约用水的策略来喝水。不过由于人类本能的局限，在极度饥渴的情况下，任何人都控制不住大口牛饮。这是不对的！”诶尔斯学着李斯特贱嗖嗖的口吻，“尤其对于那些回基地来要水的傻逼，只能用奶瓶喝。”
赵成恒/雾宴/郭兆楠：“……”
风间总悟揪起奶嘴，用了狠劲地去拔。
“没用的，”诶尔斯幽幽道，“我在基地的时候就已经试过了，拔不出来的。”响起在基地用奶嘴喝水被围观的耻辱，诶尔斯看向大家的眼神尤为的和善，“就这么喝吧。多嘬几口就有谁了，你们看神乐，她不是喝完了吗？”
神乐嘬得腮帮子酸，但也配合地点了头：“嗯对，容易！”
众人：“……”
问题是天越来越热，防护服里蒸笼一样，这时候也管不了这么多。一群人嘬着奶瓶，飞快地把一瓶水给嘬完。诶尔斯心里痛快，恨不得当场录个小视讯。不过碍于有雾宴和总悟这俩疯子在，他没胆子做这种事。
“地下水源探测仪带来了吗？”总悟揉了揉酸疼的腮帮子，“拿出来给我瞧瞧。”
诶尔斯带了三个来，一个立体式，两个便携式的。
立体式的给了风间总悟，总悟是机械方面一通百通的大佬，这种设计不算太复杂的仪器，他都能轻而易举地复制。检查了一下仪器的好坏，赵成恒做出分派。立体式的地下水源探测仪就给他们三个拿着，便携式的两个，一个给神乐，一个给叶子。
桑德克勒这二哈没来，正好两个东西公平分。
神乐拿在手上捣鼓了一下，有点不太明白：“这玩意儿是怎么提醒？声音提醒还是指示灯提醒？”她搞不懂，“雾宴你给我讲解一下。”
雾宴瞥一眼，言简意赅：“绿灯，轻音乐，都算。”
神乐：“哦。”
郭兆楠已经上到飞行器上，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后皱着眉出来：“我给你留信息了，你没看到吗？要一个大点的飞行器。”
“哦，这个啊……看到消息的时候，我已经出发了。”
郭兆楠叹气，就知道这家伙不靠谱。
飞行器就只有一个，这么大一个星球光靠腿走是不可能，一时半会儿也不能分头去找。答应了变异狗替它找主人，不能分头的话，确实是个大麻烦。神乐把情况给诶尔斯简单地讲了一遍，诶尔斯纠结：“不然那，咱们回基地再借一架？”
“其实我觉得，这件事可以发动大家一起帮忙。”
赵成恒忽然说了一句，“毕竟帕米是污染源，学校是肯定要对它进行隔绝处理的。这件事告诉老师，可以省去很多时间。帕米等不起了。”
他这一说有道理，但是：“如果大家害怕污染源扩散，想立即处理它呢？”
神乐睁着眼睛，黑白分明的眼尤其的亮：“帕米吞了放射污染源。出于大局观考虑，学校看到它，就是一秒钟都不犹豫地直接处理帕米吧？”
赵成恒皱起了眉。
“虽说咱们用的防护服材质在抵御辐射上有着全联邦认可的效果，但危险这种东西，只要存在一丝可能，就会被人忌惮吧？”神乐不太动的脑子，偶尔灵光一回，“他们知道帕克的存在，第一时间绝对是想消灭它。”
郭兆楠惊讶地一拍神乐后背：“你丫的开窍了？”
“脑筋居然这么清楚？”叶子也惊奇，“看来以后不能叫你傻逼了。”
专业捧哏一百年的琪琪：“那该叫什么？”
“叫她间歇性傻逼。”
神乐：“……滚！”
“总得试试吧？”赵成恒被神乐说服了，有时候他也奇怪，明明就是一根筋的傻孩子，却总会时不时冒出些令人惊讶的见解，“你也不要对人心太失望。咱们一校跟别的地方不同，别人都说天才与疯子只有一线之隔。咱们学校里聚集的，是整个联邦的疯子。”
雾宴耸肩：“老子这么残忍的人都同意了，他们难道敢不同意？”
“不同意，揍到他们同意。”总悟面无表情地捏碎了一块石头，煞气扑面而来。
叶子环着神乐的肩：“好吧，就这么定了！”
“正好有几个认识的傻逼在问我的位置，郭兆楠把3D视像发我，我群发一下。”叶子打开光脑，“没那么复杂啦！其实可以不告诉他们原因，直接让他们在寻找污染源的同时，多注意一下找人也行的。”
琪琪已经转发过：“人找到了，告诉我们位置就行。”
神乐想想，好吧。
转而翻了翻白眼，觉得好失败哦！难得她灵光一闪，脑力大发，想说出一点有建设性的意见，居然就这样轻飘飘被否定了。他妈好气！
3D成像发出去，大家就准备定一个方向找人。
“那个，临走之前我想说……”诶尔斯摸着一头小卷毛，“虽然那只变异狗已经丧失了移动的能力，但放射性污染源在它的肚子里，没错吧？”
众人抬头看着他，就见他说：“不用做点措施，隔离辐射蔓延么？”
赵成恒/郭兆楠/雾宴/风间总悟：“……”
号称医疗系未来新星的胖子，尤其的脸红害臊。
“动物是活得，放射性污染源却是死的。这种没有生命表征的东西，与变异狗的死活没什么关系吧？”诶尔斯说，“或者说有点关系，狗狗活着的时候单纯靠自身的皮肉胫骨去减弱污染，它一旦死了，这种东西会突然爆发的吧……”
完全忘了这事儿的郭兆楠/赵成恒/胖子恼羞成怒：“他妈给老子闭嘴！”
最后的最后，一群人还是返回了实验室。
事实上，他们这次出来的主要目的，就是捡垃圾，呸，就是减少污染物净化KALA星球的环境。帕米就是再可怜，也是他们消灭的目标。
从基地出发之前，所有人身上都配备了隔绝辐射和污染的设备器具以及相关的服饰。神乐看赵成恒郭兆楠的动作，也从自己的口袋找出一个空间纽扣。
学着雾宴，抠开纽扣扣子，将它往地上一扔。
果然就有一个装满销毁污染物的各类器具。总悟在里面挑挑选选，选中了一个类似于玻璃罩的东西，将呼吸已经微弱到听不见的帕米身上。诶尔斯兜里的探测器果然就不响了。神乐有点惊奇，“这玩意儿这么灵的吗？”
“联邦的科技发展速度是非常值得赞扬的，”郭兆楠说，“基本上每十年一次大革新，每一年两年都有一次新突破。KALA星球的污染是三百年前科技失误的结果，这三百年，联邦的技术足够能解决这些污染。这种防护罩隔离技术，两百年前就已经成熟了……”
其他人齐齐点头：“不然你以为大家为什么敢来KALA星球做支援？”
“哦……”土包子神乐不懂，“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
“说。”
“既然不怕污染，大家岂不是也不怕留帕米多活一会儿。”
“理论上是这样，但也有人比较小心，”女儿的自尊心还是要安抚的，来自赵爸爸的特别宠爱，“毕竟技术革新了，人类基因更新的速度却跟不上。这种污染能防住，却不能新人类不会被辐射引发基因变异。百分百的确保，没人敢担。”
“这样啊……”神乐觉得自己被打开了新世界大门，原来医疗已经这么发达了吗？原来科技已经安全到这个地步了？“我还有一个问题。”
郭兆楠皱眉：“你怎么这么多问题？”
“帕米说三百年前，他主人的实验室发生泄漏。”神乐想到这个，还觉得荒谬，“一个普通正常的人类，真的能活到三百年，不，应该是四百年吗？”
众人斜眼看向神乐，话都不想说了。
虽然他们知道神乐是乡下来的，但无知到这个地步也太过分了！星际人类的平均寿命都达到了三百七十至四百岁。有些保养有道，擅长基因保护的人，甚至可以活得更久。活个四百年有什么奇怪的？
不过众人也没说什么，否则岂不是歧视乡下来的小可怜？
胖子叹了口气，把神乐拖到一边，耐心地给她讲解了下星际人类的寿命结构：“一般来说，星际人类因为基因进化，细胞再生速度的变化，导致智慧人类能够尽可能的长寿。而人的生命阶段的划分，也有了巨大的变化。”
“比如，二十五岁成年，前二十五年则属于成长期，二十五岁到二百七十九岁算人类的青年时期。二百八十至三百七十九岁，则属于中年时期，基本三百七十九岁以后身体机能会迅速进入老化阶段，属于老年时期。”胖子怕她不理解，还分得很细，“一定程度上，人类青壮年时期被尽可能地延长，这也是基因进化最大的进步之处。”
神乐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言论，惊讶得张大了嘴巴：“那我今年才十九岁，我要成为一个成熟的大人，岂不是得好久好久以后？”
“理论上是这样。”雾宴点头，双手抱胸道，“你现在就是个豆芽菜，小蝌蚪那种。”
“那周陆离那老男人，岂不是很年轻很年轻？”
“周上校哪里老了？他才三十五！他是军部才刚冉冉升起的一颗新星！”脑残粉用尽全力地拥护，“不懂的乡巴佬别乱说！”
“那顾南风那四十五岁的老男人……”
赵成恒脸一黑，“注意言辞。”
“哦……”忽然发现本以为是老黄瓜刷绿漆的一对老狗币是真的小鲜肉，神乐感觉这个世界有点玄幻，“时间还真是漫长，我忽然发现我能做好多事……”
“你能做什么？”胖子无语，“别妄想耍小心思不学习，老老实实读完你的课程。”
这都被他看穿了，神乐很有些悻悻！
“好了，有问题都替你回答了，现在咱们该去做正事。”
赵成恒一拍巴掌，把众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把找人的消息发布出去，人情不好使就威逼利诱。神乐你告诉大家，谁找到线索，你就跟谁打一场。放心，学校里暗搓搓想挑战你的人能排到校外，你如果这么说，绝对管用。”
神乐斜眼雾宴：“雾宴也可以啊，总悟也可以啊。”
雾宴总悟两个倒是想，但别人不愿意啊。
“……他们俩打起来太不疯了，”郭兆楠心有余悸，“挑战是一件非常有乐趣的事。又没有深仇大恨，没人愿意跟个疯子殊死搏斗。”
……行吧，她就这么发布吧。
果然，神乐这条信息一公布到基地公屏，立即就炸了。
自从神乐在体能测试上大放异彩，一校里盯上她的人就不下百位。等神乐跟总悟打得那一场全校直播后，想跟她打一场的人能塞满整个军事作战学院。神乐看着疯狂跳动的回复，觉得自己被坑了。
“如果大家都找到一点线索，我不是得打废了？”
赵成恒笑起来：“废不了，相信我，你这个人就是弹簧。遇强更强。”
郭兆楠很同意：“好了，走吧，现在咱们来选个方向。”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想去的，一时间指出八个方向。只有一架飞艇，最后雾宴跟赵成恒以及郭兆楠僵持不下。
胖子晒得快成死胖子了，翻白眼不耐烦：“磨磨唧唧的！磨磨唧唧的！反正四面八方都有人，随便选一个得了！”
叶子强烈建议：“猜拳决定，三局两胜！”
行吧，猜拳就猜拳。
最后是雾宴获胜，选了东南方。
KALA星球比帝星要小一倍以上，飞行器加速的话，六个小时能将KALA星球转一圈。郭兆楠开机甲都能杀蚊子，飞行器到他手上，凭空都能拗出妖娆的曲线。
这颗星球真的被毁灭得太彻底，郭兆楠保持低空飞行，一路上都看不到多少人烟。
叶子有点心急道：“大家都睁大了眼睛啊，多多注意一下路边的骨头啊，头盖骨什么的。看骨头旁边有没有留下钢笔，眼镜之类的东西……毕竟KALA星这鸟不拉屎的破地方，寸草不生。帕米的主人跑出来，很有可能就死在这附近哪里了……”
话没说完，头上就挨了一下。
赵成恒头疼：“能不能说点好话？人家好歹是灾难的制造者，如果死得这么憋屈还混什么混？多看看附近的野兽，说不定是被野兽吞了呢？”
“……你他妈以为你这个猜测就有多尊重吗？”叶子不服，“还不如我呢！”
“吵什么吵！安静一点行不？”胖子热得心慌，翻着白眼就说，“一个两个的，能不能想点好的。帕米的主人那么热爱研究，苦心抓捕实验样本，就算是死，也该是被丧尸给咬了，变成丧尸。或者直接被丧尸给吞了……”
神乐这时候说：“……说不定人根本就没死呢？”
所有人看过来，一致否定：“不可能！”
“哎为什么就不可能啊！”神乐委屈，电视里不都这么演的吗！“人类的潜能是无限的，说不定帕米的主人在丧尸中觉醒异能什么的，突然就羽化登仙了呢？”
“一个精神失常的人在没有食物的供给下，绝对支撑不了三十年，有点常识好吗！”
神乐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
她于是奋起抽出腰包，猝不及防地找出里面被腿腿塞进去的‘灼灼’笔，蹲下身，直接在飞行器上画了个门，写上——‘帕米主人所在地’。
赵成恒/胖子：“……”
……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感觉智商受到了严重的鄙视。